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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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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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心心神一动,想起上一世时,南宫羽徽以及宗政毓烨二人之间的谣传,随即又带了一丝了然。也是,想必这宗政毓烨定是对南宫羽徽用情极深的吧,否则,又怎会在听到自己答应了南宫羽徽的求婚时,显得那般的义愤?后来,为了不让南宫羽徽得逞,从而背叛他的感情,竟不惜先下手为强,算尽机关,求娶自己?

不过,这样算来,她与宗政毓烨倒也算是互惠互利。她既解决了嫁人的难题,宗政毓烨也不会在担心有人与他争夺心头好,又全了他与南宫羽徽之间的名声,再也不会如同前世那般,被人传出龙阳之癖的流言。

只是,到底还是委屈了南宫羽徽!想来,这南宫羽徽也是一心想要极力的挣脱宗政毓烨的禁锢的吧。否则,又怎会轻易就对自己生出别样的情谊?

见她眼神黯然,萧蔷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捂住嘴巴,一脸歉疚的看向柳如心,歉声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说到这里,又化作一脸的义愤,“哎呀,都是那些个长舌妇,待哪天再让我发现有人背后嚼舌,看我不拔下那些人的舌头,来给你出气!”

柳如心垂眸敛神,温婉的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虽她们说去吧!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看了看天色,“这眼见就要晌午了,咱们出来的也有好一会儿了,想来再过不久,丫鬟们便要准备晌午的饭食了。刚巧,昨日我又让下人从莲花池里取了新鲜的藕上来,咱们不妨去叫丫鬟做了来,想来你定会喜欢!”

“呀!怎的不早说?还是丹阳最最知我,我可是眼馋你府中的吃食很久了哦!”萧蔷一听有好吃的,立时双眼放光,竟是一副在也等不及的样子。

先不说柳如心这边的和乐融融。被老定伯侯禁足在松寿堂的刘婉清这几日听闻外面的热闹之后,费尽周折才从芍药口中探听到有关于府中近来的热门话题的只言片语,尽管如此,心底却仍旧开始盘算开来。

然而,正想睡瞌睡,便有人来送枕头!这不,机关算尽也没想到一个好的方法,可以让她出府一趟,却没想到,就在昨日傍晚,竟接到宁国公府大小姐的下的赏花宴的帖子。这也多亏了老定伯侯推拒了宁国公府的提亲,才让她趁机得以钻了空子。

刘婉清一脸得意的看着手中的烫金帖子,好似要从上面盯出一朵花儿来似得。然而,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才能借这次的机会给自己谋划最大的利益!

这时,芍药端着正好端着刘婉清中午的吃食走了进来,见她这副模样,面带不屑,道:“不过一张请柬,还能看出花来不成?如今府中的几位小姐,谁个不是人手一张,偏就小姐这般稀罕!”说着,便将手中的饭食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搁,冷哼一声道:“不过想想也是,小姐如今虽然还原先的那个小姐,然而,自从被老侯爷禁足之后,像这样的机遇,恐怕再也遇不上几次了!小姐心里自然很是珍惜!饭食就搁在这里了,小姐慢慢享用吧!待小姐用完之后,奴婢在进来收拾!”

自从两人上次撕破脸后,芍药说起话来竟是再也没了顾忌一般,且愈发变得胆大包天起来。像如今这般冷言热讽的态度,刘婉清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见她要走,难得的,刘婉清竟破天荒的露出一抹自认和善而温婉的笑意来,“芍药,你今年的年纪应该恐怕也不小了吧?”

芍药心头一惊,眼底隐隐带了些警惕的神色看向刘婉清,戒备的道“你想做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是她把自家主子想的太坏,毫无前兆的,她实在想不出她家主子为何竟会有此一问。

“你那么紧张作甚?咱们好歹主仆一场,你能从沧州随我一起来到京都,也是一场缘分,难道你还怕我害你不成?”刘婉清唇角扬起一抹浅薄的讽笑,见芍药一副‘本来就是’的神色,刘婉清心中不由一阵气结。暗想,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一朝禁足,竟让她识清了这贱婢的真面孔,也不知是祸是福!如今,不过是想要差遣她为自己办事,竟不得不费劲心机,恩威并施,才能得以如愿,且还不能完全保证这丫头的忠心几何。

想到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刘婉清心里又是一阵腻歪!又怪自己不该因为来到古代这么些年,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惯了,便忘了自己是在古代这君主制,且等级制度最是分明不过的时代,以至于让她忘了自己的初衷。想到这里,深深吸了口气,暗暗压下心底涌动的暗流,这才抬头继续看向芍药,道:“不过是念着你的年纪大了,想要给你一个恩典罢了!”

芍药心中一惊,直到这时,心底才渐渐的生出惧意来。

是了,她的卖身契还在刘婉清的手中,是去是留,除了刘婉清外,还有谁比她更有权力决定自己的去路?

