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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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 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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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明一动不动盯着他,手按在怀里,那里有一把短剑!

他手一动,身上伤和面上的伤又涌出血来。

南宫复看着,唇边起了淡淡的笑意,无意中说得快了,石明此时如丧家之犬,又要想以后自己怎么出京,就没有听出来。

他觉得自己虚弱了几分,前永宁侯以为自己伤后出血,必然是这样的。

“我查过以后,就恨上你们家,恨上你们的血脉,我恨你姐姐!”南宫复说得半分不带怨气,惟有这不带怨气的怨气,才是他心中的大浪滔天,不时撞击南宫复心头。

“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关注你,看你骄傲过于别人,我心里想,你不就是投对了胎,不对,也没有投对,你没有投到皇后肚子里,还是错了,我呢,得帮你一把,让你那个利欲熏心的势利姐姐和你们家一起被斩首,我心甚慰!”

石明克制自己恼怒,身上的血,又涌出来不少。

南宫复声音慢慢柔和,陷入回忆中:“结果呢,你要造反了,你姐姐呢,在宫中孤单凄凉,又寻上我去解闷。我收到她信笺的那一刻,什么气都没了。可我进宫后,你姐姐告诉我,她要当皇后,问我能不能帮忙,又说江宁郡王妃专宠不帮她,求我帮忙。她在我面前恳求我,当时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和气,可是……她不是为着我!”

低低的笑上一声,南宫复笑得满面有明珠光,眸子里是疯狂的神采:“我怕你们起事还不足,和你们作对的人还不少,就把萧护亲手画出来,给寿昌无意中看到。寿昌问我这是谁,我告诉她,这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而且还是天下最温柔最能干,会是最好的丈夫。哈哈,寿昌就去了。她可是真能干啊,先私下里看过萧护,一见倾心,这个草包!”

石明手狠狠放在怀里,像是抚伤口,其实紧紧握住短剑。

南宫复的话,如月光在房中流动,他的得意也随着流动。

“邹国舅是三军主帅,江宁郡王妃虽然不放心,可皇帝答应了,他对寿昌有什么会不答应?头一回寿昌入军中,我借口去关外,私下里看看,哈哈,萧护果然不出我所料,对寿昌十分讨厌,寿昌呢,人家越讨厌她,她越喜欢。你也知道她的,除了你敢训她,别的人谁不奉承她?贱人,你们家出来的,果然全是贱人啊!”

前靖远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看着面色转为铁青的石明,身上血又出来不少。

石明暗中蓄积力气,只想把这个人一剑毙命!

本来石明过来,就没打算让受伤的南宫复活着。他明白南宫复必有背叛他的地方,也迅速在心里理清楚,御玺已现,本来南宫复就可以死了。新帝登基后,遂走萧护,石明可以借助章公公入宫中,取得御玺……

郡王中,韩宪王还和石明早有联系。

南宫复,也到了可以死的时候。

石明想自己,还有三千死士可以使用!他用母亲留下来的家财,狠狠准备了几条后路。他让自己尽量平静,只有这样,才能恢复力气,一击而中。

“哈哈,我见萧护是个正直人,又调查过萧家对封家这一门第不高的亲事很是看重,我怕仇恨不深,让寿昌写信撒娇,一定要嫁萧护。我回京里说动你姐姐石贵妃,害了封家满门,哈哈,本来我是想不具名去信让萧护知道,再寄一些证据给他,不想天网恢恢,封家女儿果然是有福的,她竟然逃出了京,而萧护,我佩服他!天下女子,求夫当求这样的人,钦犯也收留庇护下来,在国舅眼皮子下面成了亲,而萧家,哈哈,也是老样的,居然也答应了!”

南宫复疯狂了,他眸子里燃烧起怒火,飞快如夏日暴雨地道:“就这样,你造反,萧护出我意料地在京中拦阻,本来我怕他不成,还有意放他一马,逃回关城,再回来与你死战!不想,他是个厉害的,让你一路吃瘪!你姐姐,早是黄泉鬼!你石家的人,你哥哥死在兵乱中,是我所杀!哈哈,他绿帽子戴了半生,早就该死!你呢,我知道你还有后着,你结交章公公,还和韩宪王有勾结。还有,你私下里背着我结交的几个人,魏氏,佟氏……”

石明眼中杀机狂生!

南宫复悠然看着他,忽然问:“你吃了多少饭菜?”他笑容满面:“你们身上全有伤,那饭菜里有助血加快而行的药,你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石明瞪着他,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且一头疯狂的野兽,就因为姐姐拒亲与他……也因为永宁侯对时政不满,对先帝对哥哥戴绿帽子不满,而生出来的不该有心思。

经南宫复提醒,永宁侯觉得自己身上力气越来越不济,他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

而南宫复正在笑:“你放心,我模仿你早就出神入化,你不会死的,我以后就是你……”

青光骤现,石明用力把短剑捅入南宫复胸口上。

南宫复另一只手还有力,他只轻轻一握,就抵住。短剑在他胸口前只有一寸远,再也近不了一分。南宫复不好意思的笑:“抱歉,我知道你有这把剑!”

