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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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驸马- 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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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下官不该!”

“好啦好啦!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褚大人你赶紧换好衣服准备接见吧!”

说完,冯保也不多耽搁,直接掉头便走!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一面点头哈腰,一面打着哆嗦,这个褚思德实实在在将狗官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第十九章 (上)限令七日把人寻

有一种威,叫做不怒而威;有一种势,叫做杖人势。

而宁安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自己只是静坐在衙门的门口,却已经将整个广州知府衙门闹的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这就是威,这就是势。

在得知公主到来之后,褚思德的脑中闪现过无数的片段,就连穿衣服穿鞋袜的时候,也在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公主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任凭他有过人之才,他也想不通公主竟然是为了一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了,他还真的不知所措。

现在公主就在门外等自己,他褚思德再牛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是身上只是披着官服,然后一边跑,一边穿衣,其动作之迅速,当真有当代军人之貌。

“公主啊,我的姑奶奶,大奶奶,太奶奶,老祖宗,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这小小的广州知府可是经不起你的折腾!”

一边奔跑着,褚思德的嘴里不断的嘟噜着,心里也倍感无奈。

宁安公主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从来都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任性妄为的没人敢去逆她的意思,就连当今的皇上也觉得她是最让人头疼的。

这些信息自然而然是褚思德从多方搜集来的,因此,综合得知,凡是有公主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寸草不生”,“灾祸连连”。

虽然夸张,但是确实也是那么一回事,他褚思德自然不希望成为宁安公主手下的一个“亡混”。

只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始终会来。挡也挡不住!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加快脚下步伐,只是祈祷情况不会太过糟糕。

果然,很快的,没有到一炷香的时间,褚思德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宁安面前。

飞奔过来之后,褚思德想也没想,直接跪倒在地。同时低头道:“罪臣广州知府褚思德参见公主,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广州知府褚思德?你也知道你有罪啊?本宫以为你只知道躲在温柔乡里面根本无视本宫的存在呢!”

宁安似乎连正眼也没有瞧褚思德一样,只是对着空气一样的不温不火的说道,言语之中自然是充满了不满之意。

“罪臣不敢!罪臣不知公主驾到,所以……”

“好了,本宫不想听。也没有必要听你的解释!本宫告诉你,这件事暂时不追究,你先起来说话!”

本来褚思德还想解释什么的,结果却硬生生的被宁安的话给打断了。不过听宁安的口气和话中意思,似乎并不会立马找自己的麻烦,那褚思德不禁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也终于掉了下来。

公主叫自己起身,自然就要起身。于是应了一声之后。褚思德便立即站了起来。然而当褚思德完全站直身子的时候,却见他的官服的纽扣竟然扣歪了一颗也不知道。俨然就是一个衣冠不整。

“咳咳!褚大人,以后见本宫的时候,最好把衣服穿好了再来!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一套官服不适合你的话,那你以后也就不用穿官服了!”

本来不想说什么的,可是一看到褚思德那胖嘟嘟的样子,连官服都穿不好,顿时让宁安又是一阵火大,真不知道这个褚思德的广州知府是怎么当的!

乍一听,似乎还没有明白宁安的话,却见褚思德左顾右盼之下,跟没事人一样无动于衷,反而是把头给低了下来,当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嘘!”冯保下意识的给褚思德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这里,看你的这里!”

虽然声音很小声,但是宁安是没有道理听不到的。

如果这样还不明白的话,那还真的应了宁安所说的那句话,他这一套广州知府的官服也不用穿了,回家种田算了。

“微臣该死!微臣仪容不整就出现在公主面前,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还望公主法外开恩!”

褚思德这个时候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整个人就差完全趴在地上似的。

或许他为官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经历,俗话说的伴君如伴虎,没有想到,在公主的旁边,也是这样!

“够了够了!少在本宫面前说什么罪该万死的!本宫若真的要你死,你还能活不成?”

