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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杜尔”旅馆的一间客房门外。“草里飞”整理了一下抢来的那身白色纺绸衫长袍,正了正他头上的那顶白色草帽,自觉仪表颇为不俗,得意地笑了笑,伸手敲响了房间门。
房间中传来秦姿儿那特有的媚声:门没锁,进来吧!
“草里飞”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秦姿儿,而是龙邵文……龙邵文翘着二郎腿。笑咪咪地坐在房间中一张十分舒适的沙发上,左手拿着一个小茶壶。右手搂着坐在他身边的秦姿儿的腰间,手还不时的伸进秦姿儿的衣服中捏上一把,秦姿儿则发出“咯咯”的轻笑。见到这一幕,“草里飞”刚才的兴奋,只在瞬间就全都抛在了九霄云外。
“草里飞,镇三江是不是你指使人杀的。”龙邵文吸了一口茶壶中的茶,似乎是很随意地问。
“草里飞”根本就没听到龙邵文的问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姿儿。秦姿儿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仿若小猫般地蜷缩在龙邵文的怀中。
龙邵文笑了笑,在秦姿儿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又伸手拽住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拉开,然后双掌一击,发出“啪!”的一声响,套间中走出了罗洪超,向龙邵文打招呼说:龙先生,您招呼我!
“嗯!你帮老想想,怎样才能让这个草里飞乖乖地回答问题。”
罗洪超恭敬地说:这办法可太多了,可以先试试“熬鹰”、“骑墙”,如果他抗的住,就再让他尝尝“穿花”的滋味,如果他依旧不肯说,那他就是个铁人,干脆就把他“看天”算了。
龙邵文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草里飞”见两人商量处置自己的办法,怒道:姓龙的,你当爷不存在吗?“穿花”也好,“看天”也罢,哼!你们也不问问爷同不同意。”
罗洪超看都不看“草里飞”一眼,继续对龙邵文说:龙先生,那我就把他带走了,您休息吧……他转头对“草里飞”说:把你的枪扔了,衣服脱光了,跟我走。
“草里飞”大怒,伸手就去摸抢,罗洪超手一动,“草里飞”只觉得手背一凉,举手看时,手背上已被钉上了一支飞刀,他当下长叹一声,“我技不如人,龙爷请问吧!”
“镇三江”是怎么死的?”
“被手下兄弟打了黑枪。”草里飞用手摁着手背血流不止的伤口说。
“是谁指使的!”龙邵文问。
“没人指使吧!是他平时不善待自己手下的兄弟,动辄出手便打,张口便骂,得罪了人,引起兄弟们的愤恨,这才对他下了黑手。”
龙邵文知道“镇三江”对手下向来都是恩义有加,见“草里飞”回答的言不由衷,也不再问,只对罗洪超挥挥手,罗洪超点点头,走到“草里飞”身后,手中抖出一块毛巾,飞快地捂在了他的嘴上,“草里飞”只觉得口鼻中一甜,瞬时不省人事……
看着“草里飞”被装入麻袋中抬了出去,龙邵文笑着对秦姿儿说:不错,你的迷药不错,戏演的更不错,看来你们“青木别动支队”中还真是谍才辈出啊!,等到了上海,老推荐你去演新潮时装戏。以你的长相、身段再加上演技,奶奶的,一定能够红遍黄浦滩,到时一定有不少男人想把你的裤扒光跟你睡觉。
秦姿儿低笑了一声,依偎在龙邵文身前,仰头看着他说:照那天约定的,我答应做你的奴隶你就不杀我,我现在已经是你的奴隶了,只要能时常能与你在一起,让我干什么都愿意,至于其它的,我倒不在意。
第四百七十七章 逼擒
龙邵文在秦姿儿的胸前掐了一把,“嘿嘿!”笑了一声,骂道:妈个x的,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把老子都搞的迷迷糊糊了,你他奶奶的就像是一条毒蛇,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喷射出毒液来,把老子给毒死。好了,老子现在心情好,帮你把手上的链子给去了,不过脚上的还得绑着,老子实在是信不过你们东洋人……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极小的钥匙,帮秦姿儿打开了捆绑在她手腕上的细细锁链,随手又把她的衣服给扒光了,“奶奶的,你的腿原来这么直,还绷得这么紧,老子从前倒没留意。”龙邵文笑了一声,把秦姿儿按倒在沙发上……不大一会儿,她就发了出媚入骨髓的呻吟声……
……“草里飞”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地被绑在一棵大树上。大树的周围杂草丛生,蚊虫不断飞舞。他知道自己要被“穿花”,登时惊恐的呼喊起来。此时已近黄昏,他知道只要太阳一落山,漂浮在密林之中各种蚊子、小咬、瞎虻就会聚拢成一团团雾气,糊在自己的身上,用不了多久,身上的血就会被吸干。
