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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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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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汝真的脸色同样难看至极,竟感觉到身体软软的,端正的跪姿变成软瘫在地,这样的重誓换成她是绝不会发的,莫非自己真是错怪了李凰熙?她的心中乱成一团,竟自分辩不出谁好谁坏。

梁晏却是愣然地看着李凰熙的侧影,心中却是热如天空的太阳,换一句话说,只要他不姓梁,是不是他们就可以即刻完婚?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世,她倒是知道那冰山一角,他甚至有种不顾一切与梁博森翻脸,好证明他有资格娶她,他们不是见鬼的差了辈份的表侄女,他俩没有一丝一毫血缘关系,只是那股热意还来不及贯穿全身,就被一盘冷水浇灭了。

他的唇角苦苦一笑,那个秘密不能说,他不能冒失去她的风险,惟有等,等弄倒了梁家才能与她光明正大在一起,他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李凰熙的耳根子却是红透了,这话既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在场人听的,最主要的是要隆禧太后相信。

隆禧太后的神色这才好转了不少,虽说在以往历史中,有表叔与表侄女成亲的例子在,但她却是不赞成的,这两人如若成婚了,那么她辛苦为梁家谋划的就要付诸东流。

她亲自起身上前扶起李凰熙,一双眼里满是慈爱之意,责道:“你这个傻孩子,不过是别人随意诬蔑的话,你也当成真了?发下这样的重誓,是想哀家心疼吗?往后可不许再这样了,听到了没有?”

李凰熙顺从地乖巧地点点头,果然搏得隆禧太后赞赏的眼神。

隆禧太后轻拍了拍孙女的手,方才严厉地看着默默爬起来跪好的赵汝真,“赵汝真,哀家最后一次问你,是不是凰熙先动手害你的?你当知说假话的惩罚。”

赵汝真的鼻尖都冒汗了,隆禧太后给她的压力很大,身体抖如秋天的落叶,跪在那儿久久不敢言语,心中天人交战,最后化为一句,“不……”

梁晏看了眼赵汝真的样子,这个女孩从来没有进过他的眼里,虽说她犯下这样的过错,但究根到底还是自己的原因,遂拱手道:“姑母,此事还是臣侄不对,赵家小姐才会行差踏错,臣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恳请姑母看在臣侄的份上,不要为难赵家小姐。”

赵汝真顿时睁大眼睛看向他,他代她向太后求情?她满脸的不可置信,之前这人还与她针锋相对,现在却又这样维护她,一颗就要窒息的心似乎又跳得更厉害,哭泣道:“你……你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梁晏转头看向她,坦荡道:“赵小姐,此事因我而起,我才是罪魁祸首,我希望由你赵家主动提退婚之事,他日赵小姐也好选定良人再订婚盟,不能因我之故而耽误了你的一生。”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他不能说自己是个君子,但却也不愿再背负一个小女子的怨恨与凄苦。

赵汝真那颗活过来的心突然又碰上了南极风暴,被吹得生疼生疼,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是在逼她吗?咬了咬唇,“你不喜我,为何着人给我送来赔罪的礼物?”

“那是家中奴仆的行为,与我无干。”梁晏道,眼角却是刻意地朝李凰熙一扫,他这是在解释给她听,这段时日是冷落了她,但他也没有去向别的女人示好。

坐回椅子里的李凰熙却是咬紧下唇,脸上没有欣喜的表情,但是该死的一颗心,却是活蹦乱跳,饶她再镇定,重活两世,但经历的情爱毕竟还是少的,前世一个萧荇今世一个梁晏,那颗少女的心一遇到了春雨滋润,是怎么也无法让其不生根发芽。赵汝真在向众人炫耀的时候,她虽能理智地想明白,但到底意难平,怎么可能一点点介怀也没有?

赵汝真的面容却是垮了下来,李芳熙笑话她的话是真的,只有她傻傻的当成了他爱意的表现,一切都是自作多情而已。只是退婚她怎么也不愿意,此时低低地哭泣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隆禧太后道:“好了,莫在那儿嚎丧了,当哀家的慈宁宫是什么地方?赵汝真,念在哀家的侄儿为你求情的份上,哀家就不重罚你了,往后管好你的嘴,不要让哀家再听到你说出诋毁凰熙的话,不然哀家会让你追悔莫及。”

赵汝真苦涩地跪在地上道:“是,臣女听令。”

“至于你与阿晏的婚事,哀家也不强求你,不然你必定不忿,以为哀家偏爱阿晏,不过是聪明的女子都会知道如何抉择。”隆禧太后威仪道,小儿女的婚事她不想插手太多,再说自家孙女儿是发誓了,不过还是观察一段时日再说。

赵汝真也惟有再度说是。

宫娥进来禀报说是赵尚书已经到了,是宣还是不宣?隆禧太后摆了摆手,指了指赵汝真,直说让人领她出去让赵尚书领回家,最后还加了一句要赵尚书好好地管教女儿。

赵汝真深深一拜,最后歉意地看了眼李凰熙,朝她屈膝行了一礼,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惟有含泪由宫娥领着退了出去。

