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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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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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弦颤,先开了音律空旷几番转折,而后其他丝竹方才娓娓巧妙迎合跟上,待到一干乐声和律齐齐奏了起来,台上那原本孤身而立的身影,方才有些娇懒的随着乐律姗姗拂袖。

紫袖如水荡开,层叠翻飞耀花人眼。

足见一点,似是踩在在场众人心间。

自开始本是尤为散漫悠闲的舞态,随着琴音陡然一个出挑拔高,跃起,昂首一跳如恒娥踏云奔月。

片刻后,琴音转为叠荡回肠。

人影又借着半空落下弧度巧妙旋身,飞扬舞步如云破日出,光芒万丈。

一个转瞬走向高。潮,配乐走势迅速却不显突兀,舞姿亦是融洽不见半分瑕疵。

一曲罢,音律逐渐走向低谷……

琴音激荡如流水破空之后,改为千回百转结束渐袅,人影即刻巧妙伏腰静如巧燕归巢,水袖掩住半边(。电子书)娇俏容颜,微微侧身,唯留一双妩媚的水眸滴流睨视世间。

琴弦空灵,曼然如水波层层流过晚宴每个角落,遍布人心,似要冬至沉眠逐渐慢了下来,人影则慵慵伏腰,旋身,似是仙子游离世间眷眷归天而去……

整个献舞过程很快,短短精湛一曲一舞甚是洽融,却不过将将一盏茶时间。

宴上众人依旧未在那旷世琴音舞姿中回过神来,然,台上那紫衣窈窕人儿已经矮身作势行礼,似要下台而去。

“怎么回事?就这么完了?”

台下有略懂音律的官员互相窃窃私语,有些不能理解这速战速决究竟是为哪般。

从未听闻如此洗涤人心的音律,从未见过世间如此惊世舞姿……可消逝的这么快,不禁让人觉得惋惜。

“铮———”

却是正在那紫衣宛若神女之人作势欲下台之时,配乐台上,陡然跃上一红衣娇俏女子,半抱琵琶破音而出!!

琵琶纯音尤为浑厚,明明是最为低略委婉的声调,一弦猛颤,此刻听来却分明是刺耳非常。

在场众人皱眉之时,奴歌亦是愣住。

听这琵琶之音暗藏内力汹涌大觉不妙,反应了片刻,提着裙摆便要迅速下台。

却是她这边刚刚有所动作,那琵琶缠着舞乐之律,铮铮如激荡咆哮海水,陡然包抄而来!

奴歌如今内力被封住没有元气护体,眼下陡然被这琴音猛的一震,孱弱身形届时弯腰而下,心口险些呕出血来。

纤指捂着唇角,喉咙间已然有了腥甜之气。

戒备回眸,但见那配乐台上一红衣人影出挑而立,手腕足裸上皆是佩戴五彩霞铃!犹抱琵琶半遮面,眼风端端挑衅睨视着自己。

如此张扬模样。

不正是金沙!

四海,有凤求凰

察觉对方敌意太甚,奴歌不及细想直接便要矮身下台……却是身后琵琶音弦丝丝如绳将其缠住!激荡如高山碎石滚落,狠狠争鸣撞击在人心!

奴歌刚刚举步的动作被此琴音一搅,心口猛震,当下屈膝一软跪在台上!

同时五内受损,一口心血再忍不住‘哇’的呕了出来。

好在她今日所穿乃是紫衣广袖舞衣,故而察觉不对时,其已然拢袖掩面,一口心血堪堪都喷在了衣袖上。

殷红的血花大片绚烂绽放在袖口处,她凝眉,台上身披蛟龙纹理那高贵的人影,亦是拢了眉峰。不过又是片刻,又谈笑风生别过头去孀。

好似一切都未发生。

在场中没有一人注意到他这一细微变化,包括近身坐在他身侧的卿别云。

而舞台上奴歌借此遮掩的动作,在看客众人明晃晃看来,却是下一支舞蹈的开场定姿汕。

染血广袖后一双滴溜溜转的眸淡淡扫视四周,一时间骑虎难下。

长久未有动作,台下已然有官员觉得方才那一舞看的不过瘾,只当她是舞女,开始碰杯叫嚷起哄起来。

有人开头,自然便有人附和,一时间,方才还寂静唯有琴音的宴席,顷刻又是觥筹交错不停,有说笑互相攀谈的,有一心等着奴歌再度开舞的,有较有兴味盯着突然窜上配乐台金沙的,更有谨慎盯着上位司凌夜一言一行的……人性千姿百态,尽在此处展现淋漓。

而此刻司凌夜则正在与卿别云互相推杯助饮,似乎并不关心台下进展如何,亦不理会忽然离席金沙究竟为何。

一时间晚宴似乎重新回归到正轨来,丝竹飘飘其乐融融。

无数双眼睛有意或无意的盯着奴歌,专注着,生怕错过其天资之舞分毫。

却少有明眼人知道台上她正在与金沙暗暗较劲。

琵琶颤弦陡起,激荡宛如战场金戈铁马厮杀,针对压制奴歌一时站不起身来,唯有勉强在台上半跪着,强自忍着下一口心血在胸腔翻涌。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清冽如泉声线猝然如冰破裂长空,以柔克刚般依附着琵琶音盘旋袅袅升起“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样清凛绝尘的嗓音……

