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嫁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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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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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朗眼中一亮,开心的坐到她身侧,连连点头:“嗯!天一亮,我就背你下山!”

“不用,我的脚能走,现在不痛了。”

“不行,走山路很困难,若是再严重了,就麻烦了。”茜朗说着担忧的看看她的脚踝。

冰雁没再说话,只是欣慰的微微笑。山路是难走,他这小瘦身板,要怎么背她啊,唉。

火光有点暗了,茜朗过去好生添置了一番,因为木头湿,不太好着,茜朗耐心等火稳妥了,才又坐回到冰雁身侧,将她身上的衣服往上盖了盖,“你睡吧,我看着。”

冰雁有点别扭,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让一个少年为她站岗。好吧,她承认,她也就跟人沟通经验多点,跟野兽神马的,有点隔阂。

随着一阵阴风吹来,洞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冰雁不由自主的缩紧了身子,茜朗连忙伸手臂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身体小心的拢在自己怀里,让自己的体温最大限度地传递给她。

冰雁感觉舒服了些,果然,两个人的体温,靠在一起就是不怕寒冷。她渐渐放下了戒备,放松的窝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肩膀,感受着他细心的照顾,她轻声说:“以前,只觉得你孩子气,还不知道你这么会体贴人。”

茜朗的身体微微一顿,眸色里闪过迷茫,迟钝的说:“我,这样,叫体贴吗?”

冰雁不由得抬眼看了看他,心里涌出疼痛和感动。难道,他不知道什么是关怀和体贴吗?那么,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吗?

那么……他这样对她是他的本能吗?

本应在发觉这个问题之后,也许她该保持距离的,但是,她却反而情不由己的轻轻搂住了他,轻叹着说:“是的,像这样,我给你温暖,你给我温暖,就叫做关爱。”

茜朗的眼睛眨了眨,迟缓的低头看她,她浓密的睫毛轻颤,火光下轮廓立体巧俏的脸庞,看的他心悦神迷。他想再追问,却不敢。他凝着秀眉,淡淡纠结着。他怕不一小心敲醒她的沉思,怕她离开他的温暖,怕他暴露了一个令他无法言喻的心情,怕她知晓了什么后,生他的气。

也许什么都别说,是最好的。

至少现在这一刻,他能安然的享受彼此的体温。

在这个秋天的雨夜,在山上的洞中,因为有了少年的怀抱,她体会到了最舒适的睡姿,果然,人肉垫子什么的,是最智能的。冰雁听得耳边又响起哗哗的雨水声,眼睛恍恍的闭上,安安然然的,入梦。

茜朗轻眨了眨微翘的长睫毛,痴恋的望着她恬静的睡颜,嘴角一抿,绽出一抹甜美的微笑,两旁深深的梨涡,更增添了几分纯情和唯美。她谈不上特别美丽,可是瞧起来是这样顺眼、惹眼,身上脸上都散发着耀眼而亲切的光芒,让人情不自禁的疼之,爱之,惜之。

抬头望一眼,雨,又大了。果然,人留天也留。

垂首,一瞬不瞬的望向怀中,就这样看着她,觉得好满足,仿佛拥有着全世界,之前心中所有的不满不忿和委屈,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了。她的脸庞是那么可爱,光滑而优美,淡淡的散发出奶香气,他情不自禁的头越来越低,粉嫩若桃的唇瓣轻碰上她的嘴角,那里,很甜美,让他舍不得放开,可是他还是小心冀冀的只是轻轻一点,便放开了。

冰雁依然沉沉的睡着,呼吸均匀,高耸的胸脯随之轻微起伏,那两团的柔软,看起来好……诱人。

茜朗不由吞了口唾沫,全身变得有些不安,太留恋她的香甜,他突然想得寸进尺,摸一摸。

就是样,鬼使神差的抬起一只手,颤抖着朝她那里按去,越靠近,他的心跳越快,可是心却越雀跃,他知道这样不对,甚至是罪恶的,可是他真的想知道,想知道她神秘的地方是什么触觉,他想知道她的全部。

终于,他的手轻盖在了那微起伏的胸脯上,温软的触感像一个魔,瞬间将他征服,他重重打了个激灵,不可控制的想进一步探索,进一步感受……

“嗯?”冰雁睡梦中呢喃了句,受到干扰的动了动。

茜朗吓的脸一白,闪电般抽回手,心跳如鼓,却又有种偷香的兴奋,眸子一眨不眨的观察着她,见她又再次睡去,他才缓缓长吁了口气,可脑子里不自觉的却回想起她方才的呢喃,那声音,像缠绵柔软的丝,像入口滑腻的甜品,让他禁不住心弦颤抖,如痴如醉,回味无穷。

