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土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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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土商-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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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告诉你吧……他越想越气,脸上变色,又骂:岳林浦,老子是看你落难了才收留了你,你他妈的居然敢监视老子,老子告诉你,这么多年,还从没人敢盯老子的稍,你现在就给老子滚,滚的远远的,老子身边从来不养奸细……

住在隔壁的蔺华堂与雷震春听见了龙邵文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忙跑过来敲门……

岳林浦见龙邵文发了火,脸一下就下白了,解释说:龙先生,我是在盯着新井,无意中看到您进了他的房间。

……龙邵文过去把门打开,让蔺华堂与雷震春进来,二人进来后忙问:龙先生,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龙邵文摆摆手,压着火问岳林浦,“你盯他干什么?”

岳林浦直言不讳,“我想杀了他!”

岳林浦的回答把龙邵文吓了一跳,“他睡了你老婆?你这么恨他!”

“没有……”岳林浦咬着牙,“所有日本人都是我的仇人。”

“奉天城中那么多东洋人你不杀!为什么要杀新井?”

“以前我仅靠自己的力量是做不到的,现在不同了,我知道只要龙先生您愿意帮我,杀几个日本人还是很轻松的。”

龙邵文听了又是一怒,“奶奶的,原来你开始跟着老子就没按什么好心,想把老子当枪使,老子固然也讨厌东洋人,可老子一向是玩儿枪的,最不喜欢当枪被别人玩儿……”想到这里,他本想把岳林浦赶走,让他离自己远远的,继续去街上流浪说去,不让他给自己找麻烦。可转念又想,“即便老子现在把他赶走也晚了,包括新井在内的不少人,都知道他是老子的兄弟,妈的,这王八蛋不管点了什么菜,最后结账的一定是老子……这下算是惹下祸害了……”他不动声色地说,“我自然是帮你的,你想好怎样下手了么?”

“想好了!”岳林浦胸有成竹地,“只要龙先生肯帮我,杀他轻而易举。”

龙邵文笑了一声,“好!好!说说,你想让老子怎么帮你?”。

“您佯装有事,去敲开他的门,我就冲进去,直接用刀子把他捅死。”岳林浦从兜里掏出一柄尖刀,亮晃晃的刀刃显然就刚打磨过,“刀子我早就准备好了,在奉天的时候我就想过这样杀日本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龙邵文心想:奶奶的,这家伙胆大妄为之极,是块儿当土匪的料。

蔺华堂在一旁听了,正要说话,被龙邵文给阻止了,他笑着又问:杀了他以后怎么办?

岳林浦诚恳地拉拢龙邵文,“龙先生,我已经看好了,新井随身带了两个大皮箱,里面的财物一定不少,把他杀了后,我一分也不要,都是您的。”

听到这里,龙邵文实在忍不住了,他“哈哈”笑了几声,“妈的,你当老子是坐地分赃的土匪呀!岳林浦,照理说你读了那么多的圣人之,应该明事理才对,怎地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类杀人越货的勾当。”

一旁的蔺华堂也忍不住说:岳林浦,你这是胡说些什么呢!龙先生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陪你去做这些勾当。”

岳林浦理直气壮,“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日本人杀了咱们那么多的同胞,就算我杀他的人、越他的货又怎么了?我这么干,于良心是丝毫也没有亏欠。龙先生,你知道我杀日本人并不是为了钱,我就是想替自己出口气,也替所有死在日本人手上的中国人出口气。龙先生,您也许有所不知,日本这个民族是个恃强凌弱的民族,他们见到弱小的,就很命地往死了欺负,遇到强大的,就乞首摇尾地像条狗,对于这样的狗,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狠狠地打!直到把他们打怕了,打服了,打的他们看见咱们就逃。”

第四百三十三章 “五德庄”谈生意

见龙邵文非常不以为然地看着自己,岳林浦又说:龙先生,我当初听说您也有杀日本人的心思才投奔了您,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那好!既然您不愿意帮我,那我就自己单干好了。

龙邵文见此人恐怖暴力倾向严重,也懒得与他多话,吩咐蔺华堂说:给他拿上五百块钱的盘缠,让他走!

蔺华堂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拿了五百块递给岳林浦,岳林浦也不接,“我自己靠本事吃饭,不需要任何人怜悯……”说完面带怒气出门走了。

蔺华堂说:龙先生,就这么让他走了?

