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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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姊妹-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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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坐下品茶吧。这里糕点确实比以前进步不少。宫中的东西制作繁杂,不及宫外的简单爽口,可惜,也只能坐在这儿尝一尝,同样的东西拿到了宫内,也会变了味道。不变初心,不改始终,说的容易,做着就难了。”凯风夹了一块白糖绿豆糕放进曹明的碟子里,后者愣了半天,终是没有接话。“朕等着你的好消息,若是当真榜上有名,国子监也正缺人呢。”

一顿下午茶,谷悦一言不发,成了一个完整的看客,看着凯风如何一步步把曹明引入国子监,又一步步摧垮她的宏伟构想,纸上谈兵,能做到的比比皆是,真的能够求真务实的,又有几人?只怕在周大人那里,她养了不少的傲气,今日挫一挫也是好的,人不可无傲骨,但不可有傲气。曹明虽然聪明,又有识人的本事,可是历练太少,少到连当初的孟书都比不上,让她去国子监也好,蜉蝣撼大树,先让掂掂自己的斤两,而后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官。

“你若是无事,便下去准备吧,秋闱将近,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是。”

等她走后,凯风拉着谷悦的手,“刚刚怎么一言不发?”

“她还不配臣侍动什么心思,出事虽然圆滑一些,可惜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尚不足为虑,明明说着西街呢,一转就带到了国子监,一个连我都不敢惹的人,又有什么可说了呢?”玉袖一抬,挡了喝茶的动作,轻泯了一小口茶,又把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才叹息着说道:“与其跟她耗着,我还不如话心思研究一下这里的香薰,也不会这般的无聊了。”

“朕差点忘了,你找人去徐图那里一趟,找一个善于做铜章的工匠,再安排一些人学着,朕有用。”

“是。”

“如此我们便回吧。”

“陛下既然说这里的糕点好吃,不带些回宫吗?”

“好吃?”凯风指了指曹明碟子里面一口未动的白糖绿豆糕,对着谷悦轻笑一声,“这便是好吃吗?她也是一口的没动呢?要是被梓潼知道了,定然说朕的不是,连个平民都不是的东西,怎的好意思给他带回宫去?算了,不带也罢了。朕不是说了嘛,就算东西一样,味道也是不一样的。”

谷悦看了凯风一眼,左手轻轻抚上凯风握着自己右手的玉指,“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我们这虽比不上那种情谊,好歹也是一份心事,让凤后知道陛下记挂着他,比这些东西更加重要。裁缝店虽然也送了礼,到底不是陛下送的,在凤后眼中,必然是替代不了的。”

“朕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他从前贪吃,虽比不得乔小侍,也是差不离的,现在也吃也不怎么挑了,反而说没什么滋味,送吃的给他,怕是还会落了埋怨,朕上次赏了他一块祥云玉如意,还不是被他说了一顿?弄得朕好不尴尬!你素来跟他私交好,且说说看,这孕中人的脾气,朕要怎么哄才是好的?”

谷悦眼睛转了几转,也想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既不廉价也不浮华,这中间的尺度,始终不好掌握,“陛下都没有主意,臣侍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只是凤后的心思,您难道不了解吗?宫里的人,说起心善,谁又比得过他?不过是嘴上不留情面而已。”

“朕去给他买个连心锁吧,宫里不讲究这个,宫外倒是在乎这个,连心锁,母女连心,一脉相承,好兆头。他这个时候,正是寻好念想的时候。”说完,凯风带着谷悦走出了雅间,去楼下结了账,又去了临街的金店,寻着一对长命富贵连心锁,顺道待回宫中。

马车虽然尽力弄得平稳,车内又有着薄被来缓解震荡,但总是马驾着的,这一路还是有些颠簸,凯风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嘴上没有一句话,他们带来的死士正跟马夫一道驾车,估摸着临近皇宫,黑色身影一闪,已然藏到了马车下面。外面虽看不出什么,内面却明显感觉到震荡的减轻,凯风嘴角挂着一丝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用处,以后倒是可以这么干了。”

撩起车窗处的帘子,担忧的神色显露无疑,凯风看了看那庄严肃穆的宫门,别人只道是天家富贵,又怎知这里面的富贵都是这样得来的呢?她虽然颇有心机,总不是斩尽杀绝的恶棍,可惜,曾经的不忍,只怕会铸成大错。朱门一开,从此又回到了血雨腥风、强颜欢笑的日子,她这个女皇,真是不容易。

放下了车帘,回过头冲着谷悦惨淡一笑,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揽入怀中才说道:“悦儿,你跟凤后与淑君不同,你对朕亦师亦友,是朕名副其实的左膀右臂。但,朕终究对不起你,日后若是这宫中真有什么风险,只怕你要为他俩挡上一挡。下次出宫不知道又是何时?但愿那时候朕的心境不会如此悲凉。”