原来女人,这样可爱。怪不得,男人在外如今的叱诧风云,回到女人面前也变成了绕指柔。

纵是他这般从未心软过的一颗冷冻的心,也情愿为她化为一汪温泉,保护她,滋润她。

注定这一夜,会过的很慢很慢,也会很快很快。

宁静,而浪漫。

36,夜不归宿

红红的太阳悄悄跃出山头,带来大地新的一道脆生生的光。

茜朗敏锐的睁开眼睛,迅速环视了四周一圈后,这才温柔的看向怀里,睡的如小猪仔一样的冰雁。他不想叫醒她,想多让她停留在自己怀里,想多抱她一会儿,但是,他现在不再和以前一样,他会为她考虑。她一夜未归,已经很难解释了。

正在他刚想唤她时,她却突然也睁开了眼睛,“天亮了?”说完,灵敏的从他怀里挣脱,却身子一绷,“哎呀,浑身发酸。”

茜朗担忧的帮她揉胳膊,“是吗?我怕惊醒你,一夜不敢帮你翻身。”

冰雁回头冲他一笑,比晨阳还明媚。“谢谢你,今晚我睡的很舒服。活枕头果然不是吹的。”

茜朗微微一怔,既而略羞涩的笑了。

“啊,我们终于可以出发了。”冰雁活动了四肢后,缓缓起身,茜朗重新披好了衣袍,蹲到了她面前,劲头十足地道:“来,上来。”

冰雁望着他纤瘦的背,心里又暖又酸,伸手,挎住了他的胳膊,“你搀着我就好,我至少还有一只脚可用,另一只,注意点就行。”

茜朗却坚持道:“不行,我一定要背你,你走山路会让伤更重。”

“但是你背着我也很难走啊,别罗嗦了,快走。”

但是茜朗这回真的很执拗,“你若再不听话,我就抱你!”

“茜朗……”

“上来!”

冰雁无奈,只得小心冀冀的趴到他背上,他再低了低身子,双手反抱住她的腿,用力一提!

别说,看着不堪一击的小脊梁,还挺稳的。冰雁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为了减轻他的负担,她稍立着身,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微微俯身,轻声提醒,“小心点。”

“嗯。”茜朗认真的应了声,稳稳的迈出了步子。

出了洞,阳光照在身上,山中清新的空气沁人心脾,两人都欣喜的吸了口气,脸上均露出笑容。

好在山上的路,还不算太泥泞,茜朗背着冰雁小心的走着,虽有颠簸,却很结实。茜朗这是第一次背人,虽累却让他甘之如饴,不知道同甘苦共患难是不是现在他这种感觉,不管多苦多难,只要有她在,都会变得有滋有味。

他的心情愉悦,脚步也变得轻快,冰雁在他背上,因为怕他说话费力气,也不敢与他交谈,只屏着呼吸尽量配合着他,悄悄的观察着地形和目标。

一路,她多次要求下来走,都被茜朗言词拒绝了。她只好用袖子悄悄给他擦汗,默默给他鼓励,每次,总能迎来茜朗回头温柔一笑。

不知怎么,冰雁觉得,此刻的茜朗长大了。

终于,来到了“狗洞”前,冰雁暗松了口气,积极的从他背上跃下来,茜朗很及时的回身搀扶着她,两人像来时一样,小心谨慎的一前一后钻进了院,茜朗又要背她,被冰雁拒绝,“就这点路了,没事的,再说你背着我太明显,还是快走吧。”

茜朗虽皱眉,却也没有再多坚持,搀着她慢慢往前走。

两人从郁郁葱葱的灌木林中钻出来时,冰雁还在想,原来他种这么多植物都是为了掩饰出路啊。就这么想着,忽觉得茜朗的步子顿住,她脑中警钟大鸣,果然,当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一个头人领着几个侍女站在他们对面。

这里的“头人”相当于大宅门里的管家,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见着他们,先是施了一礼,“三少主,少主夫人,终于找到你们了。”

茜朗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劳烦头人关心,我这也不是头一回。”

头人陪着笑,笑容却不怎么谦卑,“属下怎敢打扰三少主出游,只是少主夫人新婚就夜不归宿,属下实在无法跟大少主交待,这不,这会儿,夫人得知,正差属下寻少夫人呢。”

冰雁闻言,心头一阵紧绷,我勒个娘哎,最怕古代的婆媳之战了,夜不归宿,她这罪名可大了!

“嫂嫂跟我在一起,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茜朗嘴上这般说,眼睛里还是掩藏了些担忧,他紧握着冰雁的手,不让她随头人去。“你先回吧,一会儿我送嫂嫂过去。”

头人看了看冰雁,再看向茜朗,“这样,不好吧,夫人若是发起火来……”

“茜朗,”冰雁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让我随头人去吧,没事的,跟长辈赔个礼道个歉总是应该的。”

“可是你……”茜朗急切的盯了一眼她的脚,冰雁知他的意思,安抚地拍了拍他,“没事,我一回来就会处理。”说着,她又靠近了他几分,低声说:“你跟着反而不好。”

茜朗微怔,手渐渐松了。

头人及时的让出路,“那就请少夫人随我来。”

冰雁最后冲茜朗一笑,抽出了手,转身跟着头人往外走,脚下还很疼,她只能走的很慢,尽量不表现出她受了伤。

茜朗呆站在原地,微颦着秀眉紧紧盯着她瘦弱却坚定的背影,她的脚,都肿了,她是为了他,才忍着痛走路的。这一次,他又给她制造麻烦了吗?总是出了事后就让她一个人背,他怎么这么坏!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冲动,若他跟去了,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困扰。

