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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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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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废物,阿姐怎么生了这么个没用的女儿,哼!”仡楼云挥了挥手,语气带着戾色,眸色顿时暗了下去,“行了,本姑娘知道。告诉族姐,蜀皇已经中了我的媚蛊,如今荒淫昏庸无道,迟早这西蜀是我们南疆的天下。”

“喏。”慧心单膝跪地俯身。

由于两人之间交谈从来都用南疆古老的蛮语,所以她们从不避讳陆宛如;只是却不知晓,陆宛如当年在陆家庄何其受宠,当年曾翻阅过不少家族中收藏的典籍;虽然那些过于深奥的她不懂,但一些简单的她却是知晓的。

王,南疆王?

难道仡楼云是南疆人?

她们到底要做什么?南疆人怎么会出现在蜀都,陆宛如的心有些乱,她那结满血痂的脸上微微颦蹙着,血丝顺着血痂的沟壑不断地蔓延着,这几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时不时地品尝着自己血液的味道。

轰隆隆——

咔擦,咔擦!

窗外狂风呼啸,电闪雷鸣;原本还带着些许亮色的天,远处大片黑色的云朵骤然合拢,好似幕布般将天都遮拢了起来;分明还是白日可瞧着这天却好似夜幕般黑压压的。

“哐当,哐当。”狂风不断地吹着,掀起窗外薄木片串成的帘子不断发出响声。

素衣从外面进屋,瞧着一头散发衣着单薄的江兮浅立在窗前,眉宇微微颦蹙着,从带来的行礼中翻出一件算不得厚的披风给江兮浅披上,“小姐,眼看就要下雨了;虽然仍是夏日可天却下凉了,您还是多注意身子。”

“嗯。”江兮浅薄唇微微抿着,点点头,低低应声着,“若薇那丫头可是好些了?”

“小姐别太担忧,若薇姑娘只是有些中暑,在用过药之后已经大好了。”素衣嘴角微微勾了勾,因为若薇那日自陆家庄归来时有些中暑;所以这两日江兮浅房中的事情都落到了她的头上,不过她很开心就是了。

闻言江兮浅眉头轻轻蹙起,“你平日无事时也多看着她,中暑事小,若伤了身子便得不偿失了。”

素衣颔首应声。

江兮浅这才放下心来,别人不知晓她怎么会不知道若薇的病根所在。表面上虽然是中暑的症状,也不排除她的确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而微微有些中暑,不过追根究底却是因为当初在江府之时,那场神秘刺杀本来就伤了身子;后来因为若芸体内的隐毒之事又大闹一场。

“哎。”她在心中轻叹口气,早知如此就应该将若薇留在江府好好养伤的。

所以将房间整理好,又给凉榻上铺上一层薄薄的真丝小毯,即使是在炎热的夏日也不会显得太过出挑。

“眼瞧着就快午时了,小姐可有什么想吃的?”自从到蜀都之后,自家小姐的食量就急剧下降;平日里也就罢了,大家都热得蔫蔫的,膳食也都是对付着,扒拉几口也就罢了。

有三皇子在时还好些,若没有三皇子盯着她家小姐简直都快成神,不食人间烟火了。

看着窗外那呼啸的狂风,素衣赶紧开口问道,趁着今日天气下凉,她得让厨房多准备几个小姐爱吃的菜色,将往天没吃的都补回来才是。

江兮浅摆摆手,“你看着安排就是。”

她此刻心中挂着事情,楚靖寒早上出去打探消息,现在也没个人影儿,眼看着滂沱大雨就要落下,他又不是个细心的,定然不会做打伞这样的事情。

还有柳云意那边,彩衣楼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不应该啊。

她正在腹诽着,下一刻黑压压好似夜幕般的屋子里顿时一道暗光闪过,“属下参见主上。”

“嗯,可是有消息了?”江兮浅摆摆手。

“是,消息都在此处,请主上过目。”赤焰双手恭敬地呈上卷宗;江兮浅接过来,抿了抿唇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递过去,“近来南疆蛊王活动泛滥,让楼中的兄妹们都小心些;打探消息时,也尽量以自身安危为重;这是能避蛊毒的药丸,日后有关南疆的任务尽量由你们出面。”

赤焰薄唇微抿,眼中闪过一道感动,心中暖暖的,连嗓音都不自觉地带上了沙哑,“主上这,这丹药太过贵重,小姐还是留给别人吧,我,我们……”

他们本来就是主上救回来从生死边缘救回来的,为了主上就算是舍了这条命又如何。能避开百蛊的丹药何其贵重,他们又如何能收,更何况他知道,主上还有亲人的。

“让你收下就收下。”江兮浅俏脸顿时沉了下去,运起掌劲将白瓷小瓶朝着赤焰的方向扔过去。

赤焰的心立刻悬了起来,足尖轻点飞身,旋腿下落,稳稳地接住那珍贵的瓷瓶,心总算是沉了下去,“行了退下吧。”

