《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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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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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由于相熟,这几日也是跟着船家吃在一起,如今要离去了,便是有些伤感,从怀里掏了四十文递了过去说道:“谢过船家,这几日承蒙照顾,这些你拿了去只当是我的饭钱。”

“不可,公子的船资里已是有了饭钱,怎么还能再要你破费呢?使不得,当真是使不得。”船家瞧了李扬手中的铜钱,有些不舍的说道。

李扬哪能不知这船家所想,便笑着放于他的手上,出仓立于船弦道:“莫与我客气了,如有可能我们改日相见。”说罢跳上津口摆手相送。

“此位公子是位贵人!”船家掂了掂手中之钱,含笑与余下的船客说道着,又瞧见船工在那里打着瞌睡,便张口骂起,“杀千刀的货,养你们吃用,难不成都是我在遭罪,还不如养几条狗来的实在!呸,今日莫要吃饭了。”

李扬自离了津口,想想还是先去驿站住下为好,这几日行舟精神实是不好,又因留书在沔州驿站相等,那便缓上二日等着小荷等妻妾一同寻船再走也不迟。于是寻了人问了路,便朝驿站而去。

竖日,李扬洗漱完毕,驿丞进来问安,拱手言道:“李流南住的可曾习惯?”

“甚好,多谢照料。”

驿丞忙回道:“不敢,只要是老爷住着舒坦,就是对我的最好赞誉。这里有本汉阳县志,望老爷无事之时解解闷子。”从怀里取出双手递过。

“哦,正合我意。”李扬抚了书皮点头赞道,“难得你有心了。”便翻开一看,却是惊的合上,扔在地上怒道:“你这是什么居心,怎么拿这淫、秽之物来污我的眼。”里面却是春、宫图。

驿丞忙躬身说道:“是卑职拿错了,请李流南恕罪!”抬起头但那眼里分明没有任何懊悔的意思,却是有些异样的意味看着李扬。

“念你不知,就饶你一次,快拿去烧了。”李扬不欲惹事,便没有再追究。

驿丞看了看李扬年轻的样子,心道,莫要假装了,哪里少年不爱俏的,于是将书拿起拍了拍土,往前走了一步笑道:“李流南真是正人君子,真让我等佩服。不过这毕竟是死物,当不得活生生的娘子,让老爷发怒也是应当的。从驿里往北走,有座四通楼,这几日正是摆了春风擂,不妨李流南去看看,与人同乐此等雅事岂能错过。如是碍了脸面,我知当替李流南走上一走。只不过这钱财。。。。。。”

“且住!”李扬越听越不对,心中恼怒不由的沉声说道:“你莫要再说这些了,本官要静静。”

“哦,那我便退下了,如是想起什么来,李流南尽管吩咐。”驿丞心中暗骂,装的什么清高,别的老爷一听有风月之事立刻二眼放光的打了赏钱,这位李流南到好,竟是个木头。嘿嘿,莫不是小小年轻不能人事了,嗯,倒是这个样子。

“王驿丞请留步!”李扬唤道,那驿丞心中一喜便回头拱手道:“李流南可是想通了,这就对了,哪个少年不风流,趁着正是大好的年岁好好的快活才是正道。”

李扬不悦道:“王驿丞!本官想问这汉阳县可有什么好玩之处?请莫要提什么四通楼,八方楼的。”

“哦”驿丞睁大了眼睛,如被打了一拳,张了嘴半响未回过神来,见李扬不似玩笑,便拱手摇头没好气的道:“南边江水里有鹦鹉州如是想食鳞白而腹内无黑膜的团头鲂(武昌鱼)可去,如是起去登高则去东南鄂州有费祎大将军驾鹤临幸,小崔进士提词的黄鹤楼,想要怀古不妨去吴国夏口古城和那些和尚待着的宝通禅寺以及我教长春观。”

“谢过王驿丞,来时匆忙未能带些礼物,这些就请收下以表谢意。”李扬察言观色,心中想过便从怀中摸出二十余枚制钱放于桌上拱手谢道。

驿丞心中欢喜,过来拱手将那些钱扫入袖里,忙笑着说道:“不敢,不敢,怎能让老爷破费呢,今日午时我与李流南打些酒来,吩咐下面炒几个本地的菜端来尝尝。”

李扬笑而伸手说道:“有劳了,谢过王驿丞。”

“哪里,哪里。李流南请自便,我便吩咐去了。”驿丞边说边退出了房,摇了摇袖出的钱财暗道,“原来这少年明府却是个游方的性子,嗯,这次没白来,总算又捞了几个,回去让婆姨温些小酒美美的饮上几杯。却将方才的与李扬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李扬又在屋子里待了待,便推门出去信步走到大街之上。

问了路人黄皓山的所以,便挤进了来往的人群朝东南行去,乘船过了江,远远就瞧见山顶之上建有一座二层高楼,金顶红木、翼角嶙峋,气势雄壮。不禁加快了脚步,随了众人的游人朝那边行去。

