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倾城惑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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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色倾城惑君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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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紫夙的凤眸里清清淡淡,道:“不是朕不想,她这样倔强的人如若真是朕亲自前去,她也许就不会用药了。”

“是吗?”太后轻蔑一笑,道:“你现在担心她的安危,又何必多此一举杖责三十。她重伤才愈,就不怕她新伤旧伤一起发作,无力回天吗?夙儿,你若要她死,母后绝不会多问一句。”说罢用戴着指套的手拍拍紫夙的肩从他身边经过。

紫夙回味着太后的话,凤眸里平静如镜,他也想问问自己,到底想不想那个女人死呢?

昭泉殿。

慕菡冷汗淋漓地趴在她的床上,嘴里咬着一块毛巾,这是她吩咐春桃为她准备的。而晴素和春桃两个人正肿着眼睛拿了剪子和银针一个按着她,一个用剪子和针一点一点将她身上的衣服碎片和血肉分离。一个妃子如此娇弱的身体,皇上都忍心杖责,责罚完了又送来伤药又不许她们声张,难怪天下人尽说皇上的心思难猜。幸亏现在还是冬夜气温很低,伤口也不易发炎感染。

慕菡忍着疼痛,脑海里却是有点笑意,自己分明就是活该。谁让她非要惹那个冷血无情的紫夙呢,他肯留着自己的命恐怕已是难得的恩赐。不对,是对她原有家族的恩赐。可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原本她还想在这个世界好好畅游一番,但没想到被紫夙来回折腾又得卧床许久,自己还有呆着的意思吗?她虽然倔强但也绝非不惜命之人。

等到春桃晴素上药完了,慕菡取出嘴里的毛巾上面深深的牙印如笑脸一般嘲笑着她,难道就此放弃?不行,此仇不报非君子,就算是难缠的紫夙,她也要报复回来。那么至少报复回来就去寻找回去的方法吧。

“晴素,传膳来!”慕菡抹了抹汗珠,扯着一张痛苦的笑脸但还是装作满不在乎地对晴素道。

晴素被慕菡的话语一怔,半晌才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娘娘,太医说了,这几天你只能吃薄粥。”

什么?有没有弄错,又是薄粥,当年她养那额角的伤的时候,也是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薄粥。那薄粥的味道至今弥留在她的记忆,没想到这么快她又要以薄粥为伍了吗?真是人倒霉连喝水都塞牙。薄粥淡而无味,而且今晚她恐怕得脸朝下趴着睡。

紫夙踏进昭泉殿的时候,慕菡早已沉沉睡去。他戏谑地看着床上趴着睡着的她,没想到即使受了重伤她都能如此睡着,她还真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不过,在他面前她又很倔强。

以前的慕菡顺从,乖巧和其他的妃子对他的态度差不多,眉眼里全是对他的温柔,他虽不待见她,却也看在眼里。但现在的她居然如此倔强,冷淡。虽然说自己砸砚台并非有意,但为何她醒了却是另一番性格。她是慕菡吗?还是另一个慕菡,一个不以他喜为喜,他悲为悲的慕菡,一个让他费尽心思都难以揣测的慕菡。

“皇上。”春桃见着站立在门口的紫夙,赶忙下跪行礼。

“她是不是慕菡?”紫夙纤指一挥指的正是床上的慕菡,眼睛如利剑一般盯着春桃。

“是……娘娘上次病是好了,但失忆了。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性子和以前不太一样……”春桃忙不迭地回道,说完了却是大气也不敢出。

“失忆?”紫夙的嘴角浮起一丝浅笑,难怪她的改变如此之大,有意思。殊不知,紫夙的手上正攥着一个物什,沉吟半晌,他展开手掌轻轻地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后,然后满意地离开昭泉殿。

春桃一见,那物什不是别的,正是上次太后那堆东西里面的做了一半针线的求子香包。她也不不知道紫夙放在桌上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慕菡一早醒来就瞧见了那东西,便明白紫夙前一晚又来昭泉殿挑衅,观察她死了没死。“春桃把那东西扔了。”她指指桌子上的香包。

“娘娘,这是皇上亲手放的……”春桃对慕菡的话很是怀疑,皇上亲自送来的东西说扔就扔。

“我说扔就扔,扔完快扶我起来。”慕菡这样趴着睡了一晚上,身体早就僵硬不堪,更不想见什么触霉头的香包。

这下闻讯而来的晴素也不得不感叹,现今的娘娘和皇上真是一对了不得的冤家,别人是别想猜透他们的心思咯。

这一连几日,慕菡养伤期间,紫夙居然还是按着太后的意思都出现在昭泉殿与他共同用膳。她起初以为紫夙会冷言讥讽自己下不了床只能吃粥,因此根本没准备理他。没想到他一言不发,只是坐下用膳,用完膳后就立即起驾回自己的福宁殿。看来紫夙是个极难揣摩心思的怪人。

卷一 梦起琉泽 识君颜 第四章 亲手喂药压风寒

兴许这几天慕菡都是趴着睡,竟然在夜里得了风寒。 这慕菡的身子骨本就不强,伤上加伤就十分凶险。当晴素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了。

