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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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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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夏月凌,我松了口气,正打算睁开眼,看看这厮国色天香的容颜。但还没睁开眼睛,我的唇便被他覆盖上,接着一丝甘甜的细流便缓缓注入我口中,正是我喜欢喝的碧莲茶。

这茶浇灭了我喉咙的火焰,却让我身子一软,在他离开我的唇再去喝水时,我不自觉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自己听着,脸也瞬间滚烫。接着我便听见茶杯坠地的声音,下一刻,我被夏月凌搂紧了怀里,他喃喃地说:“你终于醒了。”

“嗯,我醒了。”我轻声说,睁开眼,捧着他的脸,直直地看着他,目光近乎贪婪。

他瘦了些,显得有英气,胡茬也长出来了。除了以前在天牢里,他从不曾有如此颓废凌乱的模样。

“让你担心了。

”我说,嗓音略略沙哑。

“没,没事就好。”他有些语无次,随即又将我搂紧,仿若下一刻,我就会消失一般。

我心满意:抱住他,略带撒娇地问我睡了几天。

“十天。”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本以为就是睡了一个下午,顶就一天一夜。我被这个数字着着实实吓了一跳,从他怀里抬起头,仔细地看他并没有恶作剧的神色,才问:“这又是哪里呢?”

“崖之下。”夏月凌也说得极其淡然,然后拿了大氅将我裹住横抱起来,往屋外走。绕过一道绣编的屏风,到了外间,他将我放到绣编的躺椅上,便推门出去。

我兀自打量着周,极其简陋的屋子,屋子中央悬着五座的烛台,上面燃着一根红烛。小格空的窗户,黑漆漆的木方桌,四条长凳,方桌上有青瓷的茶碗与茶壶。门后有一个木架子,上面有一盆小吊兰郁郁葱葱,下面还有一个破篮子,一只白色的猫咪安然睡在里面。让我想起了我的兮兮。

“咪咪。”我声呼唤,那猫动了动,却没理我。我再度疑心这是在做梦。夏月凌却是推门进来,端着热水,笑道:“是不是觉得它长得很像兮兮?”

我愣了愣,狐疑地打量一番,问:“你怎么知道兮兮?”其实我想问你是夏月凌还是夏康峻,但介于每次问,夏月凌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我便改了策略。

他在我身边放下水,边拧毛巾边说:“我记得我们以前一起养过一只白猫叫兮兮啊?你不记得了吗?”

他用一种很惑的神情盯了盯我。

我极其小声地喊:“康峻?”

他愣了一下,也没见发怒,只是眉微皱,说:“我是月凌。”然后也不管我反应,径直帮我擦手擦脸,动作陡然粗暴了很多。擦得我的手火辣辣的。我终于相信是夏月凌这厮没错。

只是,并不很清楚,他为何会极其淡然地说他和我一起养过兮兮?那分明是我与夏康峻一起养的啊。

我有惑,趁他换水时,偷偷拈了咒查探,却只见他的灵魂被强大的灵力所包围,而这些灵力却又是以臣服者的姿势守护着他的灵魂,而六芒星的禁咒消失无踪。

“你的咒解了?”我惊喜地叫道。

“是啊。”他口气极其淡然。这真不是夏月凌的性格,我再度疑心他是夏康峻。

于是扑腾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撒娇道:“我要吃鸡肉卷。”

“好啊,天府广场那家,还是春熙路那家?”他极其自然地回答。随即他的身子也是一怔,又喃喃地说:“那些地名又在哪里?”

我还没回答他,他便又继续说:“晓莲,我最近出现幻觉了。当你和林晨消失在那个据说让神诋都感觉绝望的结界之中时,我想起了很多我们以前的事情,像是我们一起经历的,却又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你穿着白色短袖与牛仔裤,从容穿行在如云的晚礼服;还有后来遇见你,危机四伏的天商,我的哥哥们不肯饶过我,我便只能小心翼翼地爱你,连爱都不能表达出来。还有称帝那晚,你一步步地离开我的视线,我心都凉了;却因为有潜在的敌人,我只能任由你被那个叫坤的家伙抱在怀里会莲谷……”

他说得混乱,絮絮不止,但那些都是我的经历,只是那些经历有的是和夏康峻一起时的,有的是和夏月凌一起时的记忆。此刻由他说出来这记忆来,却是无比自然的神色,仿若从我十六岁开始,他就一直陪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半步。

可他们明明是两个人,经历和思想都不同啊。再说了诛仙台的火劈开的魂魄想要融合,除非杀了留镜,服下蟠桃。

难不成这家伙这几日杀上了九重天,杀了留镜,熄灭了诛仙台,还大闹了蟠桃园?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两人的烟火生活 

然,打上九重天,杀留镜,吃蟠桃这个可能性很小。

因为我还在昏迷,依照我家夫君的脾气,定然不会离开我超过2钟。再说,他身上那份战神的威严和高贵虽然越来越浓,但毕竟也未曾归位,莫说是上九重天的路不知道,即使是上了九重天,也不是留镜的对手,如何灭得了诛仙台的火?更别说王母的蟠桃。

那么,这家伙究竟发生了何事?难道康峻和月凌的魂魄真的合二为一了?如果合二为一,我以后如何去面对?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憋在我心里,憋得难受。

于是吃晚饭时,我终于忍不住地问了夏月凌这几日发生了何事。他也是一头雾水地摇摇头,说:“当日在祠庙前,你说从未爱过我,当时只想不能失去你,要将你抢回来,胸口一股莫名的力量爆裂开来,随后催动的灵力与攻击力,居然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要不然,怎么可能将那个据说让神都只能绝望叹息的结界打破?”

