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福晋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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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福晋斗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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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首好听,换一首。”

“只有这个,别的想不清了。”

“那就还唱那首,那首套马的汉子。”

竟是自个给自个找麻烦了,讨价还价的与叶布舒争着,舒心的时间总是过的太快。

。。。。。。

☆、第九章 我的大婚(上)

继福晋斗法;第九章 我的大婚(上)

清晨的露珠还未退去,我还在埋头狠睡,帐帘被挑开,大福晋款款进来。爱夹答列听见我嘟囔着问阿茹娜谁这么早,又见到我惺忪的睡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阿茹娜起身行礼,大福晋摆手,我顺势依偎进大福晋的怀中,母亲的温柔,让我整个心都温暖起来。

“额吉。”

大福晋笑着将我揽进怀中,沉思了一会在我耳边悄声说着人伦之事,弄的我一大早就满脸黑线。史书中关于多铎风流好色的描述我还是晓得的,心中也有些紧张害怕,忍不住喃喃的说道“他会不会将我整个人都吃了?”

大福晋看到我迷糊的样子,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轻拍我的肩头,“不会,我看乌仁卓雅的模样,十五贝勒是舍不得的。”

“额吉,您怎能笑女儿?”我回过神,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低垂的眼里闪过一分狡黠,谁吃了谁还不一定。

大福晋看看四周已经收拾好的箱子,轻声问道“你可还缺什么?你阿爸一再说,不能让你受委屈。爱夹答列”

“阿妈,这些足够了,我很感谢阿爸和额吉。”我眼里带着不舍,准备得嫁妆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他们怕我即使得不到多铎的宠爱这些也足够下半生的用度。父母对孩子的担心是亘古不变的。

大福晋拉住我细腻的小手,叹气道“十五贝勒当初拒婚怕是有别的原由,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如今见你越发的出落也能拿得主意,额吉就放心了,嫁过去虽是继福晋,却也是大福晋,没人敢给你脸子瞧,没事多与哲哲大妃常走动,也算有个照应。”

“额吉,我知道了。”我嘴角扯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大福晋拍拍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盘算,低声说出了一个生子的方子,我愣了一下,大福晋郑重的说道“这也是科尔沁一族代代相传的方子,你要记在心中,若是能生出儿子,乌仁卓雅,即使十五贝勒不中意,你的地位也动不了。”

今儿是出嫁的日子,昨天大福晋有交代过早起。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唤醒,梳洗打扮起来,大福晋指挥着阿茹娜等人将华丽大红嫁衣穿在我身上,高高绣着金色花纹的立领掩盖住细白的脖颈,金黄色绣着吉祥寓意的腰带紧紧束缚住我的腰肢,宽大的袖口处同样滚绣着花纹,身后长长摇曳生姿的裙摆,衬得整个人身形高挑。

“恩”,腰肢是显得更加纤细,我隐隐的感到胸口发闷,被束的有些透不过气来,禁不住哼了一声。大福晋未理会我撅着嘴和一脸的埋怨。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铜镜,暗自感叹,想要漂亮也是需要代价的,阿茹娜扶着我坐好,全福的妇人上前,拿起梳子挽着发髻,将各色镶金镶玉的首饰插在我头上。阿茹娜又将长至垂肩的珍珠耳环戴在了我的耳朵上,珠光闪耀,衬得仿若神妃仙子一般,更加的耀眼出尘。大福晋最后接过婢女递上来的珠帘,两边的金丝插在预先留下的发髻上,珠帘下垂,掩盖住我的容颜。

大福晋不舍的叹气“乌仁卓雅,我最小的女儿,以后要好生的伺候贝勒爷,不许再耍小性,额吉盼着你好。”

我起身抱住了大福晋,鼻腔涌出浓浓酸意,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穿来的几个月里她给了我母亲的温暖,想到以后连这片刻的温暖、保护都不复,微红着眼睛道,“额吉,我会想你和阿爸的。”

大福晋拍拍我的肩头,同样心中酸涩,低喝道“不许哭,今日是你的好日子,可不能哭。”

火红的日头悬挂在碧蓝万里无云的半空,辕门外整齐的摆放着十几辆扎着红绸装点得很耀眼的马车,多铎并未亲自来迎娶,只派了随从。

索诺穆看向头戴白色簪缨的随从目光并不和善,随从低头轻声道“贝勒爷也想亲自迎娶格格的,近日贝勒爷随大军远征察哈尔部,如今驻留在敖汉部,处置完时辰就赶不及,所以吩咐末将先行。”他咬着牙摆摆手,随从无奈,只能退到一旁。

见完礼,随着一队的车马的开拔,科尔沁,乌仁卓雅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广袤无垠的草原,就此告别,将来迎接我的又是什么?面前的薄纱珠帘挡住了我的视线,若此时若是撩开车帘再望索诺穆等人一眼的话,一定会流泪冲花了妆容,我紧抿着嘴唇,手紧握着车帘,平复好半晌,觉得能控制住情绪,才撩开车帘,回头张望。马车咕噜噜的前行,我的心荡的七零八落,本就是他不愿娶的。

。。。。。。

☆、第十章 我的大婚(下)

