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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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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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凯风摇了摇头,这个心儿也太好笑,怎么就知道这个谷公子一定会陪在自己身边?八字还没一撇儿呢,倒说得跟真的一样!

☆、【3】 绝笔

叹了口气,有耐着性子往下看。

“本来想着,该写些诗词什么的道别,又怕你说我连逝去就是带着酸腐的文人气。这些日子,我努力回想着前生看过的书,又将它们默下来,阿姊常常说我过目不忘,可是世上哪有真的过目不忘的人呢?钱钟书号称过目不忘,但是后来的人发现他的复述还是有错误,我这种人自然是比不了钱老的。虽然如此,但是还是勉力而为,所用字体格式,都按照现代来写,希望今日之举可以帮助阿姊,阿姊要用之时,可以先行筛选,若是束之高阁,也不会为他人所用。

你我初见,阿姊以诚相待,多年相伴形影不离,阿姊因我的寒毒而煞费苦心,废寝忘食研究解毒之法,还记得西街初建,阿姊与我商议布局,机关算尽,为了我的婚事,阿姊陪我哀求太后,出入朝堂,阿姊全心护我,心儿感念至今。心儿在现代有个哥哥叫海风,今世今生有个姐姐叫凯风,两人护我如至宝,待我如奇珍。

以前看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词,说是常忆常新,人已不在,愿阿姊常忆常新吧。

阿姊,我在恋水三月有余,也知道恋水不是看起来那样平静,里面的斗争不断,只不过是碍于摄政王的强势,勉强消停一些,但是这种平衡不会太久,高压之下,必有极端的反抗,恋水国的安定不会维持太久。阿姊曾说,想像小说中的女主一样,建立一个太平盛世,要一统四国,阿姊务必要关注恋水的动态,这是一块硬骨头,请阿姊苦心经营,细嚼慢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落笔三千,意犹未尽,太后、母皇、父君、蓝墨,阿姊答应了太多人要照顾好我,所以我活着的时候,既精彩又自由,阿姊,除了燃雪,心儿此生再无遗憾,于己无悔,与人无怨,他日蓝墨阿公若是回来,阿姊请善待他,终是一个为了我而远走的可怜人。

世间诗词千千万,心儿最爱一首,便以此为尾,作此绝笔。

浪淘沙近(宋祁)

少年不管。流光如箭。因循不觉韶光换。至如今,始惜月满、花满、酒满。

扁舟欲解垂杨岸。尚同欢宴。日斜歌阕将分散。倚兰桡,望水远、天远、人远。”

凯风苦笑一声,“少年不管,流光如箭,因循不觉韶光换”,时间还真是残忍,属于自己的那面镜子碎掉了,可是自己还在,这个心儿,最后弄了这么一首词,偏偏让人往死里难过。凯风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近总是皱眉,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老得快。

凯风沉思良久,小心的收好了信,又看了看整箱的书,“字字看来皆是血”,让人把书搬到德政殿,没事儿自己看看吧,现在正好官学改革,这些书来的太巧太好,比宋江还及时雨。这书箱旁边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堆信封,上面写着燃雪亲启,终究还是有颗慈母之心啊。

“陛下,茶凉了,婢子给您换一杯吧?”晚苏的声音响起。

“晚苏,宫里可还有心字香吗?”

“因着尊亲王喜欢,所以常年备着,您的意思是要点上吗?”

“她不在,好久没闻到那个味道了,去拿一些过来点着吧。”

“是。”

过了一会儿,晚苏取来心字香点上,凯风勉强撑起一个笑容,眼睛里却闪着莹莹泪光,说道:“香料什么的,还是这种最好,都是回忆的味道。”呼吸变得凝重,心头压满了悲伤,倘若多年棘心与她的相处有一点自私,她也会安慰自己说是自己对她与她对自己相抵,偏偏,除了孟林诺的事情,这孩子一生都为了自己,眼泪滴到香炉里,凯风忽的睁开眼睛说道:“这下怎么好,怎么好的香料因为我的眼泪都变苦了。”

“陛下不必伤怀,逝者已逝。”

“晚苏,说起来,你也该出宫了,只是这几个月宫里的事情太多,白白的耗着你。如今,也该许你自由了。”回到了座椅上,右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只是,如今写意也回来了,该怎么办?水月宫的掌事只能有一个,画扇还是写意?晚苏可有什么想法吗?”

“婢子不敢,这些事都是看陛下的决定。”晚苏进退得宜,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只是她为了先皇已经困在这里太久了,凯风委实不忍心困她一辈子。“晚苏,你可娶夫了吗?”

“回陛下,不曾。”

“为何?”

“婢子一年不过出宫几次,不愿耽误别人。”

“是吗?”凯风笑的云淡风轻,但是口气却很是怀疑:“原来是我多想了,总以为晚苏是心有所属,不愿委屈自己呢!”