“没了?”我惑地问,想起当时的他,的确不一样,那种癫狂的怒气,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还有漫天飞舞的嫩绿树叶。难不成他冲冠一怒居然让灵魂合一?这也太扯了吧。

“好像还有在断之上。你睡着了,冥天来了,说你和他有约定,要带你走……”夏月凌说到此,猛然又没有说话。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我在晨衣冠冢前睡着后,冥天竟来过,想必是想让我履行我的诺言。

我抬头看低头使劲扒饭的夏月凌,问:“你和他对上了?”

夏月凌点点头,继续扒饭。很有点的表情,我放下碗筷拖起他,说:“别吃了我说说结果?”

“赢了一招,所以趁机抱着你跳下断崖。”他小声说,我总觉他有什么隐瞒着我。所以想从他眼里看出点端倪,结果这家伙也是高手,用很纯真的眼神看着我双好看的眸子一闪一闪的。

我败走。所以继扒饭。

话说。这月凌做地饭不是一般地难吃。若不是我饿了许久。恐怕我连一口都吃不下。

胡乱地对付了晚饭。看看屋外月色如水自己也是睡了十天地人。无甚睡意。便执意要出去走走。拗不过我地夏月凌只好取来大氅。没好气地说:“只能走一会儿后马上回来躺着休息。”

我笑道:“又不是大病。”

他一言不发替我系上大氅。又拉上帽子。我抗议自己又不是病人干嘛要穿成这样。他不悦地白我一眼。说:“外面风大。这是山谷底。夜间寒气重。”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点头了一声。

他没说话,捉住我的手便往屋外走。

我这才看见这是个小小的院落,院门口挂着一盏红灯笼做路灯。院里种了许多花,在四月微凉的空气里散发着清新的香气。天上一轮圆月皎洁,清辉洒满院。

二人都没说话只牵手往院子外闲步。院外是大片绣林,林间清辉如海潮上偶有斑驳的月光和着稀落的叶子,那些影子个角度、任意截取都自有中国画的神韵。大自然的美如此摄人心魄。

如此良辰美景,牵着帅哥的手散步。我蓝晓莲也算是不枉此生了。不觉间步轻松,心情舒畅,轻声地哼着:

我醒来,睡在月光里,下弦月让我想你,不想醒过来,谁明白,怕眼睁开,你已不在…

方哼到“怕眼睁开,你已不在”,感觉手间一紧,夏月凌陡然停了脚步,没头没脑地说:“蓝晓莲,就算你再不喜欢我,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放过你了。”

我停止了哼歌,愣了一下,方恍然大悟。敢情这家伙还为当天在祠庙前对他说的那番话耿耿于怀,且以为我这随口哼的歌是在想念别人。

真是个好宝贝。我一笑,轻轻踮起脚,轻吻他的脸颊,然后点着他的鼻子,宠溺地说:“你呀,还真记仇,真爱计较。我就随便哼的歌,只觉得旋律很契合这景色,你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看着我,英俊的脸在月光里荡漾出纯真的笑颜,一把抱住我,语调激动地问:“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我咯咯地笑,反问:“我说什么是真的啊?”

“你还不承认?看为夫怎么收拾你。”他说着便吻了下来,柔软温热的唇覆上我,忘情的吮吸。

这一次,我没有闭上眼,看着他如蝴蝶翅膀轻颤的睫毛,还有那涌动的月光。我暗自祈祷:就让这安闲的幸福长一点,再长一点吧。我想好好地疼惜这个男人,我还没有为他做过饭,为他洗过衣……



点都不够。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可是自己为何那样

其实也很清楚,这世间走的最急的都是最美丽的时光。莫说在这个时空答应过冥天要为夏月凌而死,就算能回到一千年以后,我还身负神罚,随时都会灰飞烟灭。

命运的不可逆转吗?轻轻闭眼,月光模糊,眼泪倾泻,惊醒了沉溺于亲吻的夏月凌。他擦着我的泪,有些惊慌地问:“莲儿怎么哭了?”

我咬着唇,用力抱住他,说:“能遇见你,得到你的爱,我高兴。所以我喜极而泣。”

他轻拍我的背,轻笑道:“既然如此,那月凌就预订你以后,存在于三界的每一寸光阴。所以,以后你所有的存在都要跟我在一起。可否?”