宁安没好气道,真不知道这个褚思德的广州知府是怎么当上去的,竟然连这种细节都做不好,看来朝廷用的人真的不怎样。要是多一点如正尧这样的人,嘉靖他也就用不着这么烦了。

想到这里,宁安不禁又想到了正尧,内心也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这七年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宁安都在回忆和幻想中度过,没有正尧的日子,她瞬间觉得好空虚,整个世界就像突然断了电一样,所有一切都暗淡无光,所有一切都停止运转。

所以每每有人提及,或者是自己看到与正尧相关的事情之时,内心的抽搐就会发生,而这样的次数越来越,抽搐所带来的疼痛就越来越深刻,不知不觉,这俨然成了宁安的一种心病。

“谢谢公主饶命!谢谢公主开恩!不知公主有何吩咐,微臣定当幸不辱命!”

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首先答应了再说,这是下级对上级固有的表示和反应。为官也好,做事也罢,无非就是一个安心,只要能够安抚领导的心,那么你也就不会有担心可言了。

“幸不辱命那是必须的!你且给本宫听好了!本宫此次出宫只是为了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办好了,必定重重有赏,如果办不好”

后面不用说,相信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还请公主言明!”

就算是办不到,那也没有办法,毕竟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那就是命令,必须做,不做也要做!

怀着忐忑的心情,那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宁安一动不动,可以想象,褚思德此刻只期望宁安的要求不要太过苛刻,否则的话,真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冯公公,你来说吧!”

宁安似乎暂时不想亲自说这件事,或许是因为怕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有关正尧的事情之后,自己会忍不住再次抽搐,到时候无法控制哭出来的话,那么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可是真的有些不妙了,失礼于人前是小,公主面子事大啊!

“恩!奴才遵命!”

冯保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随即面朝褚思德一脸严肃地说道:“据可靠消息,‘御前驸马’不日前在广州城里出现过,为此,公主和我们便马不停蹄的从京城赶来,现在广州城如此大,而且我们也不熟悉,所以,找人的这件事就落在褚大人你的身上了,相信你一定不会让公主她失望吧?”

“什么?御前驸马来了广州?下……下官怎么不知?”

褚思德顿时有些愕然,这个任务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难。

可靠消息?谁的可靠消息?公主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话可以完全相信吗?要知道,御前驸马李正尧已经死了七年了,七年了,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广州呢?

谁敢保证他所看到的就一定是李正尧?谁敢保证就算是李正尧,他不离开广州去别的地方?

别说李正尧有没有在广州城出现过,就是出现过,那广州城有这么大,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找?怎么找???

这些都是难题,谁能够一时解答出来???

更何况,见过御前驸马李正尧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就算在大街上看到了,也未必能够认出来,这要怎么去找?

想到这里,那褚思德的心里开始愤愤不平起来,不满,愤怒,甚至开始暗骂宁安胡闹,瞎搞!

只是这只能在心里面,并不能说出来,否则就是大罪,轻则斩首示众,重则满门抄斩!

“那……那公主确定出现在广州城的真的就是御前驸马本人而不是别人?”

显然褚思德心有不甘,于是想要弄个清楚,问个明白!

“怎么?你还质疑本宫?本宫可以告诉你!你不用管是不是驸马本人,你只需按照本宫的意思去办就好!至于其他的,你少过问,也轮不到你来过问!”

宁安已然有些动怒了,不可否认,这褚思德什么都想弄个清楚明白,却不知道她这么做是惹火烧身而已,宁安会跟他说那么多?公主的想法他还敢质疑?

“是是是!微臣知道,微臣明白!微臣一定按照公主的意思去办,绝对不会有半点的马虎,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现在是有什么好话就要说,有多大幌子就要扯多圆,否则小命不保,那可怨不得别人了。

“知道就好!”

宁安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语气也渐渐平和起来。

“那未知公主给微臣多久的时间呢?微臣好有个准备!”

“七天!如果七天找不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一语说完,无尽的霸气显露无余,差点没让褚思德吐血而亡!

第十九章 (下)因缘际会得踪迹

宁安的不怒而威吓得那褚思德惊恐万分,在宁安离开之后,他的心情还久久没有平复过来。

不得不说,在面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的时候,平时就算有多牛逼,最后还是会显得惊慌失措,这是不争的事实。

不过既然是公主发话,自然要遵命,而且不光要做,还要做好!