隆禧太后这时才朝梁晏没好气地道:“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膝盖也要麻了,赵德这个女儿长得还可以,与你倒也配,你又何苦非要与她解除婚约?真不喜欢娶来晾在一旁即可,又何必大费周章地退婚。”这事儿在她的眼里实属多余。

梁晏笑嘻嘻地坐一旁,看着隆禧太后道:“姑母,家中有一个怨妇在,侄儿怕半夜睡醒突然小命没了,您也看到她颠倒是非黑白的样子了,这样的侄儿哪敢娶回家供着?”然后又挤眉弄眼,“再说娶了她,侄儿将来如何能娶到真正心仪的女子,正妻之位侄儿还要留给心上人呢。”

话虽不是当着她面说的,李凰熙还是抑不住热气上涌,想要轻“呸”一声,始终记得这里还是慈宁宫,刚刚的誓言还热乎乎的,容不得她造次。

隆禧太后却是大笑出声,“你这小子歪理就是多,好了,若赵家小姐将来想不开,连别人指给她的康庄大道都不会走,这婚事哀家自会让你父亲自出面解决掉,就你这小子在哀家的面前喜爱讨价还价。”

梁晏一听立即大喜,忙给隆禧太后深深地一揖,摆脱掉赵汝真,李凰熙会觉得好过一点,也不会拿他与萧荇相比,如此一想,心情大好。

隆禧太后起身摆摆手道:“好了,别在哀家这儿惹人嫌了,赶紧出宫回去吧。”这两人暂时还是隔开的好。

梁晏的目的达到,当即也没有再逗留,立即行礼退了下去,为了避嫌,也没有与李凰熙一个眼神交流。

李凰熙只是眼角斜瞥了一眼那高大潇洒的背影,想到醒来后听到他着急地抱着她到慈宁宫来,心就软成一片,她不能再逃避了,找个时机一定要问清楚他到底在气什么?

帝王寝宫内,明福公主一脸不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皇,你到底唤我来做甚?”她都在此站了如此久,父皇愣是一声不吭。

没一会儿,有太监进来禀道,“皇上,慈宁宫里的容公公过来禀道,刺客的事情是虚惊一场,只不过是公主宫中的十来名太监的一场恶作剧,太后娘娘已经下旨将他们全部处死,此外容公公还传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让公主往后不要在禁宫做儿戏,不然必有重惩。”

皇帝挥手示意心腹太监出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好在将女儿拎回来的快,不然母后那关看她怎么过,此时他语气冷冷地道:“知道错了没有?”

明福公主的脸上一片震惊,她明明都吩咐好了不会让人查出来的,这才过了多久皇祖母就知道了?“儿臣……儿臣又不是有心的,都是李凰熙害的,要不然母后也不会变成母妃,我……我不过是想吓吓她……”说话都有几分颠三倒四。

“吓?”皇帝用力地拍打了一下桌面,瞪眼道:“你不是三岁孩儿了,万一她不会泅水呢?你就弄出人命来了,你想过那后果没有?宫里没有可以瞒人的秘密,你皇祖母是何等人?你以为你耍的小伎俩她会不知情?你怎么天真至此?”越说就越气忿,母后说得对,都是他一再纵容才让明福养成这样的性子,想到自小到大,只要她一吵闹,他就无条件满足她的要求。

明福公主的脸色一白,她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想教训李凰熙一顿好出一口恶气,好让心里平衡一点,此时看到父皇阴暗的脸色,她的倔脾气又起来了,“那是父皇您多虑了,她不是没死吗?祸害遗千年,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

“你!”皇帝“嚯”的一声站起来,女儿这副死不肯悔改的样子彻底激怒了他,胸口的气积聚,让他的心口疼痛起来,用手扶住,痛心道:“你怎么到现在仍不知错?”

“不就是一场玩笑吗?我与芳熙也开过,怎不见她会像她那般弄出这等事来?吓也吓不得,是不是比我帝女还要尊贵?凭着皇祖母喜爱她,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明福公主噼哩吧啦地不满似倒豆子一般倒出来。

皇帝听得头疼不已,帝女?他若不在了,她这失怙的帝女又能高贵到哪里去?她可想过没有?闭上眼睛,他不欲再看,只是似乎看到她失去他庇护后悲惨的后半生,他又无力地睁开眼,脚步有些发颤地走近她,狠狠心,扬起手朝自己一向宠爱有加的女儿动手打了一巴掌。

“啪”的声音不响,这巴掌也不重,明福公主还是用手掩住半边脸,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父皇,您打我?”

