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神算娘子,掐指定江山- 第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作者:龙生奕少

【,】

1 古井穿越

静谧的森林里,白雪皑皑的林间路上,疾驰着一辆黑楠木打造的马车。睍莼璩晓

痛,江心言稍有意识,一阵强烈的痛感铺面的袭来。

骨架子好似被碾过一般,咯咯的作响,头痛欲裂,眼睛好似被拳头击中过,内有火在烧一般灼热难受。

全身疼痛万分,连臀部都动弹不得,身上又似有千斤压着,直压得胸口有些闷疼,难以呼吸。

江心言咬着牙翻了翻身,后脊都冒出一层薄汗,额上更是冷汗津津,不由得轻轻痛苦的呻吟一声。

“姑娘醒了?”忽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夹杂着一股寒风朝着江心言吹了过来。

江心言身子一抖,噤若寒蝉般不敢动弹,开声喝问,“谁?”

罗一就见其惊恐的模样,自觉唐突了,急忙放下掀起的车帘子。

江心言警惕着将身体紧贴着车壁,拧着眉头问道:“你是谁?”

“姑娘莫慌,在下罗一,见姑娘独身一人倒在林间路上的雪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便将姑娘救了起来,唐突之处还请姑娘包涵。”

罗一隔着马车帘子解释道。

江心言感受着眼睛灼烧般的疼痛,努力的睁着眼睛,脑海中一片迷茫,“啊!我的眼睛好痛,这里是哪里?”

罗一在马车外一听江心言痛呼的声音,忙提醒的开口:“姑娘不可碰眼睛,姑娘的眼睛受了伤刚敷了药。”

马车内,江心言正抬手摸上眼睛,一层厚厚的纱布裹在了她的脸上。

“你到底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江心言放下手,眉头拧的更紧了。

“难道姑娘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走进树林的?”罗一吃惊的问道。

闻言,江心言微眯眼睛,仔细的回忆起来。

江心言原是村子里大人们心中神童,同龄孩子们羡慕的对象,因着她三岁会识字读书,四岁会拉二胡,会唱戏,所以五岁的小心言直接跨进了小学的大门,之后又连跳了两级,十五岁就是准大一生。

三年前,就在江心言以为她的人生会一直这样顺风顺水下去,谁又能知晓厄运就在那年冬天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的头上,她失明了,遗传性视神经萎缩(Leber氏病),不得不提前终止她的学业。

祸不单行,半年后的夏天,岚生走了,那个被江心言认定一辈子的人突然走了。

十八岁的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便拜了她妈妈的师兄为师,跟着他后面开始学算命学唱书评,学作为盲人的生存本领。

三年后的初夏,她学成归来,在爸爸江复生的搀扶下,再次踏进了梦里徘徊了千遍的院子。

她趴倒在院子里杂草丛生的坟头痛哭,千万遍倾诉着对岚生的思念,又在爸爸的搀扶下,坐在枯井上为岚生唱奏了岚生生前最爱的戏剧《花为媒》。

“枯井!”正在努力回忆的江心言猛地脑海中一闪,不禁抬手捂上了嘴唇。

江心言记得,爸爸江复生一边替她收拾着二胡,一边让她坐在枯井别乱动,就是在一瞬间,猛然觉得身后的井底涌上来一股寒气,她正觉奇怪,还未等其反应过来,随着寒风的渐起,又是一股巨大的吸力往上涌来。就好像突然有人从其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心言还未来得及喊一声爸爸,尖叫一声,身子往后一倒,只觉得天地一旋转,坠入到枯井之中。

心言感觉自己在不停的旋转,又似乎看见自己的周围变成了一片刺眼的光芒刺得她脑袋嗡嗡直响,承受不住,彻底晕在这似有似无的光芒之中。

“掉井底晕了?”江心言不停的在脑海中捕捉着有利的信息,手在周围不停的摸索。

“我好似记起来了,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爸爸呢?他当时和我在一起的啊?”江心言急切的问道。

马车外的罗一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姑娘口中的爸爸是何意?在下在雪地救起姑娘之时,并没有见到有其他人哪。”

江心言一听其话,心中猛地一沉,厉声驳道,“你胡说,苏州现在明明是初夏,哪里会有大雪!你到底是什么人,骗我想干什么?”

罗一被江心言突然厉声责问,脑袋稍有迟钝,又听得马车内传来响动,只得勒马停车,转身掀开了马车的帘子。

江心言正吃力的咬牙爬起,欲从榻上下来,罗一伸手扶又不是,不扶又不是,只得问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哪里?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江心言赤着脚摇摇晃晃的站在马车内,不停的追问。

“这里乃是纳兰国境内。”罗一答道。

“纳兰国?苏州何时有叫这名的地方?”江心言自问。

罗一见她自言自语,有些不放心的开口:“姑娘莫不是伤到脑袋了?”

