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的三亩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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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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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说着话人却从连修怀里软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连恭良急急的来见芷湘,远远就看见这一幕,看见父亲向芷湘逼近,芷湘想逃没逃成,后来又听到父亲最后那句话,他更是五内俱焚,忍无可忍地大吼了一声。

连修做梦也没想到儿子会在这个时候出现,整个人都傻了,再怎么样他也知道,芷湘名正言顺是儿子的人,自己强行亵渎儿媳是天理不容的事,一时间僵在那里如同石头一样,甚至没有发觉自己还做着搂抱的动作。

连恭良站在那里剧烈地喘息,紧攥的双手和额头上暴起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看着父亲说不出话来,很久之后才发现,芷湘还坐在地上哭得痛不欲生。

他几步走到连修和芷湘近前,用力撞开傻在那里的连修往起扶芷湘,颤抖着声音道:“起、起来,地上凉……”

可是他刚往起一拉芷湘,芷湘却突然痛叫一声,之后双手捂着肚倒在地上。

连恭良下意识地向下看去,却见地上已经是一片鲜血,他更加慌乱起来,叫道:“芷湘,芷湘你怎么了?!”

此时的芷湘脸色煞白,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根本无法给他回答。

连恭良预感到可是能是芷湘的胎儿不保,再次愤怒地抬起头注视着连修,那目光好像要立刻杀死他一样。

连修被儿子的目光看得一阵胆寒,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连恭良看着父亲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最后还是不甘地抱起芷湘向花园外走去。

连修看着儿子离去的身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直到现在他也弄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了,痴呆了好久之后失魂落魄地也走向花园之外。

看起来整件事情似乎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可是奉香徕命令在花园一角窥探的慧玲却都看了个清楚,见三人全部离开,她便也小心翼翼地从无人之处回到徕香居。

香徕听完慧玲的讲述之后不由得拍手称快,道:“郁大哥这招虽然缺德,可真是把连修折磨得不轻,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若再与他离心离德,看他后半生还有什么指望!”

痛快完之后又让徐澈悄悄把这个消息送出连府,告诉郁子曦和骆谨行知道。

再说连恭良,抱着芷湘回到她住的院子,正在埋头擦洗的彩荷见到芷湘裙子上大片的血迹吓了一跳,惊叫道:“啊!芷湘姐姐这是怎么了?!”

连恭良吼道:“叫什么叫,还不快去找郎中!”

彩荷惊慌地丢下手里的抹布跑出院子,路过林氏门前时告诉在外面望风的丫鬟,道:“快去告诉少夫人,芷湘出事了,好像是小产了!”

说完就向府外跑去。

林氏听说果然出事急忙来到芷湘房中,只见芷湘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呻吟,连恭良急得在床边团团转。

林氏紧张地问道:“夫君,芷湘妹妹这是怎么了?!”

连恭良正一肚子火气正无处发泄,见她到来正好都撒在她身上,吼道:“怎么了?小产了!这下随你的愿了!”

林氏当时便怔在那儿,眼睛眨了几眨才把眼泪忍下去,无声地站在旁边不再出声。

连恭良抱芷湘回来的时候府中也有其他下人看到,跑去禀报了朱氏,朱氏闻迅也赶了过来,进门便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小产了?!”

连恭良见到母亲悲愤交加,看到在场人多实在不好说,只好咬着牙硬生生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朱氏见儿子神情郁愤,道:“不是有人伺候她么,怎么还会摔到……伺候她的人呢?快过来回话!”

林氏过来回道:“母亲,芷湘摔倒时伺候她的丫鬟并不在场,那丫鬟回来说给芷湘拿衣服,恭良说他去就可以,儿媳想恭良和芷湘多日未见,便没再让那丫鬟去打扰。”

朱氏闻言转眼看向儿子,见他情绪极为激动,一副又痛又恨的模样,怎么看看像是有隐情,便想把人都打发出去好好问问,可是此时彩荷却已经带着郎中回来。

连恭良见到郎中像见到救星一样,拉着他来到芷湘床边,道:“大夫,你快看看,芷湘她怎么样了,她腹中的孩子可还好?”

那郎中一看到芷湘裙子上大片的血便连连摇头,坐下摸了摸芷湘的脉象,然后站起身来叹道:“唉!少爷就别想孩子了,还是看看怎么给这位夫人调理身体吧,她的气血可是乱得很那!”

连恭良怔道:“孩子、孩子没了?!”

郎中又叹了口气,到一旁开方子去了。

朱氏站在那里不说话,看看神情异常的儿子再看看床上半死不活的芷湘,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待到郎中开完方子,林氏拿去帮忙熬药,朱氏又把闲杂人等打发出去才再次问儿子:“究竟怎么了,芷湘是怎么摔的,难不成有人害她?”

