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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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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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竟然,竟然将他的命令无视到如此彻底。

奴歌,究竟是谁,给你如此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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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月宫又再度陷入沉寂。

殿外负责看守司凌夜的宫人尽职尽责,宛若木雕伫立在一边不言不语。

殿内,唯有司凌夜一人怒极拂袖,渡步来去。

将将那一刻,他如没有看错,那跟在奴歌身边的男子,正是当初风渊太医院的一位易容太医。

本看似不甚起眼之人,却不想隐藏的如此之深,如若没有猜错,奴歌能一步步走到今日,亦是与那人有关!

但可气的是她竟然如此相信那利用她之人,而对自己劝告付之一笑,甚至当做耳旁风!!

神女的身份,身怀这世上人人都巴望渴求得到的异世秘术,她眼下处境何其危险……倘若一日风渊果真被灭,那她将会成为第一个祭品!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样浅显的道理她都不懂,居然还口口生生对自己说,要去做月扶的女谋士,看着风渊灭国!

倘若此刻猜的没错,月扶之所以如此纵容她,放任她指点江山,调兵用计……分明居心不良!

那太子为什么如此宠惯她?昔日还听说月扶皇帝将殁,而那太子对她早已垂涎已久,若是太子即位,定会百般巧语唆使,将她自女谋士之职改为纳入后宫……

纳入后宫?

该死!她怎么敢走到另一男人身边!那人明明是在算计!不过几句温言软语,她便轻信,便去俯首称臣!

愚蠢!

这样的女人哪里聪明了?分明笨得无药可救!

‘哗啦!———’

连月殿大门紧闭,屋内这也不知是自奴歌走后,被摔碎的第几套茶具,殿外宫人听见声响,依旧低眉敛目。片刻后,有人宛若没有灵魂的木雕,推门而入……顷刻后将碎瓷打扫干净,又换上一套崭新的青瓷。

“等等!!”

却是在那宫人顺手要将奴歌饮用过的酒盏一并撤走时,一边犹自愠怒的司凌夜疾步走来。

“将那酒盏给我。”

修长食指一指,正是奴歌方才一饮而尽,再无酒水的空杯。

“贵客?”宫人不明所以,但依旧依言,将那空置的酒盏留了下来。

须勿后,宫人弯腰退走,司凌夜这才将紧握在掌心,小巧玲珑的酒杯重新放置在桌面。

正是奴歌离去时,漫不经心所置的位置。

…………

垂眸去看,细腻朱漆空荡荡的桌面上除却一只精致酒盏,一切再不能入眼。

人已不在,酒香却依旧飘摇,闭眼细嗅,似乎满室都是她饮酒时溅起的清凛寒香。

…………

自己一定是疯了。

因为被囚禁在这月扶太久,因为担忧风渊朝臣为救自己而再度让步,因为挂念远方别云等等原因……故而一时心思不察,而疯了。

疯到,近来自己已经悄悄运转内力可试图逃走,却依旧等在连月殿,等她来偶尔看上一眼。疯到,连月殿生活枯燥,自己便满满脑海都回荡她的身影,回想着,她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

疯到,妒忌能跟在她身边的每一位男子……

倘若今日没有看错,那名叫南宫的男子,在奴歌即将踏出连月宫时,分明伸手,顺其自然握住她的柔荑。

而她,却未抗拒……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如若再如此纵容她在月扶下去,那些人定然会用尽各种卑鄙办法,挽留住她……到那时自己纵然收服月扶,却依旧得不到她的归顺。

前些日子明明声声对别云立誓———如不得之而宁毁。

此一刻却发现,自己并不想杀她。

是下不去手?舍不得?

圆桌上酒盏空荡荡,经过一番脑海思索较量,再去垂眸看时,又觉得一切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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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要对他心软?看他一介帝王落魄至此,被几位宫女监视软禁,所以感觉心疼?”

“南宫引千,你脑子进水了?”

连月殿外,奴歌与南宫引千并肩而走不甚远,奴歌状似无意,抬手将被南宫引千握住的柔荑抽出做挽发之姿。

对面南宫引千明知她是故意,却并不揭穿,只配合着将袖中折扇滑出,风流倜傥扇了一扇。

“贸然出此言,也不过是为了让你心死,否则你知道的,一个不懂情爱一心只要天下臣服的人,他还会让你受伤……而下一次,我不会再出手救你。”

…………

月殇

“……”奴歌侧眼看向南宫引千,抿唇,似是对其一番说教而不屑。夹答列午

“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有时候,我却不得不说。”

“都是些陈腔滥调,我对这世界都早已心死,你还在我耳边重复这些做什么?……你不信我?”缄默一刻,似是想到什么,顿了顿道“需要我证明给你看?……我去杀了他。”

“我不是要你证明给我,而是证明给你自己。”

奴歌扬眉“我心,我自然懂。”皓腕一转,蚕丝镯自手腕滑落下来,一点点抽丝开,人影转身榍。

“现在还不能动他。”

南宫引千见奴歌果真要动手,当下凝眉,抬起手臂将其拦住“两国对峙间,他是最好的平衡支柱,万不可受伤。”

奴歌侧脸“那你说怎么办?独”

“两日后,在下想邀请凤凰姑娘看一场好戏。”

扬眉“哦?”

