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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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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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泪珠顺着两颊不断的滑落。

方情面色一暗,“琉清、玉可、金心、银乐,盘点损失,将账单交给内务府采购的刘公公。”

“是”,四人躬身而去。

“你……”,楚天荷气结,“你敢!”

“到底怎么回事?”,不等楚天荷说法,蓝衫男子径自开口,“麻烦方掌柜准备个干净的房间。”

“是”,方情应声而去。

楚天荷唯唯诺诺,张口结舌;倒是一旁的熙宝珠看着那男子怀中的江兮浅只觉得异常刺目,“寒哥哥,这江小姐伤重,还是让寒风尽快送去医馆吧。”

“嗯”,楚靖寒冷着脸,沉声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能是怎么回事?仗着自己公主身份强抢头面不成竟然大肆摧毁人家店铺,不仅如此,还威胁要诛九族,奴婢倒是不知,原来皇家对商人竟然是这般的,说打就打,说杀就杀”,若芸恼了,这甄宝斋可是她家小姐的产业,岂能让她们白毁的,若非江兮浅刚才给传音,恐怕现在两人早已经将那两名暗卫打发了。

“三皇子,房间已经备好”,方情很快去而复返,楚靖寒一把将江兮浅打横抱起,甩开流星大步,姚瑶溪、若薇等人赶紧跟上去。

熙宝珠死死地咬着牙,恨不得将手中锦帕当做江兮浅般狠狠地撕裂,撕碎。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分毫,只是犹豫了下,跟着楚天荷也跟了上去。

“方掌柜,账单整理好交给本宫,本宫自会上呈父皇”,楚靖寒饱含深意地凝视了楚天荷一眼,“给掌柜添麻烦了。”

方情躬身,“不敢当!”

“寒哥哥”,熙宝珠弱柳扶风,那声轻唤,当真是婉转娇吟。

江兮浅心中狠狠地打了个寒颤,宛若蒲扇的睫毛微抖,轻轻咳嗽两声,口中淤血顺着嘴角流出,“咳咳……若薇……”

“小姐”,饶是知道自家小姐是装的,若薇也觉得那抹鲜红异常刺目。

“多谢三皇子救命之恩”,江兮浅细若游丝,无神的双眸凝视着楚靖寒。

楚靖寒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江小姐言重了”,只是那语气,却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一股子调侃的味道。

“咳……咳咳”,手无力地捂着胸口,江兮浅面色苍白。

若薇赶紧端了温水和药丸过去,“小姐,药”,说着转身对着身后的方情道,“方掌柜麻烦准备一顶软轿。”

“客气了”,方情摆摆手,心里却是担忧着,转身让下人去了。

江兮浅服过药丸,单手捂着唇,仍旧咳嗽得厉害。

“你没事吧?”,楚靖寒微微蹙眉。

看到他脸上关切的神情,熙宝珠心下一紧,低首垂眸,掩过眼中充斥的杀意,原本交握胸前的双手死死地绞拧着手帕,果然是个该死的狐媚子,居然胆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寒哥哥,该死!该死!

“三皇兄,我”,楚天荷有些胆怯,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可对不假辞色的三皇兄,她却是打心眼里觉得恐惧,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阴寒。

楚靖寒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只是悠悠地斜睨了她一眼,楚天荷骤然噤声。

“哼,装模作样”,若芸拧了滚烫的锦帕给江兮浅擦了擦脖颈,抬头看着两人,没好气的,将手中锦帕团成一团,顺手一扔,锦帕入钵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水花四溅,刚好溅到楚天荷的身上。

原本单薄的白衫,湿了水显得透明,隐隐衬着内里血色抹胸。

“你这个贱婢……”,楚天荷恼。

若芸面无表情,不等她开口,楚靖寒厉声呵斥,“你给我住口”,说着转身看着床上安静的江兮浅道,“天荷顽劣,本宫自会上禀父皇,这瓶无忧谷的太极草还菩提丹就当是给江小姐赔罪吧。”

太极草还菩提丹……

江兮浅突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垂下眼皮,“多谢三皇子,兮浅不敢!”

太极草还菩提丹,就算是无忧谷,数量也是有迹可循的,他怎么会有?

“嗯?”,楚靖寒剑眉微挑,自然而然地拉过她的手腕,像是感受到什么,顿时松了口气,一把将玉瓶塞到她手上,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口气,“是不敢受,还是受之有愧?重伤未愈又添新伤的人可没有如此中气十足的脉相。”

颈间温热传来,酥酥麻麻,江兮浅飞快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却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戏谑。

居然被拆穿了……

以她的功力,对药理的理解,医道的成就,她做了手段的地方断是不会让人轻易看出来的,这人居然还能感受到她的脉搏,能如此有把握的说出中气十足的话来,只能说明一点,这三皇子对医道绝不含糊。

她倒是不知,这传说中面冷心硬,有龙阳癖好的三皇子居然对医道也有涉猎。

“你想如何?”,江兮浅传音入密。

楚靖寒微愣,却只是一刹那回过神来,剑眉上挑,“欠我一个人情如何?”