冰雁随着头人走出了茜朗的院,来到了大院厅,翘首不远处的练兵场,因为美朗不在,好像是土司大人在亲自训兵。她想起上回茜朗捉弄她,告到土司王跟前,土司王对茜朗表现出了忍让和无奈,当时不甚在意,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就是因为茜朗的生母早逝的原因。

而新婚第一天她们三人拜见土司夫人时,她就有些奇怪,觉得夫人话里有话似的,而且对茜朗不甚喜欢,爱理不理,原来,也是如此。

她不是不知道古代的嫡庶之分,只是没太在意在这样偏远贫穷的地方,男人也娶妻妾。好吧,是她疏忽了,不管在什么地方,除了母系时代,都是男尊女卑。

很快,她来到了土司夫人的寝宫。

头人站在门外,对她鞠躬,“少夫人,请。”

冰雁顿了顿脚步,暗吸了口气,朝堂内走去。

她没有别的期望,只要这次的事件,不要给美朗和茜朗带来麻烦,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37,婆媳之间

土司夫人身着一身锦缎袍子,肩披一条狐皮袄,脖颈中带着一圈圈的玉珠佩饰。她面着淡妆,发辫高挽,犹衬得一对重量级的耳坠显眼。

冰雁走到堂中央,稳稳站定脚步,朝夫人行礼:“媳妇儿见过婆母大人。”

“冰雁,你来了。”土司夫人一扬手,淡淡道:“坐。”

冰雁闻听,朝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夫人身上,不知怎么,今儿近看,觉得夫人这身打扮显出了几分英气来。也是,草原上的女儿家,也多不是娇滴滴的。

夫人目光清浅的朝她上下一打量,见她衣摆上还沾着泥土,唇角微微一扬,“你应该有话先对我说吧。”

冰雁微惊,果然夫人与众不同,没有拐弯抹角,先让她坦白……好吧,至于从不从宽她也不好定。

慌忙起身,摆好认错的姿态,低声说:“是媳妇儿贪玩,昨日跑到山上去,迷了路,在洞中躲了一夜,今早才回来。”

夫人不置可否的抿了口茶,半晌,敷衍了句:“是吗?”

“媳妇儿绝无撒谎,因为美朗不在家,所以觉得无聊,就悄悄到后山上看风景,遇到下雨,所以一再的耽搁了。阿妈,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会悄悄跑出去。”

夫人的眼睛里露出些不耐,“你认错倒是挺快的,那么,认罚么?”

冰雁一顿,心里暗暗叫苦,却也无法,“认,认罚。”

夫人审视地看着她,突然放松似的一笑,“先不忙,我问你,你说跑出后山,可是为什么把守府门的侍从没有一人说看到你?难道,是他们隐瞒?看来,咱家的规矩实在是太松了。”

冰雁嘴角抽了抽,这老女人还真较真。“与他们无关,我是避开他们,偷溜出去的。”

“出去玩又不是不可以,为什么要偷溜出去?”夫人咄咄逼问。

冰雁垂下眼帘,没吭声。她总觉得,夫人这是有什么不甘心的。

夫人轻轻一笑,“媳妇儿是个好心人,还会坦护奴才。”

“奴才”两个字惊醒了冰雁,她蓦地想到了,她刚才话里避开了茜朗,夫人这是在指桑骂槐,不依不饶啊。真是的,不亲的娘,果然不亲。

“阿妈,其实是茜朗陪我出去的。”她又刻意用了“陪”字,减轻茜朗的过错。

“哦?是吗?”夫人微挑眉毛,脸上终于露出些了然。“茜朗那个孩子,从小就淘气,他能带你避过防卫跑出去,倒是不稀奇。”

冰雁规矩的站着,垂着头不表态。

“那么,你没有受伤吧?”夫人突然关心的问。

冰雁受宠若惊,连忙摇头,“走山路总会有些磕磕碰碰,无防的。”

“哦,那就好,一会儿回去,让小麦给你拿药抹抹。”夫人斜倚在桌旁,却并不显得慵懒,冰雁甚至觉得她为了审她而精神抖擞。“谢阿妈。”

“一家人不用客气。”夫人幽幽一笑,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土司家族的家规还是要有的。媳妇儿,自从你过门来,我似乎还是第二次见你。”

这话说的,又冷又酸。分明就是责怪她不知礼数,没有来拜见她老人家。

“是媳妇的错,媳妇儿生在小乡村,不大知礼仪,唯恐有什么不妥,打扰了阿妈,便未敢妄自前来问候。现在想想,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尽到做媳妇的孝顺,其实阿妈这般亲切,又真心视我为家人,是我太拘谨了,以后断不会再有多余的忧虑,会时常来看望阿妈。”冰雁的小嘴向来不是摆设,这会儿一股脑儿的将认错、解释、奉承和表态全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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