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神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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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神的莲花-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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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算是一种剑拔弩张。电视剧里这种诡异对峙,总会有着一个潇洒的大侠横空出世,或者夏月凌会潇洒而来化险为夷吧。想到此,我心里笑了,他来,定是淡定得不得了,云淡风轻间已见分晓。然而,好一会儿,还是我们三人互相望着。

“你以为我吓唬你?岂不说十八王爷不会放过云家,你可知我是春城林家的人?云家和林家相比,你自然知晓结果。”菜头做着最后的语言战斗。

云珠却还是不动,就那么死死地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问:“你便是可以解天商之咒的莲月皇后的转世?”

我无法点头,便眨了眨眼。只这个动作,云珠的表情陡然惊喜,眼里泪光闪烁,整个人还因过度惊喜而颤抖不已,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喃喃地自语:“真的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云家有望了,有望了。”

她的表情癫狂,又哭又笑一阵,我也无力再去分析她的表情变化,只在那硬撑着,奢望着救援。

云珠哭笑了一阵,却陡然跪在雪地里,双手合掌向我跪拜道:“云珠替云家谢过蓝小姐。”

“你?你这是何意?”我艰难地问。

云珠轻咬双唇,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楚楚可怜地望着我,好半天才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谢谢你,若你要王爷,我也是可放手了。”

她的举动着实怪异,先是毫不犹豫地杀我一刀。此刻,却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还说可以拱手让出夏月凌。最可恨的是自始至终她身上居然没有杀气。

“你为何要杀姓蓝的?不会只为了那个王妃的位置?告诉你,晓莲不需要。夏月凌那家伙,你想要就拿去,晓莲不稀罕。

”菜头讶异于她的转变与疯癫。

云珠一听,愧疚地低下头,幽幽地说:“云家,虽然可以长盛不衰,每代都宠贯天商,云家子孙往往非富即贵,且每一代都有通神女子入主后宫。但云家却是被诅咒的家族,每一代都由一个能通神的女子掌管,否则,全家族都会遭火灼而亡。还有云家的女子嫁得都好,但注定得不到丈夫的爱情。还有最可怕的一个诅咒为:云家子孙活不45岁。而家训谕示解咒的唯一方法,便是云家通神女子亲手将贴身匕首插入蓝姓名莲的情敌胸口。”

“可是,你并没能杀了我。你,你们云家的咒也没解,你怎么…怎么反而…感谢我了?”我问,还不忘咬咬自己的舌头,不让自己睡过去。

“家族谕示:匕首插入情敌胸口即可,切记不可动用第二刀。”云珠低着头,青丝上不一会儿便积了好一层薄雪。

三人都不再说话,四周一片沉静。被诅咒的云家!原来我宿命的敌人,在一千年前与我为敌的云家却也是被诅咒了。只是替云家下诅咒的是谁?与我又有何过节?左思右想,所能想到的便只有离宸。云家世世代代通的神便是她了。只是她向来恨我入骨,何以为留下“匕首插入情敌胸口即可,切记不可动用第二刀。”这样古怪的训诫?

突然,云珠从雪地上跳起,也不管我与菜头的反应,陡然飞奔出水榭别院。

见云珠离开,我和菜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我带你去找夏月凌。”菜头咬了咬唇,轻轻抱起我,手却还是不断地传递着温暖。

还没走两步,却见白衣人影一晃,定睛一看,面无表情的夏月凌站在我们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菜头。

菜头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将我交给他。一到他怀里,便闻到好闻的味道,他的结界有如春的温暖。我顿觉睡在上海小窝的大席梦思床上。

“你终于来了。”我用力扯出笑,盯着他的脸,他没有笑,眉头微拧。我伸出手,欲抚摸他的眉头,无奈抬不起手。便只得直直盯着。

“嗯,我来了。”他声音柔和,如三月和风,“闭上眼,休息一下。很快就好。”

他的神色语气都让我无比安心,于是我索性闭上眼,顿觉周身轻松了不少,连脑子里那些奇怪的影像都纷纷退却,只剩下澄明的虚无。

正文 第二部夏月篇 第四十九章 仿若前世的梦境 

你为何如此?”面前的男子声音幽恨,妖冶的紫眸腾里面有着不可置信和浓浓的哀伤。

是谁,这双眼如此熟悉?我后退两步,与他隔着一段距离。只见他鬓边盛放着紫色藤萝状的花纹,额间有妖冶的紫色四叶草图案。

“苏轩奕?”我叫出声,却马上想起这该是紫陨,便又疑惑地问:“紫陨?”

他还是看着我,晶亮的紫眸里盛满痛楚,喃喃地问:“一切都是假的吗?爱情与诺言也是假的吗?”