“婢子不敢。”晚苏的身子一颤,之后有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晚苏,你一生辛劳,可希望我赏你什么?”

“就请陛下,赏婢子一隅之地安稳度此余生吧!”晚苏扑通一声跪下,说的庄重肃穆。

凯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拿起毛笔,开始转,又过了几息,说道:“你可知这世上从无太平盛世?想要安稳,必须要先杀戮,打得过人家,人家才会坐下来和你谈,打不过,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儿,弱肉强食,由不得我。罢了,和你说这个也是无益,你这几日去督导一下写意吧,画扇到底是阿心的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了,想留在燃雪身边照顾他。说起来画扇的性子还真是好,适合你的位子,但是朕不是勉强别人的人。等朕跟恋水的联姻完成了,你就衣锦还乡吧。”

“婢子谢过陛下。”

凯风看了看正殿的棚顶,上面的壁画栩栩如生,说的是朝日开国的故事,提醒着历代的君王,要对得起祖先的付出,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自己呢?作为一个穿越者,带来的究竟是流血千里,尸横遍野还是一个康乾盛世呢?

自己做了决定,让画扇称心如意,陪在燃雪身边。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当初凯风和棘心整理诗词的时候,说起画扇这个名字实在太过苍凉,说的是班婕妤,班婕妤也算是个有大德行的后妃,可惜遇见的是飞燕合德,却辇之德流传千古,但是人却是结局悲惨。

贤德的妃子历来都没有好的结局,要么早殇,要么孤寂,凯风想起身边的人,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恪之和卢歌,至于那个摄政王,他自然可以保护自己的。

——我是分割线——

第二日,摄政王亲自呈上了国书,凯风也接了,恋水居然舍得用整个东稀土国土地的一半做嫁妆,相当于朝日和恋水的分界线延长了,一直延伸到北边的山脉。凯风一直好奇,山的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传说那是一座神山,所有登上那座山的人都冒犯了神灵,再也不能下山,凯风还是不想玩命的。

凯风和使者商议按照六礼迎娶这个皇子,但是被高傲的摄政王一票否决,说是不行六礼,只合八字,算个时辰就行了,凯风也不好推脱,只好应了,心里倒是一直在打鼓,不知道这个摄政王打的什么主意。商谈一结束,他就要求凯风和他一起去看燃雪,凯风让人准备一下就去了。

说起燃雪,真是个奇怪的孩子,父母都是过目不忘的,他却没有这个功能,看什么还是会忘记,但是有个特别之处,就是过耳不忘,听过就会记得,凯风一直在疑惑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基因突变。燃雪性子很好,也不认生,见到摄政王,也乐呵呵的要抱,一点都不疏远。

“那个,摄政王……”

“我叫香薷。”

“香薷?药材名?”凯风问道。

“听说朝日的女皇一无是处,但是医药却是十分在行,果然如此啊!”一只手抱起伸着小手的燃雪,另一只手用头发挠燃雪玩儿,给燃雪逗得哈哈大笑。

“是啊,以后要是不当皇帝了,还能给人看病混口饭吃。”凯风见他如此,也就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看着他哄燃雪。

“不当皇帝?你倒是想,她为了你,命都不要了,要是不当皇帝,对得起她吗?”

凯风面色一冷,呵斥道:“当着燃雪的面,说什么胡话。”

“他不过是个三岁娃娃,说了又怎样?”香薷不以为意。

“他虽三岁,天赋极高,过耳不忘,很是难得。你不要在他面前乱说。”凯风警告道。

“过耳不忘?这孩子倒真是很有意思。现在,我改主意了。”香薷看了看紧张的凯风,轻松地笑着说道。

“你要改什么主意?”

“不告诉你,等我们行过礼,我真正成了这后宫之人再说。听说你对这孩子极好,居然舍得把亲王之位给了一个男子,在朝日史无前例吧?”

“你们恋水不也有你吗?我也只是效法而已。再说,这个孩子成年以后才能封王,现在还只是个世子而已。”

“那他以后嫁人怎么办?”

“想娶他,就入赘到尊亲王府呗。”凯风又恢复了闲适的样子。

“入赘?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天下女子不都已入赘为耻吗?你就不怕没人娶他?”

