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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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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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画像捡起来,亲手送给长公主。长公主看时,旁边自动拥来许多脑袋,大家全盯着看,嘴都微张着:“哇,”一小声。

画像上的人是萧夫人无疑,还有一行小字在下面。写着某年某月某日,慧娘自绘自玩自乐也。

很多人心中影影绰绰,猜测萧伍氏十三娘是封家的慧娘。但是不敢再猜下去,由伍十三娘的经历来看,萧护当年是收留钦犯,当年收留钦犯,就意味着早对先帝不满。

心中猜测和今天见到是两个概念!

长公主瞠目结舌,要她相信伍十三娘和封慧娘相似而萧护移情,还能接受一些。她吃吃着说不出话来:“这这……”

每一代帝位都横尸遍野,宁江侯开弓没有回头箭,决定为孙珉拼了。他用力一卷袖子,大声道:“可命京都护卫将军们速速过来,接下萧护城防,把他关在京外!”

老头子决定挑起战事。

他在春光里凛然慨然,老夫已老,宁死不能让萧护再乱朝纲!皇权,是让他们前仆后继的根源!

名声,是让他们抱着自以为能识天子的祸根!

大理寺卿不能接受,出列开口怒道:“宁江侯,你疯癫了!萧家并没有说反乱,才兵乱过,你要逼反人吗?”

门外,走进来张阁老,他也是急匆匆而来,进来稍稍问一下刚才谈话,脸上也是忍无可忍:“过去事情,能不能不要一翻再翻!先帝才逝,新帝未立,咱们自己就绝了后路,先帝才是死不瞑目!”

不少官员们心神一凛,一起垂泪:“是,咱们不能乱了阵脚!”

“当当当!”有拐杖声出来,老孙氏不时何时也走进来。今天的大成长公主府像是没有人通报,一个一个全自己走进来。

老孙氏一进来,她花白的头发,拜佛而半皱的衣衫凌乱,大成长公主好一阵子没认出来她。

只见到一个鹰眼厉鼻的老妇人,凶鸟般沙哑着道:“该死的人让他们死吧,该去的人让他们走吧!”

再“当当当”走了。

诡异得人人嗓子眼里一滞,险些喘不过气,大成长公主才认出来:“老侯夫人?”这个人有个称谓,就是说事情很准,不过她并不多说,也不乱说。

长公主没了主张,看一切人全是模糊不分黑白的。她眼睁睁对着宁江侯往府门外走,忽然一队人涌出来。

把宁江侯挡在府门内。

这一队人腰有白布,长公主心中才闪过一句,玄武军。

见为首的将军绷着面庞,冷冰冰地道:“宁江侯,请止步!”

猝不及防,宁江侯大怒,冲上前就想给他一巴掌。一个士兵上前一步,把宁江侯抓在手中往后一掼,宁江侯退出好几步,勉强才没有摔倒。

将军笔直走到府门正中,对大成长公主单膝跪倒行礼:“长公主,请招待您的客人!有话,大帅回来自来解释!”

再对宁江侯冷笑:“侯爷,您府里藏的有宝,趁这个功夫,您还可以对长公主解释解释,让长公主在大帅面前为你说话!”

他气势逼人,长公主一下子没想起来是哪一个将军,只是为他气势所压,气得浑身颤抖,尖叫一声:“你们全反了!”

这一声,直冲云天!

可惜的是,看守的人没有为这一声所动,他只转过身子,把个冰冰冷的后背给了大成长公主。

自然会有人劝长公主:“等大帅回来再说,”言下之意,大家伙儿的性命要紧。

在萧护回来以前,不管怎么问,宁江侯紧闭嘴唇,一言不发。问急了,就是一句:“忠心自在心中!”

别人拿他没有办法!

午后一个时辰,才见萧护面无表情进来。长公主提着裙裾奔出来,在台阶上,又止住脚步,满面寒霜。

官员们有怕萧护的,出去似接着一样,有追随长公主的,站在她身前侧边。

萧护对着一个人眯起眼,这是礼部张侍郎,就是说慧娘没有诰封的夫人之丈夫。张侍郎应该出事去宁江侯府,他却是还不知道时,有事来长公主府上,被堵在这里。

张侍郎见萧护对着自己看,且对着自己走过来,他慌乱的不行:“我我,我见过大帅。”扑通一声跪倒。

萧护唇中逸出冰冷的嗓音:“不敢当,你夫人说我夫人没有诰封,她不见礼!夫人与我夫妻一体,我怎么敢当得起张大人这一拜!”

张侍郎惊慌失措,嘴里胡乱解释:“我我我,不不不……”

萧护已转向大成长公主,淡淡道:“公主要知道原因,请随我来。”率先往门外走去。大成长公主等人踌躇一下,还是跟去了。

他们去的,是宁江侯府。

宁江侯府门外,士兵林立,早就看守起来。

余明亮小跑着过来,立正敬礼:“报大帅,府中有人想冲出来,又被挡回去!”萧护看也不看宁江侯,语气一直的冷漠:“请他出来!”