那语调如刀,刀刀割在心头,疼痛得无以言诉。我说不出一句话。他轻轻一皱眉,身上流露出的一点点哀伤都能化作锁链捆绑着我,磨得我血肉模糊。

“是假的吗?”他还是不依不饶,声音越发凄楚。我下意识地后退,却见金光一闪,一柄三叉戟从他背后刺入。

“紫陨。”我不由自主地惊呼,心里涌起铺天盖地的难过。

“很好哇!”他咬牙切齿,身体逐渐向身后的山崖跌落,那紫眸里却陡然有了恨意。

郁磊持三叉戟站立在旁,念着咒,反手一掌就要打向他的元神。

“郁磊,求你。”我喊道,却又似乎并未经过我大脑,是另一个人喊的一般。

郁磊转头看着我,炽热的眼眸蔚然成冰。那冰一样的眸子刺得我的心痛,痛得蜷曲,痛得无处遁形,恨不得上前去抚去他所有的哀伤。

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一丝地不开心。他一不开心。我就觉得他身上散发出苍茫宇宙中零度地绝对孤独。

“郁磊……”我低喊。他猛然别过脸不看我。一抬手并没有将紫陨打得魂飞魄散。而是发出一团光球。将紫陨囚于其中。渐渐地。那光球收缩。最后如鸡蛋般大小跌落在郁磊掌中。

最后一眼。紫陨地脸带着绝世地愤恨。我颓然闭上眼。感觉苍茫宇宙没有一条我走地路。

“我等你回来。”郁磊地嗓音喑哑。有哽噎。我睁开眼。看到他绝美地容颜里。满是愧疚与落寞。

他旁边地女子正是孟婆。她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默默地从郁磊手中接过那团光球。用白绫层层缠住。又施了咒。

“交给地狱之母。放到地狱底层。”郁磊对孟婆说。孟婆欲言又止。显然对郁磊未将紫陨彻底灭了有看法。

郁磊一摆手,孟婆也不说什么,化作一阵风走了。

“我等你回来。”他的嗓音恢复了些许正常,怔怔地看着我,又说了句:“对不起。”也化作一阵清风而去。

云雾缭绕的山巅,风不停吹,天上没有一丝日光,涌满密云。

我一人站在呼呼的冷风里,只剩下心痛,痛得不想再存在于这天地间。

陡然,红影一闪,银发垂地的红衣男子站在面前,那银发遮住了眼睛,杀意和哀伤交织涌动成寒冷的气场在我周围涌动。

“月阳,请你杀我。”陡然有个声音。我吓了一跳,是我发出的,却似乎又未曾经过我的思考。

月阳没有动,只那么站着,哀伤如低低的云层,层层叠叠地压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下不了手?”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猛然回头,只见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穿着红色羽纱单衣,一头红色短发略显凌乱,在肃杀的山风里手持长剑指着我。正是血魔的弟弟月合。

“求你让我形神俱灭。”还是我发出的声音,却似乎身体有另一个我。刚才的哀伤化作了惊恐。

“哥,喜欢她就成全她。”月合喊道,山巅的大气不安地涌动。

我颓然闭上眼,眼前不断闪过紫眸里的哀伤与恨意,却又不断闪过郁磊眉头紧蹙的容颜。痛交织成一片。

陡然,感到背后剑气凛冽,有兵器破空而来的声音。我自知是月合的血影剑,“血影一出,破魂碎魄”。

“真好。”我轻吐出这两个字。

破魂碎魄,灰飞烟灭,便不会有那么多世俗纷扰,不会有那么多伤心与难过。

然,那剑迟迟没有刺下,睁开眼,却看见红菱纱和血影剑在空中僵持。

“她求的是我,不是你。”月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然后他拿过月合的血影剑指着我。

狂风大作,山巅雾气汹涌,紧闭双目的月阳挥剑砍来,血色的影子“嗖”地划向我。

没有丝毫疼痛,仿若那剑并不是砍在我身上。但瞬间,我看见蓝色透明的血从我的胸口喷射而出,如同在水榭别院中,拔下云珠插在我胸口匕首的瞬间,胸口喷出的血液。

“你维护她。”月合冷冷地吼着,便来夺月阳手中的血影剑。

“这足够让郁磊那杂碎生不如死的。”月阳大笑起来,陡然一掌拍在我胸口,我只觉身体飘然而下,耳畔是呼呼风声。

以为会骨骼尽碎,却落入温暖的怀抱,郁磊低头看我,“对不起,不该留下你一个。”他的声音醇厚,清澈澄净。我心里好欢喜,仿若能呆在他怀里便是永世的幸福。

“对不起,我爱上了紫陨。”突然,我说出来,竟是我说出来。我惊恐万分,清晰地感觉到身体还住着别人。正当我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出了一掌击打在郁磊的胸口,自己便离开了他的怀抱,继续跌落,耳畔是呼呼风声……

真好,终于可以灰飞烟灭……

一点都不好,我的郁磊我再也看不到,他一个在这世间该是多么孤寂……

两个我激烈争论,头脑里疼痛欲裂,混乱得不成样子,所有的人都纷纷退却,所有人的脸都互相交织,所有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回荡。

