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帝后风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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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帝后风九少-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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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当爱情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他们都不是苯蛋,没有人捅破,他们可以理所当然地待在一块,当他强迫她正视他的爱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变得那么的远,一切都只剩下伤害与痛楚,而这回残忍地始终是她,他从未伤害过她,但她却一直都在践踏他的爱!

是啊,为什么不亲自告诉祁晔呢,因为不想见他,所以就这么自私地来折磨晏青吗。

她不想让祁晔知道她知道了一切,他们曾经彼此这样伤害过,即便他可以毫无条件地接纳她,她也知道他的怀抱一定会为了她而敞开;但她却无法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毫无隔阂地留在她身边。

她甚至自私地希望祁晔永远不知道她不恨他了,她想要他赢,和她在一起,祁晔就会变成一个有软肋的人,现在的他是没有后顾之忧,没有软肋,是个彻彻底底无情冷酷的王者,这样的他,才能够完成他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所为的使命!

祁晔真的不是个合格的残酷的王者,他的心其实很软,斩云一直都知道,因为爱她,他不舍得让她成为殉剑的工具,否则如果他练成了那把剑,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凰朝之脉的身份回来夺回他的江山,何必如此大废周章地渗透北方小国,以祁国的身份崛起?因为爱她,他宁愿让她恨透了他也不愿意把真相告诉她,即便在她成为凤朝帝妃之后,如果是称职的残酷的王者,就应该利用她来帮助他达成目的才对,但祁晔太笨了,他这样保护她守护她,怎么能成为他父皇母后所期望的王者呢?

祁晔本就该是个无情的人,爱情这种东西,是奢侈的。

“晏青,不然你一直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斩云嘲讽地翘起了唇角,慢慢地,收回了放空的目光,毫无畏惧地正视着晏青的眼睛。

晏青被斩云这样一双如此倘然的眸子怔住了,渐渐的,他的眼里爬上的是无可抑制的怒火,终于,他掐住斩云的手一狠,用力地扣了下去,他声音发冷,像是从地狱深处发出的,还冒着冷气:“那他们呢,他们都是与你一起流血流汗的兄弟,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你一心一意要那个人赢,你就滚回他身边,光明正大地和我成为敌人!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空气忽然上不来,斩云白皙的颈部已经展露出了青筋,她的脸色绛紫,但她却倔强地扯出一个残忍的冷笑:“我想死在晏字军手里,如此一来,他既可以知道凤都是个陷阱,他也会因为我的死变得更加无可阻挡,他会愤怒地要与你生死交锋,愤怒和悲痛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更加疯狂,更加强悍,我一死,就不必再面对任何人,一举多得,岂不是很合算。”

为什么都这种关头了她还可以用如此理所当然,如此残酷平静地语调将这些话说出来,她的眼里只有凰祁晔,那他晏青算什么!

一个人怎么可以偏心偏成这样,她也好讨厌如此自私冷漠的自己,但此刻她脸上的冷笑却依旧刺眼。

。“你连无情都那么不公平,为什么只是对我!”晏青双眼通红,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愤怒,他的手更加用力,狠得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将斩云掐死。

空气完全上不来,大脑缺氧,斩云的意识渐渐模糊,原来窒息的感觉是这样的,是不是就快要解脱了,她的脸上竟然流淌着一抹刺眼椎心的笑容,晏青无可抑制地颤抖着眼神,为什么她宁愿被他杀死,也不愿意被他爱!

“你够了吧,不要以为你没心没肺,全世界都要陪着你没心没肺,不要以为我爱你,你就可以肆意践踏我,你凭什么,谁准你这么做!”这是走进绝经的困兽的嘶吼,那样撞击人心,那样撕心裂肺,那样沉痛悲凉。

“你斗不过我的,晏青,因为…你没我狠……”斩云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神却在慢慢涣散,空气,真的感觉不到了……

“风斩云!”晏青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咬着她的名字,都这样了,竟然还是不忍心杀了她,他真的斗不过她,他不是没她狠,他的弱点独独只对她,他就这样该死地喜欢这个没心没肺恶毒的女人!

他就是该死的舍不得她死,她凭什么这么践踏他的爱?就凭他爱她!

晏字军静默了,他们带恨的目光凝聚在那个恶毒狠辣的女人身上,他们的将军为什么不把这个叛徒杀了!

忽然,一道带着杀气的风席卷而来,那抹比风的速度还快的黑色身影就像凭空出现一般,他只身而来,来人的身手极好,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能够拥有这样深厚内力的高手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凤九阙,风斩云,然后便是那个男人…。。凰祁晔!

他竟然来了!

