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扬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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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扬传-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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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隐甫看了一眼颜真卿,砸了下嘴未说话,抱拳朝几位拱手,点头朝后走去。

“唉!”大理寺卿杨諲不知因何而叹,用一种异样之色看了李颜二人,与御史大夫李尚隐苦笑道,“你我皆老,江浪推前浪,一波胜一波。走,何不手淡一盘。”

“是极,天下之大却如棋中,你我如子,游戏于世。活的难,过的难,做的更难!走,何不随波逐流落个清静!”御史大夫李尚隐

大理寺卿杨諲却是不走了,摇了摇道:“李大夫说的可是不对,为何要随婆逐流呢!因如大浪,一波平一波又起,虽是粉身碎骨也要拼上一拼。路有不平,可助之。天有不平,莫怨可拼之!”

“好,还是杨寺卿还有傲骨。小弟佩服!但小弟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有数十口,皆由我养,儿不成器,几番跃门都败北,女嫁人已为别人妇,但夫婿生性耿直,常烦之。不愿实为不敢!兄长可明白?”李尚隐无奈而道,又指了李、颜二人相笑,“尔等如日中天,而我却是为老朽,能苟活即可。天对小弟而言还是天,而小弟却是蝼蚁。不敬天便是死,兄长,能否原谅?”

“哈哈,好好好,原来如此!李大夫,本官当不得你兄,你也莫在称弟。从此之后,你我二人不同道不同谋亦难合!告辞!”大理寺卿杨諲甩袖而去。

而李扬却是傻了眼,这本是二好之人,为何说散就散了呢?真是好伤脑筋。

第三百一十四章 结案

与颜真卿回了院中,那班主事脸上堆着笑道:“二位上官,有事招唤下官。”便不再说多一句,拱了手急匆匆的离去。

“都是我误了张管事。”颜真卿瞧着班主事急急的离去叹道。

李扬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道:“颜御史大可放宽心。不过是换了个牙里,又不是治了什么罪,也许过些日子便能调回,莫要自责了。”

事已至此,也无了办法,颜真卿看着床头的二部书,心里烦燥合认未去靴便躺下瞪着木质的顶棚发呆。

李扬摇了摇头,知道此时怕是颜御史也是将自己怨上了,肯定怪怨当时没有为那张主事说话,对此心里只能为其惋惜,暗中说声对不住。二人各怀了心思等着最后一天的来到。

第三日,杨思勖早早来至,言道:“圣上有旨,杨案事实已清,就此销案吧。”

“不审了?”五人惊异道,“那杨罪人可是还有事情要吐露的,岂能如此的草率!杨将军,陛下真的是此意?”

“这何能有假,莫非老奴长了天大的胆子敢假传圣旨,诸位,反正现在你们就随老奴去面圣,有什么还是当面问与大家。”

众人不解,但仍是将案卷整好带着随杨思勖去往大明宫。

出延喜门,顺永昌坊、光宅坊进建福门,过下马桥,经右金吾仗院,穿光范门,望鼓楼而过,来至西朝堂。

“请诸位在此等宣,老奴这便去交旨。”杨思勖拱了拱手,径直离去。

等奴婢上了茶水,五人候于未点火盆的朝堂里,刑部尚书崔隐甫与大理寺卿杨諲二人相站在一起,一旁的御史大夫李尚隐眼光复杂的看着二人,想过去攀谈又是罢了,独自寻了个锦墩也不嫌冰冷坐下不语。

李扬自与颜真卿呆在一起,二人自早上起来便是忘了昨日之事,小声的交谈着。

这三天的审理,李扬秉承了自己原些的想法,不问不语、只看只听,尤如一尊哑巴尊者。此刻审完了,心情放松了许多,对颜真卿拱手道:“颜御史,几时去河西会馆,你我二人小酌几杯?”

“改日,改日定去。原先定的这几日约几位同年同游大雁塔,实是脱不开身子。”颜真卿客气的回道。

李扬笑笑心道,这颜御史莫不是在推辞?哪里有如何巧合的事情,非明是心里还存有间隙。于是便将此话岔开,又是说了自己二十年中进士时,与同年相游的一些趣事。

颜真卿听的真切,闻到开心处自是小声的掩笑。

“宣刑部尚书崔隐甫、大理寺卿杨諲、御史大夫李尚隐、沙州司马校检刑部员外郎李扬、殿中侍御史颜真卿觐见!”

