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福晋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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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福晋斗法-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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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叶布舒,我心里一松,起身行礼,淡淡的道“二贝勒吉祥”。也未抬眼看他。

他大大方方地坐下,挥手示意随从退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十五婶什么时候生分了?”饶有兴趣的打探着我。

我看了一眼高临和阿茹娜示意他们在门口候着,这才答道:“生分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惊讶倒有几分。”

满人再不嘘礼节,也不会许嫁了人的女人在大街上与男人相见甚欢。摆了福晋的姿态,端起茶杯,吹着漂浮的茶叶。觉得气氛有些冷,许久未见他,不知该同他说什么,等着他发话。

一张俊脸上闪着黑漆漆的眸子,“刚才的曲儿如何,可入的了你的耳?”叶布舒比划着问道。

“草原上的汉子岂是笛子能演绎的了。”说完,我不屑的挑挑眉,屋内只我两人,神情动作不再拘着也自然了许多。

“这你就不懂了,我阿玛看中汉学,这汉人的玩意当真有趣。”说着,他靠近我坐过来,放低了嗓音,“我寻了几个通音律的汉女,刚才你听的就是她们奏的,如何?我唤她们来给你瞧瞧?”

我挪了挪身子正襟端坐,拉开与他的距离,“伺候二贝勒的人哪能容我造次。1”

听完我的话,叶布舒的眼角微微有些抽搐,狠狠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反而哈哈大笑,“乌仁卓雅什么时候讲究规矩了。”他突然伸着脖子将嘴贴近我耳边,“十五叔可是十分中意汉女的。”

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一股似有似无的男性体香飘到鼻腔,我忙用手里的帕子掩着脸上的尴尬,心脏噗噗的跳。

多铎喜欢汉女?我大脑里充斥着多铎色咪咪看着比基尼美女流着哈喇子的画面,不对,这是古代怎会有比基尼,延伸到我设计的小裤裤,我不禁满脸羞红。

“嗯,娇羞的模样倒有几分汉女的神韵,十五婶再清减清减才是。”叶布舒眨眨眼,自顾自的喝起茶水。

我微颤着双唇,直接说我胖好了。阴沉着脸,我起身欲走,三五句就扯到胖上来,那时我的禁忌。

“乌仁卓雅!”叶布舒急切的喊住我,身影一闪堵在我面前。

“叫我十五婶。”我咬着牙哼哼,双手不自觉的恰在腰上。

叶布舒无奈的顺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道,“这才是我认识的乌仁卓雅。”他眼神一暗,黑眸闪过一丝期盼,“私下里你叫我叶布舒,我叫你乌仁卓雅可好?”

草原上洒脱、自信、傲气的乌仁卓雅?我在这里谨慎、小心、虚伪、无助,喃喃自语,“一个不得待见的福晋,你们看中的虚名我可不稀罕。”

“十五叔给你脸子看了么?”问完,叶布舒哭笑不得的又道,“盛京全城都知道你十五福晋一入府里便开始掌家,这种荣宠几人能享。”他脸上显露的是我不识好歹的鄙夷。

我讪笑着,小声嘟囔着,“说过不稀罕了。”

洞房被人放了鸽子,还没怎么,就扔给我一堆女人和孩子,守好他的窝,还要照顾他的女人和孩子,万一他再挂了,白白当一辈子寡妇,养一群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这叫什么事啊?

叶布舒嘴角带着调侃看我不停转换的面色,手中把玩着茶杯,无奈地顺了口气,“十五叔的事轮不到我/操心。”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地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认真的目光,“我办了个戏班子,刚才你也见识了些她们的本事,嗯,今儿遇见你也是缘份,乌仁卓雅你教教她们你会唱的曲,成了事也算你的功劳。”

掠去往日的随意,我有些看不透他的表情,除了认真。低头想了想,问他,“大汗忙着征讨蒙古各部,你不用出征?”

感觉他身子僵了一下,他脸上的那抹苦涩看进我眼里,口气严肃的答道,“战事容得女人操心。”

哼,直接说能干的伯伯、叔叔太多不就好了。我望了眼窗外的太阳,时辰不早了,我这个大福晋再不回府又落了那些女人的口实,等多铎回来还不知道怎么告我的状。

我整了整衣襟,语气略有俏皮的说,“教曲儿的事我还得想想,堂堂一个福晋夫人,做些教汉女唱曲的勾当有失身份。”

起身踱到他身旁,一把抓住他脑后的辫子,梳的还怪精细,发尾系着黄色的缨子,在现代,我对满人男子梳着长长的辫子就兴趣满满,终于让我得了机会。

“你能把人弄进贝勒府,我就教。”经常出府怕是不妥的,我得谨言慎行嗳。

叶布舒被我扯住辫子,扭身朝着我,无奈我站着他坐着,见他铁青着脸又似挂了几抹红,趁势我迅速拍了下他光溜溜的脑门,“我在府中候着你的戏班子。”撂下这句话,我松开他的辫子跑向门口,拉开门踏出去。

