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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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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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快些,屋里倒闷热,摆在廊上罢。把那张红木的长桌搬出来,早膳就搁在那上头。”那人应命,走去布置。

萧清婉看了眼天色,又回到内室,掀起帐子,凑在赢烈耳边轻轻说道:“天大亮了,皇上还不起来么?今日要不要同大臣们议政?再晚怕就迟了呢。”赢烈梦里听见,便睁眼一瞧,随即起身,连声道:“可是晚了,你不说,朕只要睡呢。”萧清婉一面说道:“臣妾瞧皇上睡得极熟,想皇上连日劳累,就没叫醒皇上。敢是要误事么?”一面就唤了明月、青莺进来伺候皇帝穿衣洗漱。

赢烈穿着衣裳,便说道:“不干你的事,是朕睡熟了。今儿倒没别的事,只是传了尚书令与工部尚书来议事,一会儿就要去了。”说毕,急急的令宫人梳洗了,就连声叫拿饭上来。萧清婉连忙回说,已在廊上摆了。便同他一道走到廊上,伺候着吃了这顿饭。

一时用过早膳,赢烈瞧时辰竟还略有余裕,便命上茶,因清晨外间凉快,就在廊上坐了。萧清婉看着宫人收拾桌子,吩咐道:“把那碗斑鱼羹和樱桃糕,包起来,给武美人送去,本宫记得她爱吃斑鱼和水果点心。”青莺应喏,将这两盘馔肴端了开去,旁余的便被宫人们收拾了去。赢烈坐在一旁听到,因就问道:“武美人?是这回新进宫的?”萧清婉回身笑道:“是,臣妾同她很说得来,这位妹妹又是难得的招人喜欢。”赢烈听着,来了些兴致,说道:“怎么个招人喜欢法?且说来听听。”萧清婉便道:“先不论她性格沉稳,端庄大方,就是这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那日新晋嫔妃谒见,臣妾瞧见她,还真惊了一跳,这天地间竟能生出这般标志的人儿来!臣妾真有些自觉不及。”赢烈听她这样说来,便笑道:“你素来自视甚高,这武美人竟能得你如此评价,真正难得。”说着,他忽然莞尔,盯着她说道:“你别哄朕,选秀那日朕可是亲自去的。这些秀女,朕可都是过了目的。哪有你说的那般好?有几个虽然资质尚可,但朕瞧着,总还不及你的一半。敢是你这促狭东西,又再捉弄朕呢。”萧清婉抿嘴一笑,说道:“皇上这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臣妾容颜丑陋,蒲柳弱质,也不过就是皇上不嫌弃罢了。皇上这话要让众姐妹听了去,不说皇上爱惜臣妾,倒要笑臣妾狂妄不自知了呢。”说着,她略顿了顿,又笑道:“皇上忙于朝政,无暇顾及后宫。这些妹妹们,都是才进宫的,难免有些失意,臣妾替皇上多照看些,也是应该的。”

赢烈听了这话,将一双剑眉皱了起来,问道:“可是有人抱怨了?”萧清婉微笑道:“不过就是几个不懂事的妹妹,年纪轻,随嘴乱说罢了。臣妾已教导过她们了,皇上倒不必往心里去的。”说着,脸上略泛了些红,低头笑道:“臣妾自个儿想皇上,以己度人,想必其他姐妹,漫漫长夜,也很是难熬的。”赢烈握着她的手,轻轻捻了捻,忽而低低笑道:“你方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真正不错的。好与不好有什么要紧?合朕的心意,才是最好的。”语毕,便将她搂在怀里。萧清婉乖觉,只懒懒一笑,任他抱了。

两人温存了片刻,赢烈问了句时辰,便说道:“前朝事务繁忙,朕不得空闲。能像今日这样过来与你说说话,已是极好的了。旁的事情,朕实在顾不上,你便多照看些。若是觉得身子沉重,精力有限,就交代给你姐姐,都是一样的。”言罢,又说了些知冷知热的话,便吩咐起驾去了。

