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侯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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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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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要执妾礼的,何况,自从拔拓氏去世后,白氏并未被老定伯侯扶正。且在场的全是名门的嫡妻原配,最恨的是什么?答案可想而知。

经柳如心这一提醒,众人再看向白氏的眼神也就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虽不明显,可是白氏依然清楚的感觉到了!

白氏这一生最痛恨的是什么?便是她委屈而尴尬的平妻身份!当年,她也是望族嫡女,若不是因为仰慕老定伯侯已久,又怎会屈居为平妻。原本想着先嫁进来之后,凭着她的容貌与手段,难道还斗不过一个无依无靠的番邦女子不成。可是,后来方知,她到底是低估了拔拓氏那贱人的狐媚手段。也低估了老定伯侯对一个人的爱!

时间飞逝,洗去一身铅华,再回首,容颜已老。可是,那人的心她依然没能抓住。如今,虽然失了年轻时的那股热乎劲儿,可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庶祖母难道是不喜欢丹阳送的礼物不成?”

不喜欢?她敢不喜欢吗?就连送给太后的参都要次于她手中的这根,若是她说不喜欢,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一时间,白氏只觉气血上涌,喉咙处泛起一股腥甜,可愣是被她强行咽了下去,她勉强的笑着,迟疑的道:“瞧你这孩子,你能回来祖母已经很高兴了,还送祖母这么珍贵的寿礼,祖母那有不高兴的理儿。只是……你这么做,太后那里……”

这是准备再往她身上扣一个不敬太后的罪名呢。柳如心冷笑不已,面上却笑得愈发温和,道:“庶祖母不必介怀。庶祖母因担忧丹阳的病体不幸引发旧疾,丹阳心里实难过意的去。只好寻来此参聊表心意。何况,太后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天底下身份最为尊贵的女人,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且她心胸宽广,又对丹阳多有疼爱,又怎会阻止丹阳对庶祖母的一片孝心?况且,当今圣上一向以仁孝治天下,不过是根人参,实在当不得什么!”

白氏看着下面那抹波光潋滟的水眸,不由得同脑中另外一个人影重叠,一时看着柳如心的眼神明明灭灭、晦涩难懂。

此时的白氏,有点哑巴吃黄连的感觉。她很想告诉柳如心,她不介怀,一点也不介怀。甚至巴不得她因此而得罪太后,最好治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然后直接让她身首异处才好。可是,她却不敢说出来,更何况,经柳如心这一番辩解,不仅给太后戴了一顶高帽,替太后传播了美誉,还间接的讽刺了她心眼小,眼皮浅,没见识。

到时,太后记起这根人形参来,自然不会自打嘴巴的责怪柳如心,只会怪她不知事儿,为老不尊,苛待后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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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懂得!

041 妻妾之名

柳如心看着白氏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只觉心中一阵快意。唛鎷灞癹晓心道:你不是会装病吗?不是会本郡制造不孝祖母的留言吗?那么,本郡没能在你旧疾复发的时候赶回来伺疾,就在你的寿礼上弥补你好了,且连太后都列在你之后,足以聊表本郡对你的一片纯孝之心了吧。不过,但看你受不受得起本郡的这份心意了。

那边,刘婉清看着白氏为难,她的心里同样跟着不好受!她心里很清楚,白氏可是她在定伯候府唯一的依靠,在她没有寻到勋贵之家将自己嫁出去之前,白氏不能倒。三婶婶虽然疼她,毕竟隔了一层,哪有祖母同她的情分亲近。

刘婉清一时拿不准柳如心到底存了什么心思,害怕会弄巧成拙,也不敢轻举妄动。看了眼同样一脸气恨的柳如画,刘婉清忽的一笑,声音仿若流莺低唱,道:“如心妹妹今日穿的衣裳真好看!即喜庆,又华贵!”

听了刘婉清的话,屋里的贵妇以及各家的千金神情各异,却均是沉默以对。这是人家一家子的事,她们不过是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然而,总有那么一个不怕死的!

果然,柳如画不负所望,满脸讥讽的道:“哼!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亲娘教养就是不行,喧宾夺主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谈什么孝道,你懂什么是孝道吗?”