晏青目光一敛,杀气顿现,但那抹桀骜的王者身影就那样无视所有的人,朝斩云而来,出手又快又准,一把揽过斩云的腰要将她带走。

晏青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但出乎人意料的是,晏青没有阻止来人把斩云带走。

“将军!”晏字军们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阻止他们追敌的晏青。

他冷漠地站在原地,冷笑了一声,目光幽远地落在祁晔带走斩云的方向:“让他们走,战场上相见,便是血流成河!”

凰祁晔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做出任何带有攻击性的举动,唯一的目的就是将冯斩云从这里带走,他不是以祁国帝王的身份来的,即便是,两军主帅除了在战场上要对方的头颅,绝对不会在战场之下动手,这是铁一样的原则。

斩云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隐隐约约中,她感受到了自己被什么人抱在怀里,那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那熟悉的温暖将她笼罩,那熟悉的温柔…很让人怀念……

还有那道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称呼,就像她梦里重温过无数次的那道声音,它在说:“丫头,我们回家了。”

她忽然觉得心头好酸涩,像是要涌出什么东西似的。

是不是人就要死的时候,梦里一直出现的东西就会像真实了一样不断让她陷入回忆里,原来人快要死的时候,见到的听到的都是她一直想的,一直念的,一直梦的,如此看来,死亡真的是一件美好的事…。。

这个梦好长好长,她总是在梦里惊醒时,才发现那梦里出现的温柔与熟悉的气息都不存在,唯一存在的,就是她眼角很凉很凉的,液体滑落后的痕迹,但这一回不一样,这个梦真的很美好,好像不会消失一般,如果这是梦的话,她不想醒来……

“丫头,别睡,和师兄说说话。”那好听的声音很磁性,很焦急,带着满满的关心。

多么令她怀念的称呼,多么令她心动的声音,这让她更加断定,这是一场梦了,因为只有在梦里时,一切才会美好得像假的。

“你若不醒,师兄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今天这场梦里出现的祁晔为什么话比平时多,语调也比平时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他的声音听上去就像在害怕什么东西流逝掉,就此消失一样。

022 恍如隔世

斩云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原是轻飘飘的,但忽然又从云端跌入了地面,手很疼,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总也挣脱不开。

这原是初春的天,冷得很,但此刻自己却感觉手都被捂得发热冒汗了,但那人是谁,为什么总不放开她的手?

斩云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想把手抽出来,却怎么也无法得逞。

“丫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男子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毫不掩饰的焦急与关心。

斩云皱了皱眉,所有的痛感瞬间回归身体,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极致沧桑憔悴的脸,这几乎让她无法将眼前这个满眼关心满眼震惊,满眼感动得说不出话,胡渣也冒了出来,看上去极其令人心疼的男人和她记忆里总是意气风发,总是霸道张扬,总是气宇轩昂的凰祁晔联系起来。

这是梦吗?如果是,为什么她紧紧被他握住的手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力道;如果不是,为什么一切仿佛都那么的不真实,她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辈子都只能彼此怨恨着的啊。

“丫头?”

好熟悉的声音,熟悉得让人心头一颤;好温柔的声音,温柔得让人贪恋;好焦急的声音,好憔悴的声音,好深沉的声音,为什么光是一句“丫头”,就可以让人心疼呢?

不是她不够豁达,也不是她不够坚强,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见斩云只是这么看着自己,她漂亮的双眸里没有了昔日恶作剧的淘气,也没有了小霸王的顽劣,有的,只有无尽的深沉,再次相遇,一切却恍如隔世。

他的丫头是怎么了,明明没有流泪,他却看出了她的悲伤。

“丫头,你不要吓师兄。”

他是统领千军万马的王者,是运筹帷幄的王者,却唯独遇上了她的事情,他可以如此紧张,就像一个小孩一样不知所措。

“师兄。。。。。。”斩云低低地重复着这个词,好像隔了一世一样,这个词好生疏了,好久违了,念起来时,却让人想哭。

“丫头,告诉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从一开始,他就警告过凤九阙,无论这场战役谁胜谁负,都不能让丫头卷入一分一毫,丫头如此孤身闯进晏字军的势力范围之内,公然叛变,让自己身陷险境,他凰祁晔是万万个不赞同的!

祁晔探出一只手,却在就要触及斩云那张迷惘苍白得令人心疼小脸时猛地一顿,悬在了半空。

他终究还是怕她啊,怕斩云会反感,会拒绝,会破坏难得的安静,有多久了,但凡他们见面,总是在针锋相对彼此伤害?