石明眼前快模糊,他知道如南宫复所说,血就快流光。前永宁侯浮起一个笑容:“不用抱歉,这样!”

大吼一声,用自己余力把脑袋一顶短剑,短剑锋利,左右摆动,划伤南宫复一丝肌肤。石明不知道,却凭感觉认为成了,他眼前一片黑暗,轻声道:“本来,我是想当皇帝……这剑有毒!”

他软软的倒下去以前,南宫复身子忽然僵硬,忽然直了眼睛,就此直直的坐着,前靖远侯和永宁侯,不分前后的离去!

明月一轮,照入房中。

两个曾经名义上是好友的人,你握着我的手,我拧住你的衣,是永生纠缠的姿势!

而慧娘这个在家里,还在嘀咕,还不回来?她轻抚着谨哥儿,问他:“怎么办?你父亲这一回花酒喝得大?咱们,是不是可以凶凶他什么的,”

谨哥儿无意识的发出一个音,好似说“嗯”。

当母亲的嘟起嘴:“母亲不敢问呀,好儿子,你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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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又起风云

谨哥儿咧咧嘴角,像是在笑。慧娘亲他一口,亲得谨哥儿更“咕”得一声,慧娘更噘嘴儿:“你这是笑话母亲吗?”

把儿子抱在手臂上晃悠:“你不怕,以后全是你去问好不好?”这小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叫怕?十三想夫君弄一堆命妇们当陪花酒小娘们来喝酒,慧娘更就不乐意。

寻常萧护再忙,临睡前总会过来看看,蹭几个吻才走。今天倒好,竟然不来了。见天往四更上去,慧娘认命的抚着儿子,看着他很快就入睡,独自己睡不着。

看窗外月影悄动,慧娘扁嘴,去了哪里,竟然把儿子也忘了?

大帅才回来,正在书房里。

不用说萧护是得意的,今天是一箭几雕。先拿下大成长公主,又有石明。有人才来回报,石明和南宫复死在一处小宅中,那宅子里小太监招供,是张太妃宫中章公公所有。

地契上,章公公还是在玩花样,用他一个远房侄子名字,那侄子前几年来寻他,病死在京里,一应身份手续,全在章公公手里。

还顺便看到宁江侯。

萧护一直认为宁江侯玩什么花样,现在看来他和长公主又和气了。只能是新帝登基上动手脚罢了,萧护是这样想的。

他兵力多,战将强,不怕宁江侯玩花样。

茶香袅袅,是萧北才泡上来的香茶。萧护劳乏半夜,品着茶慢慢道:“带进来吧。”面色惨白的游夫人让人带进来。

她衣着还算整齐,并没有受刑,只是嘴唇发抖如夜风中细叶,勉强恢复的面容就怎么也不好看不起来。

也自知不美貌,就更觉受惊吓。

这样子让人从家里揪起来的。

十几条大汉破门而入,堵上嘴就走,难免花容失色,就有丽色也化为乌有。

此时游夫人伤心不已,打量烛下的萧护大帅。烛光,打出一半的面容,另一半在阴影中。烛光下的这一半鼻梁高挺,嘴唇微抿,似乎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这轻蔑,配上他另一半在暗影中的面容,一个似白玉,一个似黑玉,都有底蕴,又自含风情。

游夫人自知必死,还能想到风情。

萧护是懒得多看游夫人一眼,又不能任由她吃足自己豆腐。那目光刮人似的,难过人!萧大帅漫不经心:“说你要见我?”

我有话对萧帅说,他一定会听。

游夫人用这句话才得见萧护。

她从迷惑伤心中走出来,颤抖着问:“你要杀我?”萧护不耐烦,你就问这一句本帅何必见你!

冷冷的大帅不客气:“还有话吗?”不是把乌夫人给的证据全给你看过,你是死而……有余辜!

“大帅,枉费我对你一片真情……”游夫人临死前作挣扎。

萧护大怒,一拳捶案几上,重重击倒游夫人自以为的真情。大帅怒目,人也气哆嗦了:“贱你!你怎配!”

烛光微闪,一点儿烛芯化为黑色,烛光就闪动着,把光晕微作移动,再次攀上起身的大帅面容。

大帅说得十分明白。

你怎配?

游夫人伤足了心!乃是平生头一回。

她害怕萧护,又为这句话痴痴傻傻的看着他。大帅是英俊的,出身高贵,就英俊得高贵;大帅是权重的,于京都一方,威名赫赫!

他说的什么?你怎配?

这不是伤要死的人心是什么?

