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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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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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想冷笑,却都嫌累。

“小东西,这是最新款的微型消音手枪,你要不要试一试?”

连夜垂眸,半为俯身贴近奴歌,顺便将金属往其心窝处送了送,兀自缠绵笑开。

“是要给我个痛快么?属下还真要谢过主人。”

“自然,我对你一向爱戴有加。”连夜殷红薄唇微抿,继而凑上奴歌樱唇柔软,流连吻了吻。

“有时候还真是万分贪恋……这么香甜,一时间,本尊倒是不忍心下手了。”

缠绵的吻痕一直缱绻,逐渐荡漾开来。

修长指尖微勾,白蓝相间的病号服被挑开两粒扣子。

“要不要,做最后一次告别?”

连夜优雅啃咬着奴歌耳垂,温柔动作似水,疼惜像要把她融化一般。

然,看似对奴歌至极宠爱的他,纵使亲吻动作再缠绵悱恻,那微型手枪,却始终不离开其胸口半分。

“你的吻,这一刻让我感觉恶心。”

奴歌略微昂起螓首,娇躯不禁躲避向后靠去,纤长脖颈凸显越加柔美起来。

连夜停住动作改为俯视奴歌,眸子不禁暗了一暗。

“知道我为什么杀你么?”

缓缓冷静自持起身,漆黑的眸子不见半分***。

奴歌冷哼“想杀便杀,你堂堂暗杀组织龙首想要杀人,何须编造什么荒谬理由。”

“呵呵,正是因为你这一张利嘴!”连夜眸色倏然转狠“其实在我创建黑道杀手堂中,0017你并非最美的……尤其你为了加强自己的能力,不停训练自己,导致细嫩肌肤出现多处不合格钝器伤痕。”

“那又如何……身为杀手,貌美何用!”奴歌不禁冷哼。

“可男人不正是贪恋女子容貌的吗?你从来不知道保护自己,便是连这,居然都挂了彩……”

连夜坏笑,修长食指挑开被子,灵活如蛇钻进奴歌内衣,反复流连在其平滑小腹。

略有苍白的肌肤上右侧处有一道淡淡刀疤,正是当年任务偷袭败露时为他挡匕首时所留。

昔日她只当这是为爱牺牲的荣耀,如今真相被揭穿再定眼去看,却是明明白白的讽刺。

“曾悉心栽培多年,杀了我,对你有好处?事后水潋滟她们一定会察觉。”

“没错。”

“那你还下手?”

“可你注定留不得。”

奴歌闻言抿唇,有些冷眼看他,等待下文。

“你太毒了,做事从不留情。对他人,亦是对自己。”

果然片刻后他冷桀笑开“身体毒,嘴巴毒,手法也毒。但却不得不承认,这很诱人……”他声线逐渐磁性起来,伏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可太危险。”

危险?

奴歌并不做声。

“原本我计划是让你死的名垂千古些,想是‘意外’牺牲在任务上,再怎么说,组织也都会给你风光下葬,可惜……你不听话啊。”‘啧啧’摇头过后他展颜似是惋惜“是以,非要我今日亲自出手,真是浪费感情。”

“将一柄匕首放在自己手中总是有自卫之效。”

奴歌半眯着眼帘,似是懒得说什么过渡的语言。

“嗯哼?”连夜挑眉“没错。”

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他却是听得懂。

“我一直都信奉你的一言一行……”

奴歌呢喃张口,这是他教她的自卫之术……是以,她口中常年含着一薄如蝉翼的刀锋。

犹记当初自己为了将犀利刀片含在口中,无数次割破空腔,使其血腥蔓延……可她依旧倔强着,因为相信他。

直到最后,那薄如蝉翼刀片与她合为一体,浑然天成。

“你是我的师父不是么?这一切,都是你亲手教我的。”

“呵,将一柄匕首握在手中能防身确实没错,不过……”他起身,优雅屈指,缓缓扣动扳机。

“若是将你这过于犀利的短剑放在怀中,这无异于求死……0017,我如今忽然发现,你太冷厉,不适合被人驾驭。”

“所以?”

‘呯———’

极其细微,如同银针落地般轻巧声响回绕。

“你必须死,这是定局。自己不用的冷器,不能再留给他人。否则后患无穷……”冷笑“这,是我教授你的最后一课。”

“师父?呵,哈哈……”她凝视自己胸口晕染开的殷红,蓦然璀然如花冷笑“你是我的爱人,我的主子,亦是我的师父……是你教会我身为杀手如何生存,如何让敌人以最痛苦的方式死亡,教会我睚眦必报,教会我冷血无情……今日,彻底受教了。”

缓缓疲倦合眼,奴歌唇角挂着残余的疲倦,与大彻大悟的了然。

司凌夜,连夜……

与其说是命运操控,这又何妨不说,是我上辈子欠你?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前世今生,自己追逐的不过一道魅惑的影子。