话音才落,数道剑光如注,从墙头上起,直奔萧护而来。

他们是寻死的打法,几个士兵上前去拦,被刺中倒地。士兵们人多,不一定是重伤。这种打法,也震慑住萧护。

萧护后退一步,后面就是大成长公主。长公主尖叫一声,被萧护重重一推,程业康一把抱住,往后就拖。

于此同时,墙头上又跳出几个人。几个人围住一个人,也是拼命的打法。余明亮大喝一声:“放箭!”

“萧护,你敢杀害皇裔否?”有人这么高喊。

大成长公主才得性命,惊魂未定中,抚着胸口竭力地想,听着应该是个熟悉的人!忽然愤怒,起身走到宁江侯面前,用力给了他一个巴掌,长公主火冒三丈:“你府里藏的是谁!”

萧护见她总算明白过来,阴阳怪气地道:“如果是新帝,应该早出来领帝位!如果是不能当帝位,又一心图谋帝位的人,宁江侯,你不配口口声声哭先帝!”

乱箭中,被围的那个人露出身影。余明亮再次大喝:“放!”

地上,血泊中跳出一个人,用力拿自己后背挡住。

萧护也大喝一声:“停止放箭!”

箭弦声奇异的嗡嗡几声,是大队的人同时停止时发出的怪声。

跳起来以身护主的人气力已竭,无力的伏在那个人背上,轻声道:“您快走!”而那个人,为护自己面具,听着自己忠心的属下身死,只动一动身子,终于没有回头。

他身影全暴露在射程中,他犹不死心,静静的问:“你要杀害我?在这里?”

萧护傲气地一笑:“我不杀皇裔!他年你若能为帝时,你自来吧!”冷冷道:“放行!”

宁江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孙珉心痛如绞,他还是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十数年苦苦经营,不能毁在这里。他不回身道了一句谢:“他年我若为帝,一定不忘你今天恩情!”

萧护不屑一顾,等你能来时再说吧。

孙珉帕子遮脸,一个人急行。大成长公主忽然扑上去嘶声大呼:“你是谁?站住,我是大成长公主,我命你站住,你是谁!”

长公主此时疑心大作,甚至怀疑御玺的丢失都有这个人有关。

孙珉鄙夷的回她:“我是谁你不用管!倒是你,大成!你牡鸡司晨,臣乱君纲,快自收敛吧!”仗着有几分先帝血脉,竟然敢在京中作威作福。

孙珉没几步就不见,长公主越喊,他奔得就越快。春光在四周,是一片好春色。而春色中这个急奔的人,很煞风景。

这就是皇裔,萧护在心中叹气!

搜索宁江侯府的人,把坐在里面的官员们一一带出来。长公主瞪着眼一个一个看着,认出来有些人对着自己骂过宁江侯,她的脸就白上一分。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去,手中慧娘的小像显露出来。

萧护从她手中不客气的扯过,看了看,露出狐疑,这是哪里来的?是谁这么有心留下来的!

余明亮呈上一批信件,萧护随手打开一封,递给大成长公主。长公主接过来看,见是年后孙珉给宁江侯的信,那时动乱刚平息。

“舅父不可让长公主当政,自古女人当政,是不吉利之事!”

------题外话------

大帅火了,仇也报了,月票拿来嘿嘿。

第二十七章,恩爱夫妻乐事多

大成长公主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宁江侯在此时悠悠醒来。他先是担心临安郡王孙珉不能逃脱,听到萧护说放行时,宁江侯心弦一松,血冲上脑,晕倒在地。

自然有人扶他,把宁江侯急切唤醒。

宁江侯醒来头一句话,是瞪着萧护,虽然想刚强,到底上年纪,一惊又一乍,再一喜,一晕,老头子快支撑不住,气势上就提不起来,弱上七分不止:“你要杀我吗?”

萧护很想啐他一口,又忍住。大帅面上先是伤心,再气愤,再恼怒,后怒气冲天。轮流在面上一一过了好几遍,看得旁边人都发毛时,萧护收敛住性子,再次骄傲的昂起下颔:“不!我不杀皇裔,至今也没杀过大臣!你要是说徐明其和王于凤死在我刀下!我呸!”

大帅总算呸出来了,这一“呸”!官员们都面上通红。

萧护鄙夷地道:“他们这样人,也算官员!居然还有人,和他们算作一例!”

宁江侯再抱着为国为民而老脸皮厚,这脸也发烧似的红了。

他一直欺负眼前的年青人过于年青,压不住阵脚。又担心他过于年青,反而压得住阵脚,对以后的新帝不利。

种种担心一直在宁江侯心中转悠,直到今天,萧护看不起的眼光真实的出现在面前,宁江侯才“轰”地一下子,明白不少。

此人,一直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他今天敢搜查自己家,以前也敢!他小心平衡着京中局势,不管别人背后骂他是长公主的打手也好,还是骂他与长公主有私情也好,他一直还算是克制的。

就是围绕着他妻子生事情,这位大帅急了眼!