“潜水……”慕菡嘟嘟哝着。

“娘娘!”晴素沮丧地发现慕菡根本没醒而是在自言自语地说胡话,而春桃去请的太医还在来的路上。要怪就怪这夜里风大,昭泉殿的位置又偏僻,真是让人心急。

“太医来了!”春桃忙不迭地跟里面的人传达消息,于是大家一阵七手八脚地给太医腾位置。唯独这躺在床榻上说胡话的这位,毫无知觉。

来的太医的年纪并不大,眼睛里却有洞穿一切的东西。他用三根手指抚着红线许久,企图诊出红线另一端人的病情,眉头时皱时舒,却不发一语。整个大殿的气氛开始沉闷而诡异起来,大家心知肚明:如若病情不凶,太医自当应该直接汇报。

“如何?”紫夙的清冷的声音出现在昭泉殿外。

太医显然没想到紫夙也会深夜移驾昭泉殿,吓了一吓,但还是扶正衣冠道:“娘娘病症说凶险也凶险,此前伤势初愈如今又添新伤,虽未伤及肺腑,但偏又不凑巧染了风寒,要是落下了病根恐怕着实麻烦。”太医的话再明白不过,本来伤势还可,但关键在于风寒,病要是不是完全医好,可能就后患无穷了。

“太医可有什么方子。”紫夙轻描淡写地问,仿佛病榻上的人经历的并不是生死。

太医却是缓缓道:“臣还在斟酌。”

紫夙皱了眉头道:“不用斟酌了,该用什么药尽管用,死不了就行了。”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春桃虽然惊讶于皇上和太医的对话,但也不能插上一嘴。不过,她还是听得出皇上并没有不让太医救治娘娘。而晴素则是从心里明白,皇上表面上看着是冷血,其实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然不会大半夜听得昭泉殿的风吹草动就过来。而他最后说的那句“该用什么药尽管用,死不了就行了”说白了就是一句口谕:无论用什么药都要让娘娘活过来。他这么说,无非是鼓励太医早作决定,免得耽误诊治良机。

果然,太医听了此话提笔而就,把方子交予春桃去了。而后,他又打开了随身而带的药箱,取出一叠细长的银针在烛焰上微微炙烤了一番,依次刺入慕菡身上的几处大穴,然后微微旋转按摩。行针的凶险,就是不太懂医术的晴素也能瞧出一二来。一时间,殿内的**气也不敢出。

太医不愧为太医,几番扎刺大穴后,慕菡虽然还未醒来,但忽然动了动,口里忽然吐出一口气音:“痛……不要……”

“彤?”紫夙的薄唇动了动,凤眸里立刻寒意顿起。普天之下,叫彤的人并不多。而他知道的这世上倒有一位顶顶有名的叫彤的人,不过他不是别人,正是彤国的太子,一般人都称呼他为公子彤。传闻中,公子彤容颜绝世,品性学识俱佳,甚得年轻女子仰慕和追捧。他原以为这个古怪的慕菡不会跟普通女子一样,看来也不过如此。该死,她是他的妃子,谁允许她惦念着公子彤,竟然将自己如此不放在眼里。眼下这片土地上有四个国家,琉泽,玄蒙,彤国和元国。元国已被琉泽于数年前覆灭,玄蒙的国王已是耄耋之年,国力也不算上鼎盛,而彤国则是最有可能与琉泽竞争的。慕菡居然和彤国有染?

紫夙第一个念头并不是要治慕菡的罪,他要她的一个解释。既然作为他的妃子就该遵循琉泽的规矩,虽然他多年没有要求她侍寝,但她怎么能背着他想其他的男人,绝对不允许。

春桃端了药碗前来,白瓷的碗里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在她和晴素看来这碗里的药是娘娘活下去的希望。她颤抖地端起汤匙,吹凉了喂给晴素扶起来的慕菡。

紫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主仆的行为。那床榻上的人儿脸颊因为高烧而泛起酡红,而原先如红梅的唇瓣因为病痛而龟裂的好似久未降雨的干涸的土地。药汁到了慕菡嘴边,却因为她们怕伤着她,不敢硬灌,导致药汁还未入嘴便撒了大半。而慕菡则看上去脸色愈发白了。终于,晴素扶不住慕菡,慕菡软绵绵地趴了下去。

“让开,朕来。”紫夙冷着脸对春桃、晴素下了命令,春桃端着药碗霎时呆愣在那里。“没听到吗?不想你们主子死的话就给朕让开。”紫夙又补充了一句。这样一来,春桃没有不让的道理。她战战兢兢地放下药碗,和晴素退到了一旁。

紫夙却是左手一把将慕菡搂到怀里,右手拿起盛着药汁的汤匙,动作果断而迅速。慕菡的身体因为高烧和出汗,早就绵软黏腻。紫夙一面让慕菡靠着自己,一面将药汁送入她的唇中,直到药碗见底一滴不剩。然后他才冷着脸,放下慕菡替她掖好被角,临出门前又回头道:“给她洗个澡。”

