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夫君很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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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夫君很腼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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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可怜兮兮地趴在墙上,看着我们,眼中似有期待。

有人上前来,“叮”的一声,抛了个东西上墙头,是条绳索,可能那头系了爪手,小叶这回反应倒挺快,进紧抓住绳子滑下来。

“多谢了!”我对那男子低了低头以示感谢。

小叶脸红得跟番茄似的,也上前来对他行礼,他有些嘴角隐约抽了几下,眼中有笑意,却并不应话,打马离开了,一众随从紧跟而上,如一阵风般逝去。

“小姐,小姐,你把衣服拉好啦!”小叶递了根带子过来。

我一看,不正是我的腰带,再低头看看身上,外衣大敞,现出里面的亵衣、亵裤,回想刚才大A字挡在路中央的场景,脸丢大发了!难怪那些人都不再看我,可能怕我找他们负责任,古人都是很保守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几下把自己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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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书房斗智

走出小巷子,是大街,拥挤的大街上,人头攒动,但全是清一色的女子,纷纷踮起脚来,往前面看。

我看周围的女子,大都浓妆艳抹,有个人头上甚至带了五只金钗,也不怕折了脖子。

这种情形在“超级男生”现场常见的了,肯定是看帅哥!

“小姐,来了,来了!咦?怎么又坐轿子?”小叶迷惑不解,更拉了我的手往前面挤去,想要看清楚些。

我没应声,不知她们要看的到底是谁。

“看到五皇子了吗?”一女的挤上来,撞了下我的胳膊问。

“没,坐着轿子呢。”小叶替我答了话。

“怎么每次都坐轿,也不知传言是不是真的?”那女子很是怀疑。

“谁说不是真的,我哥就在宫门口守卫,他有一次亲眼看见五皇子打马进宫的。”另一红衣女子回过头来忿忿不平地说。

“看清楚了吗?”先前那女子犹不信。

“自他身前经过,能看不清吗?我哥说,五皇子若着女装,世间女子无一人能及。”红衣女子为了增加说服力,把她哥的原话搬了出来。

“哎,竟真有如此美貌的男子,可惜无缘见到!”身边的女子开始长吁短叹。

小叶也很失望,闷闷地问“小姐,我们回去吗?”

对这里我还不熟,不想在外多生出事端来,点了点头。

这次却是从正门进去,看门的似乎司空见惯,眉毛都没抬一下。

我知道不得不去面对我的“老师”了。

我的院子里并排着四间房,书房在最右手边的位置。小叶站在门边没有进去的意思,门开着,我深吸一口气,抬脚进去,如当年入高考的考场。

房里有两张书桌,一排书架,一张桌子已经被苏老头选了,他正站在桌后冷冷看着我,双目中隐隐透出怒意,好象马上就要发作。

我赶紧向他鞠了一躬,尊师重教是现代人的美德。

他似乎吃了一惊,狐疑地看着我,眼中的怒意渐淡了,最后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就坐下来,却没叫我坐。

我想了想,也在剩下那张桌前坐下,我是小姐,不应该站着吧?

他大概有五六十岁了吧,一头花白的头发,用布巾束在脑后,下巴上留着一缕白胡子,身上穿着一件反复浆洗的灰白色衣裳,很有些老儒生的味道。

桌上已经摆了本书,是“大学”,不过是繁体字,巧在这两个字我认识,上学时曾认真看过四书。在现代四书五经早成了青少年的课外读物,出版社将原文和译文结合起来装订成一本,在各大书店都有出售,但都是简体字。

苏先生将翻到位后向我看来,我胡乱翻了两篇,埋头看桌子,他也没来查看我翻的书页正不正确,我虚惊了一场,再看书,全是繁体字,我就像个文盲!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他开始摇头晃脑念起来,一节完停下来,喝了口茶。

“心有了忿怒,恐惧、好乐、忧患等影响着,就同不在自己身上一样;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到,吃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所以说修身在于端正自己的心。”

他似乎极有耐心的解释经文的意思,却感觉更多是自得其乐,摸着胡子,晃着头,好像并不是在授课,而是与众人品文作诗。

我抬头看他,他也正看我,读完这一节,他刚才的怒气早已不见了,现在平静而祥和,却也没有一丝期待。

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到我表演了吧,暗叹口气,幸好是大学,要今日教《五经》我就一窍不通了。

