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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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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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蓦地松口,见他肩上被她一口要出血丝来又觉得心疼,只冷哼一声扒住他的脖颈不放,“从今往后,走到哪里都让宋薪跟着。”
  “好好好,我也有此意。”
  沈苏姀这时才敢长长的送出口气来,嬴纵一个翻身将她放在自己身上,轻抚着她的腰背叹息道,“怎么这样不禁吓,便是我真的怎么了少将军也该是泰然自若掌控大局!”
  沈苏姀刚松快下来的面容便又是一沉,屈肘在他胸前一撞,恶狠狠道,“你还敢说!贪睡至此时,军中大事不顾却用这等事来吓我!简直昏君!”
  嬴纵被撞的闷哼一声,随即拧了眉头抓着她的手揉自己胸口,别个女儿家生气起来无非是打掐一番,可他身上这位生气起来却是实打实的能叫人内伤的,且这话,也委实将大大的罪过放在了他的身上,嬴纵面上便生出几分一本正经的委屈来,“昨日已经交代过了,今日白日里我在府中陪着你,下午再过去,发兵战法基本已定,我不必时时守着。”
  沈苏姀适才是气急了,此刻一想再看到他这幅表情便有些失笑,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谁管你什么时候过去,我又不是你的幕僚亦不是朝廷的言官你爱如何便如何!”
  嬴纵眯眸,“你不是我的幕僚不是言官,可偏偏我只听你的,你得管我。”
  沈苏姀“啧”一声,又转眼看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别想说些好听的糊弄我!若是在和我开这等玩笑我非饶不了你!你都不知……”
  沈苏姀本是一本正经的训人,到了这句却是一顿,嬴纵好好地领受着,见此眉头一挑,沈苏姀便不看嬴纵,蓦地趴在他肩头将他抱紧了,“你都不知刚才我有多怕。”
  嬴纵心中瞬时软做一片,眸色暗了暗不知该如何接话,默了片刻方才转头亲了亲她的侧脸,“真真是个傻姑娘,今日是我错,你要如何罚我都好……”
  沈苏姀闷着未语,默了默才道,“那日我才说了你患得患失,其实我也一样,香词说我比往常鲜活了些,我亦觉得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奔波心中却很满足,嬴纵,我们之间太不容易了,若你真的怎么样了我必定受不了。”
  嬴纵安抚的吻上她的侧脸,沈苏姀却转过头吻到了他唇上,四目相对,眼底皆有万分感叹,嬴纵不着痕迹的加深这个吻,只等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之时方才分开,嬴纵将她颊侧的头发顺至她耳后去,语声幽幽道,“昨日宋薪交代我,莫要让你太劳累。”
  沈苏姀一怔,待回过味儿来面色顿红,打了他一下便从他身上滑下掀开床帐下了地,嬴纵随后起身走至她身后,接过她的衣裙为她更衣,沈苏姀眉头微拧有些放不开手脚似的,“若是叫旁人瞧见定要要损了你威严,往后这些事我自己来。”
  嬴纵着了一身墨色单衣,闻言皱了皱眉,帮她系好了腰带便站在了她身后,看着铜镜里的人影唇角微弯,“现在抱着你的只是你的夫君。”
  沈苏姀心中动容,两人又是一番磋磨方才出了内室,用完早膳,宋薪照例来为沈苏姀请脉,宋薪面相慈悲,又因为年纪大面生许多褶皱,往那里一座像是一尊瘦版弥勒佛,摸着下巴的一小撮白胡子探脉一番,点点头道,“药起效了,如此再有个两三月调养便能将身上的弱寒之症尽数拔出了,再加上王妃功夫底子好,必定是长命百岁的。”
  嬴纵放下心来,挥手让宋薪退下,沈苏姀见状却不许,直声道,“宋先生,劳烦您为王爷瞧瞧,我总觉得近来王爷面色不好。”
  宋薪摸了摸胡子,“好呀好呀,王妃真是关心王爷!”
  宋薪说着又落座,嬴纵只好挽起袖子让宋薪请脉,宋薪摸着那一小撮胡子皱眉一会儿,而后便收手道,“王妃放心,王爷好得很,面色不好的话……多是因为思虑太重累着了。”
  “他身上有浮生散的毒先生当是知道的吧?”
  沈苏姀问的直接,宋薪便点点头,“知道知道,当然知道。”
  沈苏姀眸色一凝,“那毒眼下如何?”
  宋薪便是一叹,“这毒不好解啊,不过幸而王爷底子好,这么多年来灵丹妙药未断过,再加上王爷内力深厚,因此将这毒压制的死死的,只要注意别受伤就成了。”
  沈苏姀微微松了口气,还是不放心的问,“只要不受伤就不会发作?”
  宋薪撩了嬴纵一眼,点点头,“没错。”
  沈苏姀便弯了唇,“多谢先生,先生去休息吧。”
  宋薪笑呵呵的应声,背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如此你可放心了?”
  嬴纵笑着问一句,沈苏姀长松一口气,仍有些心悸的道,“谁要你吓我?!”