本要离开的步子,在听到那句话之后,仿若被惯了铅似得,竟是再也迈不动分毫。唇角一扯,想要回以刘婉清一抹讨好的笑容,奈何,面颊太过僵硬,愣是笑的比哭还要难看!

刘婉清见此,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心里不由冷哼一声,然而,行动受到限制,如今又有事吩咐芍药去完成,为了防止她坏事儿,到底不敢将人逼得狠了!逐展颜笑道:“瞧你吓得,搞得好像本小姐要害你似得。本小姐也是为了你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倘若不是听闻表妹被外祖父定下婚事,本小姐倒是把你忘了。”

“你想做什么?”仍旧一脸戒备!到底跟了刘婉清多年,对于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芍药心里知之甚深,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深怕一个不小心,便陷进刘婉清的语言陷阱里。

刘婉清眼底流光闪过,转瞬即逝。故意做出一副自哀自怜的模样,叹声道:“也是小姐我没用,倘若不是因为得罪了祖父最是看重的表妹,也不会落得个这般下场。以至于让你陪我一起在这里受苦。不过,这段时间,我也想了许多,这件事本就没能什么事,而你,不过是受我连累罢了。我想着,与其我们主仆二人一起在这里受罪,以至于让你心中怨恨,倒不如放你出去,留我一人在此也就罢了!”

见她说的诚恳,芍药心头一动,眼底不由也带了两分企盼。然而,不过转瞬功夫,忽又记起二人之间这些日子来的矛盾,以及刘婉清锱铢必究,睚眦必报的个性,心头不由一颤。暗想着,莫不是她因着前几日的事情,由此心中生怨,想要借此机会来报复自己不成?

越想越觉得可能,心头不自觉的带了三分的惊惧,脸上却是不敢显现丝毫,芍药略敛了敛思绪,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赔着两分小心,讪笑道:“小姐说的哪里话,奴婢若是走了,小姐身边岂不是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了!小姐大人大量,若是先前奴婢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多有得罪,还望小姐能够海涵,切莫跟奴婢一般见识才好!”

芍药自以为是不动声色,然而,刘婉清历经两世,仍旧从她脸上瞧出了忐忑。心里冷哼一声,这贱婢,也有怕的时候!?然而,面上却是做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皱眉道:“如此,岂不是要委屈你了?”

见她神色带了些动摇,似怕她反悔似的,芍药连忙一脸恭维的笑道:“不委屈!不委屈!奴婢正乐得伺候小姐身边呢,只怕小姐不给奴婢机会罢了!”

芍药想的很简单,只想着,只要刘婉清不将她随意配人,倒也乐得陪她演戏,然而,却没看见刘婉清眼底陡地生出的一缕暗芒。

080 添堵

见芍药彻底被她慑住,心底不由添了一抹讥诮,面上却是没有显现出来。唛鎷灞癹晓

“这……,”刘婉清故作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随即话锋一转,道:“你的年纪委实也不小了,你我好歹主仆一场,我却是不想因此而耽误了你呢!”

芍药见她如此,心中一急,连忙说道:“小姐不必为难,奴婢乃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留在小姐身边伺候!请小姐不要赶奴婢走!”见刘婉清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心底忽的一沉,深知她定是记恨着前几天的事情,因此而拿捏自己的婚事,蓄意报复自己!这么想着,背后不由惊出一层汗来,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张清秀的小脸上不由透着股悔意,道:“都是奴婢的错,不该受人挑拨几句,便对小姐生出不敬的心思。求小姐绕过奴婢这次,奴婢一定静思悔过,留在小姐身边好好服侍小姐,再也不敢生出半分其它心思。”说着,便不怕疼似得,低着头‘嘭嘭’的对着青石地板上磕了起来。

提起前几天的事情,刘婉清的眼底不由再次染上一丝冷意,静静的看着芍药痛哭流涕的可怜样,竟是生不出半分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果然不假!

一时间,屋子静谧下来,唯有芍药‘嘭嘭’的磕头声特别清晰的在这房间里充斥着。不消片刻,芍药额上便已青紫一片,又过了会儿,刘婉清见势差不多了,似是才发现芍药的动静一般,连忙叫停,一脸端庄的坐在上首,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芍药,语气带了些怨责的道:“哎呀,你这丫头,竟也是个实心的,我不过走神儿功夫,你怎就磕起头来了?瞧瞧,瞧瞧,这细皮嫩肉的皮肤竟是红了这么一大片,这要是毁了容可怎么是好哟!”

