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疯将军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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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疯将军传奇-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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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将军,皇上有请!”董承添了添有些发干的嘴唇,不明白为什么杨奉自己不来传这个旨。

三人或坐或躺,上半身全都是赤裸着,露出黑乎乎虬曲的胸毛或者一道道盘根错节的疤痕。面前放着几个大如澡盘的盆着,放着整只烤猪、牛等肉食。一人身边都有两个不知是抢来还是本来就有女人服侍。

这个临时的“将军府”,就在皇上的居住旁边,原来是一个大户之家,董卓之乱后人跑光了,现在倒变成“义军指挥部”。

墙角嵌着的木书架上满满一排的手工撰写的绝版书被扯得七零八落,乱七八糟的扔得到处都是,估计是被三位“将军”拿去当手纸用了。

而房里原本光滑如镜的地板到处是油腻腻的手印或者一种淡黄的,散发着微微腥臊味的痕迹,组成一副非要成年人才明白的抽象画。

“哦,是不是皇帝老子又要封官了?”李乐一口大嚼着一只抢来后烤得油光锃锃的鸡腿,兴许是烤得太脆了,董承能清楚的听见鸡骨头“咯嘣咯嘣”被嚼碎的脆响。

“天啊,这是些什么人,居然连骨头也照啃!”董承身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层痱子,脸也有些发白。

“这个……下官委实不知,不过皇上有召,三位将军还是及早过去一趟为好。”董承虽是国舅,也明白在这个时候不得不缩了脖子站在屋檐下。

六道锐利的目光直射过来,飞刀一般把董承看得象被剜过一般通体糠慄。

“兄弟们,皇帝老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走吧,国舅兄,等等啊。呵呵。”李乐虽然很不高兴自己尽兴时被打扰,但总算让董承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对方不听怎么办?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无礼小人”?好象自己的脖子不是那么坚硬。

三人嘟嘟嚷嚷的边骂边指挥着自己身边的女人给自己穿衣服,不时用油手伸进女人几乎半裸的胸衣里,捏得女人一阵惨叫。

董承别过了头,心里狠狠的在骂:“禽兽!”

半个时辰后,三个新任命的将军站在皇帝面前,而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小皇帝再也笑不出来了。

原本还要一个个唱宣的仪式被胡才一巴掌打翻一个小太监后也宣告作罢。

李乐等三人大刺刺的各摆了一把椅子坐在刘协面前,个个一张嘴都可以看见牙缝中的碎肉丝,然后一股N天没洗过口的臭气冲着身娇肉贵的小皇帝扑面而来,几欲使他窒息。

“说吧,什么事?我们三个将军正在研究如何对付李、郭余匪,很忙的。”韩暹嘴里一阵嚅动,然后张嘴“呸”的一口吐出一小块嵌在牙里已经烂成的糊状的一团碎肉。

小皇帝毕竟见多了董卓、李傕他们对自己的压迫,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深深了长吸了一口气,脸上原来带着的怒意也在深呼吸后杳无踪迹。

“朕有两事要与三位爱卿相商。一为昨日将军麾下将士全城劫掠无辜百姓之事,有御史弹劾……”小皇帝这边还强忍着怒火,而那三人居然还不乐意了。

“弹个屁!不要以为老子不知道,那些鸟人都是些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的软蛋!他们嫉妒我们立了滔天大功,这是眼红,这是打压忠臣!”胡才性子急,从椅上跳起来,睁着巨圆的眼珠子说道。

巨大的嗓门吓得小皇帝一哆嗦,身子往后一缩。

“这杀才,有这么跟皇帝老子说话的吗?给我小声点。”李乐推了一把胡才,后者看了他一眼,没做声,悻悻的又坐下,眼神扫过墙角挤作一堆立着的一干百官,个个都被他红红的眼神给吓到,眼光所过之处,人人皆是一阵颤抖,生怕被这粗人认作是御史。

“皇帝老子啊,你听为臣解释啊。兄弟们辛苦厮杀了一夜,又死了许多人,活着不好好享受一下,那万一哪天挂了不是什么都没捞着?再说放假一天还算是小动作,我们以前都是三天,老胡,老韩,你们说是不是?”

胡才和韩暹一阵猛点头。

这还算是小动作?小皇帝反而气极而笑。

表面还不能露出来,刘协毕竟也知道这时候还真只能指望他们了:“此事朕自会慢慢细查,还有一事与三位爱卿相商,洛阳毕竟是大汉之都,朕想三位将军一路护送朕回去,虽然那里已经毁于董贼的大火中,但如不能返洛阳,朕就算九泉之下也难面对刘家列祖列宗。”

三人互望了一眼,嗯?洛阳?也好,反正这里也抢得差不多了,沿途也好再放几天假。

于是三人答应了刘协的要求,择日东行。

将要东行的消息在白波军中传开,一队留着小辫子的匈奴士兵在一个屯长的带领下,悄悄的打开了北城门,返北而去。因为他们毕竟不是汉人,而且匈奴跟汉人有世仇,一旦匈奴进入汉人多的地盘,那是肯定没什么好日子过的。原来的白波军无所谓,反正只要会打会杀的,管你是什么人,就算是倭人也行。可现在白波军算是官军了,哪有匈奴人加入汉人官军的?万一将来要去打自己人怎么办?商量之下,反正昨天也抢得差不多了,带着抢来的物什当了逃兵。在这人数不多的马队中,为首一匹马上横卧着一个双手双脚都被布条捆死的女子,赫然是当日躲藏于客栈中的蔡琰!

