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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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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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边荡起笑,神色竟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地说:“不知为何,看到你便觉得你可信赖。尽管你其实也是个充满着小诡计地家伙。”

“哦。”我埋下头,心里一阵幸福,被人信任的感觉其实是很好地。

两人又不知说啥,便静默了。

我蒙起黎落检查夏月凌的魂魄与元神。情况不算坏,只是魂魄受损严重些。

“得你如此之人相伴,想必他后宫佳丽都为你这皇后遣散了吧。”苏澈突然问。

这话陡然湿了我地眼,抚在夏月凌脸上的顿住,然后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充满落寞,“我不是他的皇后。”这个事实尽管很久以前就摆在我面前,但此番由自己亲口说出来,心里竟是如此疼痛。低下头,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无声滑落。

“晓莲。”苏澈轻喊。我别过头,假装替夏月凌理被子,顺势擦了擦泪,转过头对着苏澈笑道:“陛下有何吩咐?”

“私下里,叫我‘澈’。”他看着我,眼神似一滩盈盈的春水,这神色像极了苏轩奕,我心口一紧,慌忙摇头道:“晓莲怎能如此逾礼。”

“除非你打算做我真我正的妃子。否则,作为朋友,或者合作伙伴,你就要叫我‘澈’。”他说,像个撒娇的孩子。

“好,澈。”我笑着,心里的疼痛细细密密。因为知晓他到最后都未能铲除云家,不能扭转这注定的乾坤。而我却不能说,不能去改变。还骗他说我和夏月凌能帮他。

“好了,瞧你老是耗费自己的灵力去帮他,澈今日便帮你使用龙须圣药。”他伸手抚了抚我的脸,温暖的手掌抚去我鬓边的残留的泪。

“真的?谢谢你。”我惊喜地看着他,很难将他与之前那个一心要杀夏月凌的暴戾的苏澈联系起来。

他点点头,温柔地眯着双目看着我,用一种梦幻般轻柔的声音,说:“把那玉佩给我。”

听到这话,我却陡然小人之心了。给了他,万一我被骗了呢?于是略微迟。

他脸上浮起一抹苦笑,说:“被人不信任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我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这才拿下脖颈间的玉佩递过去。

他接过玉佩,咬开了手指,将血滴在玉佩上,那玉佩发出碧绿的光芒,随即扩大为一个饭碗大小的瓶子,瓶子里红色的絮状物此时浸染了血,显得夺目璀璨。

苏澈从瓶子里抽出一根来,凝聚灵力,在掌心中一化,顿时成了红色的雾气。接着,苏澈将那雾气轻轻吹起,一偻偻从夏月凌的鼻间进入,一进入便以极为强势的方式将魂魄被毁坏的部分修补妥帖。

“澈,谢谢你。”我抓着他的手,忘情地欢喜。

他一愣,随即便笑了,笑得天真无邪,然后凑过头来低语:“再叫一次。”

我跃出墙,看那淡青色人影消失在街角。我连忙凝聚灵力,在掌心划出一道离火定身符,手掌翻飞,打将出去。

死贼子,你跑得了才怪。这是离教的定身咒。我心里得意,快步掠过去,想瞧瞧这贼子到底是谁。

刚转过那拐角,一把血红的剑横到我脖颈处。多一分便是鲜血四溅。眼光斜瞟过去,淡青衣衫的男子,紧抿双唇,眸光如炬,迸射着慑人的光。竟是那侍卫李霄。

“我倒小瞧给你了,竟能逃脱我的符咒。”我轻笑道,心里却是一点也敢大意,我初见他时,就觉得他身上透着某种说不明的古怪。

“承蒙夸奖,是姑娘自己的符咒不精。”他冷冷地开口。)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不一样的夏月凌 

隐听得龙轩殿外有人快速潜行,来人道**夫均极高十人,接着便是有人整齐地走来。虽知晓苏澈不会在此死去,但心里还是一惊,莫非在迎娶莲月之前,这皇宫内就会率先有一场喋血?或者这些人针对的是我和夏月凌?

我想到此,也是召出了火影。夏月凌却是按着我的手,笑道:“那是人家的君臣之事,莲儿还是陪为夫躺躺,明日好去春城归省啊。”

“你别得寸进尺。”苏澈翻身下床,冷冷地回应夏月凌。

我想到这归省确实是去林家取七虞神水的好借口,便一跃而上,拖住苏澈的胳膊说:“月凌解咒的第四种药材在春城,澈反正明日一早也是要去迎接花神皇后,同样也是经过春城,何不下一道旨让莲淑妃归省样名正言顺,也不用我擅自出宫,让云家有文章可做。”

苏澈拍拍我的手,笑着说:“晓莲这次叫对了,所以,澈会考虑考虑。”说完还瞟了一眼夏月凌。

我只觉得空气中有火花闪烁,下一刻,夏月凌已经将我拽到怀里,冷言道:“记清楚,她是我妻子。”