让自己不由自主贪恋,为其所牵制驱使,而后受伤的影子。

这样一双眼,狭长,魅惑,似是一潭幽寂的湖水,却只容得下权势。

像是一场梦魇。

挥之不去。

…………

…………

夜深,月色惶惶不安尽是惨白。

奴歌病房中心电图,尖锐‘滴滴’响起警报两声,而后逐渐趋于平缓,死寂。

连夜冷眸,半眯深邃的眸子盯着彻底走向直线的心电图,心间不知为何,蓦然凛冽一跳。

有些不耐烦的拔下心电图电源,而后甩到一边。

自己则缓缓起身,强行安抚压下心底莫名空洞,伸手掰开奴歌下颚,在其口中取出一枚剔透刀锋。

她果然听话……

自己赏赐或是馈赠的东西,她一直都留着。

眸子再度深染三分。

倾身,告别般吻了吻奴歌柔软的唇角,而后起身时将刀片对着灯光左右照了照……剔透的冰凉,似乎,还有她昔日的影子。

决艳而无情……

连夜含笑,转而,将刀片含在自己口中。

血腥,届时蔓延开来……

宿命千年

落霞殿外长风幽寂。

“蠢货!谁让你们伤到她的!!”

“当时也不过是形势所逼,下属们一时情急失手……毕竟谁都没有料到,那人居然拿她来挡箭。”

“司凌夜那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原本都是事半功倍的!都怪你们办事不利!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全家陪葬!!”

“小主饶命,小主……缡”

漆黑的身影慌忙在地上叩首不停,乞求的尾音犹颤,似是天生对眼前青锐少年畏惧般,颤音“求小主开恩,开……”

“滚!!”年轻怒不可遏的声音,说着抬脚狠力踹向那叩首之人肩膀“都是你们这群废物,我养你们做什么!!”

“属……硇”

“谁在那?”

丛林后,蓦地传来清凉一声独属于女子的询问。

纤细少年蓦地一惊回头,警惕登时收住动作,同时地面跪着的影子听到有人来时,迅速起身跃进黑暗中消失。

“是谁?”

清凉疑音未落,不远处窈窕的身影提着灯笼已经走了过来。

“姐姐,我在。”

“偃月?”

沿着鹅卵小径,宫铃拨开眼前碍事的树枝,视线疑惑扫视了下青葱灌木摇晃处,探寻道“夜深了,你在这干什么?”

“嗯……”清秀少年努力瞪大了杏核美丽的眼睛,而后纯真指了指天空“我晒月亮。”

“什么?”宫铃顺势抬头望天“可今天是初一,哪有……”

“姐姐,我饿。”他忽然撒娇蹭到宫铃身边,眨眼间收敛了方才尽数戾气,只摇晃着她手臂赖皮道“偃月想吃东西。”

“这……”宫铃依旧不放心,迟疑看向四周“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有么?”乖巧的大白兔纯良看她“可能是蛐蛐吧,方才我听见它们叫了。”

已是春末连夏初,有蛐蛐夜叫并不稀奇,而一个十五六岁痴傻的少年同蛐蛐说话,亦是算不得什么罕见不能理解的事。

便稍稍安心下来,抬手揉了揉偃月头顶“那先走吧,回去再给你弄吃的,你小歌姐姐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真是让人担心。”

“姐姐没事,小歌姐姐一定会……”想了想,找到形容词得意道“吉人自有天相。”

“是么?”

宫铃有些忧郁望天,淡淡咬唇,抬手搭上偃月肩膀“好孩子,夜深了不要在外玩耍,回房吧。

“嗯!”偃月懂事点头。

夜色下,两道人影相携走远。

灌木之后,待到那人影彻底消失,这才有人轻盈敏捷窜出,左右打量四周后,迅速向西南宫外方向飞身而去。

…………

…………

次日

卧龙殿依旧精致如昔,但此刻看在眼中,却是没由的厌烦。

再度无妄睁开眼时,奴歌垂眸冷冷打量四周,空洞的眼神只剩下厌弃与木讷。

周围有太医碌碌而过,来去匆匆,有医女颦眉为自己换药止血,小心翼翼清理伤口。

原是被疼醒的。

转眸一扫,却不见司凌夜的身影。

“皇上呢?”

勉强提上一口气,却是刚问出声,牵动伤口一阵刺痛。

“姑娘旧疾在身,眼下不宜多动。”

旁边医女眼尖将奴歌扶了起来,同时答话道“皇上今早去早朝,眼下还未回来。”

“我睡了多久?”

“姑娘受伤极重,已经昏迷了五日。”

“待到皇上回来后,望你帮我传个口信,说我要见他。”

“这……”医女为难模样“姑娘,这种事婢子真是无能为力,前些时日皇上倒是有来看过姑娘几次,传口信倒是方便,可后来……”

“后来又如何?”

“说是那金沙公主受伤颇重,皇上正惦念着一直相伴,故而几日未曾踏入卧龙殿了。”

受伤颇重。

言下之意,她还是没有死。

眼风不禁凉了凉。

“既如此。”奴歌倒也不再勉强“那待我伤愈之后,再去自行找他。”

“再去找谁?”