连恭良闻言突然跪倒在地,抱着母亲的腿痛哭道:“娘,孩儿命苦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爹!孩儿敬他怕他,把他当神一样侍奉,可他怎么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

朱氏听完先是怔了下,随后推开儿子就扇了他一个耳光,怒道:“你疯了么?竟然这么说你爹!”

连恭良捂着脸跪坐在地上,涕泪横流道:“可他就是这样,他就是禽兽不如!他想非礼芷湘、害掉了芷湘的孩子,他不是人!”

朱氏听了脑中嗡了一声,晃了几晃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你是听谁挑拔的……”

说着突然看向床上的芷湘,道:“是她,一定是她!我就知道她进连府一定没好心!”

连恭良道:“听说什么,这样的事谁说我会信?我是亲眼看到的!芷湘想躲都没躲掉,被他强行抱住了,还要、还要当场猥亵芷湘,幸好我及时出现阻止,可是……芷湘的孩子却被他撕打没了!”

朱氏又是一个踉跄,险些没跌坐在地上,道:“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连恭良道:“怎么不可能,他们撕打之时芷湘叫我名字,他还说‘那个小畜牧被我打发出去了’,娘,他这次让我出去根本就是想支开我,好方便他对芷湘下手!”

听儿子这么说,朱氏想到连修最近的确很不对劲,不只不在前府呆着,在内宅中行走也是一个人,即便他的心腹下人都不让跟着,而且晚上休息哪一房都不去,只一个人在书房中过夜。

综合种种迹象,既然便她不愿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激愤之下胸口一阵发闷,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歪歪斜斜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怔怔发呆。

直到林氏和丫鬟们熬好了汤药送进来,连恭良才从地上站起来,接过药碗来亲手喂芷湘喝下。

喝完汤药之后芷湘好了一点,不再像刚刚一样昏昏沉沉,可是却垂着泪眼问连恭良道:“少爷,我们的孩子呢?他可还在?”

连恭良低头转脸无言以对,芷湘伤心地掩面抽泣。

直到此时傻了一样的朱氏才反应过来一些,暗暗怀疑此事蹊跷,即便连修真的丧心病狂到打儿媳的主意,可为什么那么巧被儿子看到?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再怎么也不至于严重到这种地步,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件事怎么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于是她再次把屋里人都打发出去,面色阴沉地注视着芷湘,道:“芷湘,我问你,在花园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把事发前后一字不漏地说给听!”

芷湘闻言哭得更加伤心,捂着脸道:“求夫人别问了,芷湘实在说不出口,现在孩子没了,芷湘无心活下去,请夫人赏芷湘三尺白绫,芷湘还是到那边找我那没见过人世的孩子去吧!”

朱氏脸色依然阴冷,道:“你死与不死不要紧,我要的是你把话说清楚!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没脸说的,若执意不说便是你心里有鬼!”

芷湘停了哭声怔愕地看向朱氏,连恭良也道:“娘,你怎么怨到芷湘头上去了,分明是、分明是……”

芷湘看了看朱氏的脸色,道:“少爷,夫人说得对,即便是死,芷湘也该把话说个明白,不然即便是死恐怕也死不干净,带着冤屈还要被人怀疑!”

朱氏道:“冤不冤屈要等事情弄清楚再说,不要现在装可怜,快说。”

芷湘擦着眼泪又抽噎了两声才道:“原本自打少爷出府奴婢便不敢轻易出去,生怕别人说奴婢招摇,一直到今天上午,少夫人派过来照料奴婢的彩荷妹妹说我多日不出去走动,怕对胎儿不好,奴婢见天气也不算很冷,便在彩荷的陪伴下到花园里看秋菊,可是到了花园之后发现天气还是挺冷的,彩荷就说回去帮我拿衣服,谁知她走后没多久老爷就突然出现在花园里,然后、然后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又要、又要轻薄奴婢!奴婢拼命挣扎也躲不开老爷,还以为……后来少爷及时回来老爷才住手,结果……怜奴婢的孩儿就没了,呜呜……”

她一番哭诉,把自己说得很是无辜。

朱氏却没轻易相信她的话,道:“为什么那么多天都不出去,偏偏今天出去,而且出去正好碰到了老爷?!”

芷湘道:“若非彩荷提议,奴婢也还是不会出去的,如果能事先知道会出这种事,就算有人要打死奴婢,奴婢也不会往花园里踏上半步!”

朱氏又道:“既然觉得冷为什么不回房,而是让彩荷给你拿衣服?”

芷湘道:“那时候我们刚进花园,彩荷妹妹又说去拿衣服便立刻就走了,奴婢想着自己的院子离花园不远,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便也没拦着。”

朱氏想了想不对,又问道:“不是说彩荷给你拿衣服么,怎么变成良儿去了?”

芷湘怔愕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本以为凶多吉少,即便喊少爷名字也是徒劳,却没想到真的把少爷喊来了……”

朱氏转头又问连恭良道:“你是怎么去的花园,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怎么地如此巧合?”