宁江侯以后依然会防备萧护,提防萧护,谁叫萧护怀有“重兵,能干,得民心”之壁,不过今天宁江侯对萧护才有初步的认识。

别人认为萧护不敢不行不占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他的确也是不太占,不过他要是疯狂求帝位,也能占上一时吧。

当然不会长久就是。

阴沉着脸的萧护,毫不客气地对还在沉思的宁江侯皮笑肉不笑:“侯爷,这府里搜查完了,您就可以回家了。不过在长公主没有发落以前,您是不能出入一步,也不能再见外人。每日所需,由人送去。送来的东西,请阁老大人,大理寺卿,程侯爷看过再送。”

他一下子就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些话的人,暂时视线从萧大帅身上移开。只有宁江侯苦笑,这提出软禁的人,却是萧大帅!

不是张阁老和长公主!

宁江侯府搜查了两个时辰,慧娘在家里,也收拾了两个时辰。

他们在忠勇碑林前用的酒饭,并以酒祭奠亡灵。就像所有丧事的主家要请吊丧的人吃一顿饭一样,大摆酒食,不过没有人会喝多就是。

吃过一餐,收起丧棚。进城后,萧护直奔大长公主府,慧娘和陈家舅母等人告别,带着兄弟妯娌家人们回府。

家里人几乎都出来了,廖明堂带一队人负责守卫帅府,他们也是缠素肃然,见大帅夫人下车,廖明堂前来迎接,并回话道:“并没有人前来搔扰,请夫人进府。”

慧娘含泪答应,对着他们身上腰间的白布看看,深深的拜了下去。

廖明堂茫然不知所措,惊慌后退,砰一声撞到别人马上。那马长嘶,马上的苏云鹤急拌缰绳,才算稳住。

见夫人,又对着守门的士兵们拜了几拜。她一身白衣,说不出来的冰肌玉骨感,又拜得娴熟,插烛似的三拜已过。

士兵们也慌了。

慧娘泣泪道:“多谢!”只这两个字,饱含心中无限感激。

夫人在拜,小螺儿和水兰也赶上来,跟着拜了几拜,士兵们惊慌失措四散而走,逃也似的分成三三两两的人堆。

这才避开。

人人都激出一身汗水。

慧娘又泪水满面,对同去的兄弟们妯娌们家人们,重重拜下去。才拜下来,有袖子一左一右而来,托住她的身子,不容再下拜。

苏云鹤在左边,呲牙:“这次是我先想到了,表嫂不用客气,你要还是过意不去,给我做件春衫,让我穿着赏花去。”

右边的是孟轩生,孟轩生是个古板的人,以夫人下车拜守门士兵来推敲,下一步应该回身家里的人,他也及时扶住。

听苏纨绔又说得不像话,孟轩生瞪眼他:“咄!你成日家除了衣服就是玉腰带,要么就是荷包簪子,你要不要扎耳洞,戴一副耳珠子!”

两个奶妈又要落泪,张伯沉默不语,妯娌们上前来扶着,又和慧娘哭起来。三爷萧拔啼笑皆非:“你们是劝的,还是惹哭的?”

这才不哭。扶着慧娘走府门,脚踏上府门内,慧娘又想起来,道:“请大家去了孝衣吧,父母亲在九泉下已经心安。这衣服,不能再穿着了。”

她头一个扯去头上白花,对着看一眼,再哭一声:“夫君一片苦心,又乱世不能守丧三年,恕女儿去了孝衣,家中小佛堂安置灵位,日日上香吧。”

现在真是乱得不像样子。

封慧娘是父母亲去世一年后,先在军中成亲,后回江南萧家与夫君圆房。守丧三年,早就是空谈。

萧护与慧娘匆忙成亲,也是受形势所逼迫,不能怪他们不守。

萧护冲冠一怒,大为祭奠岳父母,孝心已尽到,不能萧家全家人都跟着披麻守着。

萧护体贴慧娘,慧娘也体贴萧护,因此头一个去了,也命家里人去了。先去小佛堂,这是以前尚书府里就有的,是尚书夫人敬香用的,坟前设的灵位一直抱在怀里,恭恭敬敬安放于香几上,外面现有花开,又取出新鲜果子供上。

接下来安排茶水,体贴家人,头一个,让三爷萧拔赶快房中歇着。萧拔爬过山,反而精神好,见夫人着急,只能睡下来。

玉笛等六个丫头见到他们回来,才松一口气。真吓人,院门落锁,这一院子人就都走了。

慧娘又让人安排晚饭,只怕将军们一起回来用饭。从到京中,就安排几个亲兵外面大厨房上忙活,饭是随要随有,有半夜里来的人,也是随时有的。

这一点儿上,是和江南家里一样的。

又怕奶妈们年高,爬山累了,催着她们休息,又体贴两个丫头跟去,百般的抚慰。人人看着慧娘,都是心酸的。

伍十三娘的经历,没有人不知道。她是入军中,闯校场,在前锋,去青州,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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