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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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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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的时候郁子曦和骆谨行也刚刚到达,三人进到屋内坐下,各自的随从都守在院外望风没有进来。

郁子曦捻着手里那被骆谨行撕成四片的求亲信不无揶揄地说道:“咱们世子的手劲掌握得可真好,看这信撕的,断口整齐大小均匀,啧,功力真是不一般!”

骆谨行坐在那里绷着脸道:“我已经告诉你我去连府,你还凑什么热闹!”

香徕见他们又开始互相攻击,坐在那里头疼地轻捂额头,两人为了自己吵架是哪边也不能帮,只能让他们自己掐出个结果。

听骆谨行质问,郁子曦还是拈着那几片信纸,目光也停留在上面,拉长着声音道:“我去可不是白去的,我去了不只对香徕有利,对我们的计划更有帮助。”

骆谨行道:“能有什么帮助?”

郁子曦道:“你忘了高丽商权的事了么?连家可才是最应该拿到的!”

骆谨行道:“连家不是许宗德,拿下你那六个限额也不会伤多大元气。”

郁子曦道:“可是他们不是只拿下商权就够的,他们还要进高丽做生意,做生意难免有遇到麻烦,在高丽遇到麻烦就得有高丽人帮他们出面,如果他们能巴结上我,那是再好不过的。”

骆谨行道:“所以呢?”

郁子曦道:“所以我在明面接近香徕要比你接近她对她更有利,连修会更加信任她、倚重她,她做起事来也就更方便。”

骆谨行虽然对他接近香徕有些不能接受,但却知道他的想法是不错的,点头说道:“是啊,他与你交往得越深你便越容易限制他们,把他们压制到最后,给他们栽个里通外国的赃,他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郁子曦笑道:“正是。”

香徕见他们终于放下私人嫌隙谈正事也参与进来,道:“我觉得这样还不够,我们对连家的打击应该再全面一点,一定要想尽办法消耗他们的实力。”

骆谨行道:“这就要靠你了,你在他们内部,能使什么手段使什么手段,是挑拔离间还是分割财产之类的,只要能打击到连修的尽管做,对付连修不存在道义上的问题。”

香徕想了想,道:“分割财产么,分家可是一个好手段。”

她说这话正是想到当年在沈家时,仅仅分一个家几乎就让自己一家人陷入绝境,若不是后来自己和二姨进山打猎,一家人冬天的口粮都成问题。

郁子曦也点头道:“嗯,不错,现在连家四房在一起,钱财都在连修管手里,他当然底气足,若是那三房分出去,分得再少,三家加在一起也能带走三分之一吧。”

香徕笑道:“是啊,看来让三叔出马的时候到了呢。”

香徕见过二人之后又悄悄约连恪在父亲处见了面,之后便当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回到府中。

连修对香徕与郁子曦的有关系格外重视,香徕从自己开的侧门刚一踏进“徕香居”的院子,连修派来等候的随从便迎了上来,道:“三小姐,老爷找您有事,让您到书房去一趟。”

香徕心中有数,道:“你先回去吧,告诉父亲我稍后便到。”

香徕进到房中,见杨梦婉已经把新宅中的一切都打理停当,她换过衣服之后与杨梦婉打了个招呼便来到主宅来见连修。

这次是要向香徕说好话,朱氏便没到场,书房中只有连修一人。

见香徕进来,连修一扫从前严厉的父亲作派,笑容满面地说道:“徕儿回来了,快坐吧。”

香徕在他侧对面坐下,明知故问道:“父亲找我什么事?”

连修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打听一下你和高丽二王子的事,他是否就是上次送过我玉蹀躞的郁公子?”

香徕道:“是啊,可是他送我们的东西已经被我还回去了。”

连修道:“徕儿怎能如此拒人于千里呢,我看二王子对你真是不错,若真能嫁他可是修来的福气。”

香徕道:“女儿倒不这么觉得,高丽距北辽数千里远,女儿远嫁他国恐怕此生都无法再见父母一面,倒不如安心在北辽嫁人……若说对我好的话,父亲不觉得世子对我也不错么,我建个小小的院子他还亲自来道贺。”

连修闻言闭了闭嘴,脸色沉下来一点,道:“世子那儿你就不要想了,他是根本不可能娶你的,你的出身不好自己应该知道,别说你经常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即便是安安生生人府里长大他也不可能娶你做正妃,这一点看你姑母就知道了,北辽王那么宠她,可是王妃去世后正妃之位一直空着也不册封你姑母,不就是因为她是商家出身么,所以巴结骆轩倒不如嫁给高丽王子做正妃的好。”

香徕垂了一下眉头,道:“可是女儿不想远嫁他国,父亲一定要女儿嫁实在强女儿所难,若是父亲很想女儿快点出嫁的话,倒不如还是把女儿嫁给那左校令的公子。”

连修见香徕神情执拗有些头疼,有了骆谨行和郁子曦的支持,他更不敢强迫香徕,想了想委婉地问道:“我见你与魏曦关系似乎不错,难道一点可能也没有么?”