“快放了我,我说!我全说,是二当家战八方指使手下兄弟谋害了大当家。”草里飞似乎已经崩溃,忙不迭地求饶起来。
罗洪超从树后面转出来,笑吟吟地看着他,“你现在说恐怕晚了,龙先生已经生气了。”孟夏正与张徽山过来。替他把绑在身上的绳子送开。两人又强行把他架起,屁股向下放在一棵削尖的青干柳小树上,然后一松手,尖尖的树干一下子就从“草里飞”的屁股扎进去,“草里飞”去“看天”了。
“战八方”等了“草里飞”一夜,也不见他回来,心中不免惴惴不安,第二天一早,他便打发了几名兄弟下山去找,找了将近一天也没见到“草里飞”的人影。天黑时。一名小匪崽从山寨前的河边路过,差点被什么东西绊倒,这才发现了“草里飞”的尸首,赶紧跑回山寨报告了。“战八方”惊怒不已。怀疑是龙邵文干的,正要趁着夜色,安排兄弟前去报复,手下小匪崽进来报告说:官军已经前来围山,领兵的是黑河警备司令兼步兵第三旅旅长马占山……
“对方来了多少人?”战八方问道。
“瞧火把的数量,怕有上千人,但他们只是呼喊,并没有形成合围之势。”
“大哥!跟他们拼了。”“奶奶的,这下能痛快地干一场了!”“官兵?官兵怕他个屁,见了咱们兄弟。还不得一个个乖乖地滚犊子?哈哈!”“官兵最是稀松,等下一交火,非打得他们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不可……”绺子里的四梁八柱咆哮起来,纷纷请战,要求与官军干上一场。
“战八方”一举手,示意群匪肃静,然后做出了一个令群匪意外的决定:撤!
“战八方”之所以要撤,自有他的考虑,这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因为领军剿匪的将领是马占山的缘故。他久闻马占山之名。知道此人骁勇善战,被收编前曾是黑虎山的一名悍匪,领着数千人打家劫舍、聚啸山林,因而熟知绿林规矩。此时马占山既然带来了上千人围山,“战八方”自恃在他手底下绝对讨不了好去。既然如此,就如不尽快脚底抹油溜走。恐到时做了俘虏,难逃被枪毙的命运。他命众匪收拾细软,从后山的一条密道溜走了……
马占山围剿野马山“战八方”绺子正是龙邵文的意思,在杀“草里飞”之前,龙邵文就想到了“战八方”必将因为“草里飞”之死前来报复,就在他琢磨着怎么撺掇张景惠去围剿“战八方”绺子时,恰逢马占山来找他,希望他能帮着从上海联系购买部分便宜棉布,以便提早准备过冬的棉服。龙邵文很痛快地应允了他,并帮他垫付了二十担烟土给上海方面,冲抵他所购棉布款项的不足。见马占山十分感激,龙邵文趁势把野马山“战八方”绺子与日本人勾结的事情同马占山讲了,马占山向来痛恨日本人,因此就提出向张景惠借兵剿匪,张景惠问明情由,知道了啸聚野马山的土匪可能有日本人在背后撑腰,担心马占山剿匪可能会得罪日本人,本不想借,但又碍不过面子,只好勉强借给马占山一百官兵,让他前去围剿“战八方”绺子。其意不言而喻,让他知难而退。
马占山素来多谋,又曾在绿林中为匪多年,深知土匪的战斗力比官兵强的太多,也知道官兵大多数士兵没有集团目标,他们不论在哪儿服役,并不是服役处与他们有任何思想上的联系,而是由于想得到物质报酬或饥饿等不得已的原因才投身军旅,除非他们的安全受到威胁,否则是不愿意去打仗的。因此对马占山来说,他通常不愿意领着这样一群毫无斗志的兵匪去与敌人打攻坚战,而是想方设法使用策略战胜敌人,因为一打硬仗,开小差的逃兵就多了起来。所以马占山知道,想以一百名官兵前去剿匪无疑是以卵击石,因此在临行前,马占山让官兵每人都手持两根火把以壮声势,同时又让官军在山寨外面到处插上火把布成疑兵,让“战八方”绺子摸不清自己进剿兵力的虚实。
野马山本来啸聚了土匪数百人,完全可与马占山借来的一百名剿匪的官军对抗,但“战八方”早被马占山的赫赫威名吓破了胆,并不敢战,因此被马占山顺利地夺了山寨,并付之一炬。
“战八方”仓皇从后山密道向山下逃去,为防止出逃时动静太大,他让手下四梁八柱带领股匪分散行动,自己则连夜潜入了哈尔滨,躲到了李九鹏位于道外南三道街的一处住所隐藏下来。其余数百名土匪则在他手下四梁八柱的带领下,一路劫掠,向东南方向逃窜,一直逃到吉林蛟河附近才落下脚。啸聚野马山十余年的一股土匪就此瓦解……
罗洪超善于形迹追踪,有着仿若猎犬般敏锐的嗅觉,很快就带着官兵追到了“战八方”临时的藏匿之所,带兵将院子包围起来。就在官兵要冲入院子捉拿“战八方”时,李九鹏领着两名日本军官赶来,说是院子里住有日本关东军重要人物,禁止中**队进入打扰。
马占山本想带兵硬闯,龙邵文却拦着他说:这样硬闯进去,难免与东洋人正面交锋,发生冲突,不如只留下数名官兵盯守在这里,咱们带领大队人马先行撤离,“战八方”只要敢出来,咱们就把他擒了。
见有日本人给“战八方”站岗,马占山也只好悻悻而去……
回到“加斯普旅馆”,龙邵文见马占山依旧愤恨不已,笑着问:不知道马旅长借来的这一百名官兵如何发饷?”
