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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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中华-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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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情已经接近不可控制,鄂伦春部一千五百余人在府治门前告状,声称如果朝廷不发兵代他们老佐领报仇,他们就不管依克堂阿军门的禁令自己打了。黑河府好说歹说,终于让他们答应待依克堂阿回来之后再做定夺,请他们相信府里,相信朝廷,终于那群汉子才回部落去,但是估计近期内就有可能去找俄国人拼命。

折子报到朝廷时已经快进二月了,那边的情况早已不知道怎样了,我心中着急,一面下旨让丁汝昌暂时关闭恰克图集贸市场,严防俄国人再闹事,一面下令天津机器制造局加紧制造,同时命神机营先腾出装备来,赶紧向库伦那边输送。至于黑河那边,下旨给依克堂阿,做好作战准备,等二月份我去奉天祭祖时,再作定夺。

礼部那边也报来了折子,定了二月十五去奉天,我嫌太晚,让他们改了二月初五。銮仪位,骁骑营,前锋营,健锐营三营各作准备,反正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开战!我犹豫着下了这个决心,一来不可受辱,二来也有收回海参崴的考虑,这样即可断绝俄国人在远东的海上势力,第三个原因,也是为着松平氏那个天海国的考虑,这样一来,俄国人没有能力干涉我对于天海国的支援,而松平志男这个正宗的日本人不能再生出首鼠两端的念头来。

便在快动身的时候,东面又传回来一份日本的报纸,将我的怒火顿时点燃到顶峰。

第八十二章 … 决心

这是一份《东京日日新闻》的未署名社论,题目叫做“论东京近日之怪现状”内容却是斥责山县有朋政府的,说首相刚上台时声称国家独立自卫之道,在于守卫主权线和保护及扩张利益线,众所周知,大日本帝国的利益线在清国和朝鲜,但是很奇怪的是,山县内阁对于清国来的大臣翁某以及该国皇帝极不礼貌的申斥,却受之泰然,何其奇哉怪也?奇怪之事之二,乃是东京街头突然多出许多女工来,这充分说明了大日本帝国的国土已经承载不了大和民族的人口,这是必然的结果,必然的结果必然有必然的结论:大和民族需要扩张殖民!殖民!

其下的一则新闻是天皇任命小松宫彰仁亲王为大都督,掌握全国陆军,新闻说果敢进取的小松亲王将会让军队教训教训懦弱的政府官员们,应该如何面对傲慢的清国。

虽说这只是新闻,但谁知道这不是日本政府的授意,从而获得舆论的支持呢!

我一巴掌将报纸拍在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报纸哗的一声裂了开来,我抬起手来,看着被油墨弄黑的掌心,心里恨恨的发狠:你要殖民?哼!中华民族比你更需要生存空间!

临去奉天之前,又再接见了在京的几位方面大员,和硕醇亲王载沣和世铎,李鸿章三人在我不在的时候,共同掌理大事,委世铎坐蠹儿,李鸿章和载沣赞襄,另外我又有密旨给了奕忻,京中若有大事,他是要出来镇一镇的。又有密旨

世铎坐了蠹儿,龙旗军当然不会留在北京,荣禄继续负责研究院那边洋人的供应等等。所以,龙旗军万余人,由聂士诚统军,随皇帝北上。

特别又再见了一次容闳,再给他打了一针强心针,重点就是不管局势如何,国家再苦,一不会穷了教育,二不会穷了军事。教育地位还在军事之前,让他尽快按照既定方针把教育铺下去,组织留洋的要尽快送出去,美国欧洲都可以,各地办的综合教学的学校要在今年内铺到县一级,以各地原有的学政校舍修葺一下,做好明年开学的准备。

为什么是明年呢?在这里要做个解释,因为今年是殿试年,乡试,会试,殿试这三级国家取士大考,三年一轮。而殿试年格外重要,因为是要出状元的,各方念书的人也是都在关注着这么个东西,加之今年要整修校舍,整顿学制,招募教师特别是西学教师,也有一堆琐事要进行。

当然也有旨意加急发给袁世凯和刘步蟾,让他们加意防备日本人,做好准备,不要出了事情手忙脚乱。

到了二月初五的时候,皇帝的祭祖法驾在龙旗军,前锋营,骁骑营,健锐营这皇帝亲卫四营的护驾下,一路浩浩荡荡出了北京,经承德府,朝阳府,新民府,直至盛京祭祖。途间北方的战报如雪片般飞来,俄军的集结正在进行,幸而远东铁路尚未完成,到了二月二十我到达盛京故宫的时候,据伊克堂阿的奏报,在海兰泡集结的俄军哥萨克已经达到了两万人之多,装备与我军相仿,同时内兴安岭那边的胪滨府和呼伦厅也有急报传来,俄军在尼布楚举行了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前锋兵力直达额尔古讷河边,兵锋所至,大批当地猎户牧民已经纷纷向南迁徙,府治厅治已经无力弹压。