见祁晔忽然顿在半空中的手,斩云缓缓地收回迷惘的视线,收起一切的空洞与迷茫,她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火凤,懂得绽放自己了,却也永远失去了单纯对着朝阳快乐鸣叫的声音。

“师兄。”她淡淡弯起了唇角,眼底深处却将所有的情绪深深的掩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没有回答祁晔的话,反而是拿他的问题问了回去。

祁晔微微一顿,慢慢地垂下了眼帘:“丫头,师兄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他知道她是问他为什么要骗她。

“凰祁晔,”斩云不叫他师兄时,一直都喜欢连名带姓叫他的,斩云握住了祁晔的大手,将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大手,好像在汲取他的体温似的:“无论前世今生,我总是伤害对我好的人。爹娘竟也都是我丧心病狂亲手杀害,我知道真相时,的确是快要疯了,我恨不得当即天上就能劈下一道雷来,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还活着呢。但我情愿你没有以这种欺骗我的方式保护我,你怎么忍心让我恨你。。。。。。”

祁晔的身子一颤,被斩云握住的那只手也是一颤,终于,他将斩云紧紧地拥进了怀里,很紧很紧,好像生怕只要少用了一丝力道,他的丫头都会再次消失一般,

“不要说了。”祁晔低声说着,他的丫头真的好瘦,这样弱小的身躯,顶着对他的恨对自己的怨,是如何走到今天的,是该有多大的勇气?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早该知道的,他的丫头要的不是保护,而是信任,相信她可以很坚强,相信她不需要任何保护的。

斩云没有哭,很久以前,她以为自己是个不会哭的铁人,但后来她知道了,她很爱哭,很爱掉眼泪,也很不争气,她不知道她哭掉了多少眼泪,但哭着哭着,她发现自己把所有的眼泪的预支透了,即便现在的自己有多难过,但她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那熟悉的味道唤醒了她的每一个细胞,那熟悉的温度好温暖好温暖,好像时间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电影里放映的是那个总是忽冷忽热对待女子的死男人,那个喜欢使坏耍赖的纨绔九少的背影。

他们渐行渐远,也隔着一段距离,好像在闹着别扭,所以谁也不愿意靠近谁,但最后还是死男人向坏小子妥协了,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定格。

斩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当死男人和坏小子转过头时,一张是他的脸,一张,是她的脸。

“我想你了。”斩云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坏小子了,她受的伤太多了,也太爱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那么的有蛊惑力,她是不是就是被他的声音给蛊惑了啊?

“凌亦死了,是我害的。”斩云一件一件说着。

“我知道。”他还是迟疑了一下,但终究还是化为了一句“我知道”,是对是错,是敌是友,都不重要了,他不愿去记起凌亦是如何诀别的,他们的记忆只停留在他们曾经一起长大,是好兄弟,是家人。

“晏字军节节败退,是个阴谋,欲请君入瓮。”

“我知道。”

“你知道?”斩云微微皱眉,是了,她怎么小看了凰祁晔,晏青是个足智多谋精通兵法的人,但凰祁晔也是一个运筹帷幄谋略过人的人,是请君入瓮,还是关门清扫,还说不定呢。

“今夜过后,便可攻入凤都,决一死战。”祁晔简单地将战况告诉了斩云,但随即他的脸色一沉,拥着斩云的手也更加一紧,声音严肃:“丫头,答应我,不要卷入这件事,师兄不需要我的丫头与我并肩作战,我只要她一直在我找得到的地方,当我想她时,总能够看见她只对我一人笑。”

斩云微微一顿,若是以前,她一定会笑着回答一句“好”。

但此刻,预期的回答没有出现,斩云抬起头,凝视着祁晔那张令人心疼的俊脸,他瘦了,眼睛也凹下去了,是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

看着看着,斩云便忍不住将手抬了起来,覆上了祁晔的脸,她的手指抚过他英气的眉毛,深邃疲惫的眼,高挺的鼻梁,然后是他好看的薄唇,还有冒着小胡渣的下巴,仿佛她要用她这双手,永远将祁晔的样子刻进心里一般。

“摸够了?”他的眼中带着欣喜,连语调似乎也找到了以往总是调侃她捉弄她时的那样。

“不够。”斩云固执地说着,好像已经完全专注于这件事。

“以后会让你摸一辈子的,很长很长,你总会够的。”祁晔的声音终于带着笑了,很温柔,很宠腻,如重获至宝。

似水流年,总是回得了过去,却总也回不到当初的。

其实她想告诉他,一年不够,十年不够,一辈子不够,两辈子不够,十辈子也不够,永远永远都不够,因为人总是忍不住贪心的,在原谅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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