第九十二节 我们分手吧

弘农城门就象一个一望无牙的老妪,慢慢张大嘴,鱼贯而出一队队白波骑兵护送的粮草、辎重,然后是象征天子出行的仪仗,只可惜从长安到弘农,什么都跟黄色有关的东西全丢干净了,现在刘协用的伞盖还是从城里的绸缎庄里现抢来新做的,虽然颜色不太对,毕竟皇家用的颜色无人敢私做,但是好歹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待皇帝刚刚出城门,后面的大部队还在叫叫嚷嚷,骂骂咧咧催促前方的人快点出城,突然西方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为首的正是李傕、郭汜!

虽然上次被夜袭成功,但军力损失并不大,加上郭、李二人觉得失去皇帝后就失去了掌握天下的契机,因而锲而不舍的趁白波军在出城门这个节骨眼上发起突然袭击。

这一次措手不及的换成了白波军,先出城的当然是皇帝,天子可没有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习惯,可是也正因为如此,后面的部队跟不上来,零零散散的几百人面对敌方铺天盖地的人马显然单薄了些。

“快,护着皇帝快向东走,老胡!你带人顶一下,后面的人出来就行了!”李乐气急败坏的大声呼喝。

心里千不甘万不愿的胡才也明白如果皇帝没了,自己又成一支过街老鼠般的流寇军。咬咬牙,几乎怀着必死的决心,招呼门口挤得乱作一团的士兵结成阵,等待对方山呼海啸般的进攻。

李乐和韩暹一左一右,挟着刘协的马拼命的打鞭:“皇帝老子不用怕,我们先跑远点,等后面的人出来就可以杀退他们了,到时我们就安全了。”

可怜的刘协在一颠一跛的马上点头也看不出来,只能任由两个大汉把自己夹在中间往前跑。

可惜在城里的部队还没出来,胡才就已经战死,李乐一行人还没逃出多远,喊杀声已经如影随行的跟到了。

“前面是黄河,过了河就好了!那里就只有一只船!”李乐大声的喊着,不知是和韩暹说,还是和刘协说。

刘协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怎么我当个皇帝就这么不容易呢?

张邈死后的衮州渐渐平静下来,陈留城等曹操大军开到,各个大族自发用私兵组成联军,拼死打开城门,接应曹军入城,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整个衮州又重新回到了曹操手里。

而没了根据地的吕布也不再做梦能攻下濮阳,汇合定陶逃回的张辽等人,连夜拔营走人,不知所踪。

衮州没了战乱,鄄城里也解除了宵禁,城里大商小店也全面恢复了营业,放下心里一颗大石的百姓们也用往日那种轻松、惬意的步伐漫步街头。

孩童们欢叫着拖着父母的手,叽叽喳喳的叫着要糖吃;河边坐满了一长溜的钓者,好久没人敢来河边,似乎河里的鱼儿也变多了似的;小桥旁,小树林中,双双对对热恋中的男女被禁足了好久,乍一相见之下有好多话要说。

张锋看着这一切,心里很是开心,百姓没有几个人喜欢战争,他们要的是安宁、平静的生活。

身边永远跟着的是吕绮玲,只不过她并不很开心,父亲战败,去向不明,叫她的心情怎么好得起来?秀眉轻颦,银牙轻咬,眼神里全是水波蒙蒙的恍惚。

丽儿和莲儿倒是开心得很,老呆在家里简直闷死人了,没人愿意做一只关在哪怕是黄金做成的笼子里的金丝雀。

同样不开心的还有糜环,不过却是为了别的事。

仿佛是衬托心情,小环儿穿了一件绿色的长裙,腰间带着荷叶边的腰带系了两圈,勒得细细的小蛮腰更是让人担心会被风吹折。乌黑的长发披在肩膀两边,衬得粉嫩的小脸更是清新可爱。

在张锋眼里,她还不过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轻视,哪怕是一个小女孩,她的世界的开心和悲伤的事一点也不比大人的少。