身后叶布舒似有似无的话飘进我耳朵,“乌仁卓雅你就瞧好吧。”

。。。。。。

☆、第十五章 格格有喜

继福晋斗法;第十五章 格格有喜

还没进府,就远远的看见富顺立在门口,一脸的张望。1他见着我们,快走几步近身,搀着我下了马车,跟着进了内宅,瞧他的模样想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我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撩帕子拭了下额角,天渐渐热起来,农历五月不几日就是端午了。

富顺垂着头,低声回禀道,“今儿梁格格不适,小的差人请了大夫,说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子。”感到我半天没有动静,他也丝毫不敢抬头,接着说道,“福晋,大夫说梁格格做胎不稳,需好生将养。”

“好了,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觉得心里闷闷的,以为自己会不在意,可是事到临头,听到自己老公的小老婆有了身子对我来说并无那么的轻松我,我进门才一个月,她这两个月的身子打哪儿来,问道,“一个月前贝勒爷才进府,算算日子梁格格如何来的身子?”

富顺咽了咽吐沫,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落,嘴巴张了张又闭上,无助地看着高临。

高临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缓缓答道,“回福晋,梁格格是爷从外面带回来的,早您一天抬进的府。”

早我一天进的府,多铎,你还是没把皇太极的指婚放在眼里,我乌仁卓雅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看着你的小老婆给你生孩子,这就是你给的尊荣?

一双粉拳被攥的发白,我猛地站起身,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坐下,闭着眼睛平静了一下,淡然的说道,“梁格格育嗣有功,加赏绸缎十匹,头面首饰两套,她身子娇弱,在院子里安心静养就是。1”

“福晋,您这是?”高临有些诧异的抬头。

我撸着手腕上的串子,低声说道,“你就按我说的办,吩咐梁格格安心将养,平安诞下爷的子嗣我会为她请旨庶福晋的。”

高临想了一下,轻声劝慰道,“福晋,当初贝勒爷在军中受了风寒,梁格格的阿玛是随军先生,梁格格伺候了多日才得见好,贝勒爷本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才?”

“你们都下去办事吧,我明白贝勒爷的意思。”我摆手不想听。

高临眼里有些许的解释,轻叹一声气才转身出去。

我慢慢的闭上眼睛,眼角处流有些许的潮湿,许给你养尊处优贵妇的这种生活,你也得有能容得下三妻四妾存在的胸襟,多铎是我必嫁之人,不涉及感情,可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酸涩,喃喃自语,“如今这样也算是难得了吧,你要知足,乌仁卓雅。”

接着几日,我都呆在书房,把感情投资到风流多情的多铎身上,不如做点什么实际,我已经答应叶布舒教汉女学曲儿。让阿茹娜找了些木炭,外面用棉布包裹,勉强做了支能用的笔,我试图练习着毛笔字,却弄得自己手脖子酸痛,来日方长,不急得一时了。写了十首歌词,五线谱、简谱我一概不懂,只能多给她们唱几遍自己去悟好了。

伸了个懒腰,望着万字格的窗外,昨儿夜里刚下了雨,洗白的天空蔚蓝一片,红的花、绿的叶煞是好看。突然想到正是凤仙花盛开的季节,摘些来染指甲。

带着阿茹娜和庆宁、英宁去了宅子后面的花园,记得那里有种些,嗯,多铎的这个花园散乱的种了些寻常易活的,要想入眼还得再费一番功夫,他不过一介武夫,哪懂草木的闲情雅致。

远远的就看见一身水蓝色旗袍,面容清丽肌肤白皙的梁氏,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缓缓的朝我们走来,头上梳着规整的发髻,上面插着两只镶珍珠的金簪,耳朵上缀着小颗圆润的珍珠,她是多铎这些老婆中最娇羞漂亮的,身形也最妖娆。只见她媚眼含着笑,软软的给我见礼请安。

“妾见过福晋,福晋吉祥!”

我上下打量着她,因有身子的缘故,她的身形多了份圆润,娇媚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汉女的风韵,看来多铎喜好汉女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梁格格不必多礼,有了身子要多加将养才是。”说完我眼看向她身后的丫头,口气加重的道“还不扶你们主子起身。”

“妾不敢当。”梁氏微微低着头,被身旁的丫头搀起来。起身后屏退了丫头,她娇柔的问道,“妾能陪福晋走走么?”

