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配遭遇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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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配遭遇炮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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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非常的难过伤感。在孟世爵屋子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放轻了脚步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刘福正在北边的炕上打瞌睡。刘福十分警醒,察觉有人进来就坐了起来,看见是连翘十分惊讶,连翘比了个让他噤声的手势,然后走过去低声吩咐他回去休息,说自己会照顾元帅。刘福本来有些犹豫,后来看连翘坚持,也就起身出去了。

连翘这才悄悄的进了内室,里面只在桌边点了一盏小灯,显得很昏暗,但倒还能看清屋子里的情景。她轻轻走到床边撩开床帐一角,又伸手去试了试孟世爵的额头,感觉到他额头上微有湿意,也不那么热了,才松了口气,坐在了床边。

此时孟世爵是侧身睡着,脸朝向里面,连翘看不到他的脸,只呆呆看着他的背影。这样呆坐了不知多久,连翘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想起身出去到外面炕上歪一会,刚站了起来就见孟世爵动了动,然后转了个身平躺了过来,他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水。”

连翘转身去倒了一杯水来,然后轻轻叫他:“要喝水么?”

孟世爵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能模糊看见眼前有个人背光站着,也看不出是谁,就点点头:“喝水。”连翘过去扶着他的头,让他抬起来喝水,孟世爵喝完了一杯水神智终于清楚些了,眼看着连翘放下他拿着杯子要出去,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你去哪?不许走。”

“我把杯子放回去,不走。”连翘回头看到孟世爵的眼神,不由放柔了语气,答道。

孟世爵不松手,只望着连翘,连翘无奈,把杯子放到了脚踏上,然后坐回到床边,柔声说道:“睡吧,我在这守着你。”孟世爵听了却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自己刚才躺的地方说:“你上来。”

一瞬间连翘似乎像是回到了八年前,那次孟世爵被北蛮人在前胸射了一箭,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孟世爵必定是活不成了,只有她硬是拖着军医守着孟世爵,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就连孟世爵自己也以为这次是不行了,在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像是刚才那样,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你上来。”

那时重伤殆死的孟世爵轻轻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呼呼喘着粗气,一句一顿的告诉她,他早已经帮她消了奴籍,并且想办法帮她弄到了新的身份,若是这一次他活不下去,让她找到东西就离开北境,然后找个能依靠的男人嫁了,好好活下去。

想到这里,连翘忍不住眼眶湿润,于是很温顺的脱了鞋躺到了孟世爵身边,说了和当初一样的话:“你放心,是死是活我总不会扔下你。”

孟世爵微微侧身,用左手环住了连翘,低低的说了声:“对不住。”

连翘帮他拉了拉被子,然后将头靠在他胸前,只答了一句:“睡吧,睡醒了就好了。”孟世爵没有再说话,很快就又睡着了,连翘却一丝睡意也无,她刚刚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以前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就算自己不介意,让孟世爵娶妻生子,那孟世爵的妻子就不会介意么?

易地以处,若是自己要嫁的人身边有一个连翘,自己会如何?自己能接受丈夫身边有一个共过生死患难的红颜知己吗?自己能够不介意那两个人之间比亲人更亲密的关系吗?就算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自己也受不了吧?

她心里煎熬,又不敢翻身怕惊醒了孟世爵,只能维持一个姿势躺着,一直到那盏小灯燃尽,室内一片黑暗之时才朦胧睡了过去。

于是第二天早上,又是孟世爵把她弄醒的。她睡的迷迷糊糊,一夜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正在梦中挣扎,忽然感觉身上一冷,接着又是一热,一张被子盖了过来,然后有个人从自己身边起来下了地。她刚刚要睡去,忽然喤啷一声,有杯子掉在了地上。

连翘赶忙睁开眼睛,正看见床边的孟世爵:“你去哪?外面那么冷就披了一件衣裳,还想继续病着是不是?”孟世爵把杯子捡了起来:“我就去小解,不出去外面。”

连翘这才放心躺回去,只觉得头痛得很,很想再睡一觉,可刚才看着外面似乎天已经亮了,她得起来出去巡营了。正在揉着眉心,孟世爵小解回来了,看她躺着揉脑袋就问:“怎么了?你不是也冻着了吧?怎么傻成这样了,睡着了也不知抢被子盖?”