“相信这场戏你看过之后,心,再不会动摇。”

…………

…………

春寒悄悄送来夜幕,几乎眨眼间便已是乌金西落,玉兔东升。

待到奴歌跟随南宫引千漫不经心欣赏一番月扶人工湖,无趣归来凤栾殿时,天已黑,夜沉静。

将宫女都屏退到殿外去,今夜不见弯月,于是便信手将木窗闭合,自己走到梳妆镜前,将头上唯一一根用来挽发的玉簪取下。

一刻,三千白发如雪,刹那倾落天涯。

素指缓缓穿插过银丝,奴歌慵懒看向镜中人,许因未掌灯原因,故而人影朦胧不甚清晰。

‘唰———!’

垂眸,将玉簪置放到梳妆台前,一声冷器破空声后,奴歌但觉颈间一凉。

却是浑然不在意,继续将玉簪完好放到桌上,后又矮身坐到椅子上。

期间那柄冷厉的匕首一直跟随在她颈间,不离开,亦是不再近她一分。

距离拿捏的刚好,不会伤到她,也不会使其轻易逃脱开去。

“举着匕首不累么?坐吧。”

奴歌眯眼随意将白发拢到身后,而后让出半边椅子来。夹答列午

那人却不动,兀自站在一半黑暗中,眸光闪烁看她。

“我知道你不想杀我,还在那伪装什么?傻孩子。”

“你臣服了月扶,又为何经常去看那人!!”像是指责,握住匕首的细白指尖颤抖,清弱的让人心疼。

“两国争端,你一个小孩子不会懂。”

“我不懂两国之战,我只知道,你对他还不死心!”

“哦?你们都如此认为?”奴歌浅笑,抬指将匕首轻巧推开“要报复一个人,最佳方式莫过于折磨他的心。”

“你……”

“月漓,你还小,不懂那么多。”匕首被奴歌一挡,轻巧夺到自己手中,黑暗中那少年不争不抢,只静静立在那,默默看她。

“你偷偷跑出东宫,月觉不会骂你么?”

“我被他骂的时候有很多,也不在乎这一次。

“如何逃出来的?”

“给了那个看宫人一棍子。”月漓扁嘴,不见外凑到奴歌身边,和她挤到一张椅子上。

“姐姐。”

“嗯?”

细瘦的手臂像是溺水中人为了攥住浮萍,一点点圈在奴歌腰际,收紧……同时鼻前细嗅奴歌发间霜雪凉寒之气,歪头枕在她肩膀。

“你怎么变成这样?好冷。”

“傻孩子,我原本便应该是这样。”

少年一声闷哼“我讨厌这样冰冷的姐姐,也讨厌将姐姐变成这般模样的这里。”

“我知道。”似是出于安慰,奴歌抬起未被月漓勒住的一只柔荑,轻缓搅了搅他顺滑的发丝“可你生在帝王家,有些事,身不由己。”

“是我皇兄,月觉……他一心想要我做皇帝……说是为了完成我母亲的遗愿。”

“他活着,也很难。”

“不!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明知我从不想要那高高在上孤家寡人的位置!我只想要和歌儿姐姐在一起!”少年嗔怒,瞪大清凉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望进她心底。

…………

能有这样一双还能期待,还能敢于反抗表达真实感情的眸子,该多好。

“哎……”叹息“月漓,你不该期望这么多。”

“我哪有期望多?月漓不过想与歌儿姐姐在一起而已……只想听你讲故事,每天张开眼时,能看见姐姐身影,偶尔时,能碰到姐姐一缕银丝。如此,便已足够。”

“……傻孩子。”

少年的愿望太简单,也太干净,干净到沉重,重到她背负不起。

于是唯有逃离,推脱,强行将揽在腰际的手臂掰开,站起身来“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姐姐,可我不信……毕竟在风渊时,是你这少年加害与我。”

少年惊骇,届时瞪大如猫好看的眼睛“我哪有?”

“当初宫瑶姬用宠猫将我陷害,你明知是陷阱,却为何纵容我去,还给宫铃引路,致使乱上加乱?”

“我……”清凉的声音随着头颅,一点点低垂下去“还不是希望姐姐能早些明白事实,当初月漓也没有想过如此多,只是轻信了皇兄的话,以为姐姐在风渊受伤后,便立即会来月扶,与月漓在一起。”

“可你知因你一己之私,害的我险些丧命……这些仇怨,月漓,你叫我如何忘怀?”

