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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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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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刺使听罢,看了一眼李扬又看了一眼其身后站着的薛嵩,叹道:“子仁之心,本官知道。要说功劳,还是薛义士为大,左押官为佐。”

“使君,人已死,就莫要计较这些了。薛义士也是能懂的。”李扬于路上已经与薛嵩说过,薛嵩自是无所谓,反正自己又不是没当过官,上上下下的来往反复了几次,早已这心淡了。

程刺使点头,指了座位说道:“子仁与薛义士还是请坐下吃茶,来人,上茶。”

等坐下后,程刺使又道,“押官之事,本官已是看了牒的,大体也是知道了。这般处置也好,不然这豆卢军的脸面可就丢尽了,这赵奉璋此人还是有些才能,不若等上二、三年再加以磨练,送于吏部提拔提拔,可为我大唐的能吏。”

李扬点头称是:“赵寿昌才能与人品俱是上佳,使君仅凭一书便能识人,真是当世的伯乐。下官佩服。”

“呵呵,子仁,你也学了这一调子,这可是不好,做官要务实,要实事,这才是正道。”程刺史笑着说道,哪里有一丝的不悦之意。

李扬知道好话谁都爱听,这程刺史也不外乎,但还是装着惶恐的样子站起躬身道:“谢使君指教,下官自铭记在心。”

“坐下说”程刺史满意李扬的态度,又道,“此次出兵,发寿昌行事,子仁也是劳累了,本官体恤众将士,特放几日假来休整,子仁也在其列。也罢,州府正好有些上报的露布、文牒需去长安,子仁可否走上一趟?”

李扬知道这又是程刺史变相的与自己好,但心里却越是有些不解,也不知道这程刺史如此的拉拢自己,莫非是怀有私心。但不敢相问,只得憋在心间,留着日后再知。听程刺史如此说,心里不禁又想到了长安里的二位佳人,便心里火热了起来,站起应承道:“下官愿意!”

“那好,今日已晚,明日当番时,本官让人送到你处。好了,你定是诸多劳累,余下之事便莫要管了,快回去休息。至于押官那边,本官会安顿的,你就放心了。哦,还有薛义士,你此次出力最大,如不嫌弃,不妨先于豆卢军中做个三营的统制如何,等兵部的批符下来,再加行赏。”

李扬大喜,与面无表情的薛嵩齐声谢道:“多谢使君提携!”

“去吧,明日可去军中报到!好好做事,不能辱没了平阳郡公的威名。”当带着不惑的心情李扬被程刺史直送出州府头门外时,程刺史于薛嵩交待。

薛嵩愣了一下,疑惑的看了程剌一眼。程刺史笑笑又道:“如是薛大将军还在世上,他也会认不出当年那个差些饿死的女人了。而如今我又见着了郡公之后,理应是报那一袋军粮的恩情。薛公子,你可是明白了。”

原来如此,怕是祖爷任瓜州长史时做下的惠事。薛嵩心里想,但摇了摇头道:“使君莫要如此,人数自有天命而定,祖父不过是心怀仁慈罢了。”

“呵呵,薛公子可是不知,那一袋军粮可是救活了我一家的性命,如是母亲饿死,也不会产下我兄长,事后也不会有力气逃难自洮州寻到了家父,更不会日后有了我!薛公子,受人恩惠,理应当永记!这迟来之礼请替我向郡公捎去。”程刺史后退一步长辑到底。

第二百九十九章  皇城

自程刺史那里出来,李扬停下脚步回身与跟在后面的薛嵩笑着说道:“薛兄长,真是瞧不出,尊祖上无意落下的恩惠却是应验在了你的身上。这下可是好了,做了军中的统制,这虽是个令外官,但一干的用度还是与校尉等平的,也不必再跟着小弟受苦。等兵部的皆符下来,再加上有义伯父汾阴县伯在旁加以推手,再不济也应授为旅帅之职。”

薛嵩笑笑摇头道:“我是自在惯用了,有口吃食便能活下去。如是能复起用更好,如是不能还需多让妹夫担待些,再养上我几年,哈哈。”

“薛兄长,你呀。”李扬摇头,将薛嵩拉过并肩而去。

回了住处,李扬将张阿牛叫来说道:“阿牛,明日本官要回长安公干,你是相随还是留下,本官问问你意愿。”

“属下自是想回去看看阿母,如今实是想的紧。”张阿牛喜道。

“那好,你先下去准备,明日便随本官回长安。”李扬吩咐道,“去将李公叫来,本官有话要交待。”

不时李苍头进来躬身问道:“老爷可是明日要回长安?”

“嗯”李扬点头道,“是为州府送公文。是张阿牛告诉你的么?”

李苍头拱手回道:“阿牛来的时候尚少,有些事还不懂,日后老朽会慢慢的交待于他,让他多注意一些家中的规矩,请老爷多宽恕。”又道,“可是要老朽为此次进京准备些什么?”

