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重生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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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重生缘-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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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见她们穿着打扮都不错,气度也与寻常人不一样,忙应了一声,领着几人上了二楼。

待进了雅间,小伙计奉了茶,自下去打点,黛玉叫过其中一个婆子,带笑道:“我一向不喜热闹,不如你们去大堂坐,留我与雪雁在这里单独说说话儿。我一定让小伙计给你们送一桌上等席面,让你们吃好喝好。”说着,从随身的荷包里抓出十几枚叶金,塞了过去,大大方方地道:“委屈几位不好意思,这是一点小心意,是给两位嬷嬷和车夫大哥的,还请你们行个方便。”

黛玉早就猜到,就算这次能出来,一定有人会随行监视,因此事先早将金子备下了,只待此时派上用场。

黛玉并不担心她们会拒绝,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何况是贾府中人?有了钱,这些人一定能买通。

果然婆子见了金子,登时眼睛发亮,眉开眼笑,暗自想,虽然宝二奶奶郑重发了话,让她仔细盯着黛玉,但是,有钱不收是白痴,何况,黛玉这么个弱女子,能做出什么事体来?何况在同一间酒楼呆着,若是有异,哪里逃得出自己的眼睛?

权衡之下,不如让她如愿了,大家都欢喜,待回去了,少不得胡乱编几句话儿,应付过去,也就是了。

婆子便收了叶金,连连点头道:“就依姑娘的意思,我们下去相候就是。”将手一挥,带着另外两人下了楼。

025 平王世子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伙计进来送菜,黛玉将他叫到身边,轻轻道:“我有样东西,要拜托你帮着买来,你若是办成了,我必定有重谢。”

那伙计忙打躬道:“客官有事只管吩咐,小的一定照办。”

黛玉颔首,却没有立刻回答,只向雪雁道:“你且走开几步吧。”

雪雁惊疑,却不敢违逆,只得往后退了,竖起耳朵来听这边的动静。

不想黛玉将声音压得很低,什么都听不到,末了才略扬高声音道:“你将东西买好后,去胭脂水粉铺买个匣子装好,即刻送过来,我必定不会亏待你。”说着,便打开荷包,给了两枚叶金。

小伙计喜滋滋去了,雪雁愁眉苦脸想了半日,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道:“姑娘买的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瞒着我?”

黛玉不答她的话,声音淡淡,听不出一丝感情:“此地没有外人,你坐下就是,不必死守那些规矩。”指了指案上的酒菜,带笑道:“这几天都是吃糕点,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们还是吃东西吧,也以后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言罢自己取了面纱,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来,又给雪雁夹了几样菜。

雪雁无可奈何,只得斜签着身子坐了,拿起筷子,陪黛玉慢慢吃东西。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门外传来敲门声,黛玉立刻将面纱戴好,方示意雪雁开门。

进来的是伙计,正是刚才受黛玉托付之人,手里拿了个封得严严实实的匣子,先向黛玉行礼,方笑着道:“姑娘吩咐的事情,小的办妥了。”

黛玉颔首,命他将匣子放下,摆手道:“买东西多的钱,你留下就是,再另给你一枚叶金。”言罢,果然打开荷包,伙计大喜,千恩万谢地去了。

雪雁死死盯着那匣子,声音有些惊惧:“姑娘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黛玉淡淡道:“没什么,你别瞎操心了。”言罢走到窗下,打量着外面的热闹景象,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板着脸了,过来坐,我们一起瞧瞧京城的盛世繁华吧。”

见问不出结果,雪雁只得罢了,依言走到黛玉身边,与黛玉一起赏看繁华。

同一间酒楼,隔壁雅间里,有四名身着华服的世家公子正在一起饮酒闲叙,席上有几位容色标致的清倌伺候,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坐在首座之人,头戴紫金发冠,身穿紫色宫锦长袍,风度翩翩,气质清华,却是北静王水溶。

此时他擎了酒杯,含着不满看了身侧的男子一眼,皱眉道:“说好只是聚在一起喝喝酒,你偏要叫人来伺候,成什么样子?”

那男子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目若灿星,唇极薄,俊脸如刀雕斧削一般,乌发上没有束冠,只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穿一身月白色流水云纹的绉纱袍,显出一丝散漫和玩世不恭。

此人却是东平王世子,李明佑。

李明佑乃东平王唯一嫡出的儿子,幼年时饱读诗书,风度优雅,几乎与水溶齐名,一直让东平王引以为傲。

谁知世事瞬间变幻,李明佑年纪渐长之后,竟变得格外风流不羁,整日流连花街柳巷,惹下桃花无数,把东平王李霁气得半死。

偏偏李明佑的姑姑华贵妃最疼这个侄子,常派人从宫中传话,不许拘着他,李霁管不得骂不得,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胡闹。