  嬴纵便笑着拉了她的手,“喝完了药,带你出去走走。”
  香词在旁侍候,闻言立刻端来药汤,沈苏姀仰头喝下,便和嬴纵走了出去,这府中景致比不得秦王府,却也十分精致,还未至午时,太阳的温度也十分舒适,凉风徐徐而过,沈苏姀身上便生出几分慵懒悠闲来,回头一看,却见香词和容飒远远跟着!
  眼底亮光一闪,沈苏姀不自觉笑出声来。
  嬴纵也回头看了一眼,“怎地了?”
  沈苏姀眯眸看着他,“不如我们做一回月老吧……”
  嬴纵眼底流光一闪便明白过来,随即唇角生出几分笑意来,“你做主。”
  沈苏姀笑意更甚,“香词性子沉稳,和容飒相配正好呢。”
  嬴纵点点头,“好,我们可以赐婚。”
  沈苏姀皱眉,“可是不知道容飒怎么想的呢。”
  嬴纵脚步一顿,忽然转身看向容飒那边,对容飒招了招手。
  沈苏姀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便看见容飒容色松快的走过来,“主子有何吩咐?”
  嬴纵容色平静,一本正经的问,“你可喜欢香词?”
  容飒面上的松快一僵,旁边的沈苏姀也瞬间僵愣了住,随即便无奈扶额,远处的香词不知发生了何事仍是站在那里,可看着这幅场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垂了眸子。
  容飒面容僵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面上一时青一时白,“主子的意思是……”
  “若喜欢便娶,若不喜欢……那就给你点时间去喜欢。”
  沈苏姀在旁已听不下去了,对着容飒一笑道,“咳,容飒啊,你家主子只是随便问一问,我们只是觉得你们十分般配而已,若你没有这个念想那自然是不能强迫的……”
  “不是随便问一问。”
  沈苏姀正解释呢,嬴纵又默默加了一句,沈苏姀“啧”一声便有些无奈了,容飒见状便有些明白了,素来最放得开的他竟有些局促的抓了抓头发,轻咳一声道,“这个,这个,属下还未想过这个问题,自然是由主子和王妃做主……”
  “未想过?”
  嬴纵语声微沉,容飒立时站直了身子,“想过。”
  “愿不愿意娶?”
  “愿意——”
  容飒利落落下最后两字,嬴纵便转头看向已有些呆愣的沈苏姀,道,“好了。”
  沈苏姀抿了抿唇,“这……”
  嬴纵挥手让容飒退下,而后便没事人一般的拉着沈苏姀朝花园深处去,沈苏姀苦笑不已,“你这人……你这样不是强迫容飒吗,我是想让他两先有情分……”
  “已有了。”
  沈苏姀便停了步子转头看着嬴纵,嬴纵对她弯唇点了点头,沈苏姀立刻眸色一亮,“竟是早前就……那真是太好了!”
  嬴纵捏了捏她掌心,“我的人我自然知道。”
  沈苏姀顿时眉开眼笑的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容飒没事人儿似得站在香词不知说了句什么,香词立刻面红的瞪了过去,还要看,嬴纵却一把将沈苏姀转回了头,沈苏姀瞪了嬴纵一眼,嬴纵便道,“你与其看别个调情,不如我们自己来。”
  沈苏姀闻言哭笑不得,却又觉得嬴纵似乎也和往常不同,再一想,忽然觉得这份不同或许从她身上而来,沈苏姀顿觉心底暖然,便促狭道,“好呀,那我们来调情吧!”
  嬴纵唇角一抿,见她如此模样竟是语塞了……
  嬴纵陪了沈苏姀大半日,眼见得太阳都快要落下地平线了才出发去军中,刚走出正房容冽便迎了上来,再给嬴纵递上一封信报,而后便压低了声音道,“宁郡主让岳鹏汇报您的行踪,还买通了军中负责中军大帐饭食的伙头军。”
  说着话嬴纵已将那信报打了开,待看清楚那上面的记录眸色便冷了两分。
  容冽在旁试探着问一句,“主子,是否现在就阻止?”
  嬴纵默了默抬头看向远处的天际,“宁世子在何处?”
  容冽稍作回忆才道,“早前来报世子爷和慕公子在一处。”
  嬴纵便点了点头,“此事,与他们行个方便。”
  嬴纵意味深长的看了容冽一眼,容冽当即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嬴纵不再多言的朝宋府门口走去,待走到正门之前却发现宋薪站在那处,见到宋薪嬴纵眉头微皱,下意识回身望了一眼,而后才走过去,“出去说。”
  宋薪叹口气,跟了上去。
  黔城郡守府中,往日里到了夜间必然亮着灯火的书房今夜却是一片沉暗,相反,主院之中的灯火比往日同一时间要亮堂的多,然而便是这璀璨一片的精致院落却是安静非常,院门紧紧闭着,四处不见一个下人,只有正厅内室之中偶有几声细微的声响传来。
  “王爷,您到底要做什么啊?”
