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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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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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银行?珥”

“哎呀,就是相当于现在的钱庄喽……但我们那的银行是有存款保障的,法制啊,哪里像这个晦暗的世界。”

“嘘!主子你胡说什么呢!”这话越说越荒唐,竟然批判到统治者头上,宫铃诧异样届时改为惶恐“祸从口出,这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上报皇上,咱们可是要被杀头的!”

“对啦对啦!就是皇上!这个世界皇上一定很霸道吧?动不动就杀人,我们那个社会,谁都没有这么荒谬滔天的权利!爷”

“主子!”宫铃已经被惊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只想上前捂住奴歌嘴巴,生怕她再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就是讨厌,我就是……呜,铃铛你放手。”

“好了好了主子,我们不洗脸了,你可千万别再胡言了可好?我们现在这是冷宫,万一有人想要借机挑唆,你这番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定是会被误以为对帝王统治不满呢,这可是大不敬,足以扣上叛乱逆贼罪名啊!”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长睫忽闪,似是有些委屈“更何况,更何况人家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我的灵魂来自……”

‘咔嚓———’

“谁!!”

一声娇喝,宫铃届时凝眸锁定西墙脚,有人影忽闪而过……

“不好!”

心底一凛,宫铃运气连忙两步追了过去,起身跃上墙头视线一扫,眼前却是除却落叶萧萧再无人影。

“这……”

眼风一扫墙根处,常年灰烬掩埋的瓦片上可疑存有最新的断裂痕迹,似是被人不经意踩了一脚,痕迹虽不深,但宫铃毕竟胜在心细。

“主子!”

有些惶恐将视线自墙外收了回来,再去看草丛中无知无觉的奴歌,忧虑横生。

昔日为皇上办事奴歌与他人结下仇怨太多,她现在这般懵懂无知模样最容易被人下手,为护她周全,怕是日后自己半步都离不得了。

“主子,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明知去追偷听那人无妄,宫铃在心底暗暗祈祷对方是友非敌,转身自墙头跃下重新回到奴歌身边,抬手为她理了理沾有碎草的发丝,忧心道“就当是为了活命,就当是为了让宫铃不再担心你。”

“为了不再让铃铛担心我?”奴歌歪头认真忖了忖,而后坚定点头“铃铛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说的话我都听!”

“好……”

“可那个人朝西去了,铃铛不去追吗?”纤纤素手一指,正是方才偷听者离去方向。

宫铃愕然“你又没去看,如何知道?”

奴歌届时大眼一弯,骄傲一指自己耳朵“听的啊,而且我还知道他是个男人,身材消瘦,但功力不弱。”

宫铃已然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还有啊,我能嗅到空气中一种味道,这是刚才那个人留下的,有些闷闷潮湿的感觉。”

“主子?”这可是自己的主子?感官竟然如此敏感,似是修为更上一层楼,只可惜……心志受损,再高深的修为也怕是都要废了。

不禁惋惜,又有些暗暗庆幸。

惋惜她明珠蒙尘,庆幸她日后能过上曾经期待已久的平静日子。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眼下她这情况,任谁都不能妄断是好是坏。

如此想着,宫铃嘘气放松些许,顿了半响,又似是想起什么连忙借机教育道“既然主子能记住这种人的气息,以后主子一定要远离他们,明白吗?”

她现在如孩童,自己一定要将防范做到最深最远。

“这是游戏吗?”

“嗯……算是吧。”一场关于生死的考核游戏“主子以后要躲避这样的人,躲的越久,胜算几缕越大。”

“这样哦。”奴歌一副‘我赢定了’模样,坚定点头“明白了!以后一旦遇到这样常年生活在阴暗之处的人,我会躲得远远的!”

“常年生活在阴暗之处?”宫铃扬眉。

方才她说那离去之人身上有潮闷气息,如此可见是经久不见阳光所致,如此推断的话……莫不是暗影!

心底蓦然一惊,宫铃额头几乎霎时有冷汗溺出。

暗影如同皇上的眼睛,倘若他们出现在这,这意味着什么?

可转念一想……

不对不对!皇上早已经放弃这里多时,应当不会有时间派人来这看着,想是自己推测错误,多心了。

但……如果方才确实是皇上派来的人,那暗影将主子的话原封不动禀报上去,结果岂不是……

没有如果!

主子一定会好好的!没有人能再来加害她!

有些自欺欺人的想,如此反倒有些心安。再转头看向奴歌,正是一副可怜孩童模样坐在地上,可怜巴巴望着自己,顿觉心疼。

“主子,你快起来。”

“铃铛,我们不洗脸好么?”央央的语气,竟有些乞求的意味。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睡觉,想要梦到一位漂亮神仙,嗯,还有其他漂亮的公子。”不知如何用言语来形容梦中之人卓尔不群,便唯有用‘漂亮’两字笼统概括,以此表达他们精致耀眼。

“公子?”