据说李明佑曾有几句话,在京城广为流传:平生只爱美人,只好美酒,情愿一生都在温柔乡,长醉不复醒。

如此风流多情,自然引得京城纨绔子弟趋之若鹜,纷纷结交,渐渐有奉他为首领之意。

以水溶的性情,本不可能与他来往,但因彼此都是贵族,年纪又相差无几,故而平时也有来往。

昨天李明佑让人到各大王府侯门广下帖子,言说自己的生辰到了,想邀公子哥儿聚一聚。

水溶因公事已毕,就来这里走了一趟,就当是消磨时间。

此刻李明佑正慵懒地歪靠在黄梨木椅上,一手支额,一手勾住一名娇俏清倌的腰肢,喝了一口那清倌喂过来的酒,赞一声“好香”,方漫不经心地看向水溶,开口道:“世兄不要板着脸了,喝清酒有什么意思?叫清倌儿陪着才风雅嘛。何况又是我生辰,咱们今天只谈风月,开开心心才合我的心意。”

话音刚落,另一位华服公子笑着接口道:“世子说的是,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北王爷何必如此古板?”此人乃南安王的庶子,名唤萧楠,与李明佑交情最好。

众人闻言都起哄,纷纷附和,水溶无可奈何,只得道:“罢了,我一人说不过你们这么多张嘴,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吧,只是我是不需人陪的,你们只管乐去,让我独自喝酒就是了。”说着,果然拿了一盏酒、一个酒杯,起身走到窗下。

李明佑听了,大笑了两声,言谈间甚是不羁:“北王爷如此正经,我倒不好劝了。”桃花眼四下流转,若有所思地道:“这些清倌儿,是我为了今天的聚会,特意挑选的,在京城算得上数一数二。北王爷竟然看不上,也不知什么样的美人才能入王爷的眼。”

可巧这时有伙计进来送酒,听了这话接口道:“世子选的人,当然是极好的,只是依小的看,却比不上今天来的一位女客。”言谈间甚是熟络,显然李明佑是这儿的常客。

李明佑听了,登时坐直身子,挑眉道:“真那么出色?”

伙计摇摇头,笑道:“那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孩,脸上罩着面纱呢,哪里看得清。”

李明佑撇嘴道:“既然看不清,你又来说什么嘴?”

伙计笑道:“那姑娘容貌虽瞧不着,但通身的气派,让人一看就觉得清贵。何况,她贴身的丫鬟姿容乃是中上,主子岂有不出色之理?”抬头指了指右侧的房间,接着道:“小的怎么敢睁眼说瞎话?那姑娘如今就在隔壁房间坐着呢,世子若不信,去看一看立见分晓。”

李明佑见他说得信誓旦旦,心中信了几分,轩眉道:“你这酒楼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还是头一次听你这么夸奖人,我就当你说的是实话,下去吧。”

伙计听了,忙颔首哈腰,恭敬退了出去。

萧楠见李明佑自听了伙计之言,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连清倌送到唇边的酒都不喝,便取笑道:“李世兄听到有美人,立刻失了心魂,只可惜那姑娘是好人家的女孩,世兄就算心动,也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干流口水。”

李明佑呸了一声,笑着道:“你这话忒猥琐,若真是好人家的女孩,我只欣赏,绝不会亵渎。”朝萧楠身边的清倌努嘴,旋即道:“好好伺候萧大爷,别让他胡说八道,打扰我的雅兴。”

萧楠大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揽住身侧的清倌,恣意调笑。

有他带头,其他公子哥儿自然有样学样,一时之间,室内满是风月之言,好不热闹。

水溶被他们闹得头疼,开口道:“我去楼下走一走,醒醒酒。”

李明佑浑不在意,点头应了,水溶便起身出去了。

026 轻狂行事

李明佑在清倌的伺候下,又喝了几盏,有了醉意,忆及方才伙计之言,不由有些心动,起身道:“你们随意,我出去一下。”言罢,也不管他们答不答应,自己摇摇晃晃站起身,一出雅间就去了隔壁,悄声将门推开一条缝,眯着眼睛往里瞧。

可巧这时水溶归来,见了这幅情景大惊,知道他喝醉了,忙要拉开他,不许他胡闹。

李明佑向来我行我素惯了,何况又有了醉意,哪里肯依从,掰开水溶的手,两人便在门口推搡起来。

一不留神,水溶将李明佑撞了一下,李明佑醉酒无力,往前一跌,碰开了雅间的门。

屋内的黛玉、雪雁都吃了一惊,黛玉蹙眉回头,看见一个男子跌了进来,桃眼微眯,脸有醉意,一头乌黑的发散落着,说不出的风流魅惑。

黛玉眉头一挑,冷冷看着那人,不发一言,雪雁忙挡在她面前,怒声道:“哪里来的醉汉,还不快出去?”