“又没有明媒正娶,好女子,人人可求。”苏澈气定神闲往台阶下走。

“我和莲儿可是亲密无间了。”夏月凌得意洋洋地说。

苏澈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赶忙低下头。一低下头,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自己跟苏澈又没有什么。逢场作戏,彼此合作。何必搞得像是被丈夫捉奸似的。

不一会儿,听见龙轩殿的门打开又合上。我这才松了口气。

“你是不是从来爱地都是他?对我只有同情。从没有爱过我?”夏月凌忽然说。声音充满落寞。我听这话。异常烦躁。便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穿戴整齐。好了头发。准备翻身下床。

“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是绣给我地吧。”夏月凌继续说。声音缓而低沉。沉重而哀伤。

我转头。想狠狠骂他。却发现他仔细凝视着手里一张绣帕。正是我在十八王府时竹得那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要骂他狼心狗肺地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眼里顿时湿湿地。心如针扎般细细密密都是疼痛。原来他竟贴身收着这竹帕。

“我也知晓。自始至终都是我强行巴着你不放。你心里其实只有他吧。当你再次出现在我生命里。当我探知你和他地那一段。还曾很天真地想:你只是因为他为你而死。心里愧疚罢了。所以。当得知那朵花里有他残留地元神时。我便想到动用夏月国地秘方。给他一个不死之身。不灭之灵。那这样。你就不用内疚。也就不用记着他了。”他轻轻别过头。脸埋在夜明珠光芒地阴影里。看不清喜怒哀乐。

他地话犹如重磅炸弹轰在我脑袋里。我猛然抓住他地胳膊。激动地问:“你说什么?林景松找地帝女桑桑枝、鸾鸟羽毛、影木果实、毕方鸟这些原本就是为苏轩奕准备地?”

他惨然一笑。自嘲地说:“是啊。后来我也有些后悔了。自己将情敌复活。



“那让我去冥府拿结魂灯,也是你事先设计地?”我狠狠地抓着他,心里过去的认定却是一点点的土崩瓦解。

他笑着抚我的脸,声音如同梦幻:“月凌从来舍不得你去犯险。本来我是打算自己去冥府拿的。可是没想到你的魂魄被下了灼烧之咒,逼不得已,只得以心头血炼制冥界圣药。后来更没想到地是八哥的动作会那么快。我即使拼了命,也是断然不能让他抓走你,让你有危险的。”

我的泪无声滑下,心里的乌青块统统消失。昔日,我曾对他利用我去盗取结魂灯凑成练就不死之身、不灭之灵地材料而耿耿于怀,始终认定我也是他的棋子,一直被他算计着。于是对他为我所做的种种诸多怀疑。

“别哭,莲儿。等解了咒回到夏月国,你若选他,我便将夏月国也交给他,让他来做这天商地主人。”他用温暖的指腹轻轻拭擦着我地泪,声音温柔如和风。

“建立四海升平的国度不是你所想地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到他要将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王座让给苏轩奕,心里便说不出的难过。

“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我对皇位没有什么兴趣,要那皇位就是想能权倾天下,去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从冷宫里出来,恢复了皇子身份后,我就分分秒秒都在算计、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因为——”他搂在我腰间的手又紧了紧,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也没有追问,彼此就这样静静地拥着。好一会儿,他冷笑一声,自嘲地说:“那时,怕你回来,我没有能力去守护你。当你回来,得知你便是莲月转世,又知晓那个皇位我便志在必得。因为只有那样,才能一统天商,成为你的夫君,为天商解咒。那时,从未想过,你是否需要我保护,是否会心甘情愿让我成为你的夫君。莲儿,”他说着低声呼唤我,双手轻轻捧着我的脸,哽咽着声音说:“对不起。”

我摇头,泪雨纷飞。他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何曾有对不起我?我还有何求?即使注定是替身的命运,这人生却已然因为他这份情而丰盈;即使为他灰飞烟灭,却也是甘之如饴。

“莲儿。”他轻声喊。

我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眼泪止不住流。伸手抚着他英俊的脸庞,手指的冰凉触到温热的肌肤,心里泛起无边的疼惜,向来以为他是弈棋天下的男子,有着绝对的自信,必定万事都在掌握中。

却不计他在对于我与他的事情上,竟有着如此深重的不安。

他捉住我地手,与我对视。良久,他闭目俯下头来,长睫毛上挂满晶莹的泪珠,微微颤抖。我的心也跟着微颤。陡然闭上眼,心里突然想起那首《上邪》: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唇瓣贴上我的唇,没有他招牌式地霸道入侵。只是裹起来温柔细腻地噬咬。我身子一软,他一只手托着我的头,另一只手紧紧搂着我。

我沉溺于他的吻,觉得周围浮着淡紫色的宁静,仿若时间已经静止。

好一会儿,他放开我,与我额头抵着额头,如呓语般问:“莲儿,你可怪月凌搅乱了你们地重逢?”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本意说想骂他“傻瓜,我为你做的那些,你感觉不出吗”,但又想到那第五种材料,若现在说了爱,将来分别,且不是让他更痛苦?所以,犹豫着要不要长痛不如短痛。

正犹豫间,他转头过头,看着我。眸光忧郁,流泻出浓烈的哀伤,用带着乞求的话语轻声问:“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在这个时空,可不可以只想着我,只看着我,给我一段最美好的记忆?”