反问,一句‘如何忘怀’惊得少年瞪大一双无辜受伤的眼睛,一眨不眨看她,似乎下一刻,便要流出泪来。

奴歌状似不经意别开头去,不忍再看受伤单纯的少年,强自冷硬道“所以,不要再来我这了罢,看到你只会让我想起曾经的伤痛……倘若有一日你变得足够强,能让我不得不低头接受你的道歉,那时……”

“姐姐,你如此说,不过是希望月漓好好活下去,不再对抗皇权,对不对?”少年睿智一双眸子,宛若星辉明亮,届时看的奴歌心间自责一缩。

“没有。”

不再看月漓,似是想要立即结束这无意义的对话,奴歌转身走入内阁。

“姐姐!跟我走!”

少年蓦然自椅子上站起身来,同时袖间一滑,一枚与奴歌手中刚刚夺过模样相同的匕首出现在掌心。

双子匕,一模一样的外观,同样锋利,削铁如泥。

明知身后那少年颤抖着手腕,是将匕首锋利对准自己,奴歌却并不止步,只扬声“你要杀我,怕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想好。”人影撩起珠帘,毫不停顿款款转入内阁。

“姐姐……姐姐?”

“月漓,你须知,这世上不是任何事都会按照你理想中的方向走去……”

‘哧———’

“可也正是月漓不经意将你一步步推向如今的境地,月漓想要姐姐自由,想要姐姐离开这纷乱的皇权漩涡。”

双子匕削铁如泥,最终的最终,却是没有伤到奴歌一分,反而是深陷月漓自己小腹处。

‘哐啷’一声,皇子特权可直达宫外腰牌被扔到奴歌脚下,腰牌跌落声响后,是月漓越加虚弱却坚定的声音“姐姐倘若不走,月漓便死在你面前!!”

“你……”

‘哧———’

匕首再陷入小腹一分,艳红鲜血顷刻打湿锦绣宝衣,滔滔而下。

“月漓舍不得伤姐姐,便唯有以死相挟!”

“这世上连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能指望你帮上谁?”

前行奴歌却是脚步仅仅一滞,继而随手撩起珠帘,向内阁走去。

“若是死在这屋子里,你二哥必然又以为是我惹是生非,三皇子还是……”

“歌儿姐姐!!”

“歌儿姐姐?啧,这清脆的声音,你叫谁?”轻笑间微微侧过脸来,却是冷硬无情的角度“不要在这脏了我的地板,速速离开!”

“你!……”明知她是为了自己好,可这样冷硬的话此刻听来,难免心伤。

“姐姐是担心这腰牌不管用吗?那月漓跟着,月漓一定会将姐姐护送到宫外,让姐姐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

“不要在这里自作多情了罢。”

冰凉声线落下同时,内阁灯火被熄灭,一霎,满室陷入彻底黑暗。

鲜血自小腹滔滔越流越多,可内阁那人,昔日会抱着自己,会对自己笑,会轻声为自己讲故事之人,却在临死关头,不肯来看自己一眼。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

邪火

“月……”

“我说过,除非有一日你所说之言使我不得不低头照做,否则,你别妄图……”

“月漓知道了!”

奴歌一边和衣即将躺到床上,话未说完,外阁月漓似是明白什么,星眸璀璨一亮,继而咬唇,自行用手捂住小腹伤口,点点挪动到腰牌旁边。夹答列午

染血的指尖将腰牌捡起之后,少年稚气未除的小脸闪烁一片坚韧之光“既然不能更改命运,注定必要坐上九五之尊位置,那月漓便要尽力将一切做到最好,今生如不能让天下太平,如不能还姐姐一世洒脱自由,月漓定不会再出现姐姐眼前!榍”

清亮的声音几乎掷地有声,少年强忍流血过多晕眩冲动,一步步挪动到门外……之后又心细将门扉闭合上,踉跄而去。

也正是在少年将门板闭合一瞬间,殿内本该入睡的奴歌‘呼’的坐起身来,仔细侧耳听了门外动静半响,又是放心不下,赤脚小心翼翼来到门边,趴在门缝上向外望去……

“毕竟身为皇子身子娇贵,一出门便昏倒,人已经被月觉抱走了。独”

“那孩子……”话说一半猛的顿住,奴歌届时直起腰来,扭头瞪向不知何时进来殿内,宛若鬼魅立在自己身后的南宫引千,愠怒“你怎么私闯进来!”

“很高兴还能看见你骂我的样子。”对方倒是不以为意一笑,反而凑近奴歌继续厚脸皮道“来这凤栾殿温香软玉日子一久,竟开始嫌弃自家丞相府寂寞,于是……”

“你要美妾,一招手,怕是天下女子都愿意爬上你的床。”

扬眉“那女子包不包括你?”

“如果你有命享受的话。”奴歌斜视南宫引千一眼,继而将对方当做空气般置之不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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