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之妾本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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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之妾本嫡出-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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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看白姨娘,可否通知了你父亲?”
    楚锦芙已经转身离开了,“没有,如今刘……平夫人她和红莲在秋宜苑陪着白姨娘。”
    楚锦芙的骤然离去让老夫人吃了一惊,为什么自己最宠爱的孙女却也是对自己不恭敬了?竟然是背对着自己说话!
    宋氏却还沉浸在白菱产女的消息之中,良久才反应过来,“那贱人竟然生了,楚思远不一直说那贱人会给他生一个儿子传宗接代吗?我倒是要瞧瞧,回头知道儿子成了女儿,他该是什么一副表情!”
    老夫人正走到门口,听到这话不由停下了脚步看了宋氏一眼,最后却还是在赵粉的搀扶下离开了。
    如今,并不是跟宋氏计较的时候。
    楚清欢从宫里回来的时候相府门前有几分喜庆,如出一辙的鞭炮声让她不由莞尔,看门房上前贺喜,她不由笑了笑,“父亲可是回来了?”
    “相爷下了朝就回来了,如今正在逗七小姐呢。”
    七小姐?楚清欢笑意滞了一下旋即又是展开,看来楚思远对白菱真的宠爱的很呢,就算是女儿也这般疼爱。
    她认知中,就算是最得宠如楚锦绣刚生下来的时候也不曾得到楚思远这般宠爱的。
    门房上的旋即却又是沉下脸色,小声说道:“二小姐,今天老夫人去了芝兰院闹了一场,打了周妈妈一顿。”
    楚清欢闻言当即色变!旋即却是脚步匆忙进了府去。
    门房上的见状不由耸了耸肩,看来二小姐气得不轻,也不知道回头后院会闹成什么样子呢。
    唉,最近可是越来越不太平了。老夫人竟然处处和二小姐过不去,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相比相府的张灯结彩庆贺七小姐出生,芝兰院里的气氛有几分凝重,丫环婆子们见到楚清欢到来都露出喜色,可是最后却是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周妈妈用了金疮药已经睡下了,楚清欢看她白胖和气的脸上满是痛苦神色不由皱眉,换走了红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样子?”
    红玉将前前后后解释了一番,最后却是道:“这事实在是怨不了周妈妈,老夫人一来咱们院子里就怒气冲冲的,周妈妈好声好气回话却惹恼了她,分明是老夫人小气,怨不得周……”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红玉的话,红玉捂着脸颊不能置信地看着楚清欢,脸上带着几分受伤,“二小姐,奴,奴婢……”
    楚清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人,“老夫人是长辈,是主子,容不得你这般放肆,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看我不家法伺候!”
    小姐没有给周妈妈做主,反倒是打了自己!
    红玉一时间不能明白,却是见小姐皱着眉头道:“我去给老夫人请罪,回头请前院刘管事过来,带走周妈妈,这般目中无人的奴才,我芝兰院留不得!”
    画眉听到这吩咐也是一愣,小姐这是要将周妈妈赶出去不成?
    只是看小姐神色凝重并不是在开玩笑,她到底忍住没有再问,“是,奴婢知道了。”示意红玉不要开口,画眉忧心忡忡地去前院找人。
    梨香院内是宋氏和平夫人刘氏正陪着老夫人说话,看到楚清欢到来,刘氏站起身来笑了笑,倒是宋氏见状嘴角一扯,冷笑了一声。
    老夫人见状未知可否,“怎么,罗嬷嬷撒泼不够,你也要来我这梨香院里放肆不成?”
    楚清欢没有当即回答而是跪了下来,“丫环们目无尊长是清欢教导无方,特地来跟老夫人请罪,还望老夫人海涵,不要动怒伤了身体。”
    小暖阁内众人闻言莫不是面面相觑。
    楚清欢这是搞的什么把戏,难不成说周妈妈那般说辞不是她有意教导的不成?这话说出去谁信呀!
    “芝兰院里奴才胆大妄为,主子却是前来请罪,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呢?”宋氏脸上带着嘲笑,看楚清欢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给凌迟了一般,“对了,郡主若是来请罪好歹也要有些诚意不是?古人不是常说什么负荆请罪吗?”
    宋氏的话说的无比刻薄,楚清欢闻言不由皱起了眉头,最后却是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清欢不敢恣意,周妈妈目无尊长已经被清欢教训了一顿,这等奴才我芝兰院留不得,定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府去,让其在京城没有半点活路才知道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
    见楚清欢竟是这般处置周妈妈,老夫人有些吃惊,却又是听她继续道:“至于罗嬷嬷……”
    楚清欢犹疑了一下才道:“她身份特殊,清欢不敢擅做主张,还望老夫人见谅。”
    宋氏闻言不由一惊,想起楚锦芙的话不由问道:“她真是先帝乳娘不成?”