“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心中有了喜、怒、哀、乐,就会被情绪所影响。看不见,听不到,食不知味,所以修身在于端正自己的心。”

不会说文言文,我干脆就大白话,终于理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知道自己说得有些不伦不类,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试探,试探苏先生对“小姐”的了解,对我和她之间的差别会有怎样的态度。

他摸胡子的动作就那样定格下来,手僵硬的伸着,看我的眼神震惊而疑惑。

我也看他,眼中一片清明,桌下的手却紧握成拳有些抖,此时一定不能有一丝异样,否则他纵然今日不说,他日也许会把我的慌张说给别人听。

我一瞬间也真定下心来,想他真问我就说一夜梦醒,灵台便一片清明,对四书也有了自己的解释,想是受了佛祖的点化,古人信佛,不可能找佛祖对质。只是万万动不得笔,虽可以再拿佛祖来说事,但一个人不可能在一夜间便改变了笔迹。

几秒后,他只稍稍点了下头,便再翻一页书,继续工作。

“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他又开始摸胡子了,可能是习惯性动作。

“经文上所说的意思,是说有对于自己所亲爱的人,就一味偏着心亲爱他;对天自己厌恶的人,就一味偏着心厌恶他;对于自己所敬畏的人,就一味偏着心敬畏他;对于自己所怜悯的人,就一味偏着心怜悯他;对于自己所傲惰的人,就一味偏着心傲视怠慢他。因此好人亦要知道他的坏处,恶人亦要知道他的美处,这种人天下就很少了。”

“俗语说:人都是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坏处,不满足自己稻苗的长而大。所以说身修不好,就不能整齐自己的家。”

他完了,再看我,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光闪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好人有他的坏处,坏人有他的好处,要想治家,就要端正自己的心,不能由着自己心中喜恶做事,自己喜爱的人做了错事要罚,自己厌恶的人做了好事要奖,不能一味怜悯他人,也不能一味傲视怠慢他人,要视情况公平对待每个家人。”

其实这篇文章我并不是太明白,只觉得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老头的眼睛发出光来,“大小姐此解固然说出了经文的精髓,但似有新意,言语简洁,倒是妙极,不知受哪位高人指点?”

他认定“我”是说不出这番话的,却不知我很想照着他的原话说,只是怎么也背不出来,只好自己作解。

“让先生见笑了,不过昨日一梦,逢佛祖将我点化,一时也明白了些做人的道理。”我微笑,尽量将无中生有的事说得郑重其事。

“大小姐竞有如此奇遇?”他似乎也有些不信,毕竟佛祖哪是一般人能见到的,胡子也不摸了,改为摸书,却也无法反驳。

“我今早醒来时也还不信呢,以为真是南柯一梦,可今日先生所念的经文,我不用想便全都明白,这才知佛祖真的来过。”如果他信了,以后就好说了。

只见他惊疑不定看看书,再看看我,再看书,可能反复想今日之前的小姐与眼前的我。半天没说话。

“佛曰:随心、随缘、随性,佛曰: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让他这么盯着也不是个事,必须下猛药让他相信。

他全身一震,眼神看着我又似透过我看向别处,有些失落,有些惆怅。

“看来是我太执着了,难怪与佛无缘。”他相信了,却很失望佛祖的有缘人不是他,而是他不成器的学生,可能觉得做人很失败。

“佛曰:既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先生何必执着?”以后还要靠他打掩护,可别搞归隐之类的哟?再换个人来,不知还能不能应付?

“对对对,再不能执着,一切随缘。只是大小姐以后怕是用不着老夫了吧!”

“先生此言差矣,乔玉不知者众,今后还盼先生继续指点。”他不语。

“往日小女子多有得罪,还望先生见谅。日后不吝赐教。”我有点着急了。

“佛祖说随缘,我们便随缘吧,赐教不敢,老夫自当尽心便是。”他终于又开始摸着胡子微笑起来。

我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手心里隐隐已经有了汗水,这半天的曰来曰去可算是有了回报。

后来他再把昨日讲过的“格物致知”和“诚意”翻出来,让我作解。

我特地挑了两处不太明白的地方请教,老头子越发显得高兴起来,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

下了学,他也没布置作业就走了,我再松口气,不用写字就好。

听到小叶送他:“苏先生请慢走。”我站起来,直觉腿有点软。

小叶站在门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你一直在这儿等着吗?”