我点了点头,冲她笑笑,几个丫头远远的随着。自打进府,我刻意回避多铎的其他妾室,一是不想让她们过于知道我的脾气,再者她们的存在仿佛昭告我也屈服于多妻的制度,忘了自个来自现代文明。

“日子热起来,梁格格身子也沉,又是贝勒爷看重的,千万别短着什么。”我拿着往日的语调,不带一丝情绪缓缓说道。

感觉手一紧,转头看见手被梁氏握住,她充满歉意的看着我道,“妾,嗯,妾当日不知爷要大婚,否则妾断断不敢那时入府的,福晋休要怪罪。”

她的手心似是布满了茧子,粗糙了些颇有些力道,我怔开梁氏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淡淡的道“我们都是贝勒爷的人,着贝勒爷喜欢就好。”向她扯了一丝笑。是个出身贫苦家的女儿,现下看心思也简单,不禁对她多了分怜悯之情。

“贝勒爷能看中妾,是妾的福分,妾、嗯、妾不会妨着福晋的。”

看着她提起多铎时满怀柔情和期待的眼神,我心里泛起酸涩,接受这些女人的存在这个挑战实在太艰巨。

挥手招来阿茹娜,“给高临说一声,梁格格身子弱,按时请大夫请脉,进补汤药、食材什么的别断了。”又简单的安抚了梁氏几句辞了她,我强按着波动的情绪离开花园,摘凤仙花的心情荡的无影。

。。。。。。

☆、第十六章 唱曲的汉女

继福晋斗法;第十六章 唱曲的汉女

转眼进ru六月,知鸟嗡嗡的叫个没完,我在榻上翻了几个身感觉身上还是湿粘让阿茹娜准备了水,索性泡个澡。爱夹答列我差人打造了个弧形木桶,偶尔泡一下享受享受。

遣退了下人,我换上睡袍,脚上踢着拖鞋,如果不是这黄杨木镂花镶玉的屏风,我肯定以为自己又在哪家汗蒸屋猫着。

乌仁卓雅正值发育期,由于饮食的改变不再同真正的蒙古身材,算算七个多月的时间里,她身量拔高不少也纤细了,甚至可以装进M码里,整日镇在宅子里,加上我净选用些好东西,肌肤细白滑嫩,活脱脱似变了个人,倒与我穆盈盈有五分相像。

我将整个人浸在水里,手撩着水,想起那晚在浴缸里呛水的事,那张憔悴的脸怎么也无法跟成婚时多铎的淡漠重合,轻叹道:“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夕殿萤飞思悄然,孤灯挑尽未成眠。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脸上拍花水的功夫就听见阿茹娜的声音,“格格,高管家有事回禀,可容奴婢近身伺候?”

作为现代人,虽然享受人前人后伺候、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是接受不了伺候着洗澡,这种事还是一个人的自在。

我穿上浴袍,淡淡地应了一声,“进来吧。”

这件浴袍,我根据现代的款式改良了很多衣服,实在适应不了满族复杂的服饰,只要不见人,在内室我多是穿这些。

阿茹娜用棉布做的毛巾替我搽拭头发,一面悄声的回禀道,“二贝勒寻来的汉女戏班子,真的送进咱们府来了。1”她随我进了内室,手脚麻利的为我梳好把子头,简单插了两根金簪。

换上掐银丝斜襟袍脚滚了几道暗纹月牙白旗袍,踩上花盆底鞋,我绕到穿衣镜前盈盈的转了个身,上下打量了几下,用手扶了扶头上的金簪,对镜子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二贝勒跟汉女的事末叫旁人知道了。娜娜,我们去前厅。”

阿茹娜低头眼中带笑的轻轻应了一声,“格格,您是越发的出挑了,盛京城没几个能比过您的,贝勒爷回来怕是得惊为天人了。”

“娜娜,这话讲讲就罢了,人前千万不可。”我说的有些硬气,胳膊在她手上重重的压了一下。这丫头心里想的总一分不藏的说出来,直肠子的性子虽好却也得收敛。

出了内室,我保持着十二分的谨慎,多防着总是无错,穿着也尽量捡着稳重、干练,拿着大福晋的架势,生怕压不住阵。阿茹娜悄悄将头递过来,轻轻的在我耳边细语,“听说高管家有贝勒爷的家书要回禀您呢。”我微微眯了下眼,心里晃过一丝牵绊,脚下的步子加快了几分。

前厅的院子里数十个穿着汉服的女子,见我坐下,齐齐的进来行了礼立在两旁,为首的同高临站在一起,此女生得一张粉面桃花瓜子脸,元宝状的小嘴不染而红,眉似黛色远山,水灵灵的大眼,杨柳细腰,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

高临看着我愣了愣神,察觉到我寻问的眼神,迅速垂下头顿了一下恭敬的回禀道,“福晋,爷交待,八月二十是大妃的整生辰要大办,大妃偏爱蒙古调,请福晋帮扶着操练编排好给大妃贺寿。”他转身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接着说道,“戏班子一共十一人,这位姑娘是戏班子的领头……”

我出言打断他下面的话,嘴角带着笑看向那个女子问道,“姑娘如何称呼?”

“回福晋,奴婢小字青鸾。”那女子说罢再次行礼。

脆生生的嗓音,还真真是个唱曲的料。我不在意的点头,开口道“青鸾姑娘不必拘着,起身吧。既然是贝勒爷的安排,你们便安心住在府中,把贺寿的曲练好了,贝勒爷必不会亏待。”转头看向高临,“高管家着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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