龙邵文看了蔺华堂一眼说:此人心高气傲,想法极端,做事只凭一时意气,满脑子杀人越货的念头,非吃大亏不可。你同震春两人去跟着他,可别让他干出什么蠢事来,现在是“易帜”的关键时刻,万万不能因为杀了一两个日本人、而给日本军队找到干涉“易帜”的借口,日本人即便该死,也要让他们死的巧妙才行,淹死、摔死、冻死,无论任一种死法都比直接拿刀子捅人强!这个岳林浦,一根筋的厉害,真应该吃点亏长点教训……

蔺华堂与雷震春二人走后,龙邵文一直熬到凌晨才睡了一会儿,只是睡的极不安稳,数次在梦中到满身血污的岳林浦拎了把刀子站在他的床边责问:为什么不帮我……好不容易挨到天明,他起床去敲蔺华堂与雷震春的房门。却听他们房中没有动静,他又去敲新井的房门,谁知新井也不在。龙邵文心头掠起一丝不祥的之感,“他们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中午时。龙邵文苦等蔺华堂与雷震春二人,二人却不知跑哪儿去了,也不见返回,就连新井也不见回来。正着急时,东省特区官署的人来接他,说是张景惠已经在托尔戈伐亚大街的“五德庄”设了筵席等他前去,龙邵文只好先去赴宴,临走时告诉旅店的服务生。蔺、雷二人一回来,马上第一时间去“五德庄”通知他……

龙邵文赶到“五德庄”时,发现张景惠中午请的客人居然只有两人,那就是他与李新井。而李新井居然比他早到。龙邵文大为奇怪,心想:他一早就不在旅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张景惠是怎么找到他的……他笑着说:李先生,这一上午你跑哪儿了?我想找你聊聊,岂知你一个上午都没回来。

“我一早晨就来托尔戈伐亚大街看房子、租房子呀!”

张景惠在一旁笑着说:新井想在这条街上开设一家妓女批发店。老弟,今天叫你来,就是想同你商量这件事情的,你想不想入一股啊!

“妓女批发店?”龙邵文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下笑道:奶奶的,倒是开了眼。第一次听说,这妓女还有批发的!

“呵呵!”张景惠笑一声说:上海没有吧!等哈尔滨这家开成功了。你就仿照着现有模式,在上海也开一家好了,到时候我与新井都入你的股。

龙邵文极为好奇,“妓女又是如何批发的?货源都是从哪里来?”

李新井一本正经地说:龙先生不是一直想睡东洋女人嘛!我想中国人像龙先生这般心思的人一定不少,咱们如果搞来东洋女向外批发,一定会大受欢迎。龙先生昨天晚上不也说这个买卖会大大的发财嘛!

龙邵文看着新井,心想:这家伙儿到底是不是东洋人,老子怎地越来越糊涂了,他若不是东洋人,脚上为什么会有浪人木屐特有的勒痕,若是东洋人,又怎会赞同老子睡东洋女人?嗯!看来这个答案张景惠一定知道。

“怎么样?”张景惠催问龙邵文,“老弟有没有兴趣?”

龙邵文实在是忍不住了,盯着李新井直接问:你是中国人还是东洋人?

李新井爽快地答:祖籍日本,不过我在山东生活了很多年,一直把自己当做是山东人。

龙邵文心中暗骂:妈的,老子猜疑了他一个晚上,知道这结果,早就直接问了……他心中答案既有,当下笑着说:你真开这么一家店,我自然入股,不但入股,还给你包销。东洋女人走俏的很,赚钱是毫无疑问的。

新井喜道:只要龙先生负责包销,这生意就等于成了一半。

龙邵文笑问:既然你是东洋人,又怎会从东洋贩运妓女来中国卖?

新井一副奸商的模样,呲牙说:生意嘛!很多中国人不也成船向美洲贩运自己的同胞当猪仔!还不都是为了赚钱?

龙邵文暗想,“倒是老子问的愚蠢了……妈的,看来这个新井还真是个生意人,倒是老子多心了……”对新井的戒心既除,再往后的谈话,他也就不再用言语挤兑新井,换之而来的则是一种纯粹为生意合作而交谈的平和心态。

张景惠笑着对新井说:我早就说了,龙老弟一定会对这生意感兴趣的……他指着侍者刚端上来的一条清蒸鱼说:尝尝,这是松花江“岛子”,当年还是宫中的贡品,我给曹锟干的那些年,曹锟经常派人长途从东北将之贩运至京。这条“岛子”,是我一大早派人在冰上凿了窟窿才搞到的,在这冰天雪地的时候,能吃上活“岛子”,也算是稀罕,来,趁热……

三人这顿饭由中午一直吃到天将擦黑还没有吃完,期间三人商量出了妓女批发的分工,张景惠负责所有一切开业手续的办理及秩序的维护,新井负责日本妓女的货源,龙邵文负责销售……

在谈到出资比例时,张景惠不说话了,只是看着龙邵文,龙邵文知道张景惠的意思,笑着说:张老爷子,你的这一份自然归我出。

张景惠略带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些年一直挂着个虚职,偶尔也有人孝敬一些,但手头一直很紧,你出的这份算我暂时借你的,将来一定连本带利的还你。妈了个巴子的,要不是这次捞了个东省特区长官的帽子,我都有心再拉杆子当马贼了。

龙邵文装作不高兴地说:张老爷子,你这是什么话,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借了啊!

