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缘劫之君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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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劫之君诺天下-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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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姑娘没从我脸上看到预想中的样子,很失望吗?”

靑洛无语的想要翻白眼,“秦姑娘,自作聪明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你倒是可以看看现在的自己。”

“你家主子派你送我,不就是想让我看到这一幕吗?”言语中满是鄙夷,原以为她有多不一样,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善妒的女人。这样的人,如何能稳坐后宫。

“哈,秦姑娘这想象力倒是丰富的紧,照你预想中,我家主子是故意想让你看到你北国的太子如何待她好,才让我守着你的?”什么恶趣味,她到真想的出来,面上看不出吃醋的样子,可看这说话的态度和这无聊的想法便知道,这秦家大小姐是喜欢三少爷的。“这路是你自己选的,本姑娘可没强迫你要从哪里走,北国太子是自己出现的,不是我家主子叫来的,你看见的是什么样子,都只是你以为的样子,跟我家主子没半点关系。难怪主子说你坐井观天,我说,秦姑娘似乎对自己的思考方式很是自豪,我家主子说过,人往往不能正视自己,但是无论你如何掩饰,你的潜意识总会让你从你的思维方式和言语中表现出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的所思所想,便是你的人格,你说呢?”

秦可欣被靑洛抢白得脸色一白,拂袖离去。

靑洛轻轻叹气摇头,还是跟上她的步伐。就这张货色,连她都看不上眼,有什么资格跟主子抢男人。

一路边走边想,秦可欣慢慢冷静了下来,方觉,似乎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他们的感情,若是真的邀约再次,长公主怎么可能不等太子便径直去逛街,何况,他们那般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亲密无间,又何须做给谁人看。

摇摇头,将脑中那繁杂的思绪甩开,想了想自己这一遭南朝之行,真有些不明白,到底是为何。

当初为他是因为他是王储,父亲说他比当今的皇上更加适合当一个帝王,于是她帮他,愿意为了他去体察民生,为了避开北国眼线,她还不远万里的去了南朝,从父亲那里得知他的下落,于是她才辗转去了香城百花节,阴错阳差之下,在当年玲依阁歌舞坊中邂逅了梦老板,又得知他常去玲依阁和醉仙楼,于是她刻意亲近休梦,并承诺留在玲依阁,因此才得以有资格参加百花节比试。当时,是存了要他看到自己的心,可不想,一场比赛结束,他却连看都没看过自己一眼,眼中只有那绝美的人。

自从那日后,她便再未见他去过玲依阁,而后休梦消失无踪,玲依阁有了新的人接手,她便也趁机离开,游历南朝各地,完成她体察民情的任务。

父亲自小便以皇后之贤德来培养她,她是个被套在套子中的人,这一遭踏遍千山万水,虽不易,却也收获颇多,起码心境平和,若没有皇上钦赐腰间的这块玉佩,她想,她是能管住自己的心的,可不想如今,越是相见不得见,心中便越是思念,奈何襄王无心,她唯有守住那一句承诺,相信总有一日,自己还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

关乎情爱,虽有期望,却不奢望,并非自己不想争取,经过今日相遇,深知自己无法与他心中的女子比拟分毫,就算是存了心,也不可能有结果,倒不如如《女戒》中所述,做一个不争不抢的人。

唯有关注自己的心,她才能做好自己,否则,若连自己都失去了,她还凭何立足他身边。这么一想,秦可欣整个人松弛了不少,脚步也轻快了些,不再垂头丧气,一边看着街边的繁华之景,一边朝着太傅府走去。

期间,再未与靑洛说过半句话。

靑洛也乐得自在,只是总感觉身边有一些隐暗的气息若隐若现。主子猜的不错,有太多人想在这女子身上做文章。她方才也清楚看到了她身上与三少爷身上佩戴的相同玉佩。

一路来到太傅府,感觉身后跟随的气息依然在,靑洛将秦可欣直接送到了秦太傅的面前,却惊异的发现,秦太傅竟就是那花楼小厮画的三幅画像中的一人。可随即靑洛响起,那画中的是个年轻人,这老头怎么说也是花甲之年,又将方才的想法否定,此事还是回去跟主子汇报了再说。

出了太傅府,靑洛走到小巷中,看着身后尾随来的太傅府尾巴,轻蔑一笑,闪身便消失在原地。就那点本事还想跟踪她,简直痴心妄想。

麒诺跟着萧天允来到一片明镜的湖畔,

麒诺看着那岸边的雅致画舫还有船只,微微挑眉。今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倒是踏青的好时节,只可惜,却不是好时机。那湖面平静,却甚少有船只,大多的画舫今日均不得出。