“没有,我没觉得冷,只是睡得少,头有些疼。”说着话就坐了起来,要下地穿鞋。

孟世爵已经坐回了床上,问她:“既然头疼就再睡一会吧,急着干什么去?巡营有张山他们呢,你也歇一歇吧。”

说着话连翘已经穿上了鞋:“要继续睡也不能在你这睡,一会儿他们吃了饭就来看你了。你快回去躺着吧,刚出了点汗,别又着了风。”说着要推孟世爵躺下,孟世爵却坐着不动,僵着脸看她。连翘无奈叹气:“又闹什么脾气,听话,快躺下盖好被子,一会儿吃点东西再喝点药。”

孟世爵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忽然闭了眼,顺着她躺到了床上,只是又把脸转向了里面,任由连翘给他盖上被子,始终未发一言。连翘给他盖好被子,往外走了两步,终究心软,又回身走到床前低声说:“你,别恼,且容我想想。”

她说完看孟世爵没反应,只得又加了一句:“我,我还适应不来,毕竟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不知怎么说,索性不说了,转身往门口走。

孟世爵等了半晌就等来这么两句话,转头一看她已经走到门口,心里火又上来了,吼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事变

……

连翘站住脚步,没有勇气转身,只有些艰难的说:“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发个誓,保证绝不会离开你。”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没等她回头去看,已经被人从后紧紧抱住了。一具火热的身躯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箍的死紧。

“谁让你发誓不离开我了?”孟世爵心里一片无力,不知道怎么跟连翘说,最后索性用力扳过了她的身子,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吻了上去。这一次他吻得格外用力,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连翘,就突破她的齿关直接进去攻城掠地了。

连翘整个人被这样火热激烈的吻冲击的头脑发懵,只能下意识的抱住孟世爵的腰,倚在他的胸前承受。孟世爵试探纠缠了半晌,终于吸住了连翘的舌尖,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怀中的连翘跟着身子一颤,舌尖又往后缩,他却不肯放松,继续辗转吸吮。

安静的内室里,只有唇舌交缠的水声响起,让连翘的一颗心砰砰跳的激烈,担心有人进来看见,手上却没有力气推开。孟世爵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右手已经开始游移,在连翘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攀上了她胸前的隆起。

“这里面的心跳得这样欢快,是为了谁?”孟世爵结束了这个吻,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的问。

连翘像是缺氧过度一样的急促喘气,胸口跟着剧烈起伏,感觉浑身发软,无力应答。孟世爵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心中失望透顶,收回右手揽住了连翘的肩,左手却去抄连翘的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他想把她抱回床上。却忘了自己生了病,并没有平时的力气,这一把连翘抱起来就晃了晃,很吃力的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手臂却开始酸软。连翘察觉到了赶忙开口:“快放我下来!”

她越这样说孟世爵越不肯放,还是勉力又走了两步,隔着床榻还有几步远就往前一扑,和连翘两个人一起栽倒在了床上。好在床上铺着被子,连翘摔得不疼,可是压在身上的人却太重。让她更觉喘不上气,禁不住伸手去推:“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孟世爵往旁边挪了挪躺下。又伸手抱住连翘:“我不逼你了,但你也不许避着我,你若是喜欢和从前一样,那就和从前一样。我知道,情意和情义是不同的。不能勉强。你只要,再让我抱一会儿就好。”说着用力抱紧连翘,心里隐藏至深的自卑和挫败感汹涌而来,让他几乎要流出久违的泪来。

连翘听得糊里糊涂,什么情义和情义,只明白孟世爵的意思应该是不再逼她说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挣扎,任孟世爵抱着。直到他呼吸平稳。慢慢变得细缓悠长,抱着她的手臂也渐渐松了的时候,连翘才轻轻挣开坐了起来。

给孟世爵盖好了被子,连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把头发包好。然后出了内室,到外面嘱咐刘福记得叫孟世爵吃饭吃药。才回了自己那里。她换了衣服又出去巡营,心里脑子里像是有许多事来来去去,可细想时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最后只得放弃什么也不想了。

这一天连翘没再去看孟世爵,晚间的时候铃铛回来说元帅已经退烧了,只是军医还不叫他出门,让他暂且好好将养。连翘听了没说什么,早早的回房睡了。

又过了三天孟世爵才在大营里露面。大家都觉得元帅瘦了一些,身上的锐气也收敛了起来,整个人显得端凝持重,和以前的气质大不相同。虽然觉得奇怪,可也没人敢去问他,因为他的锐气虽然收敛了,脾气可还依旧,甚至比以往还更加不那么容易接近了。

他待连翘真的一如往常,再也没有提起成亲生子的话,每每见了面都只说些正事,不说正事也只是谈徐辽他们的事。比如徐辽的妻子快生了吧;叶吹萝在沧州呆了一年,还真的乐不思蜀了;杨九那个家伙居然偷偷给兰溪写信等等之类的,就是没有再谈及他们两个自身。

连翘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这是必经的过程,过些日子就好了,过些日子他们就还能如以前一样无话不谈了。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会嗤笑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她早就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了,隔阂一旦产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敢做,就这样一直得过且过的到了二月里。大夫说徐辽的妻子大概再十天半月的就要生了,虽然徐辽的老娘在这,但他依旧有些心慌,把连翘拉去了他家里坐镇。

“我又没生过孩子,你把我拉来顶什么用?”连翘很无语。

徐辽亲手给连翘端了一杯茶:“万一我不在家,你好帮我镇着场面嘛!”