“嗯,先生和小姐有什么需要,一唤我就能听见。”她都听见我的佛祖论了?

“那……”

“小姐稍梳洗一下就能吃饭了,饭菜都送进房里了。”她抢着说,可能怕我饿了。

其实我也不知应该问她什么,难道问她“有什么感想?”干脆装作理所当然的样子吧,就像对苏老头那样。我也就不再作声,由她引到房里洗手洗脸。

桌上四菜一汤,肯定二个人都吃不完,我也没叫她一起吃,知道这古代有尊卑之分,她们翻身做主人的日子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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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小题大做

吃完午饭,小睡了会儿,小叶又叫我去书房,我心中直打鼓,不会吧,还来?这回又是哪位大神?佛祖不知还能不能救我?

小叶看我一副去送死的样子,有些好笑。“小姐怕什么?苏先生今日不是没发火吗?”

我没应声,书学了,不学棋,就是学琴和画了?琴我不会,画只会素描也等于不会。怎么办?

还没想好,就到书房门口了,没时间了,“啊-”一咬牙,右脚进门后,左脚勾住门槛,就势往前一扑,跌倒在地,右手使劲在地上磨了一下。

小叶把我扶起来,我哀叫着看了看右手手指,食指和中指破皮了,有血渗出来,效果不错,就是太疼了。

“小姐,你等等,我马上拿药箱过来。”她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我抬头四顾,一个人没有,奇怪,先生还没有来?我上午坐过的书桌上却摆了张古琴,苏老头坐过的桌上摆了一副未作完的画,画的是荷花,荷叶画好了,花的部分是空白,墨迹很新,像是最近两日的。

转眼小叶又冲了进来,我就近坐在画前,小叶仔细用“消毒水”给我擦了,用干净的布条将两根手指全裹起来,再用绳系紧了,看看满意了就把药箱整好再拿走。我看着两根木乃伊样的手指,她好像太过了吧,我都有此怀疑她是故意的了,一个擦伤,消消毒,压一下不出血就行了,压根不用包起来,还别说是包成这样。

不过这样也好,这么重的伤,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动手了,所有问题都可以压后解决。

“小姐,你这两日你可不能用笔、弹琴了,也要小心沾到水。”小叶再次发了话,眼里有意味不明的光闪过,语气凝重。

好像我真重伤了,我都觉得手越来越疼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我站起来,准备仔细考察一下书房。

“那你前日未画完的画和琴要收起来吗?”她看着我,好像是随意的问问,手却无意识地拧着衣角。

“你晚饭前来收拾吧。”我淡淡的说。

“知道了,小姐,小叶再去红兰那儿看看东西都备好没?”她的手放开衣角,整个人似乎又松解下来。

“你去吧,没事便回房里休息吧,先生什么时候来?”我状似不经意的问。

她有些吃惊地看我,眼珠一转后又恢复了自然神色,我低头看画,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苏先生还要来吗?往日下午不都是小姐自己练琴、画画的吗?”她再次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一眨不眨的,似乎想要寻找一个答案,又似在告诉我一些什么。

“许是我听错了,他走时说再来的,可能是说明日吧。”

小叶没再说什么,终于施礼出了门。

我一屁股坐下,原来下午根本没有老师,我这回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什么不早点问问呢?我这是哪门子的自作聪明?我下意识把右手举起来,好像更疼了。悔死我了!

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细看眼前的画,很粗陋,没什么功底技巧,虽然对水墨画没有研究,也能看出这也就小学三年纪的水平。

琴好像是桃木的,摸起来很圆润,显然经常用的,抬左手就想试试,想想又缩回来,还是不要丢脸了,别的不会,藏拙倒是我的强项。

旁边的书架上有不少书,我随手抽了几本看看,也不意外,都是我看不懂的字。

有本书里掉下张纸来,看样子是练字的,字迹小巧秀气,会不会是“小姐”写的?

我心中一动,走到上午坐的书桌旁,把抽屉拉开,里面果然有一叠字贴,上面的字迹和这张上一样。有了样本,我以后也许能学个七八分像。(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能看的看了,能摸的摸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想想干脆去赏花算了。到房里拿了几个桂花糕,施施然去了亭子里看花,美景加美食,人生乐事啊。

吹着微风,我想着自己的心事:不管什么原因被弄到这里来,我始终是要回去的,古代的生活我不习惯,古代的三妻四妾我不能接受,现代有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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