珠帘外蓦地响起一句娇媚询问声。

奴歌顺着声音来源去看,但见卿别云又恢复一身如血红衣,头上镶嵌凤凰衔玉发饰垂垂摇摆在额前,身披大红纹理锦衣,足下金线滚边绣鞋,遍身华美,一步一生姿迤逦而来。

辨清来人,奴歌届时有些不耐应对,冷语“娘娘竟然得空,此番是来看我吗?”

“的确。”卿别云以袖掩唇一笑“来看你死了没有。”

“答案很明显,您怕是要失望了。”眼角一瞄,又见卿别云右手手腕上包裹着纱布,了然那伤口是因自己所致,不禁愧疚颦眉。

但转念一想,后又有些认为她是罪有应得。

倘若就事论事起来,那日若不是她拦着自己,或许现如今金沙已经死了,而自己,也不必受伤如此重。

总之不必为此内疚。

卿别云似是了然奴歌怨恨自己为何,故而并不纠缠,直言道“夜知道你的事了。”

奴歌有些不明所以看她。

抬手屏退医女,卿别云故作热络坐在奴歌床边“他以为孩子是……”

“都过去了,对那些所谓贞洁虚名,我无所谓。”

“呵,你倒是看得开。”

奴歌不答话,反而悠悠闭上眼帘似要睡去,大有送客之意。

一旁卿别云却坚持自顾自道“这次刺杀使夜决心彻查叛乱一事,并且要确凿辨别出你与金沙,谁才是真正神女。”

“分清之后呢?多余那个……?”

“杀了。”

奴歌却是眉目一喜“果真?”

“为何骗你?”

奴歌抿唇。

神女空名一事对自己本是可有可无,但倘若能借机让金沙丧命,此时便要另议。

本以为再无机会接近她,可偏偏这样天赐机会明晃晃送到面前来。

一心一意只计量着要报仇,完全没有想过倘若被认定冒充神女之人是自己,结果会如何。

只忍不住喜悦询问道“验证何时开始?”

“待到你二人伤势彻底复原之后。”说着又斜眼瞧了瞧奴歌“你险些杀了她。”

“只是险些。”冷哼“真是可惜。”

“那弓弩……”

“娘娘今日找我有事?”

“奴歌,你可知我有多讨厌你?”卿别云蓦然话锋一转,大改方才恭良模样“你总是一副无辜风轻云淡的模样,却总在无声之间抢人东西!”

“所以呢?”你且记我一句话。”卿别云似是刻意将手腕伤口抬起给奴歌看“你今日伤我一分,他日我定要你十倍来偿。”

“你今天来这,只是为了说这些恐吓威胁我?”

卿别云倒也懒得去编借口,扬起下巴尖直言道“夜此刻尚在早朝,但他安排的暗影则无时不刻都在守着你,为此,我总要做做样子,来假装看你。”

“爱上一介帝王,为他与各色女人争风吃醋耍弄心机,可悲吗?”

“你有资格说我?”卿别云站起身来“奴歌,五十步笑百步,你可千万别故作事不关己模样。”

“你以为我还爱他?”

“是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

卿别云冷哼一声,作势要走。

“看见司凌夜时希望你帮我通知一声,我想见他。”

本是伸手去撩珠帘的动作有些僵硬,卿别云侧颜顿了半响,到底腰杆笔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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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深的时候,许是卿别云话已传到,司凌夜果然亲自前来。

一进卧龙殿,入目但见奴歌抱膝坐在床上,似是醒来之后一直未曾离开室内,更是未曾下榻一般。

亵衣裹身,玲珑有致,下巴尖尖垫在膝盖之上,眼帘微垂目光空洞,似在想什么事。

竟是直到他走到她身边,这才回神。

先是抬眼迷茫辨别了眼前人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而后出乎意料的展颜一笑“司凌夜,你来了?”

那样轻快毫无规矩,却意外不设防的轻灵声音……

司凌夜不禁愣住,不曾想她醒来之后对自己所说第一句话,竟是如此开场白。

这是又要耍什么诡计?

脱衣

司凌夜警惕看向奴歌,绕在床榻前上下打量她一遭,并未察觉异常,这才安心下来。

“这次你用我挡箭,使我明白了几件事。”她抬眸安静看他“其中之一,便是有一条,或许,我是欠你的。”

正如千年之后,连夜亏欠自己一样。

“所以我要偿还,你需要什么?我能给你的都给你,然后两清好不好?”

只是一梦一醒间,恍惚似乎已然明白了件事缡。

似乎自己从来不属于这里,自己本应存在与二十一世纪。

而那世的他依旧如此痛恨自己,想是今生仇怨未尽吧。

再转眼打量眼前真实的古香古色,再看眼前鲜活威仪的人,竟是也提不起半丝仇爱硇。

只当自己是个看客,只当是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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