“对啊,他们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中,有一个红衣服的,有一个黑衣服温和的,还有一个白衣仙子,还有还有……”

这边奴歌话未说完,宫铃已是有些了然。

主子所说的‘公子’应当是她脑海中的红泪与花错等人吧,至于那白衣仙子……应当是西华绝音。

绝音。

听闻那日他带走主子之后一路直取月扶方向,结果半路中了皇上埋伏,为救主子而坠下断崖。而今尸骨似乎已经找到。而若雪……

听说在得来绝音坠崖消息后,这四月以来中宫大门一步都未曾迈出过。

若雪那丫头。

因爱生恨,但结果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爱的恨的全都一无所得,人生一场又是何必?只可叹主子曾经那么护她。

思及至此不禁再度去看奴歌,却是眼风一瞄,又见她倒在地上呼吸均匀。

这么快就睡着了?

想要叫她起来回房去睡,可转念一想,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她体内毒素更寒的?于是释然,端起铜盆起身而去,片刻后取了薄被出来为她铺展在地上,自己则寸步不离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空灵精致的睡颜,呆呆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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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常年提神香缭绕,故而古籍受到熏染,随便取出一本书来阅读,翻开之后首先铺面的便是淡香。

平日里一旦嗅到这般独特香气,想是早已精神百倍,可今日却不论如何都提不起兴致来。

翻来覆去将手中《药记》浏览两遍,却又无奈放到桌边。

“夜,又头疼了?”

御书房外未曾有人通传,卿别云提着肉羹已然摇曳而进,司凌夜并不怪罪,只抬眼看她,而后指了指身边椅子示意其坐下。

卿别云倒也不推脱,随手将亲自熬制的肉羹递给一旁宫女,自己则撩群坐在司凌夜身边。

妩媚眼风一扫,却见桌上一本古旧医书《药记》愣了半响,而后又轻轻痴笑起来“夜,你竟然为了她来看这种书?”

“谁?”他却是茫然模样“我刚刚不过随手一翻。”

“随手一翻,便在万千书籍中碰到这样一本治疗人体阴寒之书?”

“有么?”司凌夜自己亦是片刻茫然。

“是心有所想,故而动作自然流露而出吧。”卿别云叹息一声,斜眼瞧见一旁宫女已经将肉羹倒好,于是接过,转而递到司凌夜身前。

半挑檀口唇角,笑意有些悠长。

赎罪

“这是莲肉羹,里面我又加了些解乏养心药物,你尝尝?”

“嗯。”司凌夜亦是不推脱,接过羹蛊顺手将莹白瓷勺拿出,而后扬首将肉羹一饮而尽。

“夜……”瞧清他动作卿别云眼神不禁暗了暗,垂眸。

“别云,怎么了?”一旁司凌夜亦是发觉她不正常,于是轻问“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没有,是因我忽然想起这肉羹中少放了一味药,故而自责自己记性不好。珥”

“别云无需如此,操劳了你自己,我亦是挂心。”

我亦是挂心……

如此情景如此字眼,此刻听在耳中,竟是有些标准帝王敷衍嫔妃的味道爷。

“呵。”

卿别云并不急着答话,只是有些苦笑。

曾经凡是自己为他所做的膳食,他都会一点一点去细品的,而今却如此囫囵吞下,到底变了吗?

曾有人言情到浓时转为薄,只可惜自己这满腔爱意还尚未来得及燃烧,便已经被搅乱成一团灰烬。

残渣尽冷,皆因那个人……

满室的沉寂,安静到骨子里,昔日明明是竹马青梅无话不谈两人,而今却是如此尴尬相对无言。

想要挽回,想要相伴在他身边,于是试图握住如今最后的温暖,不得不找些话题来聊。

“夜,那株蛇兰花……”

“是我派人送到金沙那去的。”

“那近日宫中传言金沙暴毙是因蛇兰!?”诧异,更多则是有些后悔莽撞选择这个话题。

“夜,其实我……”

“别云,你莫急着解释什么,我只是想问你。”司凌夜抬手将羹蛊放到桌上,抬眼淡淡看她“你不是说蛇兰是慢性毒素,不会立即给人痛苦致死的吗?”

“我……”

“金沙死时我正在场,她当时苦求我救她,模样分明是在承受肝肠寸断的痛苦。”

“你竟然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为何要杀她?”

咄咄逼人,不得不答。

“是因……”能说因为奴歌一句话么?