奴歌一诧顺着声线来源,颦眉望向绝音方向。

却见不远处,那白衣如雪银发似霜之人面色安详,低低抚琴同时又和声继续而唱“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一字一句的歌乐,碎玉清冰的声线,古雅绵延而悠长。

奴歌死死咬唇,明显感知到金沙那琵琶之音的压力,随着绝音的和声而乐,逐渐被迫压制消弱了下去。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彷徨’二字刚落,绝音指下柒弦琴音律陡然大噪,拔高之势暴涨生生压下去琵琶一节!

对面嘈杂抚弦的金沙不禁眯了眼睛去瞧绝音,十指连动。

阿法给她的情报中,其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如今看来他应是深藏不露,被其低微琴师身份蒙蔽了过去。

该死!!

璀璨眸底迅速划过一抹暗红如火之色,勾住琵琶弦的指尖逆转注入南蛮特有夺魂曲调,却不想她这操控人心的音律刚刚开起,对面绝音已经先她一步,挑着琴音走向一番高山流水的境界,任凭她几番试图用音破境,都是生生被压制牵引回来!

众人眼前似是已经被绝音琴色构造出一幅平和山水画,任凭金沙如何制造金戈铁蹄踢踏,都塑造不出半点血腥尖锐之意。

而台上奴歌此刻因绝音插手,已能勉强动作起来。

但奈何配乐二人以音对敌,看似合乐尽兴之景,有人起兴观赏,她不能直接拂袖走下台去,故而不得不附和随着两项纠缠配乐而继续勉强舞动,接连几个旋身,踩着舞点或急或缓,强忍着气血翻涌的冲动,计量护着自己的筋脉,将动作放到最巧妙的弧度。

结果她这刚刚一动,台下便立即有人叫好起来。

无数的注视,只是一方舞台,到底将她送向了身不由己的境地。

…………

有人逼迫她,但好在……也有人维护怜惜她。

琴音飒飒,配合着奴歌,似是有意让她游戏般,低缓悠扬到极致。

琵琶焦躁忽高忽低,却奈何几次冲撞都破不了绝音所设意境。

如此空冷的琴音……

脑海陡然想到什么,金沙已然泛有诡异红光的眸子微眯,视线忽然落在绝音那把繁华的古琴之上。

忖了半响,不禁冷气倒吸。

琴身大片如血华丽繁复花纹,琴弦若有似无至极通透,颤音静时则瑟瑟尔雅,烈时如云声震天罚———不正是旷世神器‘柒弦’!!

传言世上拥有此琴的乃是中原极寒之地西华城主,难道这人……!?

警惕,继而有些因计划失败而懊恼!

怎的好端端惩戒奴歌的计划,却被这人突如其来横插一脚,生生绞散了去!

已然明了对方身份,心中气焰陡然升了一节,却是气势不受控制锐减而下。

心知胜不了他,却依旧不甘。

颦眉,心绪烦乱之下手中琵琶音律走向一勾一滑,倏然错音,去势猝然不及而唐突破曲!

“铮”鸣一声,南蛮蛊灵琵琶生生断弦一根!

台下原本正在饮酒的百官忽然为此情景愣住,甚至有善于察言观色的文官,美酒已然凑到唇边,却思虑再三,转而将酒盏放了回去。

而此刻对面绝音广袖抚琴,悠悠而唱已经是最后一句:“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蓦然正是一曲聊表倾慕情爱的《凤求凰》,用在此情此景,竟被绝音改了音律,生生扭转出一种荡气回肠的守护之感。

宴上众人愣了半响,好长时间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曲天籁终了。

…………

“夜,我看那金沙方才可是直接下了杀心呢。”

“无聊的争风吃醋罢。”

“嗯?”

“昨日我将她遣去了金乌殿,却未去会她。”

“哦?”卿别云眼角带笑“夜竟然对美人失约?“嗯。”不置可否的回答,似是不愿再继续这话题,只抬眸看向舞台上的嫣紫,配乐台上的艳红“蛊灵琵琶……这金沙倒是不简单。”

“我看那奴歌也不差呢……不过她方才险些便真没命了,夜你怎么都不管的?”

“可不是有人极力护着她。”说着狭长眼风瞄向收音的绝音,微微哼了一声。再转眼瞧了瞧一旁身为暗影守卫的红泪,视线扫向他那死死收紧在剑柄上的指尖,干脆冷了眸子。

“夜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夜这是吃醋了呢。”

“别云真是越来越会说笑了。”昂首接过一旁婢女刚刚斟满的酒水含在口中,而后抬手扣住卿别云后脑,以唇哺给卿别云……

无不亲密的动作,羡煞了台下一干人。

而身为被哺酒的卿别云,媚意眉眼却忽然有一丝慌张的意味。

不明白夜这样动作究竟是为了什么,表明他喜爱的只有自己一人?亦或者只是为掩饰些什么,为求自己心安?

