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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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6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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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微眯了眸子,眼角眉梢被水气熏灼生出了掩不住的媚态,她抬手去抚他的脸,口中道,“那天晚上你眼睛是闭着的,面色是灰白的,身上是冷的,不看我亦不和我说话,我吻你的时候你没有反应,连呼吸都是轻轻……”
  “的”字未出,嬴纵拖着她的腰身吻了下来,沈苏姀嘤咛一下,仰着脖颈回应,克制许久的热情有了发泄的口子,顿时犹如山洪奔涌一般的倾泻而出,她身若无骨,他力道强劲,不多时便将她吻的七荤八素,他的吻顺着她白皙的肩头滑下,粗重的喘息十分清晰的落在她耳畔,“这样好吗?喜欢吗?舒服吗?这样呢……”
  他双眸是睁开的,充满欲念的看着她,眼底的墨蓝变作蚀骨的暗红,他面色是微红的,被水气熏的被欲念折磨的被她勾引的,他身上是烫的,紧紧的与她相贴,仿佛要将她每一寸肌骨都要侵染上他的热度,他没有说话,却用滚烫的唇让她知晓他的心意,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都喷张开来,他的急迫他的克制让她心惊,如即将出笼的野兽,下一刻便要将她吃干抹净,他在喘息,且是故意喘给她听的,是活生生的欲念和撩拨!
  这样很好!她喜欢!她很舒服!
  夜色变的分外撩人,月光羞涩的隐到了层云之后,沈苏姀觉得自己从里到外每一处都被他的气息裹了住,像是烙印,深深的刻进骨髓,除非整个人灰飞烟灭,否则绝对抹之不去,她在海浪之中起伏,在烈日之下炙烤,在火炉子一般的地方颠簸,无法呼吸无法说话身体被无限的延展开,脑袋里隔不久就要闪出极致的耀眼的白光,她心魂颠倒身骨陨灭神飞极乐,他和她都被打碎了,泥一般的混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清谁是谁,春风夏阳冬雪秋霜天崩地裂山河永慕,她对外界再无半点感知,除了紧抱着他便是被他紧抱着,有了这怀抱,她情愿在此刻死去……
  沈苏姀觉得这一夜过的极短,可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已经是天光大亮,不仅是天光大亮,从那气窗看出去她似乎看到了落日的余晖,怎么睡了这样久!
  沈苏姀眉头一皱,当即撑着床榻起身来,甫一起身腰间和双腿便是一阵绵绵的酸痛,她又挣了挣,觉得腰身一使力就有些打颤,怎么会成这样子……
  沈苏姀扶额,掀起被子一看,面上顿时微红,末了只认命似得又躺会了床上,伸手进被子里不轻不重捏着腰,只觉得还有些没睡够似得,左右看看,屋子里没个人影,床边的衣架之上挂着嬴纵的衣服,人许是去了外头处理军务。
  沈苏姀便觉得心安,想喊人却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这样子,是个人都能想明白她是怎么了,沈苏姀转头去看这大帐内室,眼前闪过一幕幕景致,顿时哀叹一声昨夜怎能那般放纵,这想法刚落定,外头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苏姀一听那响动便知道来人是谁,她拉了拉被角,闭着眸子等嬴纵进来!
  嬴纵今日着了那金章青衮的王袍,走路之间衣袍翩飞,袖口襟口鎏金的暗纹波光流转,整个人愈发显得俊逸非凡容华慑人,甫一入内室他便知沈苏姀醒了,眨了眨眼,走到床边不由分说便将她唇擭了住,探舌而入一阵撩拨,只搅得沈苏姀瞬间睁眸满是慵懒的瞪他,嬴纵朗声一笑,“再不起来我也要叫醒你,昨夜都未用膳便睡了,眼下可饿了?”
  说着话,手从被子下伸了进去,沈苏姀腰身一缩一把按住他,“不准闹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要让大家怎么想我?”说着又一撇嘴,“我起不来……”
  嬴纵笑,眼底又沁着心疼,隔着被子将她小心翼翼抱在怀中,手放在她腰身上轻轻按着,压低了声音道,“昨夜你让我疯魔了,一时没了轻重,起不来便不起,让他们将饭食送进来,我在床上喂你,我只说你太累了要歇一日,莫怕。”
  沈苏姀只觉得有些不习惯,虽然他待她向来是温柔的,可是他这会儿是不是太过了,抬眸看嬴纵一眼,便见他眼底泛着几分微光瞧着她,沈苏姀心底郁郁,为什么同样都是过了一晚上,她眼下受了重伤似得起不的床他却这样精气神十足的?!
  见她眼神不对,嬴纵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怎么了?”
  说着又想到什么似得道,“已经上药了,过了今夜便好,我保证下次会轻些。”
  沈苏姀猛地闭眸,罢了罢了,床弟之事对男女而言本就不公平!
  嬴纵柔柔瞧着她,忽的又问,“昨晚上舒服吗?”