张景惠胖脸上的五官聚在一起,琢磨着说:老弟,我知道你一直在做烟土生意,干脆这样,我把从前的东省禁烟处裁撤了,申请成立一个东省禁烟局,你来任局长怎样?

第四百三十四章 姚记骰子局(上)

谁都知道禁烟局是个极肥的差事,奉军大佬汤玉麟占据热河省之后,大肆搜刮民财巧立各种税捐名目,并以解决军饷为由在中央政府的首肯下成立禁烟局,在禁烟局的指导下,热河农民开始种植鸦片,他则从中获取暴利,而禁烟局局长一职,则由他的大儿子汤佐荣担任……张景惠明显就是受到把兄汤玉麟的启发,故而有此提议。他之所以如此拉拢龙邵文,不仅是因为龙邵文给他垫付款资,更是因为他素来信奉“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条用人的准则,从前东省特区长官张焕相的人,现在是一个也不能用了,必须都得撤换,但明着撤换,面子上可不好看,须得巧立名头才行,把禁烟处改做禁烟局,虽换汤不换药,却可重新启用一批新人。他让龙邵文担任禁烟局局长,也是这其中一步。

龙邵文听后笑着说:多谢张老爷子了,好是好,只是我不能在这里长久逗留,这局长一职……

见龙邵文委婉推辞,张景惠笑笑说:那你就尽快物色一个人选,都是自己兄弟,怎么都好说,再说你的为人我相信,你发财挣钱了,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这个老哥哥我。

龙邵文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老哥哥你刚一上任就撤换禁烟处,改设禁烟局,恐惹人非议。

张景惠不屑地说:妈个巴子的,我这官来的不容易,若没有能人辅佐,怎能干出成绩?不瞒你老弟。今晨我上任伊始,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人事调整,把从前张焕相的人都免了职。改换成咱们自己兄弟。在禁烟方面,有谁比你更懂行了?他们既然不行,靠边站是没什么可说的。

龙邵文笑着说:老哥哥抬举我了……

事情谈妥时,已是下午四点多,天色大黑,龙邵文见蔺华堂始终没来找自己,知道他们一定还没回到饭店,心中不仅暗自着急。餐后张景惠建议转移到妓院继续喝花酒赌博嫖姑娘。却被龙邵文委婉的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给回绝了,蔺华堂与雷震春二人到现在没消息,他是什么心思也没有。

张景惠见龙邵文不去,也不在意。说是道外四家子的“荟芳里”有他从前相熟的妓女,拉了新井去嫖。龙邵文则独自叫车回了“加斯普旅馆”

回到旅店中,蔺华堂与雷震春果然没有回来,这下龙邵文坐不住了,这二人走了几乎一天一夜也没有消息。若非出事儿,怎么也该给他一个消息才对。

龙邵文从行李中摸出,小心地装在身上,打电话让旅店租辆马车载他出去。出了旅店大门。见一包车夫蜷缩在车中避风,心生怜悯。也不等马车,走过去坐了包车。却又没有目的,只说:你沿街拉着跑就好,到了地方我自会告诉你。

包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的慢跑着,车夫不停地问龙邵文要去什么地方,龙邵文哪有什么目的地,他不过是想在街上撞运气地寻找蔺华堂与雷震春,即便找不到,也比待在旅店里受那无休止的煎熬要强。见车夫不停发问,问的烦了,他从兜里掏出三块大洋给了车夫,车夫这才乖乖地闭了嘴,当时东省物价低廉,每块银元可兑换两百三十个铜板,两个铜板可以换一只鸡蛋。如要买米,三块银元就可以卖到一担米了,一旦米一百斤,足以让车夫一家五口吃上一个月。

哈尔滨的天气比奉天还冷,那是一种能将空气凝滞的冷,无风时的干冷龙邵文还能勉强忍着,可稍微有点风,那种冷法简直就是用小刀子划肉皮,让人难以忍受。尤其车夫拉着包车一跑起来,无风也变成了有风,车夫一趟中央大街没跑下来,龙邵文就已经冻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虽然戴着厚厚的皮帽子,耳朵也冻得仿若没有长在自己的头上,他不得不伸手去捂,捂了几次,却连手也冻僵了……

冻得受不了,龙邵文笑着对车夫说:老哥!来,你坐车上,我拉你跑会儿。

车夫以为这位客人发了疯,拿三块大洋雇了车在街上瞎跑不说,居然还觉得当车夫过瘾,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嘛!可等到他坐到车上,才理解了龙邵文的想法,这坐车的虽舒服,可冻得却受不了……

龙邵文只跑了几百米就累得气喘吁吁,他把车停下,问车夫说:老哥!哈尔滨有没有青帮的堂口……他的意思是想先找到青帮,然后通过青帮组织去寻找蔺华堂。

岂知车夫一脸迷茫地问:啥青帮?

龙邵文知他不懂,又问:哈尔滨最有名望的大哥是谁?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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