  桑榆的眼睛被一条黑色的带子覆了住,她坐在床边,眼前一片漆黑,无端的便生出几分畏怕来,嬴策在她唇上啄了两下,笑着道,“你别急,马上就好了。”
  桑榆心中稍安,便听到嬴策的脚步声正朝耳房走去,桑榆又有些不安了,两手下意识的抓着床沿,又提高了声音问道,“王爷今日为何回来的这样早?”
  “王爷为何将大家都遣出去了?”
  “王爷在找什么?要桑榆帮忙吗?”
  嬴策似乎很忙没有立刻回答桑榆的话,桑榆便一声声的问,不多时翻找东西的声音传来,桑榆更觉得有些奇怪了,今日嬴策不仅回来的早,情绪也有些不对,一回来就肃清了整个院子,而后便蒙住了她的眼睛不叫她看他在做什么。
  嬴策久久未答,桑榆便一叹,“王爷当真不需要桑榆帮忙?”
  话音刚落下,嬴策脚步沉重的走了出来,他似乎拿了东西,走到床榻十多步之外在哐当哐当的摆放着什么,桑榆又有些不安了,“王爷在做什么?”
  “你别急,马上就好了。”
  嬴策忙里抽闲应了一声,而后又朝耳房走去,桑榆便乖乖坐在了床榻上,这次等了一会儿嬴策便出来了,而后便听到衣衫窸窣的声音,桑榆心头一跳,嬴策在脱衣服?!
  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许久,桑榆有些不懂了,正迟疑着,嬴策忽然抬步朝她走了过来,桑榆顿时紧张起来,便觉得嬴策拿了什么往她身旁一放,而后倾身朝她靠过来,桑榆不知他要做什么,却觉得自己胸前一凉,他竟是在解她的衣扣!
  “王……王爷……”
  桑榆顿时紧张起来,嬴策见她如此安抚一笑,“别想多,眼下我不碰你。”
  这话似保证,说的桑榆面上一红,她便点点头“嗯”了一声。
  然而事情显然比桑榆想象之中的还要严重,嬴策竟然要将她脱的……一丝不挂!
  越来越大的羞涩让她满是不自在,只等嬴策将她身上最后一块儿布料剥去桑榆整个人简直要蜷缩起来,她看不见嬴策,却清楚的知道嬴策看得清楚她!
  忽然,桑榆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衣裳。
  “抬起手来,我为你更衣。”
  桑榆一愕,下意识的抬手,却愣愣道,“王爷为桑榆更衣?”
  嬴策点头嗯了一声,桑榆感觉到嬴策真的在为自己穿衣裳心头一跳,连忙道,“这些事情桑榆自己来,怎能让王爷……这不妥……”
  嬴策眸色一沉,又慢半拍的发现桑榆被绑住了眼睛根本看不清外面怎么了,这才沉声道,“你别动,也别摘下这布带,不然我可要罚你!”
  桑榆被成功唬住,当真不再动了!
  嬴策便满意的笑笑,一件件的为桑榆穿衣裳,桑榆的衣服从来简单,里里外外也就那么几件,可这一次嬴策要为她穿的衣裳却是十分繁复似得,大大小小里里外外很多件,再加上嬴策显然不擅长给女人穿衣裳,来来回回怎么都穿不好,只是那手在桑榆身上来回磨蹭,只让桑榆面上涨红一片,不知过了多久,嬴策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好了,脱的时候很容易,穿起来却这样费劲。”
  抱怨一句,嬴策便牵了桑榆的手,“跟我来……”
  衣裳穿好了,却还不给她解下眼上的带子,桑榆一边跟着嬴策走,一边抬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裳,触手一片丝滑温凉,竟然是极好极好的料子!
  桑榆正在想身上的衣裳是什么样子,人已经被嬴策按在了一处坐凳上,嬴策不解她眼上的带子,只抬手将她发髻上唯一的一根玉簪抽了掉,顿时,如瀑的墨发流泻在她身后,嬴策为她顺发,而后又窸窸窣窣的找到了什么,便走到她身前道,“别动。”
  桑榆身子一紧坐直了,随后额间便是一凉。
  嬴策满意的笑了一声,而后放下了什么又拉着她起了身,走了几步忽的搂着她站定,在桑榆半点准备都没有的时候将她脑袋上的带子解了下来。
  桑榆眼前还有些模糊,她眨了眨眼才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
  而后,桑榆傻傻的愣了住……
  嬴策带着她站在屋中的高大铜镜之前,屋子里的灯火都被点亮了,在这明灿灿的光线之中,桑榆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铜镜之中迎出来的是两个身穿红衣的人!
  不!不是普通的红衣!
  应当是……是喜服!
  桑榆眼底闪出巨大的震惊来,墨发披散在肩,红衣妖艳如火,桑榆呆呆的抬手抚上自己衣襟上的并蒂莲花纹,摸来摸去也有几分不可置信,再抬眸一看,她额间竟是缀着一点红艳艳的莲纹,本来清丽的小脸被点缀的明艳起来,隐隐的,竟然也有叫人惊心动魄的美,桑榆久久无法回神,眼底从震惊满满的变作了不敢畅快表达的喜悦。
  “我早就说过,你穿红衣定然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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