    楚清欢闻言不由一笑,“罗嬷嬷从未跟我说过她的来历,夫人的话,清欢回答不了。”
    老夫人和刘氏原本都有意无意打量着楚清欢,听到这话目光纷纷落在了她身上。
    楚清欢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老夫人目光中带着打量,可惜从楚清欢淡然的神色之中她看不出任何的答案。
    刘氏却并不关注这个问题,而是心中有隐隐的担忧,楚清欢向来是唤宋氏为母亲的,如今却是改了口,到底是一种预兆,还是……自己想多了呢?
    “你去哪里了?出门前不知道向父母家中长辈报备一声?这般恣意妄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相府没有规矩!”
    老夫人的责备打破了小暖阁里的静寂,楚清欢闻言却是淡淡道:“是平阳公主一大早让人来请的,至于报备父母之事,我与父亲一道离开府里,父亲是知道的,还望老夫人明鉴。”
    见楚清欢竟是抬出了楚思远来反驳自己,老夫人脸色更是难堪。
    “老夫人,夫人,平夫人,既然今天的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只是点了点头,便是连一个礼都没有行,这让老夫人勃然大怒,越发觉得适才楚清欢那所谓的请罪不过是做戏罢了!
    “死丫头竟然敢在我面前摆谱!”
    骤然的暴喝声传了出去,院子里楚清欢闻言却是轻轻勾了勾唇角。
    骂人谁不会呢,只是过过嘴皮子的瘾又有什么用呢?老夫人倒是越活越糊涂了,也许也就临死的时候能脑袋清明一些吧。
    芝兰院里气氛依旧有些沉闷,周妈妈的小屋房门大开,里面传去的隐隐的啜泣声,还有男子的唉声叹气。
    “小姐回来了。”不知道是谁一声喊,周妈妈顿时在屋里道:“小姐,小姐,奴婢错了,还望小姐看在奴婢悉心照料的份上,不要把奴婢赶出府去呀!”
    她一路挣扎着,竟是到了院子里,因为行动而引发了腰背上的伤口似的,白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显然疼痛难忍。
    “画眉,将周妈妈搀扶起来。”
    闻言,周妈妈脸上顿时挤出了一丝笑意,“小姐,奴婢回头给老夫人告罪去,还望小姐开恩,不要将奴婢一家赶出去呀!”
    楚清欢闻言笑了笑,看着周妈妈身后刘顺一脸憨厚的刘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周妈妈可否还记得当初那一碗冰沙绿豆汤?”
    周妈妈闻言明显是愣了一下,慢慢地才想了起来,脸上却满是冷汗,“芝兰院中最重视的是规矩,奴婢对老夫人不敬犯下了大错,还望小姐给奴婢一个机会,让奴婢负荆请罪,算是了了奴婢的心思。”
    “不必了!”楚清欢断然拒绝,“我已经向老夫人请罪,刘管事,你向来做事兢兢业业,只是我却容不得回头有人嚼我的舌头根子。相府里庙小容不得你们这尊大佛,请便!”
    冰冷的语气却是丝毫不念及主仆之情了,周妈妈见大势已去,在刘顺的搀扶下给楚清欢磕了三个响头,“奴婢有罪,还望小姐保重身体。”
    楚清欢置之不理转身进了屋,周妈妈在丈夫搀扶下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芝兰院,大小丫环十多人看着周妈妈离开,眼眶莫不是都红了。
    “罗嬷嬷在哪里?”
    青檀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红玉推了一把这才醒悟过来似的连忙道:“罗嬷嬷在屋里休息,奴婢去将她请来?”
    楚清欢思忖了一下才道:“不用了,我过去找她就是了,吩咐下去,这两日小心些行事,若是谁再犯了同样的错误,我定不轻饶!”
    青檀闻言浑身一颤,小姐似乎真的动怒了。可是周妈妈似乎真的不知道小姐的行踪呀,这事情分明是老夫人趁机找麻烦罢了。
    脑袋不够用了,青檀甩了甩头,算了想不通还是去调香算了,这准是没错的,不是吗?
    罗嬷嬷的屋子显得十分空旷,大概是因为其放置的东西少的缘故,看到楚清欢到来,她依旧在擦拭放在桌案上的梅瓶,似乎没看到来人似的。
    “今天的事情劳烦嬷嬷了。”
    罗嬷嬷仿佛才看到来人似的,挑了挑眉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道:“郡主这般试探我,难道是在考虑到底用不用老婆子?”