  他上的劲道极好,揉的她很舒服,正等那股子酸痛散去呢却听到了这话,沈苏姀睁眼实实在在瞪他一眼,又闭着眸子窝在他怀里不语,她只想再睡一觉。
  “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声音很……幸好这大帐离前面远。”
  沈苏姀面上又开始发热了,她对会说情话会调戏她的嬴纵全然没有法子,不由哼哼着在他怀中换了姿势,“病了一遭越来越会花言巧语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嬴纵闻言直笑,“记不得了吗?要我帮你想起来吗?”
  沈苏姀豁然睁眼,“你试试……”
  嬴纵忍不住在她鼻尖吻了一下,“你别激我,明知道我这会儿下不去手,你等着,我去叫人送晚膳过来,你不方便,我来侍候你。”
  他说着便要将她放回床上,沈苏姀从被子里伸出手将他拉住,摇了摇头,“前面军中之事都处理完了?我要起来,也不要你喂!”
  嬴纵瞧着她的目光便知道是拧不过她的,扯过衣裳为她更衣,沈苏姀面上微粉,还是镇定的让嬴纵为她穿了衣裳,一边听他肃了语声道,“是苍圣军里头有两个副将在作乱,那两人不平苍圣军收归朝廷之后要将他们降职,此番才挑起了乱子。”
  微微一顿,又道,“只是这一次二人竟敢挑起天狼军和苍圣军两军之乱,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为了个职位而生的不平,陆衎和赵冲还在查,可此事因流言而起,人数又众多,只怕是查不出什么来的,那二人稍后会军法处置,我怀疑此事和营中细作有关。”
  他说起正事之时周身的温柔敛去半分,语气也肃冷起来,这是他十多年掌控万军争权夺利养成的习惯,做任何决定说任何话时他都保持着极其冷静和明晰的思维瞬时便要想到之后的十步百步,对这样的嬴纵沈苏姀是熟悉万分的,这样一对比,她便有些心疼,只希望那个会说情话逗弄她的嬴纵出现的时候多些,他和她面对面站着,他正在为她系衣带,沈苏姀瞧着他,忽然踮着脚尖在他下颌上吻了一下,弯唇道,“有蛛丝马迹就能查出来。”
  嬴纵手一顿,抬眸看她之时面上的冰棱便仿佛被夏阳融化似的一点点淡去,他将衣带为她系好,眼底亦生出几分笑意,忍不住将她抱到怀中亲下来……
  沈苏姀可不想刚下了床又滚回去,由着他亲了一下便挣脱而出拉着他朝外室来,出了内室嬴纵步伐一定周身的慑人之势更强,沈苏姀便看的眉头直皱,想了想不由罢了,他本就是这样威慑八方的人物,闺阁之中的温柔似水又为何要教旁人瞧见?!
  晚膳很快送了上来,沈苏姀让嬴纵和她一起用,刚用完陆衎和宁天流便到了。
  嬴纵挥退众人让容飒和容冽在外守着,这才看向宁天流,“你怎么想?”
  宁天流眉头微皱,“能发出这消息挑起营中乱子的人必定是知道你不在营中,可当初知道这消息的只有所有的主将,这些人之中应当不会有人是奸细,我都问过,他们说连自己身边之人也未告知,如此一来,便入了僵局,至于底下的士兵们却都是你传我我传你,人太多,很难寻到源头,这个奸细应当就潜伏在距离这些主将十分近的地方。”
  微微一顿,宁天流又看向沈苏姀,“虽然在这事上被人利用生了乱子,可苏姀制定的袭营之策却是成了,当日你们一离开我便有些担心,若此消息都被送出去,那你们去岂非是羊入虎口,幸好都平安归来,北魏今日关隘紧闭,石鼓关的守兵似乎在增加。”
  沈苏姀坐在嬴纵身边,腰有些发酸,她要强撑着背脊才能显得坐姿正常,“这消息只有咱们三人和朱瑞知道,每次商议也都是避着人的,旁人便是偷听都寻不出机会,至于北魏,大抵是害怕我们趁着他们没了粮草之际强攻……”
  说至此陆衎便皱眉,“眼下的确是秦军进攻的最好机会。”
  沈苏姀和嬴纵对视一眼,嬴纵微微颔首道,“北魏的粮草短时间内难以筹集,我们的时间倒是宽松,他们眼下正戒备森严,我们这时候赶上去并不讨好。”
  陆衎便再不多言,宁天流又问,“你的身子可全然无碍了?别的不论,只要你不出岔子北魏便奈何不得我们,何况我收到消息,北魏内部反战之人很多。”
  宁天流出身高贵手腕才情一样不缺,可饶是他不知不觉也对嬴纵有种信赖,听着他这话沈苏姀温婉一笑,嬴纵倒是一片平静,“我都好了,你们都安心吧。”
  顿了顿,嬴纵便道,“北魏旁人不说,那位二皇子便是不主战的。”
  宁天流闻言却是眸色一定,“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主动权乃是在我们手中,北魏内部问题很多,而秦军则不然,我们可以决定秦军是只走到石鼓关,还是可以破关而入……”
  宁天流语声温润,面上甚至还带着笑意,可一刹之间他那话里却夹杂了可令天下百姓生灵涂炭的血雨腥风,他要说的当然不是秦军的战力,他是要问嬴纵,做为当今大秦的主子,你是只想把北魏的入侵之心打散呢,还是破石鼓关而入将那狼子野心的北魏收入囊中!
