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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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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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之内燃着火盆,摇摇晃晃,似乎是要偃旗息鼓,外头天是深蓝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东面山头露出了一点红色微光,星辰黯淡了下去,外头守夜士兵和前来换班士兵交了接,打着呵欠安安静静地离去,帐子里那床榻上躺着娇小身影是面朝下背朝上趴柔软毯子之下,地上是一团脏衣服,白起掀开了那毯子,视线便落了她裸露背部肌肤上,那些皮肉伤本并不严重,但因为没能及时处理,严重些伤口都化了脓,她身上还发着烫,白起皱了皱眉,那深邃蓝眸,忽然涌起了一股复杂情绪,好像隐隐有冰蓝色火焰那寒冰之下跳窜。

“白起大人。”吩咐煮来治伤退烧药军医已经来了,正帐外恭敬地回禀白起。

白起闻言,这才将孟青夏身上毯子盖了回去,侧过身来,吩咐人将煮好药送进来。得到命令,那军医便小心翼翼地将药送了来,全程甚至连眼睛都不敢轻易抬起,要知道,白起大人宠姬正躺那,他可不敢多看一眼。

那药想必是苦,往常王城里时候,要哄这个小女人吃药可不容易,女人大多怕苦,但眼下白起也没功夫替她找来去苦配药,行军外,且又远漠北,就是随军运带粮草药材都很有限,看了眼那碗仍散发着带着苦味蒸汽黑乎乎液体,白起俯下身来,低低地唤了孟青夏几声,就像哄一个小孩:“青夏,醒醒。该喝药了。”

连唤了好些声,孟青夏才微微皱了皱眉,待她睁开眼睛时候,仍是头重脚轻,整个人迷迷糊糊,这帐子里跳窜火光从模糊到渐渐清晰,她眼睛一时竟都难以适应这微弱光,模模糊糊之中,她似乎隐约能看到身侧那道熟悉身影,孟青夏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得很,说出口声音竟然也有些不像她了:“白起?我哪……礼容呢……”

“你倒还挺关心他。”不知是不是错觉,身侧那温柔低哄声音蓦然一沉,就连空气都好像冷了一瞬,但他并没有为难她,只是不动声色地抬手替她捋去垂落下来令她不舒服发丝,随即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提半点关于礼容事,安哄道:“先把药喝了。”

孟青夏似乎有些清醒了,依照白起行事作风,断不可能让礼容从他手中逃走,留下后患,但看白起如今态度,却不像是礼容已经落他手中样子,孟青夏默了默,明智地不再提方才那个话题,听了白起话,她也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欲起身之时,却发觉自己身上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孟青夏一顿,随即脸色好像红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之故,还是因为别什么缘故,她下意识地便欲将身上毛毯裹紧,将自己圈成一团,却因为这个动作太大了,似乎是扯到了背后伤,让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白起似乎是看穿了她意图,他大手忽然圈住了孟青夏腰,将她连那毯子带人一起抱到了她腿上,他另一只手端了药碗,亲自喂到了她嘴边,低声嘱咐道:“身上才刚刚上了药,不要轻举妄动。”

上了药……孟青夏头虽然仍一片昏昏沉沉,但她还不至于听不懂白起话,白起这一趟,身边必然不可能带了服侍侍女,他也必然不会让那些胡子一大把军医替她上药……这么说来,是白起亲自做了这些侍候人工作?虽然他们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亲密关系,可纵然如此,孟青夏仍是感到窘迫和迟疑。

白起将她迟疑看作了对那面前黑乎乎药排斥,他不由得好笑地奉劝道:“喝下去,对你身体由好处。那些皮肉伤虽然不严重,注意着些,未必会留疤,但烧不退,以后身子垮掉吃苦可是你自己。”

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气氛好得不像话,孟青夏抬起头,那漆黑清亮黑眸凝视着眼前这张她熟悉不过英俊面容,他仍然能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对待她,就像平日里他心情极好地时候将她看作宠物一般对待,孟青夏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什么也没说,接过那碗药,一股脑就给喝完了,虽然有点苦,可她……毕竟不是小孩子。

想到这,孟青夏不由得苦笑,她对白起而言,到底是什么呢,他许是从来就只是将她当作小孩子一般哄着吧,抑或是,就如人们所说那样,像白起这样年轻气盛统治者,身旁有那么一两个宠姬总是正常,作为宠姬,她所需要做不过是取悦白起,侍奉白起罢了,而今看来,孟青夏觉得她不惜放了一把大火,急迫地想要将凤眠和九夷人勾结一起消息告诉白起,将自己弄成这样狼狈模样,就如同一场笑话呢……她可真是,出了大洋相啊。

想必白起对于她会擅作主张出现这里,也很是头疼吧?

