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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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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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伙儿!”

说着也不等老定伯侯等人开口,稍稍抿了口茶之后,做作的拿起绢帕又拭了拭唇角根本就不存在的茶水水渍,继续口飞横沫道:“哎呀,要说这门亲事,倒也并不是那么不可行!端看老侯爷怎么去想了!须知,郡主的身份本就贵极,实在不用再去联姻什么的。有道是寻个高门,遵守儿媳本分,还要面对公婆的刁难;倒不如寻个咱们苏家公子这般的低户,嫁过去后,公婆能有这么一个贵女做儿媳,欢喜还来不及,又怎舍得刁难?须知道,为人媳的,可不就是婆媳之间最是难处嘛!”

一番话,先是点醒了柳如心被玷污的名声,在施以好处来打动老定伯侯的一片爱护之心。真不愧是媒婆,单单那份口才,也是别人无法比及的。

“呵呵呵……,你们说的这些,老夫心里其实也不是没有考虑。只是,自古以来,一女不侍二夫!两位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也是两位赶得不巧,半月前,老夫确实已经为心儿择选了人家,已经说好的事情,如今,只等同问过心儿的意见之后,男方就可下定!却是不好在做更变。”老定伯侯一脸为难的拒道。

老定伯侯话一出口,便换来两位媒人的皱眉,似乎很不赞同的样子。一向嘴快的王媒婆已经掩唇笑道:“老侯爷真会说笑,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老侯爷这么开明的长辈,倒是少见的很呢!”

名义上是谬赞老定伯侯,实质是却是暗讽老定伯侯为老不尊,婚姻大事向来都是长辈定下,何轮小辈开口?

那翰林编修虽未言语,却也是一副赞同王媒婆话语的意思。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像妇人一样乱说罢了。

听了媒婆的话,老定伯侯眉头一凝,满心不悦,还不等他发话,却听那王媒婆忽的又道:“既是如此,老侯爷倒不妨将苏家大公子的庚帖一块儿留下,终归是要郡主满意才行不是?”

那翰林编修眸光微闪,一双眼眸却是看向了老定伯侯,但看他怎么抉择。

“混账!”

那媒婆话音不过刚落,便见老定伯侯一掌拍在几上,震得杯盏‘哐当’作响。王媒婆似乎这才注意到自己话中的不妥,一脸畏惧,连忙赔笑道:“啊呀,呸呸呸,倒是妇人我不会说话,惹恼了侯爷!”边说边在脸上轻轻的打着巴掌,见老侯爷神情松动了些,这才又道:“但是,话糙理不糙不是?那些大道理老货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市井上,赶集买菜还得挑挑拣拣呢,何况是择选夫婿!那可是女人后半生的大事,自然不能草率。还请侯爷多给咱们一个机会,也让郡主多了一个选择不是?”

不得不说,这媒婆口才甚好!

那翰林编修坐在下首,心里暗暗鄙夷这苏家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商户,找了个这么不着调的媒婆,一边又觉得这提议甚好!不管怎么说,先将庚帖留下,这样的话,不仅同那个还未下定之人站在了一个起点;好歹回去之后,也好交差不是?

“放肆!你把郡主当成了什么?岂能同那市井妇相提并论?堂堂宁国公世子又岂是那等贱价的青菜萝卜一般,可以任人挑拣?”老定伯侯义正言辞的喝道。

那翰林编修本还觉得王媒婆的话语虽然不甚好听,然,却能助他回去交差,如今被老定伯侯这么一说,这才想起南宫羽徽的身份来,世袭公卿之家的长子,岂能被一个女子这般挑拣?幸好老定伯侯提醒的及时,倘若一旦传讲出去,哪怕那人贵为当朝郡主,也是令人一世蒙羞的。届时别说交差了,单单宁国公的怒气,怕是都叫他一时半会儿的承受不起。

见那王媒婆嗫嗫嚅嚅待要再说,老定伯侯却是当机立断道:“此话休要再提,本侯只当你是无心之过!连累郡主名声是小,倘若害的那些世家公子被人耻笑,岂不成了本侯的罪过?”

这都是哪跟哪啊?王媒婆有些傻眼!她不过是随便打了一个比喻,怎就变成了败坏郡主名声,还害得公卿世家子弟被人耻笑的罪魁祸首了?

也不管她是否想的明白,那边老定伯侯却是已经端起了茶水,下起逐客令了。只歉疚道:“两回的好意本侯心领了,奈何身体微恙,太医叮嘱,不能长时间费神,就不送二位了。”

那老者面色一变,随便又恢复如常,只笑着起身,道改日再来拜访!便转身离开了。王媒婆见对方起身,即便是心有不甘,到底顾忌着老定伯侯的身份,只好也跟着一起离开。

直到出了定伯候府的大门,那王媒婆还是有些愣愣的,就这么被人撵出来了?