“我要下车!”江心言双手紧捏,许是身体太过疼痛,又或许是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罗一有些为难,救下这位姑娘,为了不让其感觉到颠簸,这一路上,马车已经减速不少,耽误了不少时间。

“让她下去。”一个突兀的男音突然在车厢里响了起来。

突起的男音却如同一颗石子,激起了江心言心中层层的波浪,脑袋嗡嗡直响,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三年前的院子里,这三年的梦境里,江心言满心满耳都是这个熟悉的声音。

她心里噗噗的狂跳起来,竟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喃喃开口:“岚生,岚生!”

罗一一脸为难的看着坐在软榻上,毫无表情的男人,“爷……”

被称作“爷”的男人,头也没抬,盯着手中的卷册冷声道:“扔下去。”

罗一无奈,爷的性子他是了解的,这位姑娘显然触到了自家爷的脾气。罗一自作主张的收拾了一些名贵药打成了包袱,对着江心言施礼道:“姑娘,得罪了。”

江心言呆立在雪地,脑袋空空如也,任由罗一拉着,将她和包袱一起丢在了路边。

一阵阵刺骨的冷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到江心言的全身,这才将她的魂儿拉了回来。她止不住的颤抖,“岚生,那声音,和岚生一模一样。”

一股寒风狠狠的打在江心言的面颊上,惊得她浑身一激灵,才发觉自己赤着的脚冰凉的快要麻木了,她急忙循着马车飞驰的声音奔去,“等等,不要走!等一下!”

罗一听着马车后微弱的呼喊声,心有不忍,马车行驶的速度有些减慢。

“速度再快些,莫耽误了事。”车帘里忽的传来自家爷的声音,罗一心中叹了口气,一抽马鞭,疾驰而去。

江心言只在雪地里踉跄了几步,便重心不稳的倒在雪地上,只觉得寒气沁骨,一阵恶心涌上来,脑袋异常的沉重,没挣扎几下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一双干枯的手正覆在江心言的额头,她有些不舒服的轻轻动了动脑袋。

“姑娘可是醒了?谢天谢地,可算是醒来了,可吓坏老婆子了!”头顶突然传来舒气声以及一阵苍老的说话声。

江心言感觉自己的呼吸极其炽热,微弱着声音问道:“你是谁,我在哪里?”

“姑娘,这是我刘老婆子的家,今日去树林里砍柴,见姑娘晕倒在树林外的管道上,便将姑娘带了回来。”刘婆说话之际,不忘挤毛巾不停的给江心言擦拭额头。

江心言睁着空洞无光的眼眸,无力的问道:“这里是不是纳兰国?”

“正是纳兰国,瞧姑娘这说话都难,还是莫再动言,好好歇息吧,刘婆在这陪着姑娘呢。”刘婆见江心言面色极其的惨白,说话都如悬丝一般,忙轻着声音阻止道。

江心言微微点头,闭上眼睛那刻,心中讪笑,难不成真是穿越了吗?

------题外话------

新文,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2 初露才能

屋外,雪虐风饕,侵骨的冽风呼啸着卷着厚重的大片雪花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屋门。睍莼璩晓

江心言坐在屋内的长板凳上,听着屋外呼啸着穿过屋子的风声,漫不经心的轻敲着吱呀响的木桌。

她没有想到雪地里的一冻,会让自己在床上一躺便是一个星期,此时的她已经不再质疑自己穿越的事实了。

江心言养病的这段时间,倒是结识了两位婶子。

一位是住在老婆婆家隔壁的樟子婶,只要是家中无什么事便和海婶一起来老婆婆家陪我,另一位海婶又是樟子婶的邻居,有些胆小,说话轻声轻语的。

从两位婶子口中,江心言倒是多少了解了自己现在所处的纳兰国。

纳兰国,东边临海,南边临江,河流较多,山丘倒是极少的,也算是平原地区,周围临近的国家有两个,一个是在纳兰国西边的小承国,国土不大。一个是坐落在纳兰国北境的南江主部落。

刘婆所住的袁家村,是个人口不多的小村庄,据刘婆讲,村子离纳兰国的兰都并不算远,顶多两日马车便能到达。

至于其他更多的信息,她是没有得到的,用樟子婶的话讲:“婶子一个乡下人,只晓得咱这袁家村地有几亩,田有几分,活了这么大,最多就去去县城卖卖粮食,卖卖菜,连个兰都都不曾去过哩。”

“唉。”江心言摇头叹气,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身体。

刘婆的屋子比较破旧,一阵大风呼啸而来,外面寒风肆虐,屋里小风盘旋,江心言穿着樟子婶找来的两件旧棉袄,依旧冻得她直跺脚。

“吱呀——”简陋的屋门突然打开了,江心言屏气竖耳听脚步声,这几天下来,她已经熟悉了刘婆的脚步声。

听出了刘婆的脚步声,江心言忙站起来,摸索着往门口去:“婆婆,今天这么大的雪,您一早的去哪里了?”