“不要,不要。”我喊着坐起身,不断地摇头。

“晓莲!”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猛然睁开眼,看见夏月凌微皱的眉目,伸手去抚他的眉,手伸在半空中,便凝固成一朵花,陡然想起好像很久以前我也是有这个动作,只是在什么时候呢?我想不起来。

“晓莲,怎么了?”夏月凌抱着我,轻轻问道。

“我梦见好多人,梦见…”我说,却陡然惊异无比,刚才梦里是谁?现在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竭力地想,只剩下头脑里虚无的疼痛,仿若是记忆被活生生地挖去了一块。于是只得颓然靠在夏月凌怀里。

“怎么不说了?”夏月

着我的背。我的泪便一滴滴滴落,在他的白袍上打)'不见。

“我想不起来了。总之感觉是很哀伤,很哀伤的事。却又感觉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记忆。我仿若旁观者,却又仿若参与其中。”我轻轻地叙述。

“定是这些日子,你为了本王的事过于操劳,才会产生幻觉。”夏月凌搂紧我,说:“谢谢你,没有你的话,人生多么无聊。”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让他的人生不无聊的?我从他怀里抬起头,想撒娇地质问他,却不料牵扯到伤口,胸口一痛。

我这才想起,在水榭别院被云珠所伤之事,还有云家世世代代的奇怪诅咒。

“云珠呢?你把她怎样了?”我急切地问,格外担心云珠。依照夏月凌的秉性,现在春城林家站在他这边,云家现在已不是他手中最利的刀,他便可以抛却。此刻,云珠再出了此等事,命运堪忧。

“她?你倒是关心她,还是要亲自处理她?本王倒只是罚她禁足,呆在云居,听候处罚。”夏月凌边说边安放我在床上,盖上了红锦被。屋顶幽幽的夜明珠透过纱帐顶柔和地泻下来,原来还在夏月凌的床上。

“王福达,你请云三小姐过来。”夏月凌喊,王福达在屋外应了一声。

“你要她到这里来?”我惊讶地问,强撑起身子,要翻身下床。

“怎么?晓莲怕他人来打扰我们?那我就将人都撤出去这院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他俯在我耳边轻柔地说,贼兮兮的。

“谁是那意思啦。我只是,只是觉得在这卧室之内谈事情有点别扭。”我别过脸,躲开他,要翻身下床,却被他捉住。

“别动。你伤口还未痊愈。”他突然用手抚上我的左胸。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本能反应地抬起一掌煽过去,他却似早已知晓般,轻巧地躲开,并用另一只手扣住我煽过去的手,我本能地往后一倒,想倒在床上,一个打滚便可躲开。

谁知,刚一倒在床上,他却是整个身子压过来,压得我死死的。不知道怎的,我的一双手竟被他一只手死死扣在头顶,另一只仍然抚在我的左胸。

“你以为本王不知你打什么算盘?”他的脸近在咫尺,绽开笑颜,整齐的牙齿,粉嫩的舌头,温热的气息。我竟口干舌燥,很期待那个吻落下。于是闭上眼睛,却又想看看这个吻如何落下,眼睛便似闭非闭。

于是,我看到夏月凌那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很恬不知耻地哈哈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边喘气边说:“晓莲原来如此喜欢本王亲近。那本王定不会辜负晓莲的。只是本王向来不欺负弱小病残,今日,晓莲有伤在身,本王就暂且让晓莲失望了。”

我心事被这厮看穿,脸上倏然滚烫。恨恨地咬了咬牙说:“别自作多情了。我对比我小的男人没兴趣。我没有正太控的…”

“嗜好”二字还未吐出,夏月凌陡然吻住我。突如其来的吻,让我忘记了一切。他的舌趁机探入我口内,肆意吮吸、纠缠,继而又辗转缠绵。那感觉仿若喝了青灵山桂花酿的感觉,甜蜜,带着微醺的醉意。自己的舌也不由自主与他纠缠、嬉戏。这感觉仿若儿时一场无比欢愉的游戏,只沉浸于其中,忘记了时间流逝,忘记了回家晚了爸爸妈妈会责骂,忘记了夜来临会带来的恐惧。

总之,我便一心沉浸于这嬉戏、追逐、纠缠,品尝那芳醇的甜蜜,体验着那一**微醺的缠绵,整个人软绵地沉迷,仿若睡在白云上,晒着太阳,懒洋洋的。

“王爷,云三小姐到了。”陡然听得王福达在门外禀报。心里一惊,猛地一跳,推开夏月凌。

夏月凌重心不稳往后一跌,幸而抓住了床边的栏杆才稳住了身形,不怒反笑地说:“没想到晓莲竟是过河拆桥之人,享受过了,就把人踢开了。”

“谁,谁享受了。你,你强迫的。”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忙脚乱地穿衣,却老是系不好布扣与腰带。

夏月凌笑着伸手过来,我以为这家伙还要故技重施,便赶忙躲开。他却笑着说:“本王只是要帮你系腰带,你那腰带在身后打死结了。”

我伸手一摸,腰带果然打了个死结,自己拼命想将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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