众人点头,觉得柳如花说的有理。确实,今日丹阳自一出现就咄咄逼人,步步紧逼。也不知老定伯侯太夫人到底与她有何恩怨,竟在人家花甲大寿上这般的给她没脸。看来,京城各处流言满天,说她骄横跋扈、不孝祖母、不睦姐妹应该是真的。至于私见外男嘛,众人眼神交汇,是真是假就不是她们该琢磨的了,毕竟,她们又没打算找个强势而好胜的女子做儿媳……

都说千年媳妇熬成婆!她们也是从媳妇一步一步熬过来的,好不容易可以享受一下作为婆婆的待遇,可不想找个这样的煞星回家供着。

柳如心余光瞥见众人的神情,也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不过,她却是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了,前世,她就是败在太过在乎这些虚名上。

“确实!”柳如心应道。

听了她的话,刘婉清眸光一闪,似没料到柳如心会干脆而爽快的承认下来。一时更是料不准柳如心的动作,心道:难道是她料错了?古人不是最注重孝道的吗?

也不知怎的,刘婉清的心头忽的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心中警铃大作。她想到阻止柳如心接下来的话,可是,柳如心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只见柳如心朱唇轻启,声音似珠玉落盘,却又透着一股虚浮,道:“本郡一没父母,二无祖母,同样也没有母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如画怎会问出这样一个……呃,肤浅的问题?”

柳如心看了一眼主位上一脸受伤却又不忍苛责她的白氏,唇角飞扬,笑靥如花,西域女子特有的妩媚妖颜在她脸上尽显,只见她愉悦的道:“难不成,如画是要本郡孝敬一个妾吗?”

众人面色微变,似没料到柳如心会如此直白,不留情面的戳开白氏的身份,大家心里不约而同的都对柳如心多了一分忌惮。觉得她锋芒太过,伤人又伤己,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有的却非常赞同柳如心的一番动作,就好比角落的那位非常没有存在感,且着一身紫衣的妇人,她此刻就觉得柳如心是个非常难得的聪明人。

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古往今来,嫡庶分明。哪怕是平妻,在正妻面前依然要执妾礼。倘若柳如心真的要孝顺白氏而忘了根本,那才是糊涂至极。

谁不知当今太后虽是正室嫡妻,却一直不受先帝疼爱,连带着圣上也不受先皇待见。那时,先皇一味的溺宠皇贵妃薛氏,同时,差点就要废掉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而改立薛氏的儿子为太子,还是武将之首老镇国公宗政沸髯,联合文官督察御史林襄平,率领各自门下大大小小的门生,纷纷向先皇递折子,言明嫡庶之分由来已久的历史,以及其中的厉害,这才得以保住当今圣上的皇位。

皇位之争,中间不知死了多少人!还记得当年京都的菜市场门口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不知多少亡灵遥遥升天。经此一难,更加的坚固了原配嫡妻以及其子女的身份地位。这也是就算当初老定伯侯娶了西域女子为妻之后,老定伯侯的父母为何不敢休妻另娶的主要原因。

“住口!外祖母与外祖父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是外祖父明媒正娶的……妻子!外祖母一向带你不薄,你不记恩,反倒红口白牙的歪曲事实!是何居心?若说为妾,倒是你口中所谓的祖母……难道她不知道我们中原有句老话叫做:聘为妻!奔为妾吗?”

今日的刘婉清穿着一件橘红色衣裙,前襟绣着白玉兰,腰间系着一条紫金腰带,挂了同色宫绦缀雪莲玉佩来压裙,从八福的裙摆上绣着精致的米色杏花,乌发用彩金带子向上拢起,分股缠绕了个流云髻,鬓角尚插着六朵赤金嵌红蓝宝石的簪花,两颊上玫瑰色的胭脂,唇上点着茜桃色唇脂,艳光逼人。

她见柳如心一直咄咄逼人,且没有退让的意思,又见众人神情似乎也对柳如心的态度隐有不赞同的意味,天时地利人和,她全部占全,觉得此刻正是她出击的时候,便不由得站了出来,言辞犀利,直逼要害!

刘婉清说到白氏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时,本还有些底气不足,可是,越说到最后,就越觉得自己占了真理。本来嘛,聘为妻!奔为妾!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柳如心听了刘婉清的话后,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不知道她这便宜表姐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明明对着世间的一些生存规则十分精通,有时却又彷如一张白纸,说出的话来,也只当徒增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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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东窗事发

不仅是柳如心,就连一旁的大家闺秀以及那些贵妇们,看向柳如心的眼神也变得狭促起来。唛鎷灞癹晓有未出阁的贵女则是羞红了脸,有的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掩唇嗤笑。

“是妻是妾,大家心中自有公论,还轮不到别人来指鹿为马,张冠李戴!我奉劝婉清一句,有那些时间去看大周朝的律例以及野史,不如多读读女戒、女则,不仅能修身养性,教养闺阁女子条规,同样也能帮助女子知史明智。免得下次再出现这种类似情况,让人以为定伯候府苛责女儿遗孤,丢了定伯候府的脸面。”柳如心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却又透着一股渗透人心的冷意。

刘婉清被柳如心的眼神盯的一个激灵。她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说错了,回头将自己说过的话过滤了一遍,觉得并无错处,这才理直气壮的对着柳如心道:“妹妹这话是何意?难道姐姐说错了不成?自古以来,聘为妻,奔为妾!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怎的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另一成意思?这指鹿为马,张冠李戴的罪名,恕姐姐担不起!”