连翘笑了笑,本来想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却又想起那个孩子早夭,是徐辽的伤心事,就没说,转而说道:“行,不过你也别指望我,还是得指望徐大娘。对了,接生婆稳婆什么的,都找好了吗?”

徐辽点头:“找好了找好了,现在万事俱备。”

连翘看他颇有些紧张,忍不住逗他:“若是生个女孩,你怎么办?”

“女孩就女孩,女孩也好,将来让她学你,做个大将军!”徐辽竟然没再说一定是男孩的话,答完这句又问连翘:“你最近又和元帅吵架了?”

连翘一愣,低头喝茶,答:“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徐辽狐疑:“没有?那你们俩怎么怪怪的,说话的时候都不正眼看对方,彼此客气的跟外人似的!”

有这样吗?自己是有时不敢正眼看他,可有客气的像外人吗?连翘回想了半天,有些泄气:“真的吗?我没觉得。”

“你就嘴硬吧!”徐辽瞪了连翘一眼,“这几天你就在我家住着,别惦记大营了。”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随从进来回禀:“大人,皇上急召,说有大事商议。”

徐辽一愣:“这时候有什么大事?”起身往外走,还不忘跟连翘说:“你别到处跑啊,就在这呆着。”

连翘应了:“放心!我在这守着。”看着他走了,去跟徐大娘说了一会儿话,又去看了看徐辽的妻子,刚想回自己住的房间找本书看,就有徐辽的侍从匆忙回来,递给她一张纸条:“大人命小人即刻传讯给将军,请将军看完先赴城门处等元帅。”

她打开纸条一看,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临淄急变,世子暴亡,二子失踪。连翘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扬声叫铃铛牵了马来,立刻上马往城门处飞奔。照字条的意思看来,胶济王世子突然暴毙,胶济王次子又失踪,消息是直接传回的朝廷而不是他们这边,说明他们在临淄的探子想来已经遭遇不测。

徐辽让她去城门处等孟世爵,显然是皇帝已经宣召了他,徐辽想让他们两个先碰面商议一下。可是现在当务之急应是找到胶济王次子吧?可惜字条上讯息太少,不知道胶济王次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一路寻思,手中挥鞭催马,很快就到了城门处。

她刚到门口下了马,远处烟尘飞起,孟世爵已经带着人过来了。两人见面别话没说,连翘先问:“胶济王次子何时不见的?”

孟世爵伸手拉她上马:“上来说。”等连翘上来才在她耳边答:“消息是午时前后传到的宫里,罗民第一时间叫人去宣胶济王次子,人就已经找不到了。据看守的人说,前儿夜里王子喝了酒,睡得很晚,昨天直到午时才起来,却没出来见人。”

“也就是说,很可能前天夜里就已经跑了。”连翘脑子里快速的转着,又说:“还是得叫人去四处搜搜,未必能跑远。我们的人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我总觉得临淄的事有些奇怪。”

孟世爵‘嗯’了一声:“据说世子是被世子妃毒死的,世子妃的毒药来自于随从,随从招认是从一家药店买的。”连翘明白了:“是我们探子的落脚地。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恐怕胶济王会把这事算在朝廷头上,立刻举兵造反。”孟世爵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措手不及。

连翘点头:“须得立刻传信给安德和沧州守军,还得叫苗一杰小心,看好了淮南王和荆东王。”

说着话孟世爵已经快奔到了宫城,他勒马停下:“好,那你先去,我进宫去见皇上,有什么事我会立刻传信给你。”连翘下了马,点头:“你放心,宫里面小心应对。”

连翘看着孟世爵走了,又上了自己的马,叫铃铛:“你去找张明,让他集齐了人,往四个方向去搜索,方圆二百里以内都要搜到。”铃铛应了刚要去,连翘又叫住了她:“等等,再叫他安排城内禁军,去仔细盘查一下近来入京的外乡人。”

打发走了铃铛,连翘火速回了大营,发了急信到沧州和安德,让程大兴派两千人去安德协助守城。又亲自写信给苗一杰,让人六百里加急马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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