  帐中一片死寂,宁天流看着嬴纵,陆衎看着嬴纵,沈苏姀也看着嬴纵。
  嬴纵凤眸之内寒芒一闪而逝,他缓缓道,“天流,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顿了顿,又补一句,“大秦要面对的不只北魏一个敌人。”
  宁天流挑眉不语,陆衎眼底也生出几分疑惑,嬴纵抬手揽住沈苏姀的腰身,替她轻轻地按揉,身前的桌案挡住了他的动作,沈苏姀看了他一眼才转向堂下二人,“大秦眼下还是当以稳为主,早前拓跋昀虽然有野心却还知道克制,他之所以准备以倾国之力攻秦无外乎是因为有人将先魏帝之死嫁祸到了我和他的身上,而这嫁祸之人,极可能是南煜那边的。”
  ——南煜?!
  宁天流和陆衎乃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心底都有些惊诧,沈苏姀微微一叹,“南煜眼下看起来风平浪静,可不定何时就会和北魏合攻呢?”
  北魏和南煜若是合力,大秦的确会十分危险。
  宁天流和陆衎面色微沉,宁天流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南煜最近几十年来很是安分,虽然国内有些动乱,可他们对大秦还算恭敬……”
  嬴纵摇头,“早前宫中的淑妃娘娘便是南煜的阴谋,而这么多年南煜看起来安分守己不过是他们的蛰伏罢了,等大秦放松警惕,等大秦临危才是他们暴露自己爪牙之时。”
  宁天流和陆衎彻底的沉默了下来。
  嬴纵和沈苏姀对视一眼,都是一叹,嬴纵又道,“若真要知道个原因,便想想三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吧,南煜战败,南煜女帝还因此而死,南煜人心怀仇恨也是意料之中。”
  嬴纵不想让宁天流和陆衎全然云里雾里,却不打算说的更细,待陆衎和宁天流离开,嬴纵便微微皱了眉头,沈苏姀见状微微一叹,倾身环住他的腰,“旁的我不管,眼下你被师尊治好我就心满意足了,管他北魏还是南煜,都不足挂齿!”
  嬴纵眼底的寒色褪去,笑着抚了抚沈苏姀肩头的墨发,“少将军果然豪情万丈!”
  沈苏姀埋头在他肩头蹭了蹭,“再不济还有我呢!”
  顿了顿,她想起什么似得问,“你可看到我给你练的兵了?”
  嬴纵收紧了怀抱,“看到了。”
  沈苏姀兴冲冲地抬头看他,“如何?”
  嬴纵失笑,“自然攻无不克!”
  沈苏姀满意的笑眯了眸,嬴纵微微叹口气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朝内室而去,沈苏姀见状眉头一皱,“眼下时辰还早呢,我都没下床多久……”
  说话间嬴纵已抱着她走了进来,将她往床榻之上一放,墨蓝的凤眸定定的看住了她,“我回来了,从现在开始,你只需站在我身后。”
  沈苏姀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当着几十万将士给了她足够的尊荣,她以为他会让她上战场来着,沈苏姀眨了眨眼,不禁抬手抚着他的面颊,“你不让我上战场吗?”
  嬴纵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定定道,“我不忍。”
  沈苏姀瞧着他眼底幽光簇闪,半晌才扬唇一笑搂住了他的脖颈,“我听你的。”
  从现在开始,她只需要站在他身后!
  远处的军号声不断,属于军营的肃杀味道就徘徊在她鼻端,沈苏姀将嬴纵拉下来覆在自己身上,凑上去亲他的唇,沈苏姀心底滚烫滚烫的,她是苏阀的少将军,她扛着苏阀的荣辱,她是二十万步天骑的支柱,血火狂杀,她永远都冲在第一个。
  从来,从来没有人在战场之上对她说这样的话。
  大秦刚刚德胜,北魏出了乱子,军中的紧张气氛有些微的消弭,第二日沈苏姀刚起来不久卫泽便和嬴华庭一起出现了,沈苏姀见到两人很是高兴,放下手中书册迎了过来。
  卫泽俯首作揖,“徒儿拜见师父!”
  沈苏姀一笑拉着他坐下,问,“昨儿怎么不见你啊?”
  卫泽眨眨眼,“师父,你好了吗?”
  沈苏姀一愕,卫泽又道,“师叔说您不舒服要休息,让徒儿不要扰您,是以徒儿未来给师父请安,师父,您今日好了吗?您昨日哪里不舒服?”
  沈苏姀心底将嬴纵骂了一句,对上嬴华庭揶揄的目光只能苦笑,轻咳一声道,“就是赶路累了而已,今天不就没事了,说说你师叔都给你教了什么?”
  卫泽眸光微亮,“在学药名。”
  沈苏姀点点头,拉着卫泽走出了帐门,这大帐之外有一处空地,沈苏姀便指了指那空地道,“给师父扎个马步瞧瞧,上次教你的拳法可还记得?”
  卫泽点着头上前,有模有样的扎个马步,见沈苏姀点头,又十分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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