丁汝昌那边的折子迟了好几天才到,对面的楚库伯兴俄国军队,已经完成了动员,兵力在六千到八千人上下,丁已经命令右左旗,右左末旗等蒙古部落小心防范,而丁的一万余人步军及骑兵也相应的向北运动,做好迎敌准备,在恰克图之南的色愣格河和鄂尔坤河一线布防。

接连而来的前线局势让我有些吃惊,俄国人真的已经下定了战争的决心?事实上俄国人对中国人也没什么心理优势,康熙年间不胜,而最近这几十年来,也没正儿八经的跟中国人打过硬仗,都是趁着英法欺负人的时候,在旁边捡捡油水而已。他就那么有把握?

伊犁府那边不知道情况怎样,国土太辽阔了,消息从伊犁传到我这估计已经快四月份了吧。暂时也管不了那一头,但愿长庚这家伙是好样的。

尽管我心里也不是就有必胜的把握,但是依旧按照原定计划,笑眯眯的在故宫接见辽东各地的重要民政长官,听取各地的民政状况,自从咸丰十年部份开放禁关令以来,辽东的人口逐渐有增加,到了今年的时候已经有一百四十余万人了。这地方物产丰盈,一两个世纪没有开发,土地早就肥沃的不成样子,关内的没有土地的汉人一到辽东,就有土地种子拿,生活比起在关内的时候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既然我身在辽东,京中一时也没什么大事,于是加紧做了战前准备,下了旨意给李秉衡和兵部世铎,即刻准备支援辽东,同时海军也要做好准备。

外交上的事情,由于载滢不知道我与他父亲之间的秘密,最近生出许多怨愤来,我便让李鸿章把外交上的事情做好,一是向俄国人抗议,二是向英国人请求支援,可以向他许诺将来打下海参崴之后,可以将海参崴作联合舰队的母港。以上事情一一照办。

喀西尼也在二月十九那天,给总理各国事务衙门送去了宣战书,听说当天很是嚣张,说要让傲慢的中国猪见识一下哥萨克骑兵的厉害。那边军机处李鸿章主事,倒也不含糊,立刻命令总理各国衙门写斥责书,公诸于世,并且将事情同时通报了英国公使威玛妥。

同时下达旨意给伊克堂阿,驻防军队每人发双饷,吃饱喝足的供应了,随时准备作战。关于丁汝昌,那边我完全信任他,他是陆军的好手,如果对面那七八千人应付不了,那就死不足惜了。

一切预备停当,我准备用兵的意思也已经传达到了协领参领一级。(甲喇额真,正三品,相当于武职中的副将和参将。)

到了二十二日祭祖陵,便在郊外的时候,我一扫这几天做作出来的平静姿态,在祭台上发表了战前动员。

“骁骑营前锋营健锐营加上龙旗军,你们!”我顿了一顿,看着四周站立着的各营军士。面色沉了下来,接着道:“你们都是朕的亲卫,朕的禁军,都是天家的护卫,照理来说,你们中的许多人,老家就在这辽东大地上,开国时先祖从龙入关,从此离了这片故土。朕到盛京是来祭祖来了,你们也能凭吊一下先贤。”

骁骑等各营担负警戒的士兵听了,都有些伤感,领兵将官领头一跪,当下跪了哗啦啦一大片,“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喊得地动山摇。

我转身面北,一挥手中马鞭指向北方道:“朕近日接连收到边事不宁的奏报,说有人要吃掉我辽东,吃掉各位的故土!吃掉朕的祖陵所在!朕虽年轻德望不足,但是也绝不敢也不甘畏敌割地!”说到这里,压了压马鞭,加重音量道:“你们愿不愿意交出你们的故土!把这片辽东大地交给俄国人!”

“不愿意!”

“很好!”我点了点头,扯开了嗓子喊道:“都给朕站起来!打起精神来!跟朕去打老毛子,你们怕不怕!”

“不怕!”

我将马鞭往人丛中扔去,看着霞光中那些口中呼喝着白气的年轻的脸,郑重其事的道:“好!将士不惜命,朕又何惜爵位赏赐!朕金口玉言!这一仗,朕起码要封一个侯爵出来,想光宗耀祖的,都跟着朕去打仗!”

第八十三章 … 军歌

“骁骑营前锋营健锐营加上龙旗军,你们!”我顿了一顿,看着四周站立着的各营军士。面色沉了下来,接着道:“你们都是朕的亲卫,朕的禁军,都是天家的护卫,照理来说,你们中的许多人,老家就在这辽东大地上,开国时先祖从龙入关,从此离了这片故土。朕到盛京是来祭祖来了,你们也能凭吊一下先贤。”

骁骑等各营担负警戒的士兵听了,都有些伤感,领兵将官领头一跪,当下跪了哗啦啦一大片,“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喊得地动山摇。

我转身面北,一挥手中马鞭指向北方道:“朕近日接连收到边事不宁的奏报,说有人要吃掉我辽东,吃掉各位的故土!吃掉朕的祖陵所在!朕虽年轻德望不足,但是也绝不敢也不甘畏敌割地!”说到这里,压了压马鞭,加重音量道:“你们愿不愿意交出你们的故土!把这片辽东大地交给俄国人!”