在她懂事的时候,两个哥哥就告诉过她,给她定了亲,对方是一位年少有为的翩翩少年郎,更难得的是他虽然是当朝太尉之子,却一点也不嫌弃商人身份的糜家。

当时的糜环以为定亲不过就是以后会多一个男孩子陪她一起玩而已,又听哥哥说这个将来的夫君长得好帅,于是开心的拍着小手连连叫好。

慢慢的一天天过去,小环儿现在已经要大不大,要小不小了,多多少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也了解了一些,每当想起那个未来的夫君,心里总是小鹿般的跳个不停,一半是心慌,万一没哥哥说的那么好怎么办?另一半却是少女的情怀了,一点点期待,加上对未来的一点点迷惘。

而每每和闺中好友谈起这事,对方总是一脸艳慕的样子。由于商人出身的关系,糜家来往得频繁的也不是什么士家大族,因为对小环儿的这么一门亲事自然是眼热。这让糜环的小虚荣心也着实满足了一阵。

但是她自己心中对那个他也有着自己的标准的。高大,英俊,要有一脸阳光的笑容,还要对人好!最最重要的是,他不能花心,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一个人,她真不知道如何和其他人来分享一个夫君,虽然当时现实就是那样。

可是当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身边人传说他的那些种种神奇得象是童话的事迹一一被现实击破,成了美丽的肥皂泡。'。电子书:。电子书'

他的确很英俊,也有一脸阳光的笑,可是他简直就是个离经叛道的家伙,做事简直是惊世骇俗!小环儿常常就被他行事的风格惊得小嘴张着合不拢。

最最讨厌的就是,他已经有了两个妾,好象还恩爱的样子,还有一个关系暧mei的吕小姐,虽然她看着也很顺眼,可是这不并是能和她分享男人的理由!

还有一个曹小姐,我晕啊,他到底有多少女人啊!

每每想到这里,小环儿就会不自觉的轻叹一声,然后低着看着自己靴尖。

他终于迟钝得感觉到自己的不开心了。小环儿不明白为什么他对着其他女人那么敏感。那三个女人微微皱下眉,他就会紧张的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饿了吗?还是渴了?”

可是他就从来没对自己这样过!

“怎么了,好象不开心?”张锋也觉得自己是有些忽略这个未来妻子了,因为他觉得她还只是个孩子。

“嗯——我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小环儿下了决心,怎么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幸福一步步走向无边的黑暗。

看着糜环坚定因而涨红了的小脸,张锋突然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说起来张锋也算是有一种超能力,跟点石成金或者预计彩票的中奖号码无关,每当自己的女人要甩的时候,他就会有这种感觉。

“哦?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那一刻张锋又尝到了那久没尝到的那种被甩的感觉,虽然这次心疼的程度不太厉害。眼神慢慢变得清澈起来,那种刻意的微笑也谈谈变成了平静,古井不波。

张锋的平静反而让糜环有些慌乱,这么样的他还真没见过。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鼻息也明显的粗重了许多。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糜环发现他不那么疯的时候还真是帅。

不过为了幸福呢——还是要坚决一点。

其他三个女孩还以为糜环有些什么不好意思的情话要说,嘻嘻哈哈的把张锋往糜环这边推了推,打闹着走开了。

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一阵沉默。

“是想取消我们的亲事吗?”张锋轻轻的问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心疼?明明他跟糜环之间还没有称得上感情的东西。

正如当初的吕绮玲一般,糜环惊讶的睁大了好看的眼睛,张锋可以清楚的从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眼中的落寞。

“我觉得……我……不适合你。”小环儿结结巴巴,太平静了,太意外了,这样的张锋让她觉得手足无措。

“好,我会去跟子仲和子方兄去说,你不用担心。等过几日主公的调令一到,我回一次濮阳,到时送你回去。那先委屈你住这里几天吧?”张锋暗自忍着心里的酸楚,脸上还有强颜的欢笑,只是嘴角自觉得牵动的不太自然。

张锋转身便走,小环儿倒跑上去追问:“你……会不会因为恨我,而连带着怪我哥哥?”

如果这门亲事黄了,那么糜家在濮阳立足也很可能成了空话,得罪了张锋,天知道他的疯脾气上来会不会杀了他们全家满门!

小环儿又后怕了,连连责怪自己太冲动。

“不会,这种事,勉强的不来的。你放心,我一向公私分明。子仲、子方永远是我张锋的朋友,而糜家的力量,主公也很需要。”

张锋说的越平淡,糜环越担心。

他不会是敷衍自己吧,现在是白天,人多都看着,如果到了夜里……

糜环已经想象着张锋狞笑着手拿一把大刀摸进自己的房间……

看着糜环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惊惧的眼神,张锋仿佛想到了什么:“你信不过我么?虽然我谈不上君子,但是……跟说你这么多也没用,算了,我就发个誓:‘皇天厚土,今可同鉴,我张锋若因糜小姐而忌恨糜家,有任何不利于糜家的举动,便叫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糜小姐可还放心?”

眼见他对自己的称呼从“小环儿”变成了“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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