“是。”赤焰知道自己此刻就算说什么,主上都是不会听的,索性顺着她的意思,闪身离开。

江兮浅拿起搁在旁边的卷宗,还未来得及翻开,就听见那远远传来,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咚,咚咚。”

敲门声显得急促而又不失节奏感,江兮浅摇摇头,“进来吧。”

“兮儿。”楚靖寒身上散发着皂角的清香,显然是已经沐浴过了。

瞧着窗外噼里啪啦下着的瓢泼大雨,江兮浅顿时明了,只怕是在外面来不及赶回,被淋湿了吧;瞧着那还在滴水的青丝,心中摇头,放下卷宗,走到他身边运起内劲将他的发丝烘干之后,这才略带着责备。

“眼瞧着就要下雨了什么事情非得自己亲自出去,还淋得一身湿透了才回来。”

楚靖寒那宛若千年寒潭的眸中顿时宛若三月春水般,暖暖的,满是宠溺,“呵呵。”

“笑,笑死你算了。”江兮浅有些懊恼,尤其是看到楚靖寒那宛若偷腥的猫儿般的笑靥更是。

“蜀皇下旨让如贵妃回陆家庄省亲了。”楚靖寒将在礼部听到的消息说给江兮浅。

“贵妃?”江兮浅嘴角微微勾着,“想不到这才短短几日,她竟然就升了份位。”说蜀皇荒淫昏聩,那可当真是一点没错。以如妃那日在椒房宫中的所作所为,就算她不是始作俑者,可在他国使臣面前丢脸,只怕也是逃脱不了责罚的。

楚靖寒摇摇头,“不是早就知道了。”

“哼。”江兮浅撅着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听说蜀皇允了她回陆家庄省亲,特地给了两个月的时间呢,这如贵妃可当真是圣眷正浓。”楚靖寒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饮尽,而后嘴角微微斜勾,凤目微扬,略微带着慵懒色,“这后妃归宁省亲,还从未有人有过这般殊荣,两个月呢。不过那如贵妃如今腹中胎儿已经六甲,若有人想做点儿什么,那如贵妃两月之后想要回宫,只怕是难了。”

江兮浅原本晶亮的眸子顿时暗了下去。

是啊,他们当时都只想着怎样让假如妃离开皇宫,好方便他们的行事和观察假如妃平日的言行,可是却忘了她可是怀着皇嗣。挺着大肚子回陆家庄归宁,一旦她腹中的皇嗣发生点儿什么,只怕整个陆家庄都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这都是其次的。

关键是那假如妃的胎儿明显就是个西贝货,她如果服用了解药,想要制造流产的假象那还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此事三哥哥可知晓了?”江兮浅抿了抿唇。

“连我都知晓的事情,他焉能不知。”楚靖寒轻轻揉了揉江兮浅的头顶,“你就别太操心了,不过这雨说下就下,只怕如妃一行已经在路上了,不知道情况如何。”

江兮浅瘪瘪嘴,“她能如何,好好的车驾里呆着,就算是要淋雨也轮不到她。”她现在担心的是陆家小姑姑到底有没有在队伍当中,如果在队伍当中,被那样对待之后再加上每隔三日就要被取血,若是再淋雨,只怕身子会撑不住的。

“兮儿教训得是。”楚靖寒从善如流。

“呸。”江兮浅轻啐一口,“油嘴滑舌。”

“中午想吃点儿什么?”楚靖寒揽着江兮浅,瞧见她随手放在软榻小香几上的卷宗却并没有露出好奇之色,而是转过头,径自道,“蜀都天气难得下凉,瞧这雨也应该下不了多久,咱们使队与西蜀的交流也差不多了。”

言外之意,他们在西蜀呆不了几日就要回程了。

江兮浅薄唇微微抿着,“这,我能和队伍分开走吗?”

“嗯?”楚靖寒不解,这丫头又想闹什么幺蛾子;“因为陆家庄?”

“不是。”陆家庄的事情只不过是引子,她是要留在蜀都帮他们查处陆家小姑姑的下落不假,如今已然确定了方向,再加上以查探消息闻名的彩衣楼,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她想要脱队最主要还是因为不周山之行。

楚靖寒眸色暗了暗,早就知道这丫头心中藏着事儿,可怎地她就是不说呢;他很是挫败地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那兮儿想做什么,要不我让寒风领着使队回凤都复命,我与你一起?”

“……”江兮浅顿时默然。

一起?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如果与他一起前往不周山,必然要告诉他理由,他能够接受她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日子吗?

看着江兮浅久久不说话,楚靖寒心中顿时浮起一股失落。想到寒风反馈回来的消息,今日暗之四部大批主力朝着不周山方向集结,他的心中更是晦暗不明。

传闻不周山巅出异宝,而且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千年血莲。当初他为了给熙宝珠解体内的热毒也不是没有想过争夺,可是后来发生那样的事情,又知晓熙宝珠的真面目之后虽然没有将人撤回来,但也熄了亲自前往的心思。

暗狱朝不周山方向集结,难道他们也要去争夺血莲?