“臣侍明白的。”

轻叹一声,摸摸谷悦的玉面,素手轻轻划过他的唇,“朕对你深信不疑,你便记着这四个字,希望等真的遇到什么,你对朕抱着一丝希望,一点理解,千万为朕忍上一忍。朕登基三年,可惜这朝堂还不是朕的朝堂,不过日后,总有是的时候。徐图说天下人的心思也不及一个你,可惜你在朕身边,却要承担形形色色的委屈。”

“臣侍不觉得。陛下不就是臣侍的天吗?凤后可以与陛下共赏江山,淑君可以与陛下研医论德,臣侍想与陛下一同开疆拓土、攘外安内,如此陛下江山美人都有了,也就福泽绵延了。”

谷悦为她,真心不值,不过已然如此,唯有百倍相还了。

“宫门到了,悦儿准备跟朕一起战斗吧。你今晚且过来陪着朕,以后的日子怕是由不得我们了。”松开了怀里的人,由着他坐回原处,收到他郑重的点头,凯风的脸色总算好上三分。从前只觉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定要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才能证明自己活着,现下居然有几分疲惫,日防夜防,防不胜防,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呢?想想,阿心当初的心境还真是与自己不同,许是她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所以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吧。

☆、【69】部署

回了宫,凯风让人直接把马车驾到水月宫,只走了下人之后,车下面藏着的人才出来,谷悦自行回了双鱼宫,死士隐身在树上,而后不动声色的进入水月宫的德政殿,跪在地上听候凯风的差遣。

“你且等一下,隐身在暗处。”

“是。”

凯风取了一块黑绸,让写意从外面进来,将她双眼蒙住,而后示意死士跟她交叉着跟写意说话,居然可以骗过写意,可见这些人对凯风的观察有多细致。再次支走了写意之后,凯风看着跪着的人,“叫什么名字。”

“安平。”

死士都是以安为姓氏,为了就是乞求主子平安,保护主子周全。

“很好,安平,你可以骗过写意,可见你下了不少功夫。”写意是陪伴凯风长大的人,多年的相处了解凯风所有的习惯,更不用说声音。虽然在凯风听来,她们的声音差别极大,后来又想可能是传播媒介不同,自己这是骨传导,人家那是空气传播,听起来不同,也算正常。因此故意找了写意先试上一试,免得到时候出什么纰漏。“从现在开始,你要穿带有熏香的衣服,保证自己的身上有跟朕一样的气息。”

“是。”

“朕无论让你作什么,你都需要绝对服从。”

“是。”

“很好,朕会让人教你一些事情,你要好好学。”

“是。”

很满意死士乖巧的样子,凯风如释重负般一笑,还好没有人看见自己这老谋深算的样子,莫小侍是吗?朕会让你的初夜过得很难忘的。死士是绝对忠于主人的,即使他们中绝大部分是女人,也要为了主子守身,不能随便就跟其他人有什么联系,所以安平必定还是一个没开过荤的人,凯风的孩子都好几个了,自然不可能不通情事,在这方面,安平就需要学习。好在凯风本就没想着要好好宠幸莫小侍,那种近乎暴虐的宠爱,会掩盖很多东西,比如技巧上的不足。

凯风一早就做好了功课,也给教习莫玉的阿公打好了预防针,看来莫玉很快就有机会看看眼界,知道哪些个特殊器具是怎么用的了。

“写意。”

虽然不知道陛下今儿个是抽的哪门子好风,写意还是默默的接受了凯风一会儿一喊她的安排,“陛下。”

“找几个军伎给他开开眼”,凯风指了指地上的人,“上次教导任侍君的阿公不错,让他来给这人指导指导,这事儿你掂量着办,总要悄无声息一些,不要惊动了旁人。还有,让那个阿公把房事上的调情之物都给他见识见识,后面的戏码,精彩着呢。”

“是。”写意的原则就是不该问的事情闭嘴,所以只做事,不问话,既然凯风说不能惊动别人,只能托办事牢靠的暗卫了。办好了事情,再次回来伺候凯风更衣。

凯风如今是一身黄缎衫彩绣十二章龙袍,领口、袖口处绣有龙纹,龙爪处伴有紫色祥云,水脚处绣的是海水江崖,正是福山寿海的好预兆,腰间一条淡紫色十三环躞蹀带,蹀躞带上挂着一块白玉龙纹方形玉佩,两个鎏金錾花银囊,脚穿一双乌皮六合靴,素手一摇,犀角宝扇生香;玉臂一摆,袖口金线闪光。

此间事毕,凯风带着写意就往凤藻宫去。

产公已经在殿外随时侯命,凯风径直走向内室,“今日出去,给你带回来一对儿连心锁,本应是一大一小,朕却瞧着这对小的好看,如今你的肚子这般大小,说不定是双胎,若真是如此,两个小的反而好成事了。”

