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虐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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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虐渣之路-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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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萱顿感无趣:“没劲,药师你现在都不脸红了。”她见萧隽一副淡定的模样,忽起了点恶作剧的心思,“药师,要不阿姐给你做媒吧,王老板家的小娘子今年及笄,和你年纪正相当。”

萧隽看着陆萱笑嘻嘻的表情,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心中一紧。他放下手里的茶盏,语气淡淡的:“我年未及冠,还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时候不早了,阿姐你今天刚回来,先歇会儿,我去吩咐厨下做饭。”说罢,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陆萱觉得萧隽有点怪怪的,但懒得深思,便随他去了。

转眼就到了八月,天气热的厉害,陆萱每天窝在家里不想出门。酒铺和其他的生意如今都是萧隽在打理,每日下午,他还要去坊里的私塾为蒙童上两个时辰的课。这件事是萧隽义务去做的,私塾的先生年纪大了,一整天的课下来,身体着实吃不消。萧隽机缘巧合下知道了,遂主动去帮忙。他出身世家,学识在整个陈留,都可算的上是佼佼者,为孩童开蒙,再简单不过。

陆萱睡了大半天的觉,觉得无聊的紧,便决定去私塾看看萧隽。她一路晃悠到私塾院外,此时是休息时间,院内一片孩童的嬉闹声。萧隽就坐在院内的石椅上,笑着看一帮孩子打闹。陆萱正准备进去和他打招呼,忽见一个年轻姑娘走到萧隽身边,两人低语几句,向后院走去。

陆萱好奇心大起,忙蹑手蹑脚地拐到后院的墙角,那里恰有一扇小门,陆萱将眼睛凑到门缝处。只见萧隽和那小娘子站在院内的花架下,小娘子低着头,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因为陆萱离两人太远,是以听大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萧隽大概是在问小娘子有什么事,小娘子犹豫半晌,才面色绯红的说了几句话。陆萱见状,还能猜不到是什么情况?她心里又骄傲又酸楚,自家的弟弟果真魅力无敌,这就有人来表白了,想到这儿,不由有些酸溜溜的。看了半晌,实在听不清具体内容,陆萱只得悻悻地回去了。

黄昏时分,萧隽方才回家。他甫一进门,就被陆萱神神秘秘的拉到屋里。陆萱一脸窃笑的望着萧隽,带点得意地问道:“今天有什么事要告诉阿姐吗?”

萧隽茫然:“没什么啊?怎么了?阿姐。”

陆萱斜睨他一眼:“别装傻,我都看到了。”说完又碰了碰萧隽的肩膀,“你答应了没?”

萧隽方才恍然大悟,不知怎么的,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你希望我答应吗?”

“哈?”陆萱莫名其妙,“药师,人家小娘子爱慕的对象是你不是我吧?快告诉阿姐,你到底答应了没?”

萧隽觉得胸口闷闷的,他低声应了一句:“没有。”

“欸?为什么?那个小娘子是陈先生的女儿吧,长得挺标致啦。”陆萱见萧隽神色淡淡的,心中不解,心想,莫不是对那个小娘子很不满意?陆萱忙转移话题,“没答应就没答应吧,我家药师这么优秀,有的是小娘子喜欢。”她拍了拍掌,“药师以后有喜欢的小娘子了,不管是哪家的,阿姐立马上门求亲。”

萧隽实在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他道:“今晚云觉寺有庙会,去不去?”

“真的?”陆萱立刻兴奋了起来,“去去去!一定要去!云觉寺庙会的好酒可多了!”她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了,开始思考起晚上的庙会之行来。

萧隽暗暗舒了一口气。陆萱之于萧隽,就仿佛一张白纸,他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爱关心什么,怎样迅速地转移她的注意力以此来逃避自己不愿面对的问题。

“晚上一起去庙会,好不好?”陆萱高兴地来拉萧隽的袖子,萧隽如今比陆萱高上一个头,陆萱摸不到他的头顶,就改成了拉袖子。

萧隽点了点头,面前的女子眉眼舒展,眼瞳深处都是满满的笑意。萧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梢,又暖又顺,带着栀子花的清香。

晚上的庙会热闹非凡,因为萧隽年纪渐长,陆萱便不再在人前牵他的手,两人并排走在一起,顺着人流向灯火深处走去。

沿途居然看到了下午的那个小娘子,她也看到了萧隽和陆萱,忙不迭地低下头去。陆萱倒想去打个招呼——陈先生和女儿走在一起,他平日对萧隽照顾良多,陆萱有心想去感激一番,但又怕萧隽不高兴。陆萱偷偷觑着萧隽,见他似乎并没注意到陈先生一家,想了想,还是就此作罢。

萧隽其实早看到陈先生和陈家小娘子了,他并非是讨厌那位姑娘,,实在是因为自己心中无法对人言的隐秘感情。萧隽看着身侧的女子,整整四年时间,她的容颜没有丝毫变化,一如初见时那样,笑靥如花、神采飞扬。而自己,却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将她当作姐姐依赖的孩子了。