待皇帝走后,萧清婉自回房内,穆秋兰端了她日常吃的安胎药上来,她端起碗一饮而尽,又忙忙的拿香茶漱了口。穆秋兰服侍了一阵,便笑道:“瞧娘娘近来的意思,是决意要抬举这武美人了?她模样好,出身也好,脾气性格也是温柔一路的,该能讨皇上的喜欢。又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娘娘选中了她,该是不错的。”萧清婉在堂上的梨木椅上坐了,自家摇扇取凉,笑道:“三年一选秀,是这皇家祖上定下的规矩,本宫不能更改。新人总是要进来的,本宫阻止不了,还不如在里头挑上几个栽培栽培,算作自己人。免得日后谁入了皇上的眼,一飞冲天,骄狂跋扈,致使后宫失衡。又或痴心妄想进而利令智昏,再生出些麻烦来。本宫虽则不怕,却也得早些预备。你不见前头那钱宝林,一个不察,竟然让她算计的本宫丢了一个孩子!如今每每想起此事,本宫都切齿不已,当初让她那样死了,还真是便宜了她!”

穆秋兰见皇后脸上露出了恼色,连忙陪笑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娘娘身子要紧,别为了这些旧事伤了胎气。好在娘娘福泽深厚,又怀上了,这一胎养下来,也是一样的。”萧清婉淡淡一笑,玉手轻轻的抚了抚隆起的肚腹。穆秋兰又说道:“只是经了这两次的事儿,奴婢在旁冷眼瞧着,武美人虽然没有半分歪心眼儿,性格更是没得挑的,但这心肠也未免太慈悲了些。她这样的人,在宫里只怕难存身。就是唐才人那样害她,她心里也不该不知道的,竟也还替她隐瞒。”萧清婉轻叹了一声,说道:“虽然没进宫之前,本宫与她只会过两面,却也记忆深刻。她为人心胸豁达,光明磊落,又是一段菩萨心肠,平心而论,本宫自愧弗如。故而,本宫才不想这块美玉陷进泥淖,拉拔她一下。然而现下瞧来,她这样的人,竟是不该入宫的。后宫明争暗斗,何等激烈,她在这宫中行走,委实是险象环生。这还没侍寝呢,就已经叫人背后捅了一刀了。待将来真得了宠,又该怎样呢?本宫又不可能处处替她留神。”

穆秋兰见她神色不快,便劝解道:“娘娘还是省省心,这也是她个人的造化。就是娘娘有心庇护,她自个儿不长进,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萧清婉心中一动,忽而问道:“她若没宠,会不会好些?”穆秋兰笑道:“娘娘一直都明白,怎么忽然说起这糊涂话来。后宫里头,没有宠爱,就更难活了。”萧清婉点了点头,不再议论此事,只吩咐人去将皇宸妃接来。

须臾,皇宸妃坐了轿子过来,萧清婉便将昨夜与皇帝说过的削减后宫用度一事向她说了,问她的意思。皇宸妃与她,向来是姐妹情切,同气连枝的,自然没有二话。两人便商议了一阵,将何处该节省,哪项该削减的,一一作了决断。半日下来,竟蠲了十来项的开支,皆是平日里叠加反复的无用开销。又把各人每日份例的菜肴,裁掉了一半。

二人商定,皇宸妃向她笑道:“妹妹大刀阔斧,砍掉了这许多用度。只怕那些妃嫔心中不服,又要乱嚼些好话了。”萧清婉轻哼了一声,说道:“这事儿,昨夜里我是跟皇上说过了,连皇上也要减呢,这以下的人还有什么说的?她比皇上还金贵么?再者说了,咱们今日削掉的这些开支,都是平日里用不着的。单说这每日的例菜,有几个人是吃干净了的?我可是听说,竟然有人把整盘的饭菜倒了喂狗喂猫。能这样糟蹋东西,还不如挪去做些正当用途。那遭灾的几个省份的百姓,可都在饿肚子呢。”皇宸妃噗嗤一笑,说道:“皇上都还没来说什么,妹妹倒先忧国忧民起来,倒了这么一大车的话。外头的事儿咱们管不着,我只看得见这后宫里头。这件事虽然好,只怕有那些不知高低的,要闹事呢。”萧清婉冷冷一笑,说道:“那我倒要瞧瞧,谁有这样的好胆量!”