拾阶而上,二旁各有茶摊,奉着小点心已备未用饭的人食用,也有货郎担了挑子不住的叫喊,锦衣麻布各色人等上上下下络绎不绝,竹杆软塌皆是富贵指手谈论,带了皂巾的女眷相伴嘻笑,不时的透过轻薄的丝纱看着过往的少年郎君。

终是上了阙台,仰头望了这闻名的楼阁,此楼外为二层,也见不得多高,正面呈方形,下层宽大,上有匾写有黄武二字,二层较小,挂有黄鹤之匾。各有题跋却是看不清是谁所书,想必其一必有崔进士手迹。(乱写,因为唐时此楼没有资料可查,本就是为了观敌所用而建,开元年间中,崔颢提诗之后才闻名的。)

登高远眺,看江面烟雨茫茫,点帆飘过,山下绿树成荫,视人如蚁而行。江风吹过,拂人的脸面,顿感凉意。不由的想起上楼时在墙上看到崔颢所题的诗句,便轻声念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唐,崔颢,黄鹤楼)”念罢摇头叹道,“楼在鹤去,崔公未留。”忽在心里暗笑自己,也不就是一过客么,扶了拦杆呼一口浊气,转身往下走去。

“小友留步!”有人在唤,李扬当是别人也未注意,只是闷头往回走。

“前边的小友请留步,贫僧有话要说。”听声音洪亮就是左右,李扬回身瞧是一头陀立于身后合掌诵道,“阿弥陀佛,施主走的快了。”

不知为何瞧这和尚有些不大舒服,但还是稽首道:“大和尚,可是唤我?”

“正是”那头陀笑而露出二粒黄牙将胸前的佛珠握在手里道:“正是贫僧唤了施主。敢问施主可是流南县明府李扬?”

李扬顿时一愣心道,与他又是不识,怎能知我,不解的问道:“大和尚,在下正是流南令李扬,不过,我与你素未谋面,你许是认错人了吧?”

“不是,确实未是认错了。贫僧也是受人所托,来与你取一样东西。”

“哦,我必未欠过何人之物,还来借取之理?”李扬想想摇头道。

头陀看了看渐来渐往的行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施主可随我这边来,那人还在等着。”侧过身子单拳当胸,一手旁伸道,“请”

李扬不疑有他,伸手还道:“请”

复又上了山,绕过黄鹤楼去往南小亭处。

到了小亭仍不住了脚,那头陀又往树林密、处走去。李扬问道:“大和尚,有些过了吧,这都没有了路,那人倒底是谁,可是我相识的?”

“认得,许与你有二年的关系。来施主,请这边。”头陀转过身回道。

李扬笑笑想了想还是未能想起是谁,便下了一脚又是问道:“到底是谁了,不请大和尚给个明白,如是这样走一去,里面阴森黑暗恐有虫兽,还是让他让亭来为好。”

“这?”头陀为难道,“不是那人不想出来,实是不好见人。”

“大和尚说笑了,又不是钦犯,怕些什么?”李扬实是不想下去。

头陀无奈上来与李扬看齐,回头看了南亭里面无人,便开口说道:“真是得罪了!”不等李扬有所反映便用手往下使劲推了一把,将个李扬推的滚落下去,随即跟着跃下。

“啊!”李扬哪能站稳,伸手抓了几棵树木,却是未能止住去势,眼瞧着正中有一棵大树,也顾不得伸了胳膊紧紧抱住。

这时头陀跟下与李扬笑道:“李流南,这样可好?”

“你想做甚,那人在哪里,为何这般对我!”李扬气极,任谁被无防备的推下都会生气。

头陀见已是入林深了嘿嘿的笑道:“那人便是贫僧!”

“什么?”李扬心中猛跳,紧张了起来,怒视道,“你这大和尚好生无礼,为何诳我!”

“嘿嘿,自有原由。”头陀冷笑道,忽露出惊异之色指了对方道,“那是什么?”

李扬不由的转头去看,却是感动脖子一紧,被一物勒住,怒力看去是那头陀所带的佛珠。心中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要自己的命,努力的出声道:“这是为何!”

“不为何,要问自去问那阎王去吧!”头陀狞笑,手中使力像是要生生把李扬的脖子勒断。

李扬挣扎起来却是身单力弱,眼看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命丧此处!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受伤

正当李扬快要意识弥留之际,就遥遥听得有人喊了句:“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这脖子就紧接着被松开,努力的睁了眼看去,就见好似有二人在打斗。

当的一声,一物被击飞,正好落在李扬的身边,迷迷糊糊的看着像是那串要命的佛珠。

“你是何人!”那头陀见手中的佛珠被击飞,心中大骇,随即起了逃走之意,暗暗从怀里抓了把飞煌石子。

那人也不回话,冷笑着举剑便刺。

“看招!”头陀见此人武功极高,是个使剑的高手,撒出满天的石子便急往后退,随手将佛珠提在手里,眼中寒光一闪,出拳在李扬心中狠劲拍了一掌而逃。

那人将宝剑划了个大圆,当当之声不断,将石子扫落,眼睁睁见李扬受了一掌却是无可奈何,但也心中大怒,敢在自己的面前伤人而逃,真是让人听了笑话,于是也不顾李扬是死是活,大叫道:“哪里逃!”便紧追了下去。

李扬被头陀一掌击的心血翻滚,不由的心中发闷,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方好了些,只是还是头昏胸涨,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等缓了缓,咬了牙慢慢的往上爬去。

正好往南亭之中走过一人,李扬瞧着便叫道:“救我!”