于是乎,吃过早饭后,褚思德立即上了公堂,将广州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叫了过来,传达了宁安之前的意思,说完之后,便不遗余力的开始着手找人的工作。

一时之间,广州城便展开了一场寻人比赛,衙门官差,商会联盟,甚至是帮会都开始介入,手持着正尧那有七分像的画像,便在大街小巷问起人来。

都说人多力量大,只是毕竟广州城也不小,而且周边的郊县也很多,要立即见效找到正尧的下落,那也确实有点夸张了点。

结果一寻人就寻了三日,宁安也等的有些焦急了,只是焦急也不是办法,就算把褚思德给砍了,正尧还是没有消息。

而广州城里面的以褚思德为首的大小官员,商会帮会联盟也开始感到了压力,在担忧焦虑之余,也不禁重新审视了宁安的想法,或许宁安公主所听到的消息不过是谎报了,所谓的驸马在广州城出现过,纯属子虚乌有,瞎编乱造的。

如此,众人便更加认定了宁安不过是胡闹,找人之心也渐渐地开始变成了敷衍了事。结果一晃又过了两日。仍旧没有任何的线索信息。却是让宁安已经雷霆震怒,俨然有杀人的冲动。

就在这个时候,张诚袁海云以及梁玉等人终于与宁安会了面,而他们的到来,却是给宁安打了一个强有力的镇心剂。

“大哥,海云,你们怎么也来了?柳彦不是要大婚了吗。你们不替他张罗一下?”

在广州知府褚思德替宁安安排的行宫之中,宁安见到张诚等人的到来,心中也算是暂行得到了安慰。

毕竟宁安也相信他们来这里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现在柳彦大婚在即,他们还赶到这里来。确实有些难得。

“启禀公主,现在对大家而言,三弟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原本二弟也打算过来的,只是他是主角,且大婚之日不可没了新郎官,所以……”

张诚一五一十的说道,言语倒是显得十分的亲和。他们这帮人与宁安的官系也是最好的。因而也不必太过拘于那些礼节。

自从七年前与正尧等人一道查处陕西私造兵器一事之后,所有相关人员都升了官。

梁玉在陆炳死了之后。成功执掌了锦衣卫;袁海云以其精湛的医术和老道的经验,已然成了太医院的院判,三品大员,仅次于院使的存在;至于张诚,西安知府当了没有多久,便被调回了京城,最终入了刑部,现在已经是刑部侍郎,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一帮人都将会是顶梁支柱。

如今这些人都放下自己的事情,专为正尧而来,由此可见,在他们面前,正尧还是占据着相当的分量。

听着张诚所言,宁安不禁点点头,眼中泛起一丝忧郁道:“都已经五天了,广州城上上下下就快被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旧没有驸马的消息,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说着说着,宁安突然的一阵哽咽,眼角微红,俨然就要哭出来。

原本七年过去,没有正尧的消息也就算了,可是突然之间又有确切的消息知道正尧原来还活着,而且还在广州出现过,这自然而然的会让宁安兴奋不已。

然而但当宁安满怀希望的来到广州,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很快就可以寻找到正尧的时候,却发现,原来这里是如此的大,找一个人是如此的难,渐渐地,她那一颗本就忧郁的心便更加的柔弱起来。

“公主别着急,我等这次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相商的,且听完张诚所言在说。”

宁安的心情,张诚自然是明白的,这些年来,他何尝不是如此的?更何况,当初一行人去的蒙古,偏偏就只有正尧失了踪,不论怎样,也有自己的责任,心中的自责自然是难以消除的。

不过这些年来,张诚也并不认为正尧会就这么死掉,毕竟以他对正尧的了解,以正尧本身的能力,断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的。

也是这样,所以他这些年里一直都在不断的寻找着有关正尧的线索,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特地留意一些行事作风与正尧类似,或者说话行为十分古怪的人,说不定,这其中就有正尧的存在。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终于在柳彦二十六岁寿辰之际,得到了正尧在广州出现过的消息。

听张诚这么一说,宁安下意识的便整理了一下仪容。

她也明白,张诚是断然不会随口瞎说的,既然从京城来到这里特地找到了自己,必然是有要事的。

于是宁安点点头,立即道:“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终究张诚是正尧的结拜大哥,而且张诚为人也很好,虽然平时看起来严肃的很,脸上的稚气已然完全褪去,俨然一副做大官的样子,但是终究与正尧的官系那是永远都不会发生改变的,自然而然的,与宁安也宛如兄妹。

“我来说吧,张诚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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