我想大声哭,却只是咬咬牙,发狠地抱住他。然后听见他在耳畔说:“莲儿,谢谢你。”

“嗯。”我咬着牙说,心如刀绞。其实我多想告诉他:三界六道,天涯海角,只想和你看细水长流。

拥抱良久,二人皆无声。睡意渐浓时,却被沉重的开门声惊醒,略挪了挪身子。便见苏澈缓缓走到了龙床边站定。

他看了看我们,便打趣道:“看来二位情不自禁了。”

夏月凌难得没与他针锋相对,只是换个姿势将我搂在怀中,笑吟吟地说:“解决你那帮忠心地大臣和祭司了?”

“你倒是知晓。”苏澈坐到床边,继续说:“哼,还不是云家找来的劝谏老臣。先前劝谏朕早日立后,随即推出云贵妃。正恰巧大祭司说了花神庇护之事,朕也就顺水推舟。今日,又撺掇祭司们以及那帮老家伙来劝谏朕要克欲,免得触犯神灵。”苏澈说着,恼怒地拍了拍龙床。

我正想如何安慰他。

他却是回头对我笑道:“莲淑妃啊,你现在是天商王朝第一宠妃,也是天商第一妖妃了。”

我略一愣,也笑道:“你还好意思说,被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看来我之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你要做帝王的女人,总得要经过此番历练吧。权当我给你这个练习的机会。否则他日回去,你如何杀出重围,站到他身边去?”苏澈指了指夏月凌,笑得格外灿烂,以致于让我觉得他那笑也是假地。

“那便不劳苏兄操心了。月凌的王朝没有那么世家掣肘,后宫不敢有妖蛾子,我家莲儿便是独一无二。”夏月凌搂着我的手再度紧了紧,像狮子宣布领地。

苏澈拨开他地手,戏谑地笑道:“现在,晓莲暂时是朕的莲淑妃。明日归省,也是要跟朕同骑神兽地,夏老弟的魂魄也是修补好了,虽然法力未曾恢复,但御风去个春城倒是没问题地。”

“姓苏的,你敢。”夏月凌吼道。

苏澈不理他,翻身躺到龙床上,枕着手,故意高声叹息道:“晓莲啊晓莲,你是第一妖妃,澈也跟着成了荒淫的帝王了。”

我扑哧一笑,道:“那为了给你留点形象,我和月凌暂时先回柳烟宫去了。”

我起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他很恶劣地笑道:“澈如果不是荒淫的帝王,别人怎敢蠢蠢欲动,露出狐狸尾巴呢?所以,澈不介意成为荒淫的帝王,爱妃,今晚就歇在这龙轩殿内吧。



夏月凌唰地拍开他的手,将我搂到另一侧,冷言道:“合作归合作,你别对晓莲动手动脚,他是我的妻。”

“夏老弟此言差矣。这逢场作戏,也需逼真些,再说了,莲儿在龙隐池里答应过澈的,是不是?”苏澈故意将龙隐池几个字咬得很重,一脸暧昧地看着我。

我心里的哀嚎还没过,夏月凌怒火中烧,恶狠狠地说:“夫为妻纲,她答应的不算。从现在起,你要尽量避免碰她,明日会春城,你让她与我一起坐马车。你自己骑神兽,否则,我绝对拆了天商。”

“为什么让她倾国妖妃以及朕荒淫无度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这点我做不到。”苏澈一脸挑衅地看着夏月凌。

“必须按照我的做。否则——,我们中止合作,须知,现在我可不需要你的龙须了。”夏月凌洋洋得意地笑。

“是吗?”苏澈斜睨他一眼,然后气定神闲地说:“朕是君王,事事都要握在手中。所以,你觉得朕将龙须的分量给足吗?”

夏月凌脸色一沉,我已经从他身上翻过去,扯着苏澈的衣领,吼:“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给我来这么一手。”

“莲爱妃啊,别扯了,脖子快断了。”苏澈大口喘息着。

我放开他,恶狠狠地盯着他。他耸耸肩,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这龙须要用三次,每次要间隔三天。”

“真的?”我还是恶狠狠看着他,问道。

他点头,一脸无辜地说:“不信,你见着大祭司时,你问他。”

“好吧,暂且信你。”我拍了拍手,笑道:“月凌,既然陛下邀请我们睡睡他的龙床,我们就不客气了吧。这夜深露重,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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