因那晚她曾说只要自己杀了金沙,她便心甘情愿跟自己回来,再不试图逃宫了。

事实真相,竟是这样荒谬的原因。

“别云,我眼下只是想要知道,你为何骗我?”顾左右而言他,到底不愿将真心暴露人前。

“我哪里知道你是将蛇兰给了金沙!”分明瞧见他眼底风云变换,卿别云极力压制嗔色,有些愠怒站起身来“原本那花是为奴歌调制的,只有她极寒的身子才耐得住这蛇毒,可你却将此花给了金沙!”

“极寒?”

似是欲盖弥彰将头别到一边,卿别云垂眸不再与他对视,只声音了无平仄继续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金沙那样的痛苦,的确是我未曾预料到的。”

“我信。”

干净两个字宛若磐石,定下卿别云心中原本翻滚不安的忐忑。

“夜?”

“用你精心培养的蛇兰去杀金沙确实浪费,此事是我不对。”

“不是的,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卿别云有些惶恐,看着这般近在眼前却深不可测的司凌夜顿觉疏离。

如隔一层雾障,再看不透。

“你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奴歌她的确是个祸害,这你知道的!”

“确实……那日我原本是真想将蛇兰送往落霞宫的。”可吩咐下人之时,那样冷漠的声音不自觉传出‘赐给贵煌殿’,简单几个字说出之后自己都觉得心惊,可并不后悔。

彼时心底只是有一种可笑的想法———金沙就算是真的神女又如何?杀了她,奴歌完全可以取代,这世上自己为帝称尊,只要自己承认,指着路边一名乞丐说她是神女又何妨?

这样可笑的想法一直延续到现在,他依然觉得有理。

高举‘自己不需要神女虚名成就帝业’的旗号护下奴歌,明明自己深陷迷情其中,却是浑然不能自醒自拔。

…………

御书房内提神香兀自缭绕,满殿宁寂。

“皇上,外面有暗影求见。”

一旁小宫女见卿别云与司凌夜均是默不作声,找准时机插进话来。

“宣。”

司凌夜挥袖,顷刻后那名被暗地派遣到落霞宫的暗影出现在眼前。

司凌夜并未躲避卿别云,直言相问“有什么消息?”

“回皇上,那女子。”

“如何?”

“自从染疾之后她时长对身边宫女说自己不是这世上之人,今日更是直言挑明皇上帝王统治令她不满。”

一旁司凌夜倒是不见多少诧异眼色,只平声“还有呢?”

“还有……”暗影小心抬头看了看司凌夜脸色,谨慎道“她说自己很是怀念她的故国。”

“故国。”狭长眉目微眯,竟是露出揣摩似笑非笑的神情“何处?”

“据说是,另一方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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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殿本是冷宫,按照常理来讲应当是常年无人问津,尘埃遍地凄冷,可今日,这传言被人遗忘的独立冷宫一角,却是分外热闹。

先是宫铃发现落霞殿有人窥视,到现在月上中天,地面跪着一名紫衣少女……事事桩桩无不让人感觉意外心惊。

少女一身锦绣紫衣裹身,眉目分外精致,看似玲珑乖巧的眉眼深处暗含娇蛮,只是今日,这娇蛮已经被时光尘埃打磨,覆盖上一层深深的晦暗之光。

杏核大眼眼窝之下微有青色,似是长久心郁不畅导致失眠,长长羽睫颤动盖着眼中空洞,此刻整体看来分外憔悴,竟是比座上清瘦的奴歌还有孱弱两分。

这可是那昔日灵动骄横独霸一方的若雪公主?

宫铃免不了心惊,毕竟长久相处下来熟悉感情依在,不过一想到她陷害红泪至死,如今奴歌走到这步田地多少都与她有关,又顷刻心硬起来,于是冷声,微带嘲讽道“公主身子娇贵,您来驾到这破败的落霞宫做甚?”

地上跪着的若雪并不说话,只死死咬唇恭恭敬敬对有些迷茫看她的奴歌叩首三次,而后直起腰身来。

却依旧跪坐在地面,不曾起来。站在奴歌身边的宫铃见到此景但觉心惊,却因眼下形势所逼,不能展现出丝毫心软诧异来,于是别开目光,故意冷淡道“公主这等大礼,我家主子可承受不起,您还是快快起身吧。”

“绝音已经死了,前几日……我皇兄手下暗影在崖下找到了其尸骨,而今,已经下葬。”

虽是事先早有猜想,不过如今真正得来如此消息时,难免心寒。

“我知道是我错,我自私,一心想要得到高高在上的他,甚至不惜用父皇留下的凰印与他作为交换条件……他本是答应了要娶我的,可如今……”

“事到如今,司凌若雪,我只能说你一句自作自受。”

“呵,我确实自作孽不可活。”

“铃铛。”一旁奴歌眨着大眼看向宫铃,可能是觉得她对地面若雪太凶太冷,有些不适应扯住她衣袖摇了摇“铃铛,你怎么了?”

“主子。”宫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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