“嗯?”,江兮浅心中防备加深,一个人情,那也要看是以什么身份?若只是相府草包小姐,那自然没什么价值;可若是换个身份……那她就亏大了。

楚靖寒似是早已料到她的反应,不急不缓,“还是说……你想让她们……”

后面的话不用说得太明,聪明人自然清楚。

江兮浅心底恨恨的,虽然她并不惧皇家,可却也暂时没有与皇家作对的打算,这天荷公主倒是个烫手的山芋,左右衡量半晌,她才咬牙切齿,“好!”

“这就对了嘛”,楚靖寒挑挑眉。

所有的对话都只有两人知晓,在其他人看来,两人四目相对,脉脉含情。

尤其是熙宝珠,甚至恨不能把江兮浅捏死再捏死,若是眼神能杀人,她早就不知道到死了多少次了。

楚天荷面色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没想到这个被江丞相撵出凤都的草包居然会得了三皇兄的青眼,貌似关系匪浅。

“既然身子不好就好好歇着”,良久,楚靖寒轻轻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淡淡开口。

方情敲了敲门,“三皇子,甄宝斋的损失已经计算完毕,攻击损失玉饰十八套,玉簪三十七支,手镯六十三个,步摇五十六支,玉佩、盘扣等若干……百年楠木博古架八套,檀木壁柜十二面,共计金子五千三百六七十万八千九百二十七两。”

“什么?你怎么不去抢啊!”,楚天荷面色一沉,五千多万两金子,此刻就算她再怎么白痴也知道不是一笔小数目,若真的让父皇知道她损失了这么大一笔钱,那她就……

方情沉着脸,“天荷公主若是有异议,可派人当场盘算,我甄宝斋所有的东西可都是明码标价的。”

“你……你这刁民”,楚天荷恼,不管如何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捅到父皇面前。

“我甄宝斋可是正正当当的生意,公主若疑有他,大可到户部查看”,方情也恼了,“三皇子这是账单。”

楚靖寒淡淡地点点头,示意他放下,“这件事情本宫自会处理。”

“那就多谢三皇子了”,方情顿了下接着道,“小人忝为掌柜,此次造成巨大损失,还望三皇子早日为甄宝斋做主,不然若是主家追究起来,小人也不好交代!”

“这是自然”,楚靖寒点点头,给人一种非常好说话的错觉。

可听在楚天荷耳中,与催命符无异,她失声叫道,“三皇兄!”

“既然有胆子闯祸就得有承担后果的准备”,楚靖寒沉声,“跟我回去。”

“我……我不,三皇兄我……”,楚天荷是真的慌了,“宝珠,你帮我跟三皇兄求求情,我……我知道错了……我……”

熙宝珠还沉浸在对江兮浅的浓烈恨意中,心底波涛汹涌,翻江倒海,此刻听到楚天荷的声音回过神来,双眸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楚靖寒,“寒哥哥,天荷她也不是故意的,你……”

从进入房间姚瑶溪就一直沉默着,双手死死地抓着江兮浅的手臂,不言不语;突然她猛的抬起头,“方掌柜,麻烦账单再备一份”,说着她转头看向楚靖寒,“我会亲自呈给皇帝伯伯,想来三表兄不会介意吧?”

她想得很清楚了。

以往,她听母妃和祖母的话,对楚天荷多般隐忍,可结果呢,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感激,反而越发变本加厉。当真以为她姚瑶溪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姚瑶溪,你敢!”,楚天荷怵楚靖寒,却并不代表害怕姚瑶溪。

“有何不敢?”,姚瑶溪嘴角微勾,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厉色,“甄宝斋今日之祸因我而起,我帮着讨债,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

江兮浅垂下眼皮,她当真没有看错这丫头,“瑶溪……”

“若芸、若薇,你们先送浅浅姐回去吧,改日我再上门拜访”,姚瑶溪扬起下巴,负手立在床畔,看着江兮浅眼中带着浓得化不开而的悔意,今日若非是她,浅浅姐也不会……

江兮浅轻轻咳嗽两声。

“浅浅姐,你没事吧?”

“怎么回事?”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无碍”,江兮浅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楚靖寒眸色微沉,脸上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

熙宝珠死死地咬着牙,“寒哥哥……”

呃……

江兮浅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声音,这语气……啧啧,她朝楚靖寒投去个打趣的眼神,用嘴型挑衅,“艳福不浅!”

“哼”,楚靖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转头看向熙宝珠,眸底飞快地划过一丝厌恶,“怎么了?”

熙宝珠无力地任由含春搀扶着,“寒哥哥,我头好痛……我……我们回府吧!”

“既然身体不适,出府作甚”,楚靖寒沉声,双眸扫过熙宝珠身后的含春众人,“还不送郡主回府?”