“父皇今儿个打了你就是要你长点记性,往后不许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皇帝抚着胸口严厉地道。

门扉却在这一刻让人推开,欧阳静妃没经通传就闯了进来,看到女儿捂着脸眼里噙泪,顿时明了,“皇上,公主有不对教就行,何必动手?”心疼地轻抚女儿的脸。

“母后……”明福公主倒在欧阳静妃的怀里,“父皇打我……”

皇帝的脸色发青,有些难支地站着,严肃道:“你来了正好,好好地管束瑷熙,你给朕听好,若你不能将她管教好,朕就让她过继到别人名下,由别人管教,而你终一生也不能再见到她……听……到……没有……”最后更是冷汗直冒,弯腰倒在地上。

欧阳静妃正要抗议几句,却在一转头看到他倒地,急忙扶着他,“皇上,皇上……”

明福公主也不记得发脾气,忙上前帮着母亲扶起父亲,“父皇,父皇,您别吓儿臣,儿臣不好激怒了您,儿臣一定会悔改……”最后更是泣音一片。

大门打开,太监领着常驻于此的御医进来,急急地推开欧阳静妃扶皇帝到龙床上,没一会儿,连明福公主也被赶了出来,在欧阳静妃母女愤怒的目光下,太监只是道皇上乏了,吩咐让静妃娘娘领着公主出去好生管教。

欧阳静妃无法只好拖着女儿退出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领着她回去好生再问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女儿是她翻身的资本,这是后宫其他女人不能与她比拟的。当得知她做的事情后,她只是骂女儿笨,要做也要做得隐秘,弄死了才能永不翻身云云。

梁府,桓嬷嬷今儿夜里一直都不得安宁,小主子的冷脸让她心里惴惴不安,最后涎着笑脸进去问了几句。

梁晏看着桓嬷嬷冷冷一笑,“嬷嬷,你可知道你送去给赵汝真的礼物今儿个差点害了我?你一直都说为我好,可你是真的为我好吗?”

桓嬷嬷眼睛都瞪大了,忙追问小主子这话是怎么说的?

梁晏轻描淡写将赵汝真今天的行事道了出来,桓嬷嬷一听顿时就痛骂了赵汝真不是东西,这不是要害死小主子吗?隆禧太后又是多疑的人。

梁晏冷声道,“嬷嬷,你背着我到底干了什么,你心里有数,别打着为我好的幌子做出害我之事,嬷嬷,我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也别将这限度挥霍一空。”

这是他对桓嬷嬷说得最重的话,引得这个老太婆一双浑浊的老眼睛流下泪来,她哪会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原本只是想着借此一来让赵汝真心中始终存个念想,二来是想借此离间梁晏与李凰熙。京城的闲话很多,软烟罗是名贵的布料,赵汝真得了绝对会炫耀,她一切都算得好好的,哪想到会马失前蹄?

华灯初上,梁博森使小厮前来宣梁晏过去见他。

梁晏一早就猜到是什么事,整了整衣物,只留下一句好好想想给桓嬷嬷,然后抬脚就走了。

梁博森一看到梁晏进来,即朝他怒掷文案上的砚石,骂道:“你倒是长本事了?要与赵汝真解除婚约,你想都别想,这个媳妇你是娶定了,别忘你现在好吃好喝有名望的地位都是谁给你的?吃里扒外的东西。”

被长姐叫进宫里就是为了与赵家解除婚约这件事,他就一直呕着气,在长姐面前不敢说自己二十年前做下的荒唐决定,惟有诺声先应下,在他的心里是决不会允许这个养子毁了他的布局的。

梁晏的头一偏,砚石摔在台阶上,上好的墨砚顿时崩坏了一个角,这是梁博森心爱之物,外头的小厮忙上前拾起。

他气度优雅地挑了张圆椅坐下,看着暴跳如雷的梁博森如看着猴子在乱跳,嘴一裂道:“梁相如此动怒又是何必?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若我没有记错,二十多年前的相府还不是今日鼎盛的样子,那会儿太后还没有权倾朝野,你也别忘了,你发家致富,上下打点的花销都是靠了谁?”

梁博森微微一怔愣,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白家那个女子的长相瞬间在脑海里面回荡,即使现在他当上了相爷,也从来没有见过那般美貌的女子,每看一眼都似能惑乱人心。

现在听到梁晏提及,突然忆起她那清脆似黄鹂般的声音,“博森……”

忠王府,李凰熙在宫里陪隆禧太后用了晚膳后方才回府。

在梁晏走后的期间隆禧太后曾几次试探于她,都被她四两拨千金地应对过去了,最后还是朝她高压道:“凰熙,没有就好,哀家也知道阿晏是人中龙凤,但你与他是不可能的,记住哀家的话,别让自己成了京城的笑柄,哀家一向最疼的就是你,自会好好地栽培你。”

想到此眉间都是疼的,后来瞧见梁博森到来后,隆禧太后即遣她出去,看来还是为了那桩婚事,想到这儿叹息一声,揉了揉眉间。

抬眼看到阿三站在她面前似乎有话要说,遂道:“阿三,你有何事要禀报?”

郡主与梁晏在闹矛盾,他焉能看不出来?阿三犹豫再三还是拱手禀报,“郡主,公子约您两日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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