水溶不由满脸歉意,忙道:“真不好意思,我这兄弟喝多了,才会冲撞姑娘,我们马上就走。”说着,忙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弯腰去拉李明佑。

雪雁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吃了一惊,失声叫道:“原来是北王爷。”

水溶听到她喊出自己的名号,也吃了一惊,抬头瞧时,认出是之前在荣国府见过的丫鬟。

他略一思索,便想起那日,这丫鬟是陪在黛玉身边,忙朝雪雁身后张望,口中惊喜地道:“原来是林姑娘,真是巧了。”

黛玉料不到竟会在这种场景下相见,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并没有开口应答。

水溶想起那日之事,虽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但不知为何,心中竟无端生出一抹歉疚,也沉默下来。

一时室内静寂,时间仿佛凝滞了一般。

却是醉醺醺的李明佑笑了一声,打破一室的沉寂:“原来水世兄与这位姑娘竟是旧识,正好,水世兄你来说说,这姑娘当真是绝色吗?”一面说,一面从地上爬起来。

水溶咳了一声,没有答话,李明佑也没有追问,举步朝黛玉的方向走,口中道:“你不愿说也没关系,反正人在这儿呢,我一瞧便知。”

他步履很快,话刚说完,人已经走到黛玉附近了。

李明佑眼尖,早瞧见她头上绾着简单的朝月髻,零星几朵珠花,上穿银红色织锦对襟短袄,下着浅碧色百褶长裙,纤腰用柳绿色长绦系着,仿佛不足盈握一般。

打扮得是极简单的,面颊被轻纱罩着,看不清楚,但那风流袅娜的身段,若柳扶风的娇态,雅致脱俗的气质,却是让人一见,就觉得与众不同。

李明佑目为之眩,不由自主怔在当场,感叹道:“果然是绝色,戴着面纱都让人觉得美。”

水溶忙上来拦住他,低低斥道:“林姑娘乃世家闺秀,世兄别胡闹。”

李明佑哪肯理会,只挑眉盯着黛玉看,嘴角浮起一缕浮光掠影的笑纹。

黛玉早恼了,拂袖道:“公子请自重。”

李明佑微微一哂,并不在意黛玉的呵斥,只散漫地道:“我与北王爷乃是世交,既然你与北王爷也相识,不如揭了面纱,大家认识认识,如何?”

黛玉冷笑,并不答话,清亮亮的水眸怒目瞪了他一眼,又移开了。

眸光潋滟,虽是嗔怒,却夹裹着别样的风情,李明佑一时又看呆了,桃花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笑吟吟地道:“你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小气不肯让人见你的容貌。”

黛玉冷冷道:“我的确并非见不得人,但是,有些人不是人。”

她涵养素来好,但此刻在这个轻薄之徒面前,实在按捺不住,才会反唇相讥。

李明佑听了,不怒反笑,脸上浮现出一抹兴味,笑吟吟地道:“我本以为你模样柔弱,人也必定温婉,却没想到,原来还是个小辣椒,倒是我看走眼了。”

黛玉冷哼一声,不愿与他多费口舌,只低声嘱咐雪雁道:“你将匣子拿了,我们走吧。”

雪雁忙应了下来,拿了匣子,又来扶黛玉,黛玉看看北王爷,略点了点头,维持着表面的客套,声音有礼却疏离:“小女子还有事在身,先告辞了。”言罢依着雪雁,两人一起往外走。

李明佑见她要走,忙要来阻拦,奈何醉得厉害,脚下不稳,踉跄了几步,竟又跌倒了。

水溶也顾不上他,只唤了黛玉一声,开口道:“林姑娘且止步,我有事要问。”斟酌了须臾,旋即道:“自那日之后,姑娘近来的处境,是否好些了?”

黛玉唇畔浮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纹,却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不劳王爷惦记,我自有法子应对。”言罢,拂袖而去,只留一抹香风,萦绕于房内。

水溶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远去,发了半日呆,才回头来扶李明佑,将他安置在窗下的长榻上,又让小伙计端来醒酒汤,喂他喝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明佑已经清醒过来,拉着水溶,迫不及待问道:“刚才那个佳人呢?听你跟她的对话,你是认得她的,你还唤她林姑娘呢,她到底是什么人?”

水溶轩眉道:“没有的事,你喝醉了胡思乱想,哪有什么佳人?”

李明佑摇头道:“你别诳我了,我就算喝醉,也不会分不清眼前所见是真是假。”说着,抓住水溶的手,只管追问黛玉的身份,又叫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命人去查,我不信倾我之力,查不出她的来历。”

水溶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道:“关于那姑娘的身份,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世子一看便知。”言罢,从怀里拿出一个方胜儿,递了过去。

原来那日黛玉心灰意冷之下,竟将自己写的陈情状忘得一干二净,水溶便自己收好,带在身边,偶尔想起那日之事,就拿出来看一次,黛玉的身影,也在这一段时间里,一点点溶进了他心底。

水溶待他看完,开口告诫道:“世子平日里处处惹桃花,我有所耳闻,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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