似是为了显示自己宽容大度,刘婉清竟难得的从位置上走了下来,亲手将芍药从地上扶了起来,看着芍药额头上那片触目惊心的伤痕,心底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快意,面上却是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幽幽叹道:“唉!你这傻丫头,你和杜鹃两个都是我从沧州带到京城的,论情谊,堪比患难姐妹,我又怎么真的忍心看着你们受苦?如今,我也身不由己,有心想要为你谋划一个更好的前程,然而,实在是有心无力。

罢罢罢,既然你想在我身便多留两年,为了全了你这份忠心,总不能叫你最后落得跟杜鹃一个下场,为此,我少不得要好好为自己谋划谋划,只待有一日我自己能够当家做主后,便将你的卖身契还与你,是去是留,也全凭你自己做主!”说到这里,刘婉清一脸的无奈,不由扶额,用拇指个中指在太阳穴的位置上轻轻揉按起来。

芍药听闻刘婉清终于不再说要将她随意配人的话,心里顿时欢喜不已。连忙又对着刘婉清磕了两个头,一脸感恩戴德的道谢道:“多谢小姐宽宏大量,收留之恩!谢谢小姐!”竟是激动的不知说些什么好。

刘婉清不过是给芍药的未来画了一张大饼,看得见摸不着!芍药之所以这般感激,正是因为刘婉清答应了归还她卖身契的缘由。在大周,一旦入了奴籍,除了有了大机缘的奴才,否则,终其一生,也无法在转奴籍为良民。

听着刘婉清那模棱两可的话语,芍药一时欢喜的竟没来不及辨其真假。

刘婉清眼底划过一抹流光,还不等人看清,便有湮没于眼底。刘婉清转身进了里屋,不下一会儿,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个掐丝珐琅,伸手递给芍药,道:“快别哭了!说到底,我也是一心为了你好罢了!你既不愿,我难道还能强迫了你不成?瞧你,没事儿用那么大劲儿做什?额头都被磕破了。我这里还剩一些冰肌雪肤膏,你拿回去抹抹,早晚两次,别留下疤痕才好!”

芍药眼底波光流动,一脸感动的看着刘婉清,面上愈发自责起来,沉声道:“小姐对奴婢真好!”说着,眼泪似再也忍不住了般,滚滚向下滑落开来。

好话谁不会说?刘婉清又耐着性子,恩威并施,威逼利诱的与芍药寒暄了会儿,这才转入正题,道:“唉!既如此,小姐我未必要好好筹谋一番才是!你且先下去洗洗,一会儿过来,我这里正好有件事要托付与你去办!”

芍药擦了擦眼泪,点头告退走了下去。待收拾一番之后,这才红肿着眼睛再次来到刘婉清的身旁。还不定她回话,便见刘婉清兀自从头上取下那支黄澄澄亮的金发簪递到芍药手中,芍药一脸惶恐,这只发簪足有四两多重的样子,待要推拒,却见刘婉清一脸正色的向她看来。

“小姐……”嗫嗫嚅嚅的,芍药终是忍不住的唤了句。

“你听我说!这簪子乃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并不知候府赏赐下来的那些东西的造册中。你一会儿将这金簪拿下去毁了,最好用剪子剪成段,然后拿出去用来打点那些个下人,务必想办法给我寻一家成衣铺子,让她们给我做一件这样的衣裳出来。”说着,便将早已准备好的图纸拿了出来,然后又将自己的尺寸一并告诉了芍药,“这件衣裳乃要留着赏花宴穿用,咱们主仆今后的日子,成败在此一举,你务必要小心谨慎的为我办妥了才是!”

“小姐……”芍药心里带了疑惑,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刘婉清。唯恐她再次背叛,刘婉清不忘威胁道:“你记住,你今后是要恢复良民的身份,还是随便找个歪嘴斜眼的男人度过余生,全在本小姐是否能够走出这出院子。”

芍药心神一禀,心知刘婉清这是预防她中途背叛,逐故意敲打自己。连忙表态道:“小姐放心,奴婢即便是死,也绝不敢在辜负小姐对奴婢的厚爱。”深怕慢了,便又被怀疑一般。

刘婉清敛下眼眸,掩住眸底的思绪,再抬眸,眼瞳愈发显得深幽起来,却听她道:“我信你!然,我却只能给你这一次机会!”

芍药面色讪然,仍旧恭谨的道:“是!”

看着芍药应下,这才又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芍药手中,又交代了几句之后,才让芍药离开。看着芍药的背影,眼底却流过一抹怨毒的光芒。忖道:只望你这次别再背叛我,否则,本小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方能泄愤!

那边,芍药离开之后,便听从刘婉清的吩咐,找来一把剪子,将那支金簪剪成大小不一的段段,也不用荷包装着,只分别在身上藏了几个地方放好,这才带着银票出了松寿堂的院子。

看着平日那些个趾高气扬的奴才们,一个二个的在收到她拿出的金子打点时,露出的那副巴结讨好的模样,芍药的腰杆儿便又直了直。暗想着,小姐虽然喜欢空口承诺,但料事却堪比诸葛,心知拿着银子打点,这些个眼高手低的奴才们未必会放行,便将银簪换成了金簪。果然,这些个奴才秧子们在看到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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