“不愿意!”

“很好!”我点了点头,扯开了嗓子喊道:“都给朕站起来!打起精神来!跟朕去打老毛子,你们怕不怕!”

“不怕!”

我将马鞭往人丛中扔去,看着霞光中那些口中呼喝着白气的年轻的脸,郑重其事的道:“好!将士不惜命,朕又何惜爵位赏赐!朕金口玉言!这一仗,朕起码要封一个侯爵出来,想光宗耀祖的,都跟着朕去打仗!”

“吃皇粮,保边疆,跟着军门干他娘!穿军衣,吃皇粮,是汉子的上沙场,任他虎豹和豺狼,老子横竖干他娘!”

这边的军歌还没消停,那边又爆起一阵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子拼命保国家,上了战场把敌杀,谁犯孬种就操他的妈!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听着这粗俗的粗歌,我哈哈一笑,转头看着身边的侍卫,倒是一个个热血沸腾的样子,心中一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儿,粗汉子就是要兴这种粗歌,你要是弄个骈四骊六的文绉绉的东西给他们唱,说不定早唱睡着了。

旁边的寇连才皱眉道:“这些粗歌,没的污了皇上的耳朵,奴才去通报聂军门让他们停了。”

“别啊。”我连忙摇手止住道:“当兵的嘛。就这么粗些也好,就这么走过去吧。倒不用通报了。”

三月初,一路疾行经昌图,长春府,新城府折绥化府又转海伦府,前面离黑龙江将军依克堂阿现在的行在,黑龙江大营所在地嫩江府已经只剩一天路程。近七万大军在驿站宿营,前方驿马不住的与前线互通消息,得知在前线已经接了好几战,双方各有死伤,敌方都是小股骑兵在对岸做过河势态,引我方开枪开炮后又收了回去。我方被敌方冷枪和炮击打死了十几个士兵,对方也撂下了十来具尸体,倒没太吃亏。

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敌人这明显是在作火力侦察,难道对方正在集结火炮?怎么可能呢?远东铁路没有修好,海参崴现在正结着冰,他的大量火炮怎么运过来的?难道是早有储备,从海路运来的?

不过算起来,他也应该没多少火炮才对,俄国的主要精力现在应该是欧洲,在远东,他实在没有必要放太多的军事力量,难道是因为中英结盟的缘故,导致他加强了在远东的战备?

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的觉得自己在国际局势方面,不能再太过依赖于自己以前的那些经验了,等战事一了,要尽快的组建一个收集国际局势的情报机关才是,不过,中国人的长相跟老外又有大差别,实在是很头痛。

不过那都是后面的事情了,目前首要的是要立刻让依克堂阿迅速调整防御阵型,已经暴露的火力点,特别是为数不多的37mm行营炮,不能被敌方的炮火吞噬掉,要迅速移防,上谕由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去,不过天色已经黑了,驿马夜行没有什么效率,就算明天凌晨送到,命令传达到实施也要近两天的工夫,只好明天再送过去。

就是因为这个,我心神有些不宁,生怕就是等了这一晚导致炮位的损失,所以这才出来四处走走散心,聂士诚的大营一万两千余人,在驿站周围驻营,外围是骁骑营等三营驻防。这也才有了我听到这些粗俗的军歌的机会。

就这么往前走着,一路对着敬礼的士兵点头,刚才那忐忑不安的心情已经不翼而飞,心中先把要跟聂士诚说的几点草草过了一遍,不外乎是我想以他为主力打这场仗,要他做好准备等等。

正想着的时候,前面的军歌已经是风气一变,居然文雅起来了:“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这是唐李贺的诗,心怀国事,豪气干云,用来做军歌正是恰如其分,我心中暗笑,这营的带队管带一定是个读书人出身,正想着,突然听到第二遍的时候,歌词已经改了:“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江东故地游?还我河山犹在耳,又闻俄虏鬼声吼!鬼声吼,男儿何不带吴钩!”

寥寥几句修改,加了个尾巴,先说明时事,后面跟上一句男儿的怒吼,的确振奋人心,这个管带是个人才。当下驻了脚步,叫来一个士兵问道:“你是哪个营的?管带是谁?”

“回皇上话!”这里的士兵说话都像爆豆子,不是说的,简直是吼出来的:“步军昌字营,管带徐世昌大人!”

徐世昌?难怪了。

我点头道:“叫他出来见朕。”

“回皇上话!”又是一声吼了出来:“各营管带都在聂军门中军营里商议军机,不奉命标下不敢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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