    屋子里只有她、楚清欢和苏绾三人罢了,这话意思很是明确,楚清欢也并不吃惊。
    而是安然地坐了下来,看着罗嬷嬷细心擦拭那梅瓶,她眼睛不由一亮,“先帝年间烧制的哥德窑的腊梅数九瓶,算来也有三十年了。”
    罗嬷嬷闻言一笑,手中干净的白棉布细细擦拭着梅瓶的每一处,那般认真宛如对待一个孩子似的,“二小姐好眼力,不过这腊梅数九瓶是先帝嘉庆四年烧制的,如今算来已经三十二个年头了,比二小姐年龄还长了一倍。”
    楚清欢闻言不由皱眉,罗嬷嬷这般爱护这梅瓶,对先帝应当是感情颇深的,只是她前世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只是如今芝兰院里群龙无首,往后怕是要麻烦嬷嬷几日了。”
    罗嬷嬷闻言手下动作依旧,似乎没听见这句话似的,楚清欢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而是出了这空旷的屋子。
    “小姐不用看我,奴婢也不知道罗嬷嬷的身份,这事,宫里的人兴许还知道些。”
    苏绾犹疑了一下,然后又慢慢道:“小姐何不问问千岁爷?”毕竟,罗嬷嬷是千岁爷送来的人,千岁爷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底细?
    楚清欢闻言不由看了苏绾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我倒是不知道,你倒是这般闲。”
    苏绾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尴尬,自己这是多说话被小姐嘲讽了。可是,若小姐你真的毫不在乎千岁爷,为何却又是这几日闷闷不乐?
    甚至对上老夫人语气中都带着火药味呢?
    “小姐,老人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小姐你为何不好好审视自己的心?”
    听到这话楚清欢笑意更加浓厚了几分,“心?”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这东西,一颗心被人踩的稀巴烂,便是连缝补的机会都不曾有,如今她又怎么敢有心呢?
    苏绾原本也不过是趁机一劝罢了,只是看到楚清欢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她忽然间觉得很是心痛,明明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何小姐却是耿耿于怀呢。
    “小姐,你不知道千岁爷的过去,所以又怎么能因为一点点小事而将他全部否认了呢?”
    芝兰院里的丫环都在忙碌着,赵紫在廊下逗弄养着的那只鹦鹉,几个小丫环在小亭子里做绣活,青檀正在晾晒瓶瓶罐罐,里面应该是她正在调制的香料。
    “我是不了解他,可是他又何尝了解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唇角泛起了苦涩的笑意,饶是嘴上说的坚决,可是苏绾说的却也是没错的。
    姬凤夜不全然信任自己,可是自己不也是没有十分的信任他吗?
    给不了他十分的信任,自己又怎么敢去祈求十二分的回报呢?果然是贪心了呢。
    苏绾闻言却是愕然,小姐说的并不错,自己所了解的小姐,和千岁爷所了解的小姐是不同的,甚至,和小姐所期待别人的了解是不同的。
    自己固然是旁观者,可是却又有什么立场来说,或者是加以指责呢?
    姬凤夜似乎也在怒火中,夜半楚清欢蓦然醒来,伸手摸向床边却是一片平坦的时候,她不由苦苦一笑。
    抱着膝头,她看着床头点燃的银烛怔怔发呆,忽然窗外有淡淡的脚步声,楚清欢骤然眼睛一亮,只是良久那脚步声却又是远去,她眼神慢慢黯淡了下来。
    唇角的苦涩几乎蔓延到眼底深处,泪水不知为何却是落了下来。
    “傻丫头,哭什么呢。”
    淡淡的带着心疼的声音响起,她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竟是不敢抬起头,只是那指腹却是轻轻摩挲在自己的眼底,痒痒的,她想笑,可是泪水却更是肆虐了几分。
    “怎么了,我不是来了吗?”
    紧紧将人揽入了怀中,姬凤夜声音中都带着喑哑,楚清欢蓦然抬起头来,迎上了那带着几分疼惜的丹凤眸,“你不是生气了吗?为何却又是来找我?”
    很累,只是听到这话姬凤夜却又是感觉轻松了几分,他固然喜欢的是那个有勇有谋沉着冷静的相府二小姐,可是他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不需要铠甲来防护,那些是留给别人的,不是吗?
    “我想你了。”他轻声一笑,低头吻了下去。
    没有急迫,没有强势,而是轻轻的一吻,带着几分想念,抛却了所有的姬凤夜的特质,而是柔情似水的一吻。
    所谓情到深处,不过是唇齿相依而已。
    良久之后,楚清欢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只是看着姬凤夜眼底深处的疲倦,她忽然间觉得自己有些心疼,她想,自己是爱上了这个男人的。
    不知原因,也不知是何时。
    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心。
    “怎么了?”察觉到楚清欢目光有异,姬凤夜问道,只是他太过于疲倦,眼神不如之前犀利,一眼没能瞧出什么,以致于楚清欢很快就遮掩了自己的心思。
    “没什么,你累了,睡吧。”
    似乎一切都不同过往,姬凤夜没有追问,而是倒下真的睡了过去,沉沉的呼吸声很快响起,灯花下,楚清欢看着那银眉朱砂,虚空细细描绘着,唇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进来伺候的时候,苏绾对着楚清欢做了一个鬼脸,显然是知道某人的到来的。
    “小姐,夫人院子里的姜妈妈来了。”
    “她来干什么?”青檀正在给楚清欢梳头,听到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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