“不必了。此次也不久往,回去月余定是回来。老爷我要交待的是,此次你留下在家中照应,刘一远去他处,如是回来你便将他带回的消息先行处置。一会我写了便笺交与你,你好生的收好,交于刘一。苍头啊,你我已是相识数年,原本老爷我心里还存着一些疑虑,但经过了一些事情,你可当为我的第一心腹,日后凡事你要多操心了。”李扬目光灼然的看着李苍头。

李苍头闭眼,滚下二滴浊泪,深深的作揖而道:“谢老爷信任!老朽自会对得起老爷!”

“好了,下去吧。老爷累了,需小憩一会。”李扬摆手让其下去,直看着他推门出去,方才收回了目光,取了笔写了便条。

十一月初三,李扬早起,将门外早已候着的李苍头叫了进来,将便条交于他,又中嘱咐了一番,便是穿戴整齐后,唤了张阿牛,直奔了刺史府。

进府见程刺史将所要上达的公文用匣分类装好,便与其告辞,从驿站乘马而出,直奔京都。

在途中进关内道便是见各乡里张贴告示,今上体恤民情,下指免关内、河南八等以下户田不百亩者今岁租。民众奔走欢呼相告,李扬不免心怀感恩之情,下马跪于大道,朝东三呼万岁方才复起跃马而去。

十一月二十日,李扬自金光门进京,入安化门进皇城,西起第一署为郊社署与大社的所在,东起头一却是令李扬频频相望,且心里牵挂的鸿胪寺与客馆所在,心下暗叹,也不知道那拉祜是否还在这里,真是让人难消愁。朝南再往前行去,西是依次为废石台、司农寺草坊,靠过为马坊,东与鸿胪寺隔街相望的是司天监与宗正寺,再往南便是李扬初授官职的秘书省,挨着的是为右威卫、右领军卫。经了几拔禁卫的盘查,李扬站在了十字街头,朝西顺尚仓局、尚颦局、卫尉寺、大理寺能出顺义门,想了想,顺义门往北就是进安福门,北为皇城,南为将作监,往东,依次为右卫、右监门卫、右千牛卫、四方馆、中书外省,;往东过承天门,便是门下外省、殿中省、左千牛卫、左卫、再过太极宫与东宫之间的永春门,是为东宫内坊、右春坊、右清道率府、右监门外率府、右内率府、东宫朝堂;经东宫重阳门,顺左监门外率府、左率府、左清道率府、家令寺、左春坊便出了延喜门,这条街是为长安第一横街。

李扬换了一口气,自顺义门与安化门之交汇处朝东行去,过司农寺,来到北承天门南朱雀门之间横三百余步的天街之上,往北遥拜承天门,往南相望是为朱雀门。自朱雀门东起头一是为太常寺、太仆寺和太府寺,再往北从西往东数依次为左领军卫、左威卫、吏部迭院、礼部南院也是试举之地。李扬现在就行至了左领军卫与右领军卫之间,往东是为今日要去的尚书省,而尚书省北与门下处省、左卫之间相夹的是左监门卫、左武卫、左骁卫,而司农寺与右卫、中书外省相夹的是为右武卫、右骁卫。过尚书省便是永春门与安上门之间的大街,大街东侧由东宫内坊东宫朝堂而下,依次为东宫仆寺、率更寺、右司御率府、右卫率府,隔街东对左卫率府、左司御率府、詹事府;再往下都水监、光禄寺、军器监;过东边景风门,又为少府监、左藏外库院;皇城东南角坐落着太廊、中宗庙、文献皇后庙、太廊署。

经都省执戟的禁卫与门官验了身份,李扬进了尚书六部,左为上三部吏、户、礼,右是兵、刑、工下三部。李扬当先进吏部,求见尚书李皓。李皓为上之宗室,太原景王之后裔。初授荆州枝江县丞。大和大圣大昭孝皇帝中宗时拜通事舍人。历司勋员外郎、屯田郎中、太仆少卿、卫尉少卿。今上开元初,授汝州刺史,又徙汴州刺史。后入授太常少卿,;转进兵部侍郎,左迁黄门侍郎兼太原尹,充河东节度使。转太常卿,拜工部尚书、东都留守。二十一年以奉使吐蕃,上赞其称职,随迁兵部尚书,终拜吏部尚书之职(改自唐诗大辞典修订本,李皓简介)

李皓见是李扬也为高兴,此子不但与自己同姓,而且还为本宗长辈之弟子,加之年少已是司马,便更是高看了一眼,让进牙内,先不说公事,便是问着一些家中琐事,又与李扬讨论着学问。

李扬一一回话,神情恭敬不已。

二人相谈甚欢,却不料天公不作美,承天门之上大鼓响起,原来已到下番时分,李扬这才想起尚有公文在身,忙取了出来交于李皓。

李皓看罢,与李扬笑道:“李司马可是知道此牒上面写了什么?”

李扬摇头拱手道:“下官不知。”

“呵呵,好事!李司马,本官可是看好你。”李皓点头说道,咐咐了站于堂下的令史,“去将韦侍郎请来。”

令史下去,不时侍郎韦陟进来与李皓见礼,又瞧着李扬有些面善,便询问道:“可是与你相识?”