香徕叹气道:“唉,其实女儿也知道他对女儿很好,女儿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只是女儿实在不想嫁到别国去,不然又费心思笼络世子做什么。”

连修听着似乎有门,于是说道:“哦,既是如此便先当朋友交往好了,你出嫁的事不急,以后慢慢再说吧。”

香徕道:“那四妹怎么办,她与三王子可是定了日子的。”

连修道:“那就让她先出嫁吧,情形特殊,便不要再守那些陈规陋习了。”

香徕暗暗撇嘴,道:“哦,既然如此女儿也不再着急了,若无事女儿便先告退了。”

连修道:“去吧去吧,有时间请二王子到家里来坐,若能介绍给你哥哥认识更好。”

香徕道:“女儿知道,女儿这便先回了。”

说完出了书房回了她的“徕香居”。

接下香徕在连家的日子平静多了,不只连修和朱氏不再逼她出嫁,就连连香锦也不再到她眼前嚣张,甚至全家人对杨梦婉也客气起来,连家表面上看又一团和气,日子如从前一般过着,该闲的闲得发慌,该忙的忙到要死。

这一日晚饭后连恪散步般来到连普院中。

他在兄弟几个之中比较特立独行,若非有事,主动到谁家串门的时候不多。

连普正在廊下逗他新买回来的八哥,见他到来略显奇怪地问道:“哟,三哥怎么有心情到我这里来了?”

连恪道:“听你的八哥学话好听便进来看看。”

连普道:“这是我前天在城东的花鸟店买的,三哥若觉得好改日我再去给你也带一只回来。”

连恪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说道:“嗯,好啊。”

连普见他根本没往八哥那看一眼,奇怪道:“三哥你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连恪在廊边的栏杆上坐下,道:“没怎么,只是有点事情想问问四弟。”

连普道:“什么事,三哥你问吧。”

连恪道:“四弟前两年不是帮大哥打理过墨云斋么,我想问问四弟,若想开家与墨云斋差不多的字画店要多少银子?”

连普微怔了一下,随后失笑道:“三哥问这个干什么呀,难不成是想开个店去顶自家的生意?”

连恪道:“这不也是没办法了么,你也知道我,一点自己的买卖没有,就靠份例的那点银子,勉强也就够糊口的,从前闲散着不觉如何,可是现在恭泽大了,前些天你三嫂说想让他拜阮老先生为师,可我却连件像样的拜师礼都拿不出,唉,想想真是愧为人父啊!”

连普道:“阮老先生可是三王子的老师,要拜他为师一般的东西还真拿不出手。”

连恪道:“是啊,穷成这样,我现在出门根本不敢说我是连家人,不然连面子都装不起来。”

连普深有同感,同情地说道:“我倒是也想帮三哥,可是我管墨云斋的时候也不过是在那儿应个名,连报账都是管事直接报给大哥的,连每月收支多少都不知道,又怎么能知道开一家铺子要多少钱……”说着忽然恍然道:“对了,三哥若想要做生意可以去问香徕啊,她可是做生意的好手,莫说只打听些事情,就是没有银子她也能借你一些,毕竟她是托你的福才回到连家的!”

连恪听了他的话连连摇头,道:“四弟你就别说香徕了,我现在都后悔帮她回到连家了。”

连普奇道:“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香徕哪里得罪你了?”

连恪向四周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什么,回过头来道:“她倒是没得罪我,可是四弟你看,她来到连家之后开起多少家商号了,现在在王都的商号数量不比连家少,而且生意还都比连家好。”

连普点头道:“倒也是,这丫头真是一副要顶了连家生意的模样。”

连恪压低声音,道:“顶了生意还是小事,可是四弟你知道么,据我最近打听得知,那丫头来王都前手里根本没什么银子,会康府那些名叫‘天香’的商号根本不是她的,而是人家汇远钱庄的,只不过因为强收主顾的产业名声不好,所以才用她挂了个名,而她也不过是借人家的力量出口气而已……”

连普听到这里就是一愣,道:“不是她的?她要是没有那些产业,那在王都开商号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连恪道:“这个四弟自己想也想得到吧。”

连普满脸狐疑道:“难道是大哥暗地里在支持她?”

连恪叹气道:“你觉得呢,在连家的地盘上做生意,若是大哥不想让她插手,就算她挂着连家女儿的名头也未必能做得起来吧。”

连普道:“可是这样的话大哥不是把连家的产业都弄到她手里去了?她一个就要出嫁的女子,弄那么多产业难道还能带到夫家去?”