孟青夏低下了头,似乎不大想说话了,那原本堵了一大堆心口想要问问题,眼下看来,却似乎没有什么要问必要了,也是,她要问什么呢?问白起为什么不将真正局势告诉她?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凤眠那点小伎俩?否则她就不必出这样大一个洋相?这天底下,还没有奴隶主有必要向一个女奴事事俱告规矩,何况白起还是那样一个手握大权统治者。

何况……到底是她一时乱了阵脚,她早该知道,以白起手段,怎么可能那样轻易地陷入圈套,这天底下,大概清醒人就是他了,白起一向心思缜密,理性至极,看白起如今气定神闲得模样,想必白起应该是早做了准备,九夷人之危应该不足为患吧?

孟青夏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变化却是没能逃过白起眼睛,他目光落她垂下脑袋侧脸之上,白起半眯着眼睛,他眸中闪过异色,那温柔声音,轻飘飘落下,好像是落到了听人心底,带了些轻叹,和让人捉摸不透深含义:“青夏,你现,已经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了吗。”

管他知道她一贯是个心思重人,但如今,他分明是看到了,一扇打开门,又慢慢地合上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安……是了,不安。就连多少次刀刃上舔血,多少次大军侵袭,多少次惊险危机,都没能让一贯自负而强大白起不安,然而此刻,这个小女人安静,却仿佛让他,第一次感到了那种无法掌控惶恐,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时会从手中流走一般。

这样口吻,这样心情,白起丝毫没有掩藏,就连孟青夏也是听得一愣,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对上了那双一贯可以穿透人心蓝色深眸,她忽然有些迟疑了,目光闪烁,竟然想要避开和白起对视。

“心中有怨责,却不愿意说出口。”白起说到这,停了停,他凝视着她,终也只能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伯益逃至九夷不假,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九夷分东夷、西夷,两位首领一向不合,西夷首领性情古怪,东夷首领却是好大喜功,不甘与他人共享权力,必是心怀不轨。伯益此次教唆东夷首领设下此局,欲引我入瓮,借九夷人之手讨伐于我……”

孟青夏微微皱了皱眉,她仍是不说话,白起和她说这些时候,她心中甚至想着,他是否……又要拿些好听话来哄她?就像……哄一个傻瓜一样。

孟青夏那点心思哪里能逃得过白起眼睛,他嘴角微微弯起,染了淡淡笑,修长指尖抬起了她下巴,惩罚一般她柔软温烫嘴唇上轻啄了下,孟青夏是避之不及,管她知道,白起开口向一个奴隶解释,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但她心中仍是有些怨他,不禁便别过了脸去,避开白起捏着她下巴手:“你不必与我解释这些,事实上……是我太过自以为是,忘了身份。无论你如何安排,都不是我该过问。”

孟青夏此刻终于开口,管她说分明都是一些赌气话,但比起先前那令人不安沉默,让她如此话里带话“奚落”,白起反倒轻轻地勾起了嘴角,笑了:“生闷气,后吃亏只会是你自己而已。我没有告诉你眼前状况,不过是以为……没有必要让你也跟着担惊受怕罢了。管伯益和九夷人勾结到一起,眼看着凤眠立场不定,欲隔岸观火,形势似乎对我很不利……但,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谈到这,孟青夏果然也是心下一拧,白起所面临形势确是很严峻,漠北三大氏族联盟,立场不明,又不自己地盘上,如今凤眠立场还是摇摆不定,尚且还能让白起有喘息空档,但凤眠那不过是明哲保身之举罢了,九夷人和白起,他谁也不想得罪,可白起一旦九夷人这儿落败,凤眠那边,必然是要落井下石。

这一点上,孟青夏通常是识大体,这种节骨眼,管她心中对白起仍是有怨,可也并不想白起还为了政事焦头烂额时候和他闹脾气。焦头烂额……孟青夏目光闪了闪,看着白起这气定神闲模样,可不像是焦头烂额。

白起一向知道她心思机敏,便知是瞒不过她,索性低头抵着她额头,这小女人生了病模样,反倒脸色发红,娇娇小小地坐他怀里,她发烫肌肤光滑细嫩,若不是看她带了伤身,身子又不怎么舒服……白起呼吸不由得有些沉重了,执了她手,放入他掌心中,她手指上落下了一个吻:“你应该听我劝,这些事情,就交由男人来烦恼。如今你既然来了……就留这里,我会留下得力部下护你周全。”

白起似乎并不打算与孟青夏这个话题上继续谈下去,孟青夏还欲张口再说些什么时候,白起便已经低下头堵住了她嘴,这让孟青夏不禁又羞要恼,她被白起吻得七荤八素,本来就身体虚弱,这下是说不出话来,脑袋里一片混乱,无法冷静理智地思考问题,简直是一片空白……而白起此刻,也不像是有那心情谈情说爱,他这么做……分明像是故意……