第25章 乱世争雄五

建炎五年十一月,长江以北再燃战火,豫州都督何增举兵反燕,纠集十万大军向长安逼近。何增本是前朝旧臣,尔朱勉灭晋后将其劝降,任命其为镇安大将军,都督豫州军事。大燕立国不到五年,虽据中原腹地,一统北方,但因战火摧折,且又是胡人当政,远不如南方安定富裕。如今何增举兵,更是在这个飘摇动荡的王朝上压上了一根重逾千斤的稻草。

陈留距离豫州并不远,所幸何增一路向西,怕是打算取道洛阳,进逼长安,是以陈留境内尚算平静。未免节外生枝,陆萱便叫伙计将酒铺和其他的生意暂时收拢起来,打定主意要和萧隽关门闭户,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从知道何增起兵的消息起,萧隽似乎就有些坐立难安。何增大军一路向西推进,其间,幽州、并州、宁州等地,都有汉族将领相继起兵,大燕的国土上一时烽烟四起。陈留城内的气氛愈加凝重,已有不少人收拾细软,打算渡江南下。

萧隽辗转反侧了几日,终于下定决心,告诉陆萱自己南渡的想法。

陆萱正在练字,一时愣住了。浓墨从笔尖上淋漓而下,滴在了写好的纸面上,她也不自知。“南渡?”陆萱有些艰难地发出这两个字的音节。

萧隽点了点头:“如今北方局势动荡,南方虽然诸国林立,但尚算安定。趁着战火还未延及陈留,此时正是南渡的好时机。”

在大燕立国当年,南渡的世家们就在江南之地建立了诸多王朝,其中,以姚氏唐国,王氏汉国,钱氏吴越国实力为最。这三国呈三足鼎立之势,周边又有若干小国。虽则更迭频繁,但江南少经战火,实是比北方更为安定。

陆萱无法反驳萧隽的话,只能扯出一个勉强的笑:“那好吧,咱们收拾收拾,这便南渡吧。”

萧隽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嘴唇微微动了动,还是沉默地走了出去。

他甫一跨出房门,陆萱顿时便软在了榻上。南渡……他们在陈留生活了四年,久到陆萱都快遗忘了,萧隽是自己的任务对象。是不是有那么一刻,自己以为,能够和萧隽这样平静地生活十年呢?直到自己被系统召回,萧隽永远都是这个萧隽,陆萱永远都是这个陆萱。

陆萱知道,这只是痴人说梦。她的容貌四年来没有丝毫变化,萧隽又不是个傻子,怎么会毫无怀疑。但是萧隽选择了沉默,这是他对陆萱的信任。

而他却不会因为自己,停下前进的脚步。

他要到南方去,那里有萧氏的旧部,有他可以为之效忠的王朝和军队。他可以一展胸中抱负,萧隽,从来都不是陆萱心中期望的那个普通的萧隽。他的血液里沸腾着对尔朱氏刻骨的仇恨,家、国,无不催促着他踏上战场,踏遍燕国的土地。是以在原剧情里,萧隽四次北伐,终于将燕国覆灭。

陆萱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本就是抱着利用的心理接近萧隽,凭什么要求萧隽为了自己放弃理想和仇恨。况且,萧隽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信任的阿姐,根本就不希望自己建功立业。原因,只是为了完成所谓的任务。

从萧隽要去南方的那一刻起,陆萱就没有立场去阻止了。仿佛宿命一样,他终将去应该去的地方,做应该做的事。

陆萱有系统无限提供的钱财,便将陈留的生意一律转手卖给了相熟的商人。两人收拾了一些必需的行李,有去信去托人在扬州寻找合适的房子。

扬州此时是姚唐国都,物埠民丰、风景秀丽,是个居住的好地方。在原剧情里,这里是萧隽的崛起之地。

两人在扬州安顿好,已是半个月之后了。此时,唐国君主姚钰正打算发兵北伐,扬州城里,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在原本的剧情里,萧隽在南渡后遇见了萧湛以前的部下,唐国骠骑将军沈朴,并在沈朴的引荐下进入神武军。

怀着一种矛盾的心情,陆萱并未在这件事中作梗。之后,果不其然,萧隽机缘巧合下和沈朴重逢。萧湛对沈朴有大恩,萧沈两家,可以说是通家之好,沈朴对待萧家子女,就像对待子侄一样。沈朴大喜之余,认为萧隽一身才华,不应就此埋没,便要举荐萧隽进神武军。萧隽拒绝了。

这实在大出陆萱意料,忍了几天,陆萱还是问出了口。

虽已是十一月,扬州的天气并不甚寒冷。萧隽坐在院里的石椅上,仔细地擦拭着陆萱送给他的那杆枪,闻言,他轻轻一笑:“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陪着阿姐,不好吗?”少年的笑容耀眼又柔和,在冬日的暖阳下,仿佛快要化成一捧烟火。

