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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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郎君-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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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思芳再来的时候,潘毓豁出脸面,连装束都换了个彻底。大红的绣花广袖丝袍轻抚着若隐若现的躯体,衣领微敞,青丝散开倾泻在前胸后背,他甚至在眉心抹了一缕嫣红如霞的胭脂,然后斜斜倚在窗前,慵懒无比,惊的满院的下人无论男女都是鸡飞狗跳,到处乱窜,掌事的婆婆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小心瞅见之后鼻血横流,怎么都止不住,可武思芳抬头望见他的时候,只跟个呆头鹅似的,嘴巴张的老大,半响才问他:“…。檀郎,你是怎么了,…。。中邪了?”
  然后就是妻主热心地说要不要请道士来家里做法,顺便还得找大夫替他看看。再然后就是他哐的一下关上门,不去理她。最后就是她悻悻而回,他躲在房里又羞又愤,气的跳脚。
  这一回合彻底失败,潘毓总结了一下经验教训,结论就是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轻浮,他怎么说也是世家子弟,受过良好矜持的教育,不能将离经叛道的事情做得太明显,应当在稳重持成中不经意透出一丝魅惑,这才是最关键的。
  潘毓筹备了几天,等来了第二回合的表现机会。这一日,倒没上次那么张扬,梳着齐整的大辫子,一张俊脸干干净净的,忍痛挂上妻主送他的奇形怪状的耳环,穿一身窄袖紧身黑色锦袍,柔软的衣料紧紧裹着躯体,曲线颀长硬朗之中又不乏狂野性感,衣领上的梅花盘扣散开了几颗,下摆的开口刚好停在翘挺结实的臀部上,只要稍稍留意一下,还能看到他“不经意”间凸显出来的关键部位。为了不唬到旁人,他在外面套了件鹤氅,专门等妻主进门时就当着她的面脱下来。
  一切似乎都准备妥当了,妻主进了别院,就只奔小楼而来,他在这个瞬间又换了好几个姿势,比如刚开始斜倚在床榻上,后来又坐在杌子上,觉得不妥,又背着身子,整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结果等到武思芳推门进来的时候却刚好和他迎面碰上。
  “檀郎…”她软绵绵地唤了一声。
  潘毓先是脑子一片空白,之后一个激灵,赶紧把外衫脱了甩她手里,“那…。。天怎么这么热……。”他尽量自然地走到榻前,顺势躺下来斜靠在边上,半垂了眼眸,装腔作势地摇着一把绘了花鸟的檀骨折扇,心里默默念道,看吧看吧,最好剥下来看,好东西都在里面呢……
  武思芳的表情果然起了变化,“檀郎……”话还未说完,她的妻主激动的眼圈都红了,声音了有着轻微的颤抖。
  “嗯……”他慵懒妩媚地应了一声。
  “檀郎……。。”武思芳似乎有了哽咽之意。
  潘毓生疑,……。怎么会感动到这种程度?他用手支起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才发现与他所想的并不在一处,“……。芳儿怎么了?”
  “……武晗出事了……”
  潘毓微微有些吃惊,他翻起身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武思芳稍微平复了情绪,将前因后果大致说与潘毓听。原是京都传来消息,说白芝麻一家老小全部下了大狱。起因是官府认定白芝麻家窝藏了齐国来的细作,找不到逃犯,先将一干人等关着再等候发落。一般这样的案子必不会一锤定音,重审三审确认无疑,便等秋后全部问斩了。
  白芝麻是否窝藏细作或者她本人就是细作这类事情武思芳不在乎,可是牵连了武晗,无论如何都必须插手了。她是直到武晗出了事,才知道亲弟弟过的并不好。起初两个人新婚燕尔,白芝麻对武晗倒还存着新鲜劲儿,时间一长,又去外面沾花惹草。不知怎么的,跟兵部尚书大人家的一个侧侍眉来眼去了一段时间,竟好得放不下了。不到两个月,白芝麻开始冷落武晗,成日里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这样一来,就连白芝麻的通房都不把武晗放在眼里了。可白芝麻又舍不下武晗的嫁妆,听了奸夫的挑唆变着法儿的往自己手里捞,家宅不宁,武晗心灰意冷,又害怕姐姐担心,一直遮遮掩掩,不肯往金流报信,到最后出了事儿也不吭气。后来那尚书府的侧侍卷了很重要的卷宗跑得没了踪影,官差跑到白芝麻家找不见人就将这胡商家连锅给端了。白芝麻坐不住,当务之急保命要紧,她想方设法托人往金流给她这位姨姐送信,先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后来又言辞凿凿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不想给武晗收尸,就得帮她一家老小把这事儿解决了。
  武思芳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差了干练的心腹骑了快马去京都疏通打点,基本将她在京都的人脉关系全部用上了,武晗在牢狱里虽能得到片刻安宁,可窝藏奸细和通敌叛国一样,都算重罪,事态严重的话肯定会捅到圣上面前,她放心不下,想着潘毓曾经为上效力,又匆忙过来找他想办法。
  潘毓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原有的那些旖旎的心思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这话儿是怎么说的?……。小舅子嫁出去不过半年多,怎么就这么倒霉,竟摊上个全家抄斩的祸事?