看着那扇缓缓合上的侧门,王媒婆心里愤恨,冒着寒风出来一趟,竟给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说是婉拒,却又吊足了胃口。“没有下定,那也叫有了婚约?我呸,这是蒙谁呢?”

那在翰林任着编修的老者鄙夷的斜了一眼苏家请来的媒婆,冷哼一声,长袖一甩,便准备离开。

王媒婆许是没有看见他的脸色,见他要走,想也未想,便上前拉住了那翰林编修的衣袍袖子,一脸献媚却又带着八卦的口吻小声问道:“大人来替宁国公世子说媒可是受宁国公的差遣?像宁国公那样的公卿世家,难道一点都不在乎丹阳郡主在外的声名不成?要我说,像郡主这种……”说到这里,一双闪烁的眼睛还不由四处张望了下,见无人注意,这才又道:“你说这些个大人物的脑子里成日里也不知是都想些什么,好好的一个儿媳,不选一个恪守闺训本分的,偏偏要挑那样的一个人儿!”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真真是有辱斯文!”老者先前同王媒婆这么一个市井妇人齐聚一堂,已觉丢脸,如今又被她拉扯,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

穷酸孺!摆什么谱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罢了,熬到这个年纪,说出去没的让人笑话。还敢看不起老娘?

王媒婆心里很是不屑老者的做派。心里狠狠发泄一番之后,脸上继续挂着一副讨好的笑意,道:“哎呀,难得凑在一起说亲,也是缘分嘛!说那么多做什!唉!要我说,这老定伯侯不过是区区一个侯爷,不畏权贵,竟连宁国公府的亲事也敢推拒,当真是高风亮节啊!这世道,像他这样的人,愈发的少见了!”

这老货,明明是还未定论,被她这么一说,倒像是被人拒了似得。

老者冷哼一声,上袖一甩,不欲多言,在小厮的掺扶下,上了来时的马车,扬长而去。

一阵风吹来,又雪花落进了王媒婆的脖颈处,冰的王媒婆一个哆嗦,连忙紧了紧衣袍,想起自己顶着寒风前来提亲,却是白跑一趟,甚至连个准话也无,心里不由生了怨怼,对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咒骂道:“呸!嚣张个什么进劲儿啊,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也值得你那般的维护!

还说什么‘只待心儿看过之后,男方即可下定!’,我呸,自古以来哪有女子自己相看婚事的?知道的说你开明大度,慈爱后辈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定伯候府没有礼数,娇养的女孩儿都是这般的轻浮呢!身子明明都被人抱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真以为一家有女百家求呢?我呸!要不是看着谢媒钱尚算丰厚的份儿上,当老娘我耐烦看你那张老脸呢!”

王媒婆缩着头,双手拢进袖中,迎雪走着,口中却是不住的骂咧着。

苏家请她说媒,完全是看中了她的那张巧嘴。却不成想,媒婆这个人,人前倒也还又两分操守,看着像那么个事儿,然而,背着人的时候,品行却是不甚好的!如今事情没有办成,心里生了怨气,难免会骂骂歪歪的。且还特别贪财!

如今,带着满肚子的怨气迎着小雪一路朝着苏府走去,只想着一会儿好好的在苏家人的面前好好的告上这老定伯侯一状才好,虽然不能奈那老定伯侯如何,好歹看着她不畏惧寒风的为了苏家之事奔波的份儿上,赏她几个赏钱也是好的。否则,跑了这么一天,岂不是什么也没捞着!

出了荣华街,眼见顺着永宁街在拐过去一个胡同便是苏府所在的位置,却哪知,竟被一辆豪华富丽的马车给拦去了去路。

王媒婆生生止了脚步,带她抬头的那一刻,却是看见一个打扮的俏生生的姑娘,仿若天上仙子一般,打着帘子从马车里走了出来,看见她后,竟还一脸笑意的问道:“夫人可是专门替人说媒的王婆子?”

069 宗政毓烨怒了

真是流年不利啊!

王媒婆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冒着寒风小雪的为人说媒,这是多么伟大的事业?可却愣是被人家老定伯侯吊了一晌午的胃口之后,被人撵了出来,大把的年纪,在没有比这还叫人丢脸的了。唛鎷灞癹晓

回来的路上,明明是被贵人的马车拦了去路,却愣是被那贵人颠倒黑白的说是她冲撞了她,不由分说的拿着鞭子便将她一顿猛抽。明明长得跟那九天玄女一般的模样,打起人来,竟是丝毫没有手软。

一天的时间眼见过去了一般,好不容易来到苏府门前,换来的却是:“哪来的疯婆子,哪凉快哪儿呆着去!猴冷猴冷的天儿,不好好在庙里带着,出门寻什么晦气?”紧接着,大门一关,竟是不给王媒婆分辨半句。

此刻好不容易坐在了苏家的待客厅,王媒婆是再也忍不住了,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才哭丧着脸道:“苏夫人,你是不知啊,那老定伯侯他也忒嚣张了,你说咱们大公子如今好歹也是苏贵人的嫡亲哥哥,又在朝中任着五品的轻车校尉,他凭什么就看不上咱了?”