“如果是我的孩子,还真是不好说,阿心的孩子,只怕求亲的人摩肩接踵了。所以,我决定等他大了,我就下旨,想入赘的人,一生只能娶他一人。”

“你倒是向着他,只怕他会落个悍夫的名声,若是他心甘情愿,是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有什么关系?”香薷笑着问道。

凯风略作沉吟,恍然大悟,自己总觉得他的婚姻一对一就是好的,却不曾考虑过这个孩子自己的想法,若是他与别人共享一个妻主却甘之如饴,自己又有什么理由插手呢?阿心说的是婚姻自主,却没有说必须是一对一,可见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解释了。

凯风伸出手,对着燃雪说道:“我抱抱可好?”燃雪立刻松开香薷,扑向凯风,一直往凯风的怀里拱,撒娇式的说道:“皇姨总是那么忙,都没时间来陪我。”三岁的孩子,口齿如此清晰,还真是出乎凯风的预料,可是后来想想,有那样的父母,孩子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皇姨虽然不常在,不过荔枝和文彬不是常来陪你吗?”

“荔枝?皇姨不是说了,以后要叫芙煜的吗?他们虽说常来,总没有皇姨来的好,他们说皇姨跟母王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孩子,明明已经忘记了自己母王的样子,却一直思念着她。“皇姨那里有好多燃雪母王的画像,一会儿就让人给燃雪送过来,可好?”

燃雪笑呵呵的点头。

------题外话------

下雨了,大雨,不开森!

想改个简介,这是第一个文,简介写的超烂,但是没想好怎么改,不敢找汤圆大大的说~

☆、【4】 被强?

不知不觉又过了三个多月,说起来,凯风和香薷的婚期将至,因为这人免了太多的礼,国书上的嫁妆又丰厚的让人无法拒绝,所以凯风每次上朝提到和亲的事情,大臣们都一窝蜂的涌上来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到底随了这个人的愿,婚期提到不能再前。凯风想不明白,香薷也没什么恨嫁心理,怎么就非要把婚期提前了?

这次迎的是贵君,又是邻国的皇子,声势委实浩大,全京城的老百姓都出来看热闹了,不过都是跪着听声,抬头就是不敬,可能会被问罪的,凯风不用出宫迎亲,香薷却要从宫外被人抬进来。

侧室虽然比不得正室尊贵,但是也是有很多特权的,受之前凤后的影响,凯风一直觉得邻国的皇子都是个善妒坏心的人,偏偏香薷不是,侧室就侧室,也不逼着胡恪之移位,礼仪不越制也就不越制,从不开口要求什么,是个简单的人,但是很快凯风就知道是自己太过乐观了。

这一日,香薷穿着桃红色的喜服,不是正室不能穿大红,至于其他的什么红,都随意。凯风心里想着香薷的衣服倒像是阿心提过的钗钿礼服,那是晚唐时期宫廷命妇的礼服,层数繁多,听说在唐朝的时候女的要穿青绿,凯风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穿的一身绿,还好这里都是红色,不然红配绿,真是太俗。朝日跟恋水在服饰上的差别真是太大,好在她对于这个香薷也没什么感觉,打定主意和衣而卧一整晚了。

凯风又看着他的服饰,这衣服穿时层层压叠着,然后再在外面套上宽大的广袖上衣。据说日本的着名古代宫廷和服“十二单”就是从此款礼服演变过来的,又称钿钗礼衣。头上别着的金步摇是孔雀的样式,上面镶嵌着各类宝石,也不知道是多少能工巧匠精工细作而成,耳垂上镶宝石菱花纹金耳坠随着步履若隐若现,颈上垂着的是金钑花孔雀纹霞帔坠子,手上带着一对百子如意纹手镯,一身嫁衣上面美丽的杜鹃花用得是高技巧的雕绣,一双缎面短靴是步步莲的加精版。

越是繁杂的事物越难以产生有序的美感,钗钿礼衣的经典之处就在于袖口和领口那么一收,一点也不显得臃肿,加上色彩搭配合宜,反而让人觉得华丽。华丽是华丽的,但是要是真的洞房花烛,这一身衣服无论谁扒下来还是撕下来都是个体力活吧?凯风自顾自的想着,但是礼节还是要做足,她亲自从龙椅上走下来,到了香薷面前,又一一行了其他的礼。

这一天的折腾总算过去,临了了自己突然想起月深的亲事还没定期,又让人传了旨,把两个人的八字送去,赶紧找个合适的日子成婚才是,赵月深熬了这么多年,凯风还真是怕她熬不住。

进了新房,凯风看着眼前这个随意的人,根本就是没等自己进来就自己掀了盖头,现在正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拿着事物大快朵颐,“又不是饿死鬼投胎,干嘛吃的这么惨不忍睹的?”

“没人告诉你大喜的日子不能说死字吗?”香薷没有回答凯风的问题,倒是说了个别的,凯风也没话顶回去,确实是自己的不对。

“就算白天没吃什么东西,晚上也不能这么吃啊!朕让人给你熬点粥或者弄点桂花露喝点就行了。”

“不吃饱,哪有力气做事?”

“做什么事儿?该行的礼节不是都行过了吗?”凯风从来没想过这个人会对自己有什么非分之想,何况在这里,吃亏的也是他们,跟自己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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