“臣等遵旨。”五人相望了一眼,按品级大小相排,依次随金吾卫至含元殿。

等见了皇帝陛下李隆基,五人施礼后,刑部尚书崔隐甫将杨案一一道来,并呈上案卷于龙案。

这些李隆基早已看过,只不过是装装样子又翻了翻,便说道:“众位爱卿辛苦。颁旨中书门下,杨祸危害甚巨,其家徒襄州,永不放还。涉案一干人等皆入罪。”

一句话便是完了,大理寺卿杨諲有些不满,躬身说道:“陛下,臣等审这杨罪人,越到后来越是罪行累累,牵连之大,涉及之深为罕见。臣恳请陛下多许二日,臣定将他所知的事一一审出,好正朝纲。”

“杨爱卿所说非假,但案情已是明了,就不必多此一举了。”李隆基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原先初闻此案时,发了雷霆怒,而如今却是急于结案,二相差异之大,实是让人不敢相信。

“陛下,臣”“陛下,臣以为陛下说的极是,此案已是清楚,便就此结案是吾皇的英断!臣附议。”御史大夫李尚高声的将崔隐甫的话打断,躬身说道。

“好,李爱卿你亦是主审,你认为呢?”李隆基甚是满意,又许身问了李扬。

李扬自上了这朝堂之上,便是打定了主意,见圣上问起,自是回道:“臣以为陛下圣明!”

“呵呵,那颜御史呢,你替朕巡查可是有什么疑问?”

“启禀陛下,臣没有。”颜真卿也不是苯人,自是看出了陛下的结案想法,于是也就顺着意思相说了。

李隆基笑了笑又道:”即是如此,那便结案吧。”心里想着,非是朕要结这个案子,实是涉及到了皇室,不得已打住已保他们的脸面。朕难哪!

众人呼万岁而定论。

李扬朝会之后回了河西会馆,见了馆首,其恭敬而道:“可是盼着李县男回来了,在下恭喜县男加爵。”

“哦,休得乱讲。”李扬停身转身问道,“你莫非又是有何要说?”

馆首怔住随又惶恐而道:“李县男真是神人,如此便知在下心中所想。”

“莫要贪嘴,着实了说。”李扬皱眉道。

“李县男,如今你已贵为县男,这身边防卜、执衣岂能无人,实不相瞒,在下有一小侄,今岁十六,禀性善良,长的又为粗犷。李县男,你看不若取之。”馆首小心的边看李扬的脸色边说道。

李扬想了想,见馆首紧张的样子,便是笑道:“等下过来让本官瞧瞧。”

“好,在下这便与他去说。哦,对了,那二位小娘子,在下已是安排进了县男的院中,又拔了二位婢女相伺候。”馆首又道,“李县男,听送来的人说,这可是圣上恩赐于你的,李县男,莫不是你要纳入房里?这二女依在下所看,身上的贵气稀少,怕是与李县男身份不合。在下女儿已是十五,县男你是见过的,要是不嫌弃,可做个贴身端水倒茶的丫头。”

李扬心道,你的算盘打的可真是好,便冷声说道:“馆首,你的女儿已是有了意中之人,你难道就痛打鸳鸯不成?”

“女儿年岁小不懂事,那次是心里害所便是乱讲。想在下女儿平日大门不出,就守在家中做些女红,哪里能认得旁人。李县男,在下说的可是实情。”馆首忙是回道。

李扬不欲在此事上多说,也不想生拨了他的脸面,便道:“此后容后再说。馆首如无他事,本官便要休息了。”

“无事,无事,请李县男先休息,等午时在下再来唤县男用饭。”馆首面带一丝的沮丧,想必是未能让女儿进了李杨家中而表露。

李扬也不去看他,自是回院中。

“老爷回来了。”张阿牛自正房一侧的房屋前与内里正兴奋的说着话,见李扬从外进来,吓的忙跑过躬身相问。

李扬问道:“你与谁在说话?”

张阿牛喏喏不敢言,忽跪倒求道:“老爷莫要赶阿牛走,阿牛知错了,阿牛该死!阿牛见二位姐姐来了二日,显的寂寞便是与她们说了几句。”

李扬便是明白过来,这张阿牛正与那二宫女在相说,便是皱了眉头。这内宅之人与外人私通之事在大户人家中已不是稀罕事,但没想到竟也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虽是说话,但瞧着那热乎的劲头让人不由的怀疑是否止于这些。不论这二女是否为陛下恩赐之人,也由不得他人染指,不由的心里着恼,冷冷说道:“你倒是好心!”说罢,甩袖冷哼一声朝正房里走去。

张阿牛由跪变为呆坐,用手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嘴巴,懊悔不已。

“老爷回来了,奴婢吩咐她们与老爷茶。”未进房门,李扬便听见房里有女子的声音传过,抬头一瞧,门帘撩起,露出一张紧张的小脸来。

“是你!”李扬皱了眉头,有些惊异的看着面前的小娘。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太华

“怎么,李县男不欢迎奴婢服侍你吗?”方才还是一脸的紧张,转眼之间便冷声带着怒气的说道,“是不是本宫的阿姊来了,你就高兴呢?”