夜,你真是越来越让人读不懂了。

…………

“绝音,绝音……好个绝音。”

另一侧看台上,司凌若雪已然醉的不轻,右手素指来来回回拨弄着倾倒在桌面的琉璃酒盏。

酒水洒落出来,便干脆借着那酒沾在指尖,伏在桌上一笔一划的写起他的名字。

绝音。

绝情、绝爱、绝意、绝心……

同时有些无妄的嘟囔“绝的是痴情之情,断的是天下之音。”

“公主,您醉了。”

一旁小宫女小心翼翼扶起司凌若雪,试图说服她回到宫去。

“阿法,你说,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她醉眼迷蒙的看着自己新收的体贴宫女,有些苦笑“我真是好傻好笨,我曾经那么爱他,那么爱他。”她指尖抠向自己的心口,竟有痴狂之意“我险些将心都掏出来给他看!”又是沮丧泪眼婆娑“可他不要,他连我的心都不屑要!”

“公主,您真的是累了,且回吧。”

“我自然是累了。”司凌若雪忽然凉笑“我是心累!”

勉强压抑在心底的毒刺藤蔓,经此艳世一舞后,默默生了根,发了芽……想要阻止都无能为力。”

舞罢:偏殿阴谋

若雪摇头嗤笑“呵,情爱仇恨这东西。它就像是一根绳子,两股力量明明是拧在一起的,却必然要分的清清楚楚。”否则便真的成为了一条线,亦爱亦恋,亦恨亦怨,痴缠不休。

“公主,有些人,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我曾经那么相信他们!那么相信!”

“公主,他们不值得……”

身侧小宫女不出言安慰还好,她这一温声劝慰,届时对若雪又是一把火上浇油嫘。

不值得?

便连自己身边的小丫鬟都看穿一切,坦白如此说了?

“为什么!!?轹”

猛的起身抬手将桌上酒杯齐齐推到地上,紫袖拂过之后‘哗啦’一声,瓷器零落碎了一地!

干净的朱红檀木桌面除却洒落的酒水一无所有,像是巨大空旷的人心。

而方才那声瓷碎,便是她万念俱灰绝望的声音。

“公主?”身旁小宫女暗暗挑着眉梢去试探搀扶她,却被其一把拂开。

往日跋扈的娇蛮今日意外颓废垂着头,染着冰色的眉梢被垂落的发丝将将掩盖住。

半响,微哑的声音方才悠悠有些力不从心响起“我没事。”

瓷碎偌大的声响引来周遭一些人注意,不过待到看清这声音来源之后,又皆是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去。

只因众人已然习惯了这刁蛮的风渊公主,习惯了她的各种惹事脾气。

倒是唯有阿法依旧劝她“既然那乐师与那舞女是这般不耻关系……”顿了顿,像是心疼她道“公主又何必作践自己?”

“不是作践……”她苦笑摇头“阿法你不知道,他们,他们可都是我昔日心尖上的人啊,最最重视亲赖的!”然,再重视再亲赖,如今也被加上了个可悲的时限———昔日。

阿发抬手抚上若雪后背,轻轻安慰似的拍打。

敏智辨别出司凌若雪语义透露出此刻心境变化,当下唇角划出一抹得逞诡谲笑意来,不过声线依旧平缓着“哎,公主,这一切都是那人有眼无珠。”

“是么?阿法,你认为我配得上他?”忽然有些胡乱的用手比划着“他是那么高那么远。”

“那样的人,应当说是他勉强配得上公主才是。”

“是么?是么……”

若雪有些醉意阑珊,缓缓趴在桌上不再动弹,而阿法则将视线调转到舞台上来。

这时台上舞姬已经整体换了一批,大红大绿的衣裳彩带罗裙,轰轰动动的走上台来整整齐齐站立,矮身行礼。

同是少女诱人的芳菲年纪,看的台下诸臣百官又是一阵唏嘘,连叹司凌夜为博金沙欢心而大手笔。

而台上,那被窃窃私语议论的对象,却有些疑惑看向身侧卿别云“别云安排的这又是什么?”

“不过是些民间群舞,无甚意思,不过胜在这些姑娘年纪容貌姣好罢了。”

在看过奴歌一舞后,再看其她人,都是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胭脂俗粉之意,便顺着卿别云答应“的确如此。”

借着这批舞女上台衣袂裙角相互紧密接连,形成一道遮挡视线屏障之际,后面开始有人轻手轻脚,不动声色将即将昏厥的奴歌抬了下去。

司凌夜再举目去看时,那嫣紫娇懒身影已然不在。

只当奴歌是自行离去,眼下这情景他抽不开身,倒也懒得追究。

宴席上依旧推杯助盏着,笙歌叠荡,越加使气氛热闹活跃起来。

阿法则暗暗瞧了一眼台上变换,后与金沙对视一眼,又垂头若无其事安慰起若雪来。

与此同时,心口钝疼的奴歌昏昏沉沉,已是被迫受人搀扶,走向晚宴后身一间较为偏僻的侧殿里。

夜宴原本设计地点是在御花园旁侧,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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