血莲是解热毒的药引,猛然想到当初在城外十里青山的寒潭边上,当时她那副毒发的模样,楚靖寒眸中顿时闪过一丝明悟,只是她为何不愿告诉自己呢?

“兮儿?”楚靖寒再次开口。

“这个再说吧。”江兮浅很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如贵妃回陆家庄归宁,咱们是不是得去拜访一下?”

“以晁凤使臣的身份?”楚靖寒略微思忖,片刻后淡淡道,“可以倒是可以,只是却少了个由头。”如果晁凤使臣贸贸然上门拜访,只怕陆家庄从此会被打上通敌的标签,更容易被政敌利用。

江兮浅抿着唇,“行,这个我会处理。”

她既然要调查如贵妃自然需要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如果是假如妃亲自邀请的,这应当就不成问题了。毕竟以陆家小姑姑的身份,想要见见她这个陆家承认的所谓小小姐,自然不是问题,就算是其他人知晓也抓不住什么。

更何况,两国之间本就是盟友,楚天荷成为蜀皇的后妃,若是再加上她这个跟陆家庄关系密切、又与楚靖寒关系匪浅的人,那些人当是乐见其成的。

嗯,江兮浅想着在心中点点头,至于怎样让假如妃答应,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兮儿!”楚靖寒眉宇微微颦蹙着,连带着语气都很是无力。

他拉耸着肩膀,心中只觉得很是挫败,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这般坦诚相对了他还是觉得自己插足不了她的世界,那种活生生被排除她的世界之外的感觉,真的让人觉得好难过。

江兮浅嚅了嚅唇,可有些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张了张口,眼睑微微垂着,“阿寒,我……”

“没事,我先去看看寒风他们安置得如何了。”楚靖寒很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原本就冷硬的脸庞,此刻显得越发的淡漠寡然,还有那背影,怎么看都有一股无法压抑的哀伤。

江兮浅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贴在楚靖寒的背后,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脸贴在他宽大的背上。

“兮,兮儿?”楚靖寒顿时只觉得心上一沉。

“别走。”江兮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是顺着自己的心,然后……然后……

楚靖寒深吸口气,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将那双纤细的手臂从自己的腰上挪开;江兮浅的心顿时有些慌了,可是下一刻身子就落入一个带着些许凉意的怀中。

“阿寒,我,呜呜,嗝,我……”不知道为何,江兮浅只觉得鼻头一酸,两行清泪顿时滑了下来。

楚靖寒原本还有些硬起的心肠顿时就软了下来,“兮儿,怎么了;没事的,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好不好?兮儿,我,我……”

“呜呜,嗝,我,我……”

江兮浅心中也明白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就是忍不住想哭;她真的是被他惯坏了。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直到窗外的雨由大转小,而后淅淅沥沥的,伴随着搭在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江兮浅哭累了,窝在楚靖寒的怀中睡了过去。

低下头,看着怀中静谧的睡颜;也唯有此刻她才能如此乖顺宛若刚出生的奶猫般,对他全心全意的信赖着;只是那两位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眶却让他的心顿时抽疼了下。

唤来素衣备上热水之后,让她们将午膳备好在灶上温着,而后自己亲自用热帕子给她敷着,免得她醒来之后,眼睛酸疼。

雨过天晴,窗外微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天上的云朵也好似被暴雨冲刷干净了般,洁白无瑕。湖岸两边处的垂柳,也摆脱往日那般蔫蔫的神色,扬起柳枝,显得格外的精神。

楚靖寒侧身坐在凉榻上,合着薄毯将江兮浅拢入怀中。

反正不知道江兮浅怎么跟楚靖寒解释的,两人之间又和睦如初,甚至隐隐的,关系比之以往更进了一层。

就宛如此刻,江兮浅丝毫不避讳地窝在楚靖寒怀中,手中翻动着赤焰之前送来的卷宗。

“柳家?”楚靖寒左手穿过江兮浅的左腋下单手拢着她,右手握着一个橙子边剥边喂给江兮浅。

“嗯。”江兮浅嘴角微微撅着,没好气地朝上翻了翻眼皮,含着递到唇边的橙子,语焉不详地嘟哝着,“难道你不觉得那柳云意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楚靖寒没好气地点了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

“哼。”江兮浅傲娇地轻哼一声,又张口吃下一瓣橙子,然后才继续将视线转移到卷宗之上。

彩衣楼不愧是传承古老的势力之一,只是短短一日竟然就能那处这般详细的资料来,江兮浅边浏览着,边微微颔首,不错不错,看来自己上次顺手救下的那位老者也不是个简单的,只可惜英雄迟暮。

“无名城?”楚靖寒瞧着那卷宗,良久才语带疑问。

“怎么,你知道?”江兮浅张口问道。

她也没想到原本只是偶遇的柳云意竟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无名城四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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