萧天允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那异常平静的湖面,紧了紧手中攥着的柔弱无骨的手,看着身旁爱若至宝的人,灿烂一笑,二人手牵着手,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款款走上那其中最豪华雅致的画舫。

船只离岸,他身边除了她和靑戈、逐岩,再未多带一人。

画舫行至落霞山已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血红的光芒照耀整个清澈的湖面,一层淡淡的光芒,不再耀眼夺目,却平添了几分温馨向暖。

“这儿真美。”萧天允揽着麒诺站在船头,看着那鸡蛋黄,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红,都要美,都要大。

整个落霞山将北国帝京和其他城池彻底隔开,落霞山下,能看到远处的城镇,也能看到周围群山间的袅袅炊烟,淡淡云雾缭绕,整个世界,在这一片晚霞之中祥和而宁静。

“以后我们的家,会比这儿更美。”

“只要有你在,哪里都是我的家。”吾心安处是吾家,吾心安处,是吾家,吾心安处是,吾家。

萧天允嘴角上扬,笑得邪魅肆意,却是那般的真实明亮,仿若阳光照进黑暗。

“你会做北国的皇帝吗?”沉默片刻,麒诺忽然悠悠开口。

“不知道,或许会,或许不会。”

“那你想做这天下的皇帝吗?”

“爷才不想,那一把冷椅子破板凳,一堆破折子,一群食古不化的老头子,爷可不想后半生都给埋在那小小的皇宫里,这天下那么大,我还没带你看遍朝霞绝美,夕阳无限,还没跟你携手走过千山暮雪。”

“可是在那个位置上,你可以坐拥天下,翻云覆雨,你所想要的,都可以得到。”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心之所向,即便明知死路一条,还是会飞蛾扑火。

“巫族那老头说过,有些事,你若不站在最高处,便没有拥有,或是放弃的资格。”

麒诺心中一颤,这么说来,他还是想要那无上权力的。

萧天允看着那即将没入山间的夕阳,柔声道,“但我总觉得,并非非要登上那个位置,只要我们拥有与那个位置上的人同等对话的权利,一样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十丈方圆,任我们自由来去,或许就像昨晚我们曾谈起的那般,只要这上位之人是‘自己人’,我们便是自由的。”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心中虽有定论,却仍需要时间去历练。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萧天允无奈的一翻白眼,想到今日她与秦可欣说的那般话,他能理解她会有此顾虑,她的不安和紧张,越发让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性,他不会再生气,发脾气,或是与她争论,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想要的,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江山天下。

“你这女人,若哪天爷言不符实,你便一剑杀了我,爷说过,不骗你。”

麒诺正在思量,他口中的“自己人”是不是与她心中的人一样。因为他这几句话,倒是让她心中踏实了不少,那些旁枝末节的纷纷扰扰去了大半。

“好。”她方才一直在想,若是他真想要这天下,她能陪着他征战沙场,可是否还能陪着他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即便他废除后宫,独宠她一人,在那些家事国事天下事的背后,岁月留给他们的,还会剩下些什么。

太阳完全沉入,画舫刚要返航,无数黑衣人自水中飞窜而出,足有数百人,刚一上来,便将整个画舫占去了大半。

萧天允面色一寒,心想,“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对他下杀手。”

麒诺看着周围如期而至的杀手,心中一沉。

北国主便如此不给身边之人,也不给自己留余地,昨夜那番谈话,他虽只字未提,但她怎会不知晓,那便是他最后的通牒,若不然,便只能父子反目,如今,北国主便这般急不可耐的想要除掉他。

当初听身边人提起,北国主一心不想立太子,不想任何人分享他的江山,她原以为那只是一时玩笑,却不想,竟真有如此丧心病狂的父亲,身为君王,他不配。

☆、第一百零八章

靑戈和逐岩迎上黑衣杀手,麒诺转头看着这人,他既然未带任何随身护卫和隐暗,便是早料到有这一出,故意放空身边的人,好让北国主有机可乘,他也定会给自己找好退路才是。

画舫一直向前,已有不少高手突破靑戈和逐岩的防范来到他们身边。看着那招招致命的打法,麒诺目光微寒。

她和师兄都受了重伤,如今尚未痊愈,如此多的人,车轮消耗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忽然,前方湖中出现一艘停靠的画舫,看样子,这才是师兄今天的目标。

离那画舫越来越近,许是听到了这边的打斗声,那画舫除了出来几个小厮查看情况,并未见有何人出现在甲板,如今更是调转船头,想要离开这是非纠缠。

“去那艘船上。”萧天允低喝一声,一掌将一黑衣人打落湖中,抱起麒诺飞身上到了那艘画舫之上,逐岩和靑戈随后而来,寸步不离的守在他们身旁。

随着他们上船,那无数黑衣人也跟着上了船,顿时有不少埋伏的隐暗出来迎击,阻止杀人靠近画舫中央的船舱。

萧天允毫不恋战,直接带着麒诺进了船舱,看着那舱中聚集的人,萧天允嘴角轻扬,嘲讽一笑。

“我倒是谁如此有雅兴,怎么,丞相和诸位大人是想在这画舫上等着赏月不成。”