陆萱的心情复杂难言,她不知该摆出怎样的一个表情,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涩涩的。

“阿姐。”萧隽压低了声音,“你希望我好好的,是吗?”他认真地望着陆萱,纯黑的瞳仁里有乌金的光芒闪动。

“嗯。”她同样也低声回答,“你要好好的。”

萧隽微微笑了起来,眉梢微扬,嘴角微翘,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的弧度。他鲜少露出这样孩子气的笑容,浑身上下都充溢着雀跃的气息:“阿姐,我绝不会离开你。”少年轻轻许下了这样的承诺。

“叮咚。已达到激活条件,激活调教种马任务进度,本系统将在任务结束后判定宿主达到等级并计算积分。”系统冰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陆萱的脑海里,陆萱仿佛被烫了一下,挣脱出迷茫而混乱的情绪。她不敢看萧隽的眼睛,仓皇地站起来:“我先回房了。”

这一晚,陆萱失眠了。萧隽的话和系统的提示,似乎昭示着什么,但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只想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子里,唾弃着自己的软弱和卑鄙。

这样就好了,陆萱在心中安慰自己。就这样维持着平静地生活,不管是四年,还是十年。

之后的日子一如往昔。朝堂上争吵着北伐的种种事宜,市井里也流传着各种小道消息。沈朴又来劝过萧隽几次,萧隽都拒绝了。长江另一边的局势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萧隽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人,每日习武、读书、劈柴、喂马,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陆萱以为自己会放下心来,但她的心情却日益沉重。她很想问一问萧隽,“为什么不上战场了?是放下仇恨了吗?放下抱负了吗?”她却不敢问出口,她害怕得到那个自己不愿听到的答案。

转眼就是除夕,扬州城的除夕比陈留城的更为热闹新奇,家家户户贴桃符、燃爆竹。晚上,两人吃过饭,萧隽道:“阿姐,咱们出门去散散心吧。”陆萱最近总是恹恹的,萧隽得空就拉着她出门。

除夕的晚上,街上并没有什么人。百姓们聚在家中,享受着这一年一度的节庆。今夜恰是个晴天,冰轮高悬于天,映照着大地上的千家万户。这月光冷冷的,但又亮得令人心醉。

“好多星星。”陆萱还记得在现代社会,鲜少有看到满天繁星的时候。他们在河边坐了下来,河水静静流淌,和这星,这月,构成了一卷极静极静的画。

“阿姐。”萧隽率先打破了这片宁静,“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那座破庙里,你骑着马。”

陆萱忍不住笑了起来:“记得,倔小子,那时候你脏得像个泥猴,对人爱理不理的。嗯……”她上下打量了萧隽一会儿,“现在也对人爱理不理的。”

萧隽也笑了起来:“阿姐,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

“我当时在想,这是哪里来的女土匪。”

“臭小子!”

萧隽哈哈大笑,两人一起笑了起来。寂静的夜里,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阿姐,你最近心情不好。”笑罢,萧隽忽然说道,他的声音里有一种笃定,“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萧隽看着陆萱的眼睛,“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怪你。”他说,“我相信你。”

相信你向我伸出的那只手,相信你送我的那杆枪,相信你希望我好好的,相信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绝不会离开你,阿姐。”少年安静地看着陆萱,“不管我去哪里,都不会离开你。”他握住了陆萱的手,轻轻的,不容置疑的,握住了她的手。

第26章 乱世争雄六

建炎六年二月,大燕官军与驻扎在洛阳的何增大军展开攻城战,双方厮杀了将近半个月,洛阳城破。何增兵败自刎,十万大军一部分战死,一部分被就地坑杀,洛阳城内血流成河。不仅如此,燕军还对洛阳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洗劫,无数百姓惨死在屠刀之下,这座原本属于大燕的城市,一夕之间,宛如阿鼻地狱。街道、房屋、宫殿、庙宇,能烧的都烧了。金银、珠宝、字画、珍玩,能抢的都抢了。甚至连城郊一大片世家的家墓,都遭到了军队的焚毁。

消息传到扬州,人人哀恸愤慨。陆萱正在茶楼里闲坐,不巧听到两个书生谈论此事,她心中一跳——洛阳城郊的世家家墓,其中,正有萧氏。萧氏五百年煊赫,其间,无数族人埋葬于洛阳城郊的家族墓地中,范围绵延几百亩山地。这之中,就有萧隽的祖父、祖母,和其他许多至亲之人。萧隽若知道这个消息,不知该做何种感想。陆萱又急又痛,忙忙地往家中赶去。

回到家中,萧隽却不在。陆萱去萧隽的书房寻他,室内空无一人。窗前的书案上摊着一副纸,其上墨色淋漓的几行行草:“丧乱之极,先墓离荼毒,追惟酷甚,号慕摧绝,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字迹尚新,字形锋锐,最后一笔草草勾画,显见写字之人心情激荡。

陆萱一路赶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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