马占山苦笑说:张景惠只借给我人,却让我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一百人的吃喝用度与饷银,我也很是犯愁,不知如何筹备。
龙邵文笑着说:在筹备军饷方面,我听说山西王阎锡山很有一些办法。〖Zei8。Com电子书下载:。 〗
马占山“哦!”了一声问:阎老西是怎么搞军饷的?
龙邵文说:他专门建有一个叫做“兵站”的筹饷机关,主要的手段是查封,也就是说,每到一处地方,兵站的官兵就将所需粮仓、房舍、运输工具贴上一两张纸条,上些“某某旅查封”,然后派几个兵把守就是了。如果这些东西的主人是有钱的大财主或是富商豪绅,可以出一笔钱请军队到别地征购物资,这样兵站就撕下封条,撤走看守,如果他们不想出钱,兵站的最常用做法是任凭“饥兵闹事”,带队的长官让部下去ziyou行动抢大户,谁抢到手就是谁的……
马占山本是土匪出身,对抢劫并不陌生,听后一拍腿,“对呀!我就怂恿官兵去道外南三道街抢人好了。”
龙邵文听了一笑,摇头说:抢人干什么!就让“战八方”那个土匪头子舒舒服服地住着好了,我听说李九鹏在太平桥以及傅家甸的普阳街等多处都开有赌场或商号,另外他还在南十三道街清真寺对面,道外南六道街等多处有楼房和其他住宅,生活奢侈糜烂,富裕的很,呵呵!
马占山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脸上露出喜色……
当夜,李九鹏正在“霍尔梅林”西餐厅陪着日本人饮宴,手下跑来报告说:太平桥的赌场突然闯入一群兵痞,口中叫喊着部队发不出军饷,把赌场给抢了,赌客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要求赌场赔偿……李九鹏闻听一惊,正要赶往太平桥赌场亲自处理,坏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了,他开设在道外的其余几处商号,米铺、赌场、当铺以及好几处宅子同时闯入了饥兵,这些饥兵不但打砸抢,还调戏他家中的妻妾……
李九鹏呆了半晌,马上就回过了味儿,心中明白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饥兵闹事”,而是专门冲着他来的。事关他的切身利益,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即刻赶赴了道外南三道街,叫人绑了“战八方”,亲自给马占山送去,恳请他约束闹事兵卒,并送上一笔钱,充作军饷,马占山一笑,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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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专机待遇
一个月一晃而过,龙邵文在哈尔滨住的是舒适又惬意,秦姿儿此时已经成了他的笼中鸟,他只在需要的时候才让杜从周把她从房间里放出来,其余的时间则不让她出门,这样一来是为了防止日本人对她的出卖行为进行报复;二来是龙邵文对她极不放心,觉得还是把她严密看守比较稳妥,同时也想从她嘴里多问出一些“青木别动支队”组织的秘密。与此同时,烟土生意在张景惠的庇护下也是蒸蒸日上,公司业务已由东省发展到了热河、黑龙江、吉林等地,发财自是在所难免……
正在逍遥之际,南京总统府发来电报,蒋介石讯问他敦请张学良出兵的进展情况。并让他接到电报后迅疾回南京述职……
龙邵文看完电报后,骂一声,“奶奶的蒋光头,老子不拿你国府一角钱,你却把老子当成个陀螺使唤!老子可没义务去向你述职。”他当即令人回电:中原战火方兴未艾,交通受阻,往来不便,如乘车返往南京,非数月不可,请派专机速飞哈尔滨来接……”他发这封电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老子在东北还没住够呢!你要急着见老子,派专机来接吧……他知道哈尔滨并无机场,原想以此为托辞,推迟回南京的时间,岂知电文发出后的第三天傍晚,就有一名飞行员装束的军官来找龙邵文:国府包机此刻已在南岗地区王兆屯马家沟跑马场降落。请龙先生明天一早火速乘坐赶往南京。不过飞机此刻却被扣留了,还请龙先生给协调一下,以便明晨飞机能顺利成行……”
龙邵文听后,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什么?飞机居然停在了跑马场上?奶奶的,蒋主席可真有办法!”不过蒋介石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