孟青夏被他吻得气喘吁吁,白起本意确是不大希望孟青夏继续这个话题上问下去,可直到后来,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入了神,着了魔,忘了正事,那吻落到了她肩膀上时,他才想起了她今天可是个伤员,停止了这**一般捉弄,白起自己亦是低喘着气,声音沙哑,那双独一无二深邃蓝眸,足以勾人魂魄,他像是喝醉了酒人一般,一碰到这个小女人,就会差点让他走火,变成昏君……

“白起大人,您客人到了。”就此时,帐外传来了涟冷静而一丝不苟声音,而那一声“客人”,似乎还带些不寻常味道。

果然,听到涟那一声“客人到了”时候,白起神色都微微地变了变,随即他敛了那深邃莫测蓝眸眸,然后看着身下那神情有些迷离糊涂小女人,他低喘着息,听到涟禀报之后,那双原本温柔迷醉双眸,似乎顷刻间闪过了一道深邃莫测寒光来,但那寒光只是一闪而逝,白起淡薄唇轻轻向上弯起,起身理了理自己已经有些乱了衣襟,嘱咐孟青夏道:“我还有些要事要办,很就会回来。你受了伤,又刚吃了药,想必需要休息。”

直到白起起了身,孟青夏才也有些清醒了,她忙用毯子裹住了自己,咬着唇,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天还没亮,是很重要‘客人’?”

这话里语调,也不知是否带了些不情愿和猜疑味道?管他似乎已经多多少少安抚了些这小女人心中不,但孟青夏现这模样,显然是还没真消气,只是她总归是要比以往要懂得体谅他一些了,看得出来,她来到这里,心里应该是带了不少委屈,若不是顾念大局,恐怕早该与他闹脾气了……

孟青夏偶尔那些小脾气,也是白起自己惯出来,听了她这话里意味深长味道,白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自然是能谈论政事客人,不是什么可以寻欢作乐人。”

孟青夏一顿……他,想到哪里去了……

白起笑了,放缓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听话,就这里等我,哪也不许去。”

白起那话虽然温柔,却微微带了点不容置疑味道,比之平常任何时候都带了些威严。

孟青夏点了点头,白起这才放心离去,而那帐外,显然多了多守卫,除却白起她面前,尚且表现云淡风轻、气定神闲模样,但她分明感觉得到,这一回,就连包括涟内,白起身边部下们,一个个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重和谨慎一些。

孟青夏虽然没有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白起也并未多说关于九夷人事,但白起……真有把握能够化解九夷人之危呢?还是……其实连他自己,都尚且没有十全把握?否则这里气氛,为什么会这样紧张凝重得,像是一根绷紧了弦……

白起,并不愿意对她多说……

白起客人吗……这种时候,甚至天都还没亮,白起,邀请了谁……而且看白起崇匆匆离去模样,和那明显十分重视那位客人到来神情,孟青夏凝了神,黑眸中有什么东西忽闪忽闪着,白起那位客人,与白起解决目前情形有着至关重要作用?眼前形势,似乎真比想象中要严峻一些……

002 白起之计

深蓝色天空降下了茫茫雾气,笼罩了整片沙漠,沙丘顺着风方向刮出了一片片月牙,日出微光还遥远地方,穿透这雾气蒙蒙,勾勒出一片有序而缓慢前行队伍,叮铃叮铃脆响声从骆驼脖子处发出,那骆驼一头跟着一头,周遭有西域商人模样打扮侍从沉默而又有序地随行左右。

呼呼风让这大漠之上细沙卷起,伴随着这浓烈雾气,这支庞大前行队伍,就好像从神秘地方凭空出现一般,随行侍从都是男人,每匹骆驼都有人前方牵着,坐正中间那匹高大且身披了彩色缎带作装饰骆驼之上,是一道全身笼罩一层布料之中高挑身影,那身形虽被一层布料掩盖了,却隐约仍风沙肆虐下,呈现窈窕而又丰满轮廓,那是一个女人身形,她脚踝之上甚至都系了精致铃铛,随着骆驼前行时一起发出清脆银铃之身,外头布料似乎就是用来挡这风沙,将整张面容连带着她身子都一起包裹了其下,唯独露出了一双惊艳如秋水充满异域风情漂亮深眸。

剩余几匹骆驼之上,也都坐着同样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女人,她们骆驼则不如中间那匹骆驼来得漂亮了,这些骆驼背上女人虽然都看不清样貌,但看她们驾驭骆驼架势和这掩藏布料之下笔挺利落身子,看起来可不像只是寻常娇滴滴女人。这些骑着骆驼前后左右缓缓前行着人,像是有意守护中间那匹漂亮骆驼,还有骆驼背上女人。

一行人没有人说话,皆是沉默不语地前行,耳边唯独剩下了呼呼风沙声,可就此时,前方忽然有人用奇异语言大声喊了一句什么,这支原本沉默前行队伍忽然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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