那人忙跳下将李扬扶了问道:“小郎君,你这是为何?”

“快去报官!”李扬虚弱的喊道。

那人也倒实在,将李扬扶上小亭,又跑了出去喊过几人来照看,自己跑着去报了官。

不时鄂州武昌县差役随着来过,转头问那人道:“何人报官!”

那人指了还是虚软的李扬道:“差爷,正是此人!”

差役走过,将众人推开对李扬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报官,又是谁人将你打伤?”

“本官流南县令!现住汉阳驿。咳咳”李扬胸前实是疼痛,说了半句话便疼的晕了过去。

“呀,快起来,快将老爷抬走!”差役一听慌了,忙招呼众人将李扬抬起往县府跑去。

到了县里,武昌令听闻也是一惊,这还了得,在自己地界竟发生刺官的丑事,立刻将李扬安顿客房,唤了郎中医治,又传唤了驿丞,确为从七品的县令。心中大急命人将报官之人锁来。这报官之人也不知为何,但此时也说不清了。见他支支唔唔,着急的武昌令看着烦心,便让打了几板子,直唤了冤枉。武昌令一挥手,众差役给那人上了枷锁扔进了大牢。

一会朗中过来号了脉,看了舌胎,翻了眼皮道:“明府,此人胸前受力,腑脏移位稍有破裂。。。。。。”未等说完便被武昌令一脚踢在地上骂道:“尽说了些屁话,你只需说要不要紧即可,真是急死人了。”

“回明府,此人无妨,我开几个方子好好调养就是了。”见这位性急的县令又要踢人,忙快口说道。

“还不快去!蠢货。”武昌令骂道,又爬了床过看了李扬的气息尚稳,这心总算是平了下来,寻了小塌坐下,慢慢的想着这事该如圆满。

等郎中开了方子煎了药出来喂李扬,李扬牙关紧咬,无奈只得捻住下颚灌了一口,李扬无意识的吐了,又跟着吐了一小口淤血,这胸中好过多了,缓缓的睁了眼见围了一圈人,开口问道:“痛死我了,这里何处?”

武昌令将众人推开,笑道:“兄台可是醒了,本官武昌县令。兄台可是李流南李县令?”

“正是下官,真是谢过兄台了。”李扬忍了疼慢慢说道。

武昌令见李扬说话清醒,这心可就彻底放下了,又是问道:“兄台为何被人袭击!可是仇家,可瞧见了像貌?”

“不是”李扬摇了摇头,扯动了胸口,嘶了一声说道,“是一头陀,下官却是认不得。”

“哦,来人,将治下头陀全部锁起,等李县令验看。”武昌令命道,又回过头笑道,“兄台好好的在这里养伤,过几日本官自会与你个交待。”

李扬点头,又想到救自己的那人,慢慢的说道:“下官可是承了救我那人的恩情,求兄台与他发些钱财,等下官好些了,回到驿站与兄台送来,莫让好人寒了心。”

“哦”武昌令大囧,心道不是他提起,我都快忘了,忙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又是安尉了几句,就退出了屋子,唤过人来吩咐道,“去牢里将某某提出,你们凑上几文给了他,就道本官错怪了,让他回家去吧。”

那人被提出无缘无故的被打了几扳子,正在牢里懊悔,没料到被提了出来,还被赏了十几文钱,又亲耳听到明府让差役与自己说是错怪了,当下痛哭流泣,口呼青天,欢天喜地的回家了。

这边李扬在养着伤,小荷那边早与几日前与母亲分手,来到长安。去了云州会馆却是扑了个空,但也等到了薛嵩,从他手里拿了李扬的留书,这心中着急便在众人的护卫之下,于商州直接包了商船,挂了流南县令内眷的灯照顺流而下,穿州过府日夜赶路,如今已是过了襄州。

而那头陀自被剑客惊走,又被追上差些丢了性命,被那游侠剑客一剑刺了个对穿,刚下运起少时练过闭气之功封了七窍,让那剑客上当不疑有假而去,醒过暗想自己结的仇家太多,如今伤势太重,就是康复了这手脚也是由不得自己,心下一狠便远遁东边,至东出海跑的无影无踪。许多年后在檐罗之国出了位得道高僧,看面像道是与这位头陀有些相似。

又是过了二日,已是五月十二,早与那日由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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