刘婆微微喘息着,一双冰冷苍老的手搭在了江心言的手背,冷的她心里一哆嗦。

“前些日子砍得柴都被雪化湿了,无法生火,姑娘你身子刚好,可不能再受寒坏了身子骨,今日无事,便出去寻些干柴回来。”刘婆轻轻的跺了跺脚,轻描淡写的回道。

“婆婆你赶紧坐下歇一会儿,缓和缓和身体。”说着,江心言心疼的拉过刘婆坐下,抱着刘婆冰冷皲裂的手来回搓着呵气。

“手冷点倒不碍事,姑娘饿了吧?老婆子给你做饭去,吃上点人就暖和了。”刘婆笑得很温和,抽出手大力搓了两下,往门外走去。

江心言又坐回了桌旁,未过几分钟,老旧的木门夹杂着寒气响了起来,江心言竖耳,警惕的抬起头。

“心言姑娘今日感觉可好?”一道清亮的女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樟子婶您来啦,多谢婶子挂念,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听这声音,江心言忙笑着起身,面带微笑的“看”着来人。

“坐着坐着,这都认识这么些日子了,还跟婶子客气个啥。婶子家呀,我那大儿子今儿个从县城带回来些稀罕玩意儿,说是吃了强身健体,你看婶子我这身体,哪里还需要这个补啊,琢磨着姑娘大病初愈,倒真是需要补一补,便给姑娘送来一点。”

江心言没有多加推辞,樟子婶是个爽快的人,说话直,性情又淳朴,她若是推辞,倒显得自己做作。

樟子婶只和江心言寒暄了几句,便起身道:“姑娘,今日婶子不能陪姑娘聊天解闷了,眼瞧着这初春都快过去了,我那大儿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呢,趁今日我大儿子在家,想着带他去算算姻缘。”

随着樟子婶站起身来,江心言扶着桌角问道:“您听听这屋外大雪肆虐的,今日出去可是遭罪的呢,若是婶子不介意,心言倒是能替您大儿子算算这姻缘。”

正欲转身的樟子婶闻言,眼前一亮,惊奇的看着面前的姑娘,声调高了些分贝,“姑娘还会算命?”

摩挲着桌角抿嘴淡淡的笑,江心言语气极轻:“活下去的本领罢了。”

樟子婶眉眼处都是笑,忙搀着江心言坐了下来,道:“我那大儿子,今年已二十有三了,就没见他和哪家的姑娘亲近些。要说咱们袁家村也算是个大村子,未出嫁的姑娘也是不少,媒婆也是说了不少的闺女,可就是没他看得上眼的,眼瞅着姑娘们一个个都嫁人了,臭小子不急,婶子我急啊!”

樟子婶好似抓住一个可以分享自己苦恼的知己一般,倒豆似的将自己的忧愁急急的倾吐出来,江心言不打断她,只是安静的听着,正听着,樟子婶突然闭了嘴,紧接着“啪”的朝着自己嘴打去,“瞧婶子这嘴,这些事怎能和姑娘讲呢,姑娘可莫要计较婶子。”

“婶子说哪里话,心言知道婶子的着急,您把您大儿子的八字报给我吧,我来替他瞧瞧。”瞧樟子婶一惊一乍的模样,江心言心中觉得好笑,好狠的规矩,要是让樟子婶看到现代教科书上的两性知识,不知道她的下巴会不会惊的掉下来?

这个想法让她心情有些好转,得了樟子婶大儿子的八字后,她便坐下,掐指细细推敲。

樟子婶起先是坐着紧盯着江心言的手瞧着,见其许久不说话,又不安的站了起来,眼睛不眨的看着姑娘,只要姑娘面上的表情稍有变动,她的心都随之颤几颤。

樟子婶这回是真急了,哪家的男子到了二十三岁还未谈婚论嫁的,眼瞅着这邻里乡亲的都抱上了孙子,自家的这大小子连个动静都没有,能不让她心急如焚嘛!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的搓起双手,对面的江心言这时双眉忽然紧紧的皱了起来,让樟子婶心里一咯噔,想问问可是有问题,又怕打扰了姑娘,只好干干的等在一旁。

良久,江心言放下手,笑道:“婶子,您放宽心回家等着吧,最迟初秋,您心心盼的媳妇可就来了。”

闻言,樟子婶眼眉一挑,声音抑制不住的兴奋:“姑娘没有哄婶子?”

“字字真话,没有哄婶子的意思。不过……”就在樟子婶开心不已之时,其话锋一转,眉头微皱。

“不过啥?心言姑娘,你好好说话,婶子可受不了你这咋呼的。”见姑娘眉头一紧,樟子婶是吓得一屁股坐了下来,声音都抖了几分。

“也不是什么大事,从八字看,他这几日恐有牢狱之灾,您儿子在县城做活吗?”

“是是是,就是在县城帮人做活呢,今日掌柜的善心,让他回家看看。”樟子婶连连点头。

江心言想了想,道:“这三日,您让他暂且莫回县城去,也莫四处乱走,呆在家里便是。”

“这是为何?”樟子婶不解的问道,儿子欢欢喜喜回的家,怎么会突然有牢狱之灾。

“婶子莫问,若是信心言,您回去照做便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