皇后懿旨一下,六宫中果然怨声载道。但一则因是皇后的旨意,众人只敢腹诽,并无人敢当面生事;二来听说连皇帝皇后宫里每日的开销都俭省了许多,也就挑不出什么来了。

这日正逢着内侍省发放份例,唐玉莲身边伺候的巧云也过去领钱。才走到内侍省正堂门口,就听见一人在里头嚷道:“一个月就给这么一点钱,是打发要饭的么?这叫人怎么过?!”巧云心里疑惑:这削减份例,是皇后亲下的懿旨,谁敢这样大胆,竟到内侍省来嚷乱?心里想着,便迈步上阶,走入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要挨揍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她走进门内;只见一个身着桃红对襟半臂衫、杭州绉纱白挑线裙子的圆脸宫女正向着内侍省发放份例的小太监吵嚷。那小太监被她闹得头疼不已;一脸苦色;一见巧云进去;赶忙就坡下驴,撇开那宫女,向她问道:“姑娘是来领份例的么?敢问是哪位主子的?”巧云瞧了那宫女两眼,只见她也正望着自己;目光颇为不善;便也不再看她,向那小太监笑道:“是延春阁的月例,烦劳公公了。”那小太监点了点头;转到里头拿了一口袋钱出来;双手交予她。

巧云接过钱袋;手里掂了掂,果然比上月轻了许多,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去。那圆脸宫女却一步挡在她跟前,将脸一扬,笑道:“你家主子关门养病,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事也做不了,想必也用不了什么钱。不比我们家主子,今儿做个茶会,明儿约人赏花,时常出门的,用钱的地方多。把你们的份例匀出一半来给我们好了,横竖你们拿着也是无用。”说着,竟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掌,递到巧云跟前。

巧云心头气结,看了她半晌,只觉十分面熟,忽而认出她是刘秀春的陪嫁丫头,名唤月红的。当下冷笑道:“我道是哪宫娘娘的身边人,原来是月红妹妹。这每人每月份例是多少,都是有现成规矩的。便是几位高位的娘娘,也不见谁向谁伸手要月例。再者说了,你们家姑娘不过是个宝林,比我们主子还矮了一截,倒要我们让出来?这宫里岂有这样的道理?!”月红鼻子里笑了一声,说道:“你家主子是才人又怎样,不过只比我们姑娘高了那么一点点。又整日病病歪歪的,别说现下皇上不来后宫,就是往后来了,也绝看不上她的。这样的人,拿这许多月例银子又有什么用呢?”

巧云听她语出无状,侮辱自家主子,怒至极处,冲口便道:“我家主子是没得皇上招幸,难道你家姑娘就有幸了么?都是一样的境地,又瞎傲些什么呢!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刘宝林狂三诈四,就有你这样张牙舞爪的丫头。我倒劝你们,也别忒狂了。想想早先的章媛是怎么出宫的,难道你们也像如她一般?!这削减份例可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你在这里张狂,口出无端,忤逆娘娘,就不怕这事儿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把你家主子连同你一道打进冷宫里去?!若是刘宝林在这儿也罢了,放你这小鬼儿出来又算什么呢!”