李扬也没想过会是她,回过神施礼道:“臣李扬见过太华公主殿下。”

“该死的家伙作死呀,真是不好玩,进来!”太华公主恼怒的将帘放下,叉腰指了李扬说道。

这太华公主李扬是见过二次的,不过都是伴有今人生怒的事情,一次遇刺,一次遇裴愿,也许这小小的太华公主真像世人议论的是某人的后身?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却不敢乱了礼制,见这小大人说着童话,眼里却是精明的很,自己可不想再次的得罪了,于是忙拱手回道:“臣遵公主教令。”

进了房里,地上跪着二位圣上赐的宫女,挨窗户与床尾那边各站着二位宫女。李扬见了心道,那张阿牛与之说话的不是这二人,那又是谁呢?想过便躬身问道:“公主殿下,寻臣可是有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这难道不是大唐的地界?李县男你管有太宽了!”在地上蹦来跳去的太华公主也许在宫中憋的久了,规矩而又严谨的光景让这小公主厌烦的很,而在这里也没多少人认识她,便是起了玩心,一会拿起桌上的笔,伏在那里勾描几下,一会又是在李扬的床头之上乱翻一通。

李扬低头只当是没看见,笑着回道:“公主说的哪里话了,臣惶恐。”

“你惶恐?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当本宫不知你心的龌龊勾当。”太华公主蹦过来,用手指捅着李扬有前胸,小声的骂道,“与我阿姊之事,这里可是害怕过?都当我是小孩子,都当我是瞎子,都想骗我,都在瞒着我,哼,好大的胆子!”

李扬愣住,不光是这太华公主用手指捅自己,而且还是这孩童是怎么知道的此事,头上便是冒出了汗。正想解释什么,那太华公主咯咯笑起拍手道:“好玩,真是好玩,你们瞧李县男头上冒汗了,是不是热的?来人呀,把火盆往别处移移,让李县男降降身热。”

宫女浅笑,过来与李扬施礼,歉意的小声的说道:“公主尚小,请李县男不必着意,奴婢与你赔礼了。”说罢,将火盆入别处移了移。

“阿娇,你作死呀!与他说了什么?”太华公主手里正拿了一把棋子,瞅了个鼠洞,一颗一颗的往里扔着,好似听到些什么,回头怒气冲冲的责问道。

宫女忙回道:“公主殿下,奴婢与李县男说,你要好好的陪我家公主耍,不然就治他的罪。”

“是么,李县男,可是如此。”

李扬真想挖个地道逃了去,看着那宫女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一软便是说道:“是如此,是说不与公主玩耍,就,就治臣的罪。”

“哦,你有心了,回去赏你,要不要本宫也将你赐给李县男?”太华公主扔的烦了,索性拿过棋篓,往那洞里倒去。

宫女跪下摇头悲道:“求公主莫要赶奴婢走,奴婢哪里也不去,只想好好的服侍着公主。”眼睛却是有意无意的往李扬与那二位宫女身上瞟去。

“你倒会说话,起来吧。本宫就不计较了。”太华公主拍拍小手,左右看着自己的杰作,转脸问李扬:“李县男,本宫把洞口堵上,会不会将它饿死?”

“不会,不会。狡兔三窟,其鼠也是亦然。”李扬现在并不是心疼那副上好的棋子,现在只想如何把这太华公主请走了。

“哦,原来如此,那本宫岂不是白费功夫了。那你把他掏出来吧。”太华公主转手又是祸害别的,将个锦墩踢倒,踩了一脚压着来回滚动,正好看到了那二宫女,便是问道:“你们二个被父皇赐给了李县男,心里可是高兴?”

“奴婢惶恐”这二位也不是傻子,对答高兴那便是宫是不好,皇帝不好,回话不高兴,那又是皇帝恩赐的有错,真是二难之极,于是便嗑了个头,伏于地上。

“真是没用,连句话也不会说,好就是好,不好便是不好,本宫又不会乱说,还怕让旁人听去。看着心烦,往角上跪候”太华公主骂道,“还有你,真当本宫听不到你小说什么?”

那宫女也委屈的落了泪,紧挨着二宫女跪下。

“哭哭哭,就知道哭,比本宫年长了好些岁,整日说上几句就哭个不停。再哭,本宫就将你配给那七十岁的老头,看你哭到什么时候。”太华公主厌烦而道。

那宫女被吓的花容惨白,生生的将泪憋回。

“李县男呀,本宫可是对你失望的很?”太华公主又是瞧着李扬,摇了摇头叹气而道。

李扬头都木了,对这小公主实是头疼之极,拱手相问:“臣不知,臣请公主明示。”

“父皇赐你宫女,你怎么不享用呢?方才本宫已是问过话了,你这三日来整日不归宿,莫不是在外面养了小室?真是让人难过,让人心酸。本宫好可怜的阿姊,每日望西长叹,以哭洗泪却是盼来了个负心郎,唉!那个杨洄什么的,也是个苯蛋,眼睁睁的被夺了爱,却是仍装的像个学究,什么子不语,什么狗屁的道理,也不来与你打上一架,也好让本宫瞧瞧谁高谁低。你看什么看,本宫哪里说错了。”太华公主见李扬又惊又恼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害怕,却不知自己说的话可是着实的吓着房里的所有人。

宫女且不说,齐齐的跪倒,用手捂了耳朵,就连李扬都想跳起将那张嘴堵上,便是又急又气的厉声指了太华公主说道:“公主殿下!你,你真是荒唐!你污蔑臣,臣与你这便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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