继福晋斗法;第十章 我的大婚(下)

马车上晃晃荡荡了十日才到了盛京城,换了软轿,一路听着锣鼓齐鸣,喜乐喧天,猛的轿子停了下来,想必是到多铎府邸了。1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紧了手中通红的苹果,轿子方落了地,便听得“咻咻咻”三声,有什么东西接连撞上来,十分倏急,大有要破轿门而入的势头,我耐着性子没去揭开帘子。

对我端坐不动的表现,喜娘应该十分满意,但是很快我还是听到轿子外那个怪里怪气的声音道,“格格莫怕,那是贝勒爷‘叩轿门’呢。”

我“唔”一声算是回答,才不管她在乱哄哄的喜乐和鞭炮声中听到没有。接着就有人来搀扶我下轿,低着头往前走,眼见到的是花瓶底踩上了红毡毯,有一支无簇苍头箭正横在脚边。之前听大福晋讲过大婚的全套程序,现在也不过就是亲身演练。

走了没几步,面前横着一个火盆,有人上来替我略略提起袍摆,跨了一半时,两旁的嬷嬷忽然高声唱起来,“前灾后福一火断,新嫁新娶生生安。”

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苹果被人拿走,转手塞入一条红绸,喜娘凑过来道,“格格,跟着贝勒爷走便是了。”

我麻木地点点头,明白过来那一端是在多铎的手里。喜帕的下沿,只能看到他下半身正红色的团龙紧簇长褂。

恍恍惚惚的拜完天地,我耳中充斥着四周贺喜声、鞭炮声,在马车上颠簸了几日早就乏力的紧。爱夹答列一只温暖的大手将我的手从阿茹娜的搀扶下接过,忽地被那只手的主人打横拦腰抱起,不是嫌我胖么,万一抱不起来岂不当众出丑,为了稳住了身体,我抬手紧紧揽住多铎的脖颈,指尖无意间的碰触感受到他脖颈处一紧,耳旁那个声音大笑起来,当众说道“诸位稍坐片刻。”

他的声音清朗中伴着慵懒,不浑厚却又几分低沉,很悦心。

洞房里,一柄系了红缎的秤杆儿伸到喜帕下,瞬间投来的烛光映的我眯起了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与我对坐,浓眉、大眼、高鼻、薄唇,表情深邃一脸淡漠地接过合卺酒的人,根本无法与我印象里那个像雾气一样散开的男人重叠,这个浑身散发着迫人傲气、表情冷淡同样有一双深邃眼眸的帅哥真的是多铎?

嬷嬷麻利地端上子孙饽饽,我抽回神依着规矩咬了一口,喜娘在一旁笑问,“生不生?”

嘴里的生饽饽梗住了喉咙,我在喜娘期盼的眼光中低下头去,不自觉用手掩住口,要佯装娇羞么,我正酝酿着气氛正僵硬的时候,一阵枣子花生桂圆雨砸下来,两个经验老到的嬷嬷夹着喜娘开口,伺候的下人都有三分眼色,一箩筐的讨喜话儿便将尴尬遮掩了过去。

面前的这个男人眼底没有半分喜悦,似不经心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抬高我的下巴,淡淡的问道,“索诺穆家的格格?”

轻声恩了一声,趁他松了手我立即垂下头,盘算着是不是探探他对乌仁卓雅的态度,现下看来,他倒不急色。再抬头看他时却发现人已离开床榻向门口走去,寻着他的修长、精壮的身影,发觉他直定定的看我。

“你?”发觉自己许久未进食,哑着嗓子扯出一个字,小声咳了一下清清喉咙,“你就是多铎?”

“叫爷,爷的名讳岂是你随便叫的。”他背对着我扔下这句话出了门,语气中透不出任何情绪。新郎出去酬宾,新娘老老实实地留在新房里。

与叶布舒的内敛比起来,多铎内敛的多了几分不经意,表面假象罢了,知道历史的都晓得多铎与皇太极不对付,我偏偏是皇太极指给他的福晋。我对着满炕的枣子花生发了会儿呆,懒得理会那些有的没的,便伏在上面睡着了。

惊醒我的是“砰”的推门声,仓促爬起来,门外是黑沉沉的夜色,居然已经过了那么久。多铎一手撑在门柱上,嘴角挂着笑意。

嬷嬷见此,面上也好看了许多,搀住他道,“贝勒爷可是醉了,仔细门槛儿……”

待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坐到床沿,下人已经识趣地退了个一干二净,屋里只有那对红烛发出“噼啪”的爆裂声儿。

“乌仁卓雅?”

他抬手抚上我的脸,指尖有意无意滑过我的唇,掠下一抹娇红。“你真的是八哥指给我的乌仁卓雅么?”

我点了点头,忍住不动,只是下意识略略偏过脸去,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接着深吸一口气,按照嬷嬷交待的起身靠近他,帮他脱去外衣。他却一扭腰,将我带倒压在他身下,仿若暴雨般的重吻落在我眉眼五官上,熏人的酒气突如其来的粗重令我不堪忍受,挣扎的想要推开他。推搡着发觉他的力道弱了,我一用力居然将他掀到床榻上,直到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才明白那人已经睡熟。

有多疲惫,疲惫到洞房的力气都没有。

“唉!”