一旁的贵妇们看待刘婉清的眼神更加古怪起来,一些害羞的小姐们脸蛋儿红的甚至都要滴出血来。

“够了!婉清还不退下!还嫌丢人不够不成?”太夫人白氏严厉的将刘婉清喝退。刘婉清顿感委屈不已,还有一种不被人理解的痛苦。明明她也没有说错什么,只要趁胜追击就能让众人对柳如心的印象大打折扣,从此再也翻不了身,为何会换来祖母的痛诉、谴责?

刘婉清不知道的是,她的话确实一句不错,但是,出现在闺阁女子的口中,却是大大的错。有些话心中明白是一回事,宣之于口的话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聘为妻,奔为妾,深受闺训教条的闺阁女子怎会如此清楚、明白?

白氏可不管刘婉清心里如何想她。此刻,她只想对这一系列的突发事件做些补救,同时挽回一些已经丢的不知还剩多少的面子。只见她神色安详慈和,满是宠溺看向柳如心,温柔的道:“你这孩子,在我寿辰上提起自己的亲祖母,为其正名,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大姐她能有你这样懂事乖巧的孙女,就算到了泉下,也该瞑目了。只是……”白氏话锋一转,痛心疾首的道:

“不管怎么说,我虽不是你的嫡亲祖母,却也是你名义上的祖母,这么些年,也是诚心诚意的待你,你有什么不满全部对祖母来就好,何必当着这么众多宾客的面来落祖母的面子?你要知道,你身为定伯候府的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祖母平时诸般教导与你,你怎能如此,如此……”

说到最后,语气中似是对柳如心透着股浓浓的失望。不过,这样却是更加的给足人们好奇、遐思的空间。

柳如心心里冷笑连连。为亲祖母正名?这是间接的承认了刘婉清那一番说辞呢!这白氏委实狡猾,她先是大义灭亲的喝退了自己的嫡亲外孙女,后又对她多有包庇,然后再对她施以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人,是一种很奇怪、复杂的动物,多以同情弱者。特别是她们生活富足,也有了一定的能力之后,这种表现,更加明显。恰巧白氏就已一副弱者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引起一片唏嘘。

议论声纷纷迭起。有的说柳如心狼心狗肺,不识抬举。有的说她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也有的则是对白氏投以一把同情泪,说她是农夫养蛇,等待毒蛇长成,第一件事不是如何报恩,而是扑向农夫,反咬一口。总之,众说纷纭,却无一人在想起刘婉清方才的失言。

那个角落里坐着非常没有存在感的紫衣妇人这时走到众人面前,不无讥讽的道:“亏那柳弘泯能够做到兵部尚书一职,自己后院的那点事都理不平,却担任要职,有此官员,国将危矣!子女都调教不好,何谈思国!”

众人这才注意到她,还没来得及思量她的身份,那边,在前面忙着招呼宾客的韦氏,也收到厨房管事娘子派出的那个婆子传话,急急忙忙的赶到松寿堂,刚好遇上这一幕。且柳如心今日穿了一身大红宫装绣金色凤凰于飞图腾的衣裳,站在这松寿堂里煞是显眼,以至于韦氏一进门便看见了她,也没注意到众人的异样,以及小声的嘀咕。

跟随柳如心一起的大丫鬟青璇,自见了韦氏之后,便低头跟随行的小丫头小声嘱咐了几句,然后,便见那小丫鬟在无人注意的时候,跑了出去。这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哎呀,我正到处找大小姐呢,没想到你却躲在这儿了,大厨房的人说你去了大厨房大闹一场,我先时还有些不信,等看到被你发落的那些婆子后,就由不得我不问一句了,也不知大小姐在太夫人的寿辰上大闹厨房,到底是为何意?就算厨房有甚怠慢,大可等到寿宴结束,咱们一家子关起门来再算,又何必这般的兴师动众?”

韦氏正愁不能做实柳如心骄横跋扈、不敬尊长、不孝祖母的罪名,没料到,把柄竟跟长了脚似得,自个儿送到她的面前来了。韦氏心里那叫个乐儿啊!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番兴师问罪的作为差点没将白氏气个仰倒。

这个蠢妇,平日里看着是个机灵的,没想到,一到关键时刻,她的机灵劲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当年怎就挑了这样一个蠢妇做自己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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