这话冲了月红的肺腑,她心头怒起,红胀满脸,一面骂道:“下作的娼妇,你倒敢骂我?!”一面就抬起手来,要打巧云。巧云将头一低躲了开去,便向里头跑。月红提步追去,嘴里喃喃呐呐的骂个不休,定要揪住巧云痛殴一顿,好出了这口恶气。堂里地方有限,没多大功夫巧云便被月红追上,两人抱在一处,滚在地上,厮打起来。那在堂上做事的太监们,见她们闹起来,那老成持重的,上来拦阻劝导;那年小轻佻的,却躲在一边看热闹,甚而拍手大笑。

不多时,这两人便将堂上的桌子也撞歪了,架子也碰倒了,纸张帐页散了满地,把这内侍省闹得鸡犬不宁。

正在热乱之时,内侍省副总管陆鹏行在里间听到动静,出来一瞧,见这些人闹得不成样子,当即喝道:“这都是在干什么!这是个什么所在?!容得你们这样放肆!还不快快住手!”说毕,就令几个小太监上前,将她二人拖开。

那些太监见管事出来,不敢怠慢,一个个强忍了笑,上前把她们分开。

至此时,这两人已是披头散发,那月红十分泼辣,巧云难免吃了些亏,脸上被抓了好几道的血痕。各自站在一边,向对方怒目而视。

陆鹏行于这二人狼狈情状但做不见,只张口斥道:“你们都是各位主子身边服侍的人,竟能这样不知规矩?!弄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好在这会儿夏总管去了坤宁宫,不在这里。不然,定会把你们都送到掖庭局去,到时候管情一家一顿板子,谁也跑不了!”一席话将这二人尽力数落了一顿。

这两人也没话可辩,忍着气向陆鹏行赔了不是,方才各自回去。

巧云一路回至延春阁,唐玉莲正在屋里坐着描花样,见她披头散发,衣衫凌乱,脸上还带着血痕,忙丢了活计问道:“这是怎么了?敢是谁欺负了你?”巧云听她问及,心头委屈难耐,登时便哭了起来,且哭且诉的将事情始末讲了出来。

唐玉莲听了这样的事,脸色阴沉,若要强吞了这口气,实在忍不下去。但若说去寻刘秀春的晦气,一时又没个门路。前番武美人损伤喉咙一事,皇后已然疑了她,现下她更不敢轻举妄动,再惹无妄之灾了。

正当她犹豫不定之时,外头一道尖刻女声响起:“唐玉莲,你好大的胆子,连我身边的人都敢打!”话音甫落,刘秀春便带了一干人马气势汹汹的进得堂来,那同巧云争执的月红也在其内。

原来,这月红是刘秀春身边第一得力的丫头,自幼随着刘秀春一道长大,耳濡目染的也就养成了一副骄横的脾性。方才在内侍省,她向巧云寻衅,唇枪舌战的没占着便宜,又吃陆鹏行一顿斥责,心头窝了口气,回去便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学与刘秀春听。又说道:“那婢子连主子也说在里头,说什么主子身份低微,品阶低下,给唐才人提鞋也不配。活该不招皇上待见。”刘秀春听了个满心满耳,气冲肺腑。她是张狂惯了,也不想那许多,便带了人径往延春阁而来。

唐玉莲扫了这些人几眼,便望着刘秀春道:“刘妹妹如此兴师动众,跑到我这延春阁来有何贵干?皇后娘娘吩咐我闭门静养,妹妹跑到我这儿来吵闹,不怕娘娘知道了见责么?”刘秀春语带讥讽道:“你不必把皇后娘娘抬出来压我,你可不是你那好姐姐,皇后娘娘知道你是哪根葱呢!俗话说,打狗须看主人面。我这丫头,自小儿我还舍不得打一下,你倒唆使了那低三下四的贱|人来打?罢了,无过只是个才人,摆出样儿来给谁看呢!”

巧云听她颠倒是非,大睁了眼睛,正要辩驳。却见刘秀春圆瞪了一双娇眼,两道柳眉竖起,向着她带来的人发号施令道:“给我把这一屋子的家伙事全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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