游夫人悲切切地问:“大帅,我对你……”

萧护觉得这等人死到临头,怎么还有心问这些话!他不想多理她,又不能不痛骂:“贱人,你这等人有什么真情!”这一骂扯动旧恨,更骂得凶:“你会文昌王入京,有想过结果?好大胆子!你私通将军们,做的是什么!……”

游夫人没法子回答。

她带文昌王入京,奉长公主命私通将军们等事,为的只有一个目的,扳倒大帅萧护!可她还说对萧护一片真情?不过是想萧护倒几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政坛上会得意几分吧?

对着萧护厌烦的目光,游夫人嘶呼道:“我在西山对你说了什么!”萧护挥手,再也不想与她多说,也不想听。

书房院中树下,一根白绫扼死游夫人,拖去和乌夫人放在一起。

乌夫人临死前高呼:“我什么都告诉了你,你还不留我活命!”萧护冷酷地道:“你们暗杀我妻子以前,怎么没想到什么都告诉我!要是我妻儿有损伤,你现在什么都告诉我,还有什么用!”

张家后来跪了一天一夜自责,萧护才能劝得他起来。

要不是十三自小学的有功夫,只手撑住地,撑住背后扑上来的三个人。大肚子要撞击地面,谨哥儿肯定会受影响。

什么都告诉我了?萧护再恼怒,你早干什么去了!

大势已去的投奔,也不是你这种没有价值的可以相比!

在书房中,大帅慢慢消了气,让重泡茶水过来,看钟点儿这一夜快要过去,也就不去看十三母子,书房里睡一个时辰起来,用过早饭,宫门打开,亲来见张太妃,把长公主私刻的白玉大宝呈上,又把石明、南宫复、南安王的事也回了,游乌二夫人的事也回了。

张太妃惊得不能自己,好不容易恢复时,萧护又告诉她一个晴天的消息,章公公是奸细!宫门一开,萧护就知会顾孝慈把章公公抓了,早就招供,又证据具有。

“御玺是他一直放着?”张太妃愣头愣脑,呆若木鸡,傻乎乎,痴傻傻,几乎什么吃惊呆怔表情全上演过一遍。

萧护怕把这个上年纪人给吓出毛病来,再徐徐引她喜欢:“章公公是这样般,我只能信他。可见先帝有灵,神灵有灵,私下里自能搬运,御玺自然认天子,这就自己出现!”

说神灵,张太妃是最喜欢的。

她由受惊到欢天喜地,说了一通天人天神的话,又对空祷告谢过,说由萧护自己处置,又夸他处置得好。

萧护走以后,张太妃带着就要登基的小天子,又去拜列祖列宗影像,且把长公主的罪状哭诉一番:“臣妾这么艰难,长公主还要添乱。私刻天子大宝,这是造反的罪名!幸好皇帝还小,我看着先帝先太后不能害她性命,让她在府中静养,只除了皇帝登基让她出来,别的时候,只索不再相见吧!”

张太妃已经不想再看到大成长公主。

九公主死在长公主手中,十六公主因长公主的原因而少女为死人守灵,那死人吧,唉,等皇帝登基给他一个侯爵封号吧,算补偿十六公主。

张太妃只想顺从天意选天子,而大成长公主是按她的心意而定。同样是女人,却不过多干涉朝政的张太妃自然和长公生会生出嫌隙。

自己定,怎能说是天意?

不是天意,怎能是天子?

像江中王幼子孙瑛这种引御玺出来的,在张太妃眼中当之无愧是天意使然,天意定天子,御玺投主人!

章公公招出来的事还不少。如南宫复资助他另起宅院,南宫复在这里养伤,章公公就不让石明来。在这宅子里,章公公会过进京的南安王、韩宪王、平水王……。

萧护回去细看供词,越咀嚼越心惊。可见当时石明南宫复联系的人不少,只有韩宪王一个人敢进京。

别的人都不敢进京。后来看到兵乱为萧护所平,心想幸亏没听石明的进京共商大位,不然还不尽数死在萧护手中。

萧护当时哪有这么多的兵马以相抗?

倒是石明约他们一同进京,是想把他们一网打尽!

大帅宫中回来,就直回正房,还是不愿意见曹文弟。对朋友上,大帅也是尽足情意,一直躲着曹文弟。

紧急处置事情,以防南安王下昭狱,在京里的韩宪王、平水王和在京外的淮扬王兵变。又让人紧盯宁江侯府等几处,到中午才小小松一口气。

独自用过午饭,散步往十三产房来。

在一个院子里,不用走太远。奶妈是永远不变的坐在外间,大帅进来心中感激,先问候过,再笑:“十三和小哥儿好不好?”

“好呢,谨哥儿昨夜吃了三回奶,他胃口真是大,和你小时候一个样子。我就说夫人要多吃要多吃,大帅小时候,得几个奶妈跟着喂,才有今天你这么壮实。”奶妈眉开眼笑。

慧娘在房中听到,心头一酸,直到鼻子,那泪水儿就快要眼睛里打转转,让十三少自产自销老陈醋给薰的。

上年纪人,从萧老夫人和奶妈,一直说月子里不能哭,慧娘就忍回去,对儿子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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