麒诺闻言转头看向那座上之人,眉宇间与慕喆修有几分相像,只是太过阴沉,眉目间尽是凶煞之气,显然是不欢迎他们。可丞相在慕喆修离京当晚便不知去向,原以为他是心愿达成随慕喆修去了大漠,不想竟依然潜伏在北国。

周围围坐的不少大臣看到身旁的人,吓得脸色煞白,有些抬起衣袖忙去遮挡自己的脸。

“原来是太子殿下。”话中杀机顿起,只是看着门外缠斗不休的隐暗和黑衣人,还有他二人身旁随扈之人,如今还不是动手的时机。

萧天允扫眼周围的大臣,寒声道,“本太子可以当今日什么都没看见,前尘往事不究,没事儿的,给爷立刻滚。”

闻言,不少大臣立刻起身,在下人的保护下朝着画舫外冲去。

只要他们能不死,他自然既往不咎,若是死了,那边只能说,他命不好。

船舱内顿时只留下数名大臣,依然一脸坚定的看着坐上之人。

“一群废物。”他原本也没指望会有如此多的人愿意投靠效忠。

“识时务者为俊杰,丞相没听说过吗?”

“哼,不过是一群卖主求荣摇尾乞怜的狗,太子若是喜欢,留下便是,老夫可不稀罕。”

“是吗?丞相大人不是该在大漠安心当你的太上皇吗,怎会……”

“哼,废话少说,事已至此,老夫还有什么可怕,诸位大人,我们杀不了那昏君,杀了他的儿子,也是一样的。”

周围数名大臣在丞相的煽动下,提起家伙便向着他们而来。但也只是瞬间,便被逐岩和靑戈毙于掌下。

“不自量力。”

“你……你们……”

“本太子来,只是有些事想问,不会伤害丞相姓性命。”这毕竟是慕喆修的亲爹,再怎么可恶,他也不会要他的命。

“你以为老夫会告诉你?”

“你可以不说,本太子自有让你说的办法。”说完,萧天允偏头对着麒诺柔声道,“诺儿,你可有带着那种吃了之后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药。”

麒诺扭头看靑戈,靑戈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瓶子递给萧天允。

萧天允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扔给了身旁的逐岩。

“丞相考虑的怎么样,是回答本太子两个问题,还是……知无不言。”

“你想知道什么?”

“这就对了,第一,你们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在我父皇手里。”

“没有。”

“这就完了?逐岩。”老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真想知道?”说这话时,麒诺能看到那人眼中的阴狠和算计,那是长期浸淫黑暗的人才有的气息。

“废话少说。”萧天允明显有些不耐烦,谁有心情跟他在这儿干耗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难道就从没有想进去看看,你父皇的寝宫之内,有什么?”

萧天允侧头一想,似乎自他有记忆以来,便从未去过父皇寝宫,不只是他,这皇宫中的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去过,连伺候父皇生活起居的贴身侍婢,也只能进到外间,不得踏入内室半步。

“你们几个老家伙斗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去我父皇的寝殿看看?”这都什么恶趣味。

“他们要如何,与我何干,那个昏君,杀了我的儿子,将他扔进了赤练火蛇的巢穴中,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麒诺闻言蹙眉,“据我了解,当年北国主并未去过地宫,何以杀你儿子。”他们当时进去的时候,赤练火车的巢穴中并未有白骨堆积,而那石室中依然干净完好,显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不是他,也是因他而死,我儿何其良善,却不想如此愚昧,那个昏君看上了我族公主,乌休国主那个混蛋竟然为了避嫌,不惜将女儿远嫁北国,还害死了那个贱人,我儿得讯,就这样……那个昏君才是罪魁祸首,昏君……”说到此,丞相已经无法控制情绪,那满是愤恨恼怒的脸上满是泪痕,双眼血红。

当年北国主为了让梦古拉死心,曾编谎言告诉她说,她的哥哥已经死了,所以她才会殉情。而她却不知道,正是她的痴情,害死了她最心爱的人,还有她的族人。

虽是北国主种下的因,可最后尝尽恶果的,却是那对有情人和劝阻五股百姓。

前尘过往,只能用因果来定论,无关对错。

“你还有平王,他孝顺仁义,如今也已是大漠的王者,你难道就不想亲眼看着,他登基称帝。”麒诺看着那忽然安静下来,面如死灰,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死气之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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