  “檀郎……你帮我想想办法,或者再给我指条路,我要亲自去京都!”武思芳眼神凝重,她此刻对潘毓抱了极大的期望。
  “……。去京都?那到不必。不要担心,芳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潘毓轻声安慰,心里已是隐隐有了打算。
  武思芳的焦急减了几分,潘毓能这么说,至少还是有些把握的。
  “…。。可是芳儿,如果白芝麻真的有罪,…。…该怎么办?”潘毓说道。
  “她是什么我都无所谓,只要武晗好好活着就好。这回不管武晗同不同意,我都要替他做主,最利落的办法就是在重审之前能彻底和白芝麻撇干净,回归武家。”武思芳将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好办多了,”潘毓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武思芳蹙起的眉头,“这事你只管放心交给我,不需要你去京都,也不需要你上跳下蹿的找人通什么关节,你只等着事情办妥了,派人将武晗接回来便是。”
  潘毓说的云淡风轻,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武思芳看着他从榻上下来,走到案几旁,提笔在信笺上简单写了几句,招呼了两个心腹小厮快马送去京都,一切都是那么流畅自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办的妥妥的。
  武思芳的心头猛然一松,如释重负。武晗的事情一解决,她倒是可以腾出点别的心思来了,因而在言谈之间感慨了一番,“旁人说的果然没错,……你的确得圣上眷顾……”
  潘毓听着不是味儿,瞪眼嗔她:“难道我除了圣上,就不认识旁人了么?再说了,我从前不过是圣上倚重的臣子,……。你可不能和别人一样胡思乱想…。。”
  “知道,我知道。你都跑到金流来了,我不相信你说不过去呐!”武思芳上赶着解释了一下, “这样好的儿郎,…。。我就是觉得,……。你嫁我…。。有点可惜…。”
  “说这些做什么,”潘毓不以为然,唇角微勾,“我帮你的次数也不少了,你还记得么,从前老说要报答我,到现在一件也没兑现呢…。”
  武思芳面上不自在,咳了一声,“你看我们都是夫妻啦,别这么客套,以后日子长着呢,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潘毓看着她面上有了笑容,心头重担已然卸下,便忍不住打趣她:“那哪儿成呢?咱们之前说好了的,我是你的人了,你才会听我的不是么…。”
  暧昧的情愫四散开来,武思芳咳了一下,这才发现潘毓今日打扮格外不同,还破天荒戴上了耳环,也不知家里哪个针线郎给做的衣服,衣衫穿着似乎颇有紧张感,“…。。这衣服谁做的?……你怎么就穿上了,勒着不舒服吧?……赶明儿我去挑两个手头功夫好的,多做几身合尺寸的…。。”
  “……。。”
  “那…。。没啥事,我先回去了……这两天新铺开张,我得过去看看……”武思芳讪讪的,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不自在起来,搜肠刮肚准备开溜了。
  潘毓黑着一张脸,刚有点小热情,就被打压下去,心头不快,“别人都可以穿,怎么我穿上就不合适了?…。。”
  “她大爷的,谁这么穿了??…。…。呃……别生气嘛,你穿就是了,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武思芳边说边起身,准备离开。
  “芳儿——”潘毓一把扯住她,频频暗示,“这衣服的玄妙之处你还没见呢,你要是仔细看看,便知我穿的值不值了……”
  “……我不看”
  “我觉得你还是看一下比较好,从胸口往下看,会发现意料之外的……。。”
  “………我还是不看了吧,那啥,我确实忙呢,改天过来看吧………” 武思芳心头打颤,眼珠子滴溜儿地转,想瞅个机会随时撤退。美人的暗示对她来说,似乎毫无意义了。
  “……。不行,你必须看!”