胡恪之正在床上侧卧,今日的臃肿越加厉害,弄得他无所适从,只觉得看什么都烦心,却又不方便发作,若不是有师父时常开解,只怕这最后的日子是没办法过下去了。“谁知道呢?今儿个产公说了,也就在这几日了,最多不过十日,还是早些准备着好。我已经打发人给他们收拾好了地方,暂且在宫中住下。”

“芙煜的事情,朕正在参谋,你不必担心那个。”

“是,对她的事情,你总是比我尽心的,我现在只怕是连自己都顾不好,更是管不得她了,好在有淑君处处提点,这孩子的心性比之于我,倒是更像他三分。”给自己挪了挪锦被,又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总觉得近几日肿胀的厉害,身上一按就是一个坑,半晌也不能恢复过来。西街的事情怎么样了?瞧着你满面春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又有什么桃花运了。”

凯风让人办了张雕花木椅,在他床头处放置,坐上去之后在从怀中取出那对连心锁,虽是一般的长命富贵图案,却做得精巧,磨得细致,胡恪之懒懒看了一眼,又让一旁的小厮收下。“倒是精致的物件,难得陛下有心,只是出了宫一回,也不曾给我带回些什么,只想着自己的子嗣,果然男子还是轻贱的吗?”

“好好地话到了你的嘴里偏偏不能好好的说,朕何时有过那样的心思,你这里都放着朕的心,还有什么不是你的?”

“我哪有陛下会说话呢?哄了东边哄西边,左右逢源,八方来财,我总是个笨的,没有陛下的七窍玲珑心。”

捋了捋胡恪之的碎发,顺道抚了他微微发肿的脸颊,“瞎说,新人进宫这么久了,你见过几人承宠?”

胡恪之的眼眸瞬间点亮,眼神里尽是精明,他虽然比谷悦迟钝,也比不得卢歌那般细心,却也隐隐感觉到最近的气氛不对,不像是从前的样子,“是啊,也该承宠了。前朝后宫互通,总是要兼顾的。只是可惜,陛下原本打算的好好地,偏偏淑君跟芸侍君那里就是没有消息,任侍君那里又怎么说?”

“他身子不好,哪里敢让他坐胎?只说了不留就罢了。”

“他也甘心?”

“朕说的明白,又有何不甘心的?已经吩咐了太医,让他小心调养,等身子好些了,这些事自然也就来了。”话虽这么说,只怕也是宽慰的话,宫中的医药虽好,人心却差了些,只怕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说调养反而是伤身,“朕想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原本你如今的情形,是不该费这种心思的,但这般的大事,不经过你的凤后金印,也是无用。既然你迟早也要知道,不如朕早些跟你说了,免得你多想。朕想着宫里的人越来越多,不好管理不说,还没事嚼舌根子,有些年龄到了的,就放出宫去,也不妨碍人家谋什么出路,你觉得呢?”

“陛下要在后宫里面做文章?”

“宫中不该有那种没事儿可做、无处可用的人,如今国库充足,此时若再不放人,更待何时呢?梓潼,你要知道,当初我们可以再宫中插人,别人也可以,不清理一番,如何能弄清楚这些事情?有些渣滓不能留在宫中,后患无穷。”

胡恪之被凯风的话弄得不知所措,上次的储位之争,按说已经完事儿了,闲郡王从来没有登位之意,星河又小,只有二皇女,当时说的是尸骨无存,也就是说可能是有一线生机的。询问的眼神飘向凯风,却收到她确认的神情。

“朕担心祸害遗千年,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再说,血脉上的事情,是大事,她就算死了,还有她的嫡女,怎么说她都是皇家嫡长女,血液上面的优势朕是永远比不上的,不过你且宽心,这些事,朕自然会自己面对,你只要服从朕的旨意就是了。”

“是。”

胡恪之怎么也想不通,皇家的事情怎么会那么复杂,每每看到凯风为了政事生闷气,斥责众人的时候,总是有一些不舍,这样的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陛下决定要见见新人了?”

“恩,只在这几日吧。今日朕点了芸侍君,不过已经让教习阿公准备着了。”

准备?有什么可准备的,不就是上一堂侍寝的课程吗?凯风这方面的事情,即使胡恪之贵为凤后也不能过多干涉,他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反而是凯风怕他因此积了心思,拍拍他的手,说道:“你还记得,在王府的时候,你担心朕对淑君做什么吗?如今,便是要那样了。宫中容不下嚣张的人,朝堂上也容不下僭越的人,既然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要承担这份后果。”

凯风说的如此明白,胡恪之自然知道说的是莫小侍,他也一直看不上那人的个性,不过在胡恪之面前他还算是本分,毕竟胡慈官居吏部尚书,又与凯风是原配,在任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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