本该是从五品的官职,从她嘴里一下子便升了半级。却是不知,有些人便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升这半级官职。而苏母却是浑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全被最后那句话给吸引了过去。

王媒婆话音不过刚落,便听苏母气氛的一掌拍在了几面上,咬牙切齿的道:“他可是亲口说他看不上咱们筠儿?”

王媒婆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却也知道祸从口出一说,不敢把话说死,只摇了摇脑袋,有些委屈的道:“那倒没有!可是,他虽没有说出口,可那样子却是分明看不上咱的。倘若不是看不起咱们,为何不把丹阳郡主许配给咱们大公子,口中虽说早已给丹阳说了婆家,可是之前怎么就没有传出半点风声?偏就在咱们登府提亲的时候这才告知?且男方还未下定,双方也未交换婚书。我看他分明就是攀权附贵,想要将丹阳待价而沽。”

见苏母凝眉不语,王媒婆眸光闪烁了下,随即哭丧着脸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夫人这趟差事,我怕是没法完成了!我虽是媒人,身份卑微,既是替大公子说媒,一言一行自然也是代表着咱们苏府;苏府的背后又是宫里苏贵人的娘家,不看僧面看佛面,那老定伯侯不说好言相待也就算了,竟还将我打了出来。

如果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只当是我出门没有看黄历。可我招谁惹谁了我?不过是好心替人说媒罢了,半道上竟还被丹阳郡主拦路鞭打……”

“他们打得哪是我啊,这分明就是在打苏府的脸面啊!”

说着说着,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苏母被她哭的心烦,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咱们苏府而遭了罪了,我这里略有些散碎的银两,你先拿去添置两身衣裳,就当是我补偿你的好了!”

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老娘为你一家奔波劳碌的跑,被人打成这样,两身衣裳就打发了?还要在哭,苏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给一旁的丫鬟递去一个眼神,便见那丫鬟便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出来,递到王媒婆的面前。

王媒婆也不客气,接过来后试了试手感之后,又轻轻的捏了两下,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复又道:“按说这话本不该我说,可是任它别再心里,又实在难受的慌,我说出来后,若是有不妥的地方,还望夫人大人大量,莫跟我这没见识的生气才是!”

苏母被她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弄得实在无语。官媒中那么多婆子,她是真的不知儿子为何偏偏找了这么个老货帮着说媒,苏母暗自摇了摇头,面上却是不显丝毫,只端庄的笑道:“你说!”

王媒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才道:“按说那丹阳当街被令郎抱过,众目睽睽之下,名节算是尽毁……”说到这里,见苏母似乎面带不虞,这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也知道大公子乃也是受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可令郎未免也太实心了些吧?这种事吃亏的始终是女人,人家都没当回事儿,令郎又何必这么巴巴的上门遭人白眼儿呢?

我同丹阳郡主今日虽是头次见面,可也知道,那丹阳郡主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放着这么一个刁蛮任性的贵女在家,换做是我的话,倒不如娶个贤良淑德,性子温婉的女子做儿媳。咱们苏府虽然没有那些大户的百年基蕴,待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又何愁找不到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做儿媳?”

苏母心思一动,可是想起儿子回来之后,仿若入魔了般的模样,苏母也是无奈的紧,只叹声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想?但筠儿却是个一根筋儿又不懂得变通的,污了人家郡主名节,虽是无奈之举,可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当时便要去定伯候府提亲,奈何,那时的苏府不过才刚刚进京,根基尚且不稳,又怎敢高攀?

也好在当时并没有不好的流言传出,谁知,时隔数月,这事儿竟又被人翻了出来。我那儿子又是个认死理儿的……”说到这里,苏母似乎很无奈的样子。

“唉!也难怪会如此!夫人又是一片慈母心肠,那丹阳倘若错过这门亲事,也只能叹她命不好。”王媒婆也跟着唏嘘起来。

两人这边有寒暄许久之后,苏母这才派人抬着小轿将人请了出去。

“啪!”

待人一走,原本还笑的慈蔼的苏母,面色瞬间变得阴寒起来,狠狠的砸了一个杯子之后,还犹不解气,恨声道:“我陪,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声名狼藉的腌臜物,当我耐烦瞧你!”

一旁伺候的丫鬟们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自家主子的怒火扫到。

“来人,叫门房备好马车,本夫人进宫一趟!”

隐约过了一炷香左右功夫,苏府的大门再次打开,一辆青釉蓬顶马车缓缓从苏府驶了出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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