我知道该斩钉答应,但心里却突然害怕给他承诺。于是从他怀里睁开,对着他笑道:“亏你还是位帝王,曾经也算谋划了得,此番怎么尽说傻话?每寸光阴都在一起,谁做得到啊?再说了,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再怎么说,我还需要私人空间,比如独自看会书自种种花,一个人去逛逛街。”

他恶狠狠地皱起眉头,怒着我说:“蓝晓莲,你太可恶了。”

“是你说话语病嘛。”我小声嘟哝,耸了耸肩着裙子在绣林里一阵跑,边跑边唱歌,感觉很欢乐,可眼泪却不停地滑落。

“别跑,小心蛇。”他着急地喊。吓得我忙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看他在原地得意地笑月光下,他剪影的轮廓太好看,我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当了吧。”他哈哈一笑,走过来牵住我的手声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跟着他走了一子,爬上了一个小岗子,来到一处竹相对稀少处,月光肆意地挥洒在一个巨大的青石上。夏月凌将我一抱,跳上那青石,兀自坐下来,对我说:“这里赏月正好。”

“确实是处。”我挣扎着要坐到他旁边。他却是紧紧箍着我板着脸说:“别得寸进尺。这石头上露气重。”

我微眯双目,看着这个男人,疑心他真的比我小8岁吗?为何从来都是他照顾着我,为我考虑着?我也从不曾觉得与他有年龄的差距。

“蓝晓莲的思绪,此刻是去江里捉鳖了是上天揽云了?”夏月凌呵呵一笑。

我撇撇嘴,他眸光却突然幽深起来一种如梦幻般的声音,带着些微甜蜜的请求说:“莲儿唱歌真好听。月凌想听莲儿唱歌。”

我避开他温热的气息头道:“我又不是卖唱的。再说了,话说某人的琴艺颇高没见主动弹给我听过啊。”

“真是爱计较的东西。”夏月凌搂过我,亲了亲我的额头,笑着说:“今日,为夫就为莲儿弹奏。”

说着,他一弹指,便有一架古琴凌空而架。我赶忙要翻身坐到青石板上,让他好好弹琴。

他却将我一把按进怀里说:“寒气重。再说了,为夫的琴艺不须那么麻烦。”

我心里纳闷,这琴凌空而架,他还抱着我如何弹?结果还是证明我的想象力不够丰富,难怪堂堂中文系毕业之人,连首诗歌都写得不伦不类。

只见他,伸出双手,银色的灵气氤氲,十指皆腾起看不见的丝线,丝线的另一头便是那古琴。

清雅的琴音响起,淡然地落在月光里。时而如安闲的月色洒落荷塘,微风十里荷香,时而又如晶莹的水滴在荷叶间荡漾,忽而又如春风轻拂森林,碧草轻摇…之,安闲清雅的声音让四肢百骸都舒展,心里的忧烦顿去。

一曲终了,他笑道:“此曲乃为夫所愿,题为《归隐》,莲儿可喜欢?”

我惊喜地摇头道:“太妙了。这安闲之心与自然之景竟如此淋漓,却有相得益彰,但又不使人感觉焦灼。”

他哈哈一笑,道:“莲儿既能领略其中深意,那为夫便再弹一曲。”说着,琴音再起,此时的琴音褪去了清雅,节奏钝挫很明显,如不羁的和风拂过日光山野,如月光与大江齐齐涌动,又有如清风朗月的顿悟,上九霄下四海逍遥游。那意境与那《沧海一声笑》竟颇为相似。

“莲儿,此曲无题,却是为夫所想,不知莲儿可明白?”夏月凌一弹指,收了那古琴。

我一笑,打趣地说:“我是音乐盲,岂知音律?就听你琴音的感受,也是莫名其妙就有了。也不知我在何处习得这些。姑且就让我猜测一下这曲吧。这曲逍遥不羁,气势大开大合,却不凌人,带着禅意的顿悟,有着豪情,想必是表达愿不理这纷争,泛一叶扁舟,携一壶美

天地游吧。”

“莲儿真乃月凌的知音。只是还有一点,莲儿是不好意思说吗?我可是想着带着心爱的人逍遥天地游的。”他将我抱紧,抵着我的额头,轻柔地说:“现在轮到莲儿唱歌给月凌了。”

我大窘,虽然不是五音不全之辈,也曾鸡叫鹅叫上KTVV与一帮师兄们嚎过,在学校唱歌也获得过好评,但要我如此正式地唱给他听,我倒紧张起来,也不知唱什么好,只得咬着牙,埋下头。

夏月凌偏偏捧着我的脸,逼迫我与他对视,月光下的眸光幽深,语若醇酒:“月凌要听莲儿的心。”

我更窘,挣开他,跳下青石,大声说:“不唱不唱。”

“你会长成一个婆。”夏月凌撇撇嘴牙切齿。

我不解地看着夏月凌,这说得莫名其妙。他却得意地说:“所谓‘食言而肥’,你食言了。”

我不可遏地笑得弯了腰,心里荡起暖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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