连恪道:“你怎么死脑筋呢,女儿在家中挣下金山银山都是父母的,出嫁还不就是有数的那点嫁妆。”

连普终于“明白”了,声间变得高声起来,道:“对啊,香徕无论有多少财产,那都是大房的私产,与别家无关啊!”

连恪烦恼地搓了搓脸,道:“要不我怎么说后悔让她回来了呢,她这一回来,唉……”

连普腾地站起,道:“不行,我得找大哥问问去,在咱们兄弟身上省着俭着,他却把银子都捣腾到女儿名下去,这分明是在拿咱们当傻子耍!”

连恪连忙把他拉坐下,道:“你又犯傻了不是,你去问大哥他也还是会说那钱是香徕从外面带回来的与连家无关,你还真能查清香徕回府之前的老底么?问了肯定是碰钉子。”

连普道:“那怎么办?咱们就看着他们父女中饱私囊,把大伙的银子都攥他们手里去?”

连恪道:“不看着还能怎么办,现在所有家业都在大哥手里,从来不让咱们插手,咱们还能如何?我看还是自己琢磨弄点私产养家糊口吧。”

说完见连普不说话,唉气道:“唉,本来想找你商量事的,结果你什么也不知道,算了,我还是找别人打听一下吧。”

说着出了连普的院子走了。

连普坐在那里越想越不对劲,起身出门便去了连昭那里。

他说话可比连恪直接多了,几句话便把意思表达得明明白白。

连昭表面看嘻嘻哈哈,可是在几个兄弟中却是心眼最小的一个,最受不了别人侵害他的利益,况且对连修一直不让他们插手生意的做法早就暗藏不满,听到这样的说法更是深信不疑。

就这样兄弟两个在一起商量起对策来,一直商量到半夜才商量出结果,又一起来到连恪处,悄悄把已经就寝的连恪叫了起来。

连恪似乎已经忘了晚上对连普说的话,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会来了,三更半夜的,有事明天再说不行么?”

连普道:“就是夜里才好说话,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细说。”

连恪便把二人带到他的书房,三人在一起嘀咕大半夜方才散去。

几天之后便是给各房开份例银子的日期,往常这些事都是各房的管事仆人来办,当家的主子从别人手里接钱总觉得羞臊,可是今天需要开银子的三个房头的男主子却齐刷刷地来了。

发放例银虽然是朱氏负责,可却也都是由她指定的内宅管事做的,这三位拿了银票后没与管事说什么便一起来到朱氏处。

朱氏见三人在这个时候一起来见她也觉得有些不对,招呼道:“三弟、四弟、五弟,你们今天怎么到得这么齐啊!”

连恪站着没说话,连普便已经先说道:“大嫂,我们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

朱氏道:“什么事啊,还用三个人来说。”

连普道:“大嫂,我们现在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了,平日里花销本来就大,您给开这么点银子实在不够花啊,能不能多开点?”

朱氏眨了眨眼,道:“怎么会不够花呢,各房都是按人头开的,连下人们的工钱都按数目给,从来没少过。”

连普说道:“差就差在这儿啊,按人头分银子看似公平,可是大哥这房多少人?我们三家又有几口人?大嫂觉得这样公平么?”

朱氏坐在那里神情未变可是心却微微一颤,这些年连修这房一直在占便宜谁都知道,早些年这三个弟弟年岁小,不懂去想这些,这样习以为常下来,便觉得他们都这样认了,没想到现在却突然提出来。

想了想好说道:“嗯,三位叔叔说的我知道了,只是这事我做不了主,你们还是找你大哥说吧。”

连普道:“我们知道大嫂做不了主,所以让大哥支会大哥一声,等他有时间我们兄弟几个好好谈一谈。”

朱氏仍是挂着笑容,道:“好,我会和你大哥说的。”

晚上朱氏怕连修不到自己处来歇息,特意叫人到前府告诉连修让他过来。

连修估计又是内宅有事,来到之后问道:“又怎么了,可是香徕又闹了?”

朱氏道:“哪是香徕啊,现在那丫头怎么闹我都由着她,这次交是你的三个弟弟。”

连修奇怪道:“他们三个怎么了?不是一直好好的。”

朱氏道:“从前是好好的,今天不好了,他们嫌份例银子少,找我争来了。”

连修道:“份例银子?这些年不是一直这样开的,怎么现在想起来争了?”

朱氏道:“谁知道呢,他们好像约好了似的,三个人一起来的,虽然只有连普说话,可是另两个也是一样的意思,他们觉得我们大房人多,说按人头分银子他们吃亏。”

连修沉默了一下道:“虽然咱们这房人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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