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是,奴婢告退!”

“寒哥哥——”,熙宝珠薄唇微抿,双目含情,眼神灼灼地盯着楚靖寒,“天荷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帮帮她,帮她这一次好不好?”

楚天荷顿时眼眶一热,心头对熙宝珠的感激又增添一分。

“行了,这事不用多言”,楚靖寒语气不善,他本不是多情之人,今日之事若非遇上江兮浅他也不会多事,只是为何每次碰到这丫头他的情绪都有些不受控制,呐,果真不是好现象,想着看向方情,“既然账单清算出来,那先告辞了”,说着看向熙宝珠和楚天荷,“还不走?”

“三皇兄,我……”楚靖寒尚未松口,楚天荷心头仍旧惴惴不安着。

熙宝珠却心下一喜,拉着楚天荷就跟了上去,“是,寒哥哥。”

临走,深深凝视江兮浅一眼。

哼,不过是个下贱的狐媚子,当真以为寒哥哥能看上你么?

看她只是轻轻唤一声,寒哥哥就带她走了!

也是,当年姑母弥留时,可是亲自交代了寒哥哥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岂是这等下贱坯子能比的。

不过……

胆敢勾引寒哥哥的人,都得死!

尤其是,想到刚才楚靖寒和江兮浅两人“脉脉含情”的模样,熙宝珠就觉得心头好像有千根刺般,寒哥哥只能是她的,江兮浅那个贱人!

看来上次的玉香蛇毒还没让她受到教训,这次……

她一定要让那贱人声明尽毁!

不是喜欢勾引男人吗?她熙宝珠就好心送她去个能光明正大勾引男人的好地方,西军的红帐貌似是个不错的地方,她最是好心了,那里可最是不缺常年不识女人滋味的男人。

殊不知,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作茧自缚的人。

送走楚靖寒一行,姚瑶溪也那道清单离开了。

江兮浅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轻轻抿了口茶;此刻的她,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模样,乍一看去,皓齿明眸,长发轻扬,半斜的刘海带着点点俏皮,合着那尚未褪去的婴儿肥,明明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嘛;只是那黑色的眸子,幽静深邃,好似能看到人心底一般,明明是童稚之体,可偏生只是那么静静坐着,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味道。

“主上”,方情坐在左下方的椅子上,面色恭敬。

“怎么,好奇?”,江兮浅抿了口茶,语气不咸不淡。

方情忖度着,“甄宝斋至少十日不能营业……主上为何……”

“为何不让你阻止?”,淡淡地接过话头反问,江兮浅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甄宝斋的装潢有些陈旧,也该换上新的了,既然有人自愿送上门来,咱可万万没有不宰的道理”,说着饱含深意地凝视方情一眼,语重心长,“咱家大业大,楼外楼还有几万兄弟姐妹要养活,以后这样的肥羊,该宰就得狠狠的宰。”

方情心中骇然,立刻会意,“主上,是属下的错。”

“就是,我可不知啥时候咱们白虎堂主居然从良了”,若芸声音幽幽,语带调侃,“啧啧,可惜呐,好大一只肥羊呢。”

“主上”,方情俯首,“属下立刻将甄宝斋进贡皇宫的所有饰品价格提高两成。”

“你……”,江兮浅瞪着方情,一脸的很铁不成钢。

若芸笑嘻嘻的,“两成的微薄利润,可养不活我们几万兄弟姐妹呐。”

“那……五成?”,方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甄宝斋每月盈利数十万两,两成就是好几万两。要知道一百两足够普通的三口之家一辈子的生活了,哪里少?

江兮浅朝若芸投去一个赞同的眼神,“嗯,记得跟若芸多学学,还有告诉内务府的人,甄宝斋蒙天荷公主不弃,毁了大部分成品,库存不足,原料难得;这个价格嘛……五成是底线。”

“是,属下明白”,方情俯首,心中却是哀嚎着,他怎么就把自家主子贪……咳咳爱财的性格给忘了呢,失误……纯属失误……

“行了,赶明儿将荷叶飘香和春波碧海各送一套去公主府给瑶溪”,江兮浅心中轻叹口气,本是想好好陪瑶溪那丫头的,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儿……

老是利用瑶溪那丫头,她心中有愧呐。只要想到姚瑶溪临走时那眼底的沉痛,江兮浅就觉得胸口堵塞得厉害。

闭上眼,深吸口气,那丫头跟凝儿可真是像,只要认定的人都掏心挖肺的好,她……

“小姐,你没事吧?”,若薇有些担忧。

“无碍”,江兮浅摆摆手,“罢了,回吧。”

若芸微微颔首,方情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赶紧起身,“主上,且慢!”

“嗯?”,江兮浅转身,微微蹙眉,“不是说了,小事别来扰我,大事更别找我。”

方情嘴角抽搐,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近来凤都城内,各大赌场关于主上的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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