“下官沙州司马李扬。”李扬躬身回道。

“原来是你”韦陟有些夸张的叫道,“二十年授校书郎的李扬李子仁?”

“是极,韦侍郎说的极是。”

“怪不得面善的很,那时可是引用奇谈,一个未加寇的少年竟也有中了进士,呵呵,你家娘子之父杨老大人本官可是相熟的很,称我世叔吧,这样显的亲近些。”韦陟点头说道。

李扬便知原来与自己的岳父相知,怪不得有些惊异。不过又想二人大抵是相认吧,应是算不上相知,因为身份太过悬殊了,但不能明说,只得顺着其意回道:“那小侄便见过世叔了。”

李皓见二人公然于自己樊起了亲,心中对韦陟便有些不满,这是都省之中又不是家中!于是咳了一声,说道:“韦侍郎,先不忙着叙旧,你来看看沙州上达的牒,对此可有看法。”

韦陟哦了一声,与李扬笑笑边接了公文,边说道:“午时下公,还请上官与李贤侄不必见外到寒舍小聚,二位看如何?”

李扬不能先出声,听着李尚书的应声。

李皓也是稍想便应下了,李扬这才拱手说道:“下官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韦陟将牒看完也是笑了,与李皓说道:“看来这次,你家那位长者与下官的相交杨主书又是要宴客了。”

第三百章  李祎

李扬虽是不知他们说的是何意,但也知道是好事,不由的喜上了眉梢。

“李司马,本官先在此恭喜了。”李皓与韦陟相视笑笑,随意的朝李扬拱了拱手。

等各部司之人走的差不多时,三人相随而行出了皇城,骑马缓行来到了韦宅。

吩咐了下人去西市酒楼里买了饭菜,因下午还需当番,便是少买了酒,不过好在韦陟取了一小坛的萄萄酒出来,当做饮品。

席间三人互说了些各自的琐事,却没有议论朝政,而且对那牒上的话也只字不提。喝了几小杯,彼此相熟了许多,渐是放开,于是话风一转又说起声了风月,比较了一下唐地南北东西之小娘风骨,叹道:“江南好,只限数女惊艳,又多为蕃女,其余肤黑毛色枯黄且身材矮小,不视礼数,自晋风南渡方才有了改观。而燕赵多佳丽却是性子暴燥,那河东狮吼却不是空穴来风,各大家的闺秀各各彪悍,拉伙结派闹的长安城里乌烟瘴气,此中由其以各公主、郡主为最。唉,然世风日下,郎君养外室,娘子私通家奴、入道出家养面首之相比比皆是,真是令人叹息。”

李扬只听而不敢回话,又见问到自已,说是为在春州当差,可见了好人家之娇娇女,怕是已是藏了家中不与视人了吧。李扬忙回道:“莫有此事,只在那流南县里买过一个丫头,其它的小侄倒没有涉步。”

“哈哈,怕是家中妻妾管的甚严吧,落不下空子。不过也是难过,贤侄之妻可是河东之人,杨家之女,贤侄胆怯也在情理之中。”韦陟大笑而道。

李扬怎能解释,只得笑着默认了。

用过饭后,三人饮了香茶闲坐谈话,见时候不早便打了哈哈漱口后骑马上公当番去。

走到吏部时,见李扬停住,李皓问道:“李司马为何不过来,莫非还有事情?”

“哦,下官还需去兵部交露布。”李扬回道。

李皓点头,与韦陟说道:“那便麻烦韦兄领着去了。本官那宗亲可是不好相与,为人太过直板,不懂变通。听闻李司马也是认识,有机会便是劝上一劝。”

“是,下官知道。”李扬拱手将李皓送进房里,自己与韦陟笑笑道,“都堂说的可是信安郡王?”

“呵呵,看来贤侄倒是知道,那我便不多说了。哦,对了,你是与郡王在幽州有过合作,那便是了,也省得老郡王一言不合胡乱的轰人。”韦陟四下瞧瞧,压抵了声音道,“我等皆是佩服郡王,但此人正如部堂所说,为人死板不识变通,而且功劳又高,这便是难免眼过于顶,有时就将某些人瞧偏了,但这样却是遭了许多的的嫉妒,真是,唉,不说了,贤侄也是知道的,这人哪,万万不可过于显露了。走,随我去兵部。”

李扬听的心中一惊,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但不能明问,只在心里暗暗嘀咕不已。

跨了几个坊院便是来了兵部,韦陟一边与相识之平品上下之人打着招呼,一边与李扬介绍着各位官员。此间也有小品级之员大多见了韦陟只是躬身施礼,也不敢相问,往往此时韦陟竟然也能唤了他的官名,点头含笑而过。这让李扬又是学了一手,暗道,这韦陟可为奸滑,倒不失了为官之道。

问了职方郎中,郎中拱手回道:“郡王正好在,大抵此刻正在兵部司中,韦侍郎与李司马可去寻找。”

与职方郎中告别,二人前往兵部司,未是进门,便听了里面信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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