连恭良道:“孩儿回来之后先到的慕琴处,本想稍后就去看芷湘,可是却听彩荷说芷湘在花园中,而且身上正冷,孩儿到芷湘房里拿了衣服就去了,幸亏孩儿去得及时,不然……”

朱氏坐在那里思忖起来:“芷湘的院子距花园更近一些,为什么彩荷不拿衣服去花园,而是跑到更远一些的林慕琴处去?彩荷早先是林氏的婢女,是府里的上等下人,按说要伺候芷湘应该派下等丫鬟才是,怎么把她派到芷湘身边去了?芷湘进府林氏不满是一定的,难不成这次的事是这个儿媳妇设计的?可是若是她设计的,儿子离家在外归期不定,她又怎么能把时机把握得这样好?难不成能掐会算……”

她在这里猜度不说话,连恭良道:“母亲,芷湘么如此无辜,您还怀疑她什么,她连孩子都没了,已经够可怜了!”

朱氏见他一味护着芷湘,而自己又找不到芷湘丝毫破绽,只好冷着脸道:“即便此事是她所说的这样,也难保不是她平日不知检点,让人误以为是在勾引,不然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来!”

连恭良气愤道:“事到如今您还在为、为那个人说话!难不成您为了他,连儿子都不想要了!”

朱氏道:“毕竟他是你父亲,事情没弄清之前,你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说完起身出了芷湘的房间又进了林氏的院子。

进屋之后林氏见她脸色不好,小心地问道:“芷湘妹妹可好一些了?”

朱氏沉着脸嗯了一声,道:“把下人统统都打发出去,你和彩荷留下。”

林氏听她除了自己之外只让彩荷留下,更是有些忐忑,却也不敢不应,连忙把无关的人都打发出去,让她们躲得远远的不准偷听。

人都同去后朱氏没问林氏先问彩荷,道:“芷湘进府这些日子一直是你照顾的?”

彩荷道:“是的,夫人。”

朱氏又道:“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彩荷不安地往林氏那里看了一眼,道:“没、没什么异常,只是偶尔会作呕,吃不下去东西。”

朱氏道:“我没问这些,我是问发没发现她的举动有什么异常,可会悄悄一个人出去什么的?”

彩荷道:“没有,她对肚子里的孩子在意得紧,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有什么事都叫奴婢去办。”

朱氏道:“也不见她和什么人会面?”

彩荷道:“没有,满府里她就找少爷一个人,从不曾与别人接触。”

朱氏问完这几句又问林氏道:“我记得彩荷不是你的婢女么,怎么送去给芷湘了?”

林氏道:“夫君说芷湘怀着身孕,又不太懂府里的规矩,让我派个得力的人照顾着,我想着彩荷细心又懂事,就把她派去了。”

朱氏又道:“那么她回来为芷湘拿衣服,怎么不回芷湘的院子,反倒跑到你这儿来了?”

她这一问林氏和彩荷脸色都变得煞白,林氏眼睛稍微转悠了一下,道:“是我想打听芷湘妹妹的身体可好,吩咐丫鬟让她见到彩荷叫她过来一下,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把她找过来了。”

朱氏道:“哦,是哪个丫鬟把彩荷找过来的?叫进来我问一问。”

林氏和彩荷的脸又是一变,这事事先根本不可能事先和丫鬟串通,若随便说出个名字来肯定露馅儿。

朱氏看着两人的神情一拍桌子,道:“还敢撒谎,彩荷是你派过去监视芷湘的是不是?!”

林氏吓得连忙跪倒,彩荷也跟着跪在地上,吓得全身都在簌簌发抖。

林氏抽泣:“婆母息怒,儿媳派彩荷去真没存什么坏心,只是想看看她对夫君是否真心实意,有没有、有没有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其他的真没什么,芷湘小产更是与我们无关!”

朱氏道:“果真与你们无关么?那为什么刚好良儿回府,就遇见……芷湘小产?!”

林氏急道:“这儿媳也不知道啊,夫君只说去给芷湘送衣服,谁知芷湘怎么就会摔倒呢?”

彩荷也吓得在一旁哭起来,道:“夫人,奴婢真的很小心侍候芷湘的,她的衣带、鞋子、裙角什么的奴婢每天看了又看,生怕有什么踩到绊到的,她摔倒应该只是意外,真的与奴婢无关啊!”

朱氏听着两人话里话外似乎真不知道芷湘小产的原因,又犯起疑惑来,难不成今天的事真的只是巧合,根本没人从中作怪?

想着站起身来,道:“罢了,反正她的孩子也没了,以后不需要你们再上这份心了,随便打发个人照顾过这几天也就是了。”

说完起身出了林氏的屋子。

见她出去,林氏和彩荷歪坐在地上,林氏心有余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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