我不是该庆幸么,逃过了一劫,可是心里却空落落的,哪怕不和谐,也、也得过一下场啊。

“唉-”

又长舒了口气,我爬起身褪去他的鞋袜,旁边放着热水,拿起帕子为他擦拭脸,看着他深邃的轮廓,沉睡的容颜,气质也柔和了,手指停在了他的嘴唇上,想到了薄唇的人多是薄情何况又生在帝王家,暗自提醒自己,这个古人是乌仁卓雅的丈夫,身子是乌仁卓雅的,灵魂可是我穆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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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他的见面礼

继福晋斗法;第十一章 他的见面礼

红日初升散去露水,温暖的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垂下的绣着大红的幔帐上,我被阿茹娜唤醒,先看了看空落的床榻,摸着身旁早已冰冷的被褥,那人已离去多时。1

着的中衣除了些许褶皱齐整的套在身上,我嘴角扯了一丝苦涩的笑,房中的冷清孤寂就是这般滋味,郁郁寡欢不如意,日日盼君至,深闺怨妇。

现在的乌仁卓雅还是入不了他的眼么,该怎么办,没有男主人的尊宠,以后要怎么过活?

想想都头疼,我坐在梳妆台前,两手撑着脑袋,差不多要趴下去。身后,阿茹娜正收拾着床铺,见她朝铺着的白缎子发愣,自然是没瞧见什么落红。

“格格。”只见她红着眼圈,将我从梳妆台上拉起来,声音略带呜咽的道“格格,这是怎么了?贝勒爷一早离开,跟您连xing房之礼都未”。

我抬手打断她的话,语气严肃的道,“娜娜,这事我自有主意,你我二人知道就好了,难道还要这府里再看我的笑话么。”

“奴婢知道,奴婢这是,奴婢这是替格格……”。阿茹娜未再说下去,暗暗用袖口掩着眼泪看向我。

这一关终是要过的,我起身走到床前,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戳破中指,一滴跟着一滴的血染红了白缎,在阿茹娜震惊中,我一脸冷漠的将中指含在口中,仿佛不是自己的手指。叫她把另外两个丫头喊进来收拾内室,时辰差不多了,按照规矩我还要受多铎府里侧福晋和其他妾侍们的见礼。

紧紧的咬着下唇,不管多铎怎样对我,今儿个我必须拿出大福晋的架势,不立威怕是在这府邸生存都是难的。我小小的在心中哀怨了一把,弄的跟冲锋陷阵似的,看着在我眼前忙活的三个陪嫁丫头,除了她们,我不知道谁能给我慰藉。1

一个叫庆宁的陪嫁丫头走到我身前,“格格,你将手串落在枕头下,莫不是忘记了。”说着,双手捧上一只串子。

手串?昨晚我卸了全套首饰才歇下,想了想,顺手接过。十八子祖母绿翡翠串子,通身绿莹莹不带一丝瑕疵,我这个不懂玉的门外汉,摸着也晓得是个宝贝,昨个不曾带,也不似陪嫁的物件,难道?立马抹掉那个假设,但是……又忍不住去想,算了,知道是个值钱的东西索性戴上好了,抬手撸上手腕子。

阿茹娜服侍我穿上了圆领绣着富贵牡丹的正红色旗装,肩上有三道华贵的花纹,梳好把子头,佩戴好红玛瑙的头面、耳环,项链也换成了红玛瑙穿成的。我看看镜子,这身有些耀眼的装扮难免有些俗气,倒也衬出贵妇的气势,脂粉难掩的苍白有了丝红晕。

我站起了身,有些无奈的说道“就这样吧。”

用一身红去压制丈夫的妾室,总觉的真是好笑。虽说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但是想到,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如果自己软弱,没有多铎的宠护,如何立足?

来到了内宅的正厅,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三个陪嫁丫头走了进去。

里面的莺莺燕燕纷纷行礼说道“福晋吉祥”。侧福晋佟佳氏,庶福晋佟佳氏,庶福晋纳喇氏,庶福晋瓜尔佳氏,妾纳喇氏,妾良氏。我淡然笑了笑,然后又看向了那些个就连上茶行礼都没资格,她们在府中也只是相当于通房丫头而已,只是穿着打扮比丫头们体面一些。我细数了数能有五六个吧,加上我这个大老婆怕是也有十三、四人之多。男孩只有庶福晋纳喇氏所出的朱兰,还有四、五个女孩,瞧着最大的不过五岁,小的还抱在怀里。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所有人淡然的开口说道,“你们的年岁都比我要大些,我年轻不懂事,承蒙大汗指婚,所以我就拿大的说上几句,以后你们要有什么事尽管同我说就是,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们哪个处犯了规矩,我也是绝不会轻饶。”

这些女人齐齐低声说道,“仅尊福晋吩咐。”

眼前虽然低眉顺目,内宅里女人的本事我从来就没敢小瞧过,不过只要能顺利的当家主事,她们应该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吧。

待这些个女人落座,一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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