晴素和春桃应着去准备热水了,他走出昭泉殿却是松了口气。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怕她死?太可笑了,他原以为从那次以后他早就心如止水。没想到听到她喊出公子彤的名字之后他居然就有点动摇。就如杖责她的时候碰到太后,太后已经放话说假如自己要她死,她绝不干涉,可为什么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来。

而此时昭泉殿内的慕菡喝了药,擦了身,热度就稍稍有些退下去了。晴素心里才有了更多的喜色,皇上刚刚细心替娘娘喂药,那是对娘娘开始有意思了吗,也许娘娘病好了就可以真正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熬了如此多的时日,也终于有了结果,娘娘的伤果然不是白挨的。

晴素和春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陪慕菡养病,病好了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因此,养伤的日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大家都在期待着一个新的变化。

卷一 梦起琉泽 识君颜 第五章 谁人误闯洗澡时

经历了太医的精心救治,慕菡也算死里逃生,逐渐康复起来。

“娘娘,下个月就是您的生辰,要不要像往年一样去祭拜下老爷、夫人?”晴素这天为慕菡准备洗浴时候忽然这么说。

“恩?好。”慕菡心里有些惆怅,自己在这个琉泽的身份其实与孤儿没多大分别。她的生辰原本并不重要,却因为要祭拜父母而格外隆重。

“那奴婢下去准备。”晴素替慕菡铺好花瓣调好水温后,便告退出去了。

晴素是个细心的丫鬟。慕菡心里对她更加赞赏了几分,然后褪去衣衫走进木桶里,一边嗅着花香,一边惬意则将木桶里的水扑到手臂上、身上。享受着沐浴带来的欣悦,慕菡渐渐忘记了时间。

他在外殿看着一桌子饭菜,换做以前他应该很开心,终于可以独享这满桌的佳肴。但是这几月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吃饭的时候右手边会有一个人不顾宫里其他人眼光动着碗筷,明里暗里昭示着在昭泉殿里她是老大。为什么她明明比他小,但却如此倔强。现在的时辰,她不来吃饭能去干嘛呢。

这时他发现昭泉殿的一处房屋的门儿紧闭,却是灯火微明。他推门进去,迎面而来却是一阵芬芳的气息。这是……他眯起眼睛,下一秒他的鼻尖几乎就要喷出血来。那个爱和他作对的小人儿竟然躲在这儿沐浴。从她的背影来看,衬着灯光袅娜多姿,而细腻的肌肤被水的雾气衬得朦朦胧胧,好似白玉一般……原先,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小人儿的身段如此醉人!他竟看得痴了……

桶里的水温渐渐低了,慕菡满足地呼了口气。准备起身从木桶里出来时不经意地朝后一看,却发现一道紫色的影子匿在灯火的阴影里,瞬时就傻了。紫夙竟然偷看她洗澡!

“你给我出去!”慕菡一阵羞恼,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一个男人这样看过。“出去!”她朝他又狠狠扔了一只鞋子。那鞋子偏了偏砸在地上,歪着脖子似乎还有怨气。

“朕……”紫夙终究把最后半句堵在了喉间从房里退了出去。他其实相说的是,慕菡是他明媒正娶的妃子,他是他的丈夫,他最有权力站在这里,亲手为她递衣服和洗具,替她绾起三千乌丝。而他以前,也从未被他的妃子赶出去,再说别人靠近他还来不及。

“晴素,他来为什么不说。”慕菡穿好衣服,目光凌厉,女孩子最重要的不是名誉吗。这天杀的紫夙早不来晚不来,竟然不声不响看她洗澡,简直忍无可忍。

“娘娘,其实,皇上过来昭泉殿是天经地义……”晴素越说越轻,原本粉红的小脸也突然变作绛红。

这下,轮到慕菡无语凝咽了。晴素不提她自己都要忘了,她其实应该算是紫夙名正言顺的妃子。没错,皇上看妃子其实就是晴素口里的天经地义。惨了,自己刚刚还拿鞋子丢他,他会不会再次一怒把自己仅剩的族人都拉去治罪。如果说上次砚台的事儿,是他错在先,因此他可以不追究,这次好像自己做的有些过了,要不要追上去道个歉……

“皇上。”她走到饭桌之前才发现紫夙竟然头一次还好脾气地等着,他就是吃准了自己会来道歉的吗?

“你是在叫朕?”他忽地一下站起来,走到慕菡跟前。

慕菡的第一感觉是,不好,她要完蛋了。

“吃饭吧,饭要凉了。”紫夙话语虽然还是冰冷,但凤眸里却有了不一样的神情。而他嘴里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不禁让慕菡大骇。他什么时候竟然会劝慰她快点吃饭。

“朕答应你以后不随便进来。”紫夙平淡地看着她,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他这是在道歉吗;她以为她会被再砸一次砚台。当她把第一口饭菜夹进碗里的时候,她还在怀疑紫夙是不是还有什么新的阴谋。其实,紫夙或许也没有那么冷血,从她听说紫夙为她喂药开始她就有了改观,也许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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