  “……。。”
  潘毓终于恼羞成怒了,冲动之下一把将准备溜走的武思芳圈在怀里,压在榻上,邪魅一笑,开始解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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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文设定中,男子结婚后,原则上对自己的嫁妆有绝对的支配权和所有权,如果夫妻双方和离,随嫁资产由男方自行带走。如果被休,需要酌情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
  本章中云烟阁的椀妈妈由亲爱的读者椀歌友情客串,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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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小潘继续努力勾搭妻主,喜欢小潘的亲们用收藏支持一下哟,祝他早日达成心愿!呵呵。
  

☆、下药

  贴身的黑色锦袍滑落在了地上,露出白皙结实的肌肤来,潘毓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绪,犹豫着要不要让武思芳帮他继续脱下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妻主侧着身子蜷缩在榻上,俏脸埋在双手里,全身瑟瑟直抖,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幼兽。
  “……。。芳儿?”潘毓惊愕,“……这是怎么了?”他拿手去碰她,却被躲得更远。他低头去看,却发现她原本明亮而有光彩的眼睛里充满了湿润的气息。潘毓的心瞬间疼的一抽一抽的,他上手就给自己一巴掌,“芳儿,…。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恼你才……”。
  毕竟他准备的那么认真,结果被妻主当场就给拒绝了,一时激动也再所难免。
  武思芳有口难辨,潘毓越贴近她,她越觉得不适,她想躲得远远地,却又怕他生气。……她对男子的排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最初的清心寡欲到现在的拒而远之,就像是得了什么怪病一样,对于潘毓的各种暗示无能为力。她甚至私下问过小陶大夫,可人家说这不是病,这是命。有的人过一阶段就好了,有的人可能永远都好不了,而她却觉得自己一日比一日严重些,长此下去,她的檀郎岂不是要守活寡?想来任何一个处在大好年华的儿郎都不愿意是这样的情形吧。她不想告诉潘毓实情,怕他会失望,怕他会离开。她明明满足不了他的愿望,却舍不得放手让他走,宁愿两个人这样互相陪着,简简单单爱着就好。
  “檀郎,我……。只是累了,你不要多想。”准备说出口的实话却变成了谎言,她终究是自私…。。且有些残忍的,宁可他受委屈,也不愿意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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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道别几乎比上次还要尴尬。潘毓颓丧之余,始终无法理解妻主这种清寡冷性的行为,起初还以为她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对自己失了兴趣,可是放在武思芳身边的孙丙钱乙打探之后回报说并无此事,武大娘子从早忙到晚,根本没工夫搭理别人,但凡有个男子靠近她两步,都会被她嫌恶,好像得了什么怪病似的。后来他又觉得可能还是上次洞房给妻主造成了阴影,琢磨了几日,总觉得是哪里不对,他自己不好出面,无奈之下,比较含蓄地指使赵钱孙李去打探原因,花了好几日,才查清楚武家大宅里面小陶大夫每天给武大娘子补身的汤药或许有点问题。
  如今的推断中最为可能的就是苏氏和老陶串通一气,指使小陶下药断了武思芳的欲。念,为了赶他,苏氏居然下手对付自己的亲生女儿。潘毓忍不住腹诽起来,这老东西也太小看他了,他就是一辈子得不到妻主的恩宠,也不会这样轻易离开的!……。。只是再这样下去,武家几代单传恐怕就要断在武思芳手里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想离间他们夫妻,轰他走,还真没那么容易!
  潘毓思来想去,觉得该给武思芳提个醒,后来又认为不妥,毕竟那些汤药将妻主补得精神抖擞,而且红润嫩白,越发地水灵了,若是直接告诉她,她也未必相信,就算是信了,必定会让他们父女俩闹得更大,他也落不着什么好处。该怎么办?潘毓一筹莫展。
  潘毓茶不思饭不想,还是没想出个法子来,倒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钱大胡子钱乙在得知了潘毓的心事之后,忍不住给出了一招:“郎君可以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潘毓颇为好奇,“怎么讲?”
  “春风醉不知郎君听说过没有?”钱胡子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潘毓摇摇头,他是正经儿郎,自然孤陋寡闻。
  “那是最厉害的引子,勾栏院里专门用来对付冷清寡性的女人,只需要那么一点点,兑在水里,就足够了。”钱胡子说得无比肯定。
  潘毓望着钱乙,满脸狐疑。
  “郎君忘了,我原就是勾栏院里长大的。”钱胡子耷拉着眼角小声提醒了一下。
  潘毓闻言,咳了一声,“……。。那岂不是伤人身体?”
  “不妨事的,郎君,那生药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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