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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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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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皮肤黝黑的头陀立在离自己不到两步的位置,他头发蜷曲,双目凹陷,光柱下,高耸的眉骨在眼前投下浓重的阴影。

那头陀摊开手掌,用生硬的语调一字一顿说道:“琉璃天珠。”

程宗扬心头狂震,那颗琉璃天珠正是自己身上。刚才他抛给癫头陀的其实只是一颗冰珠,真正的琉璃天珠在他掰碎冰块的同时就已经纳入袖中。

程宗扬的手法远称不上高明,但正抓住对方的心理,连焚无尘也着了道,没想到却被这头陀识破。

程宗扬与这头陀交过手,知道他一身诡异的功夫不好对付,他一手伸进怀里摸着,一边问道:“是这个吗?”

“是”字刚一出口,珊瑚匕首便带着一片寒光往头陀颈中勒去。那头陀黑乎乎的双脚贴着地面,身体像面条一样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竹杖从腋下蓦然刺出。

程宗扬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时心下戒备,竹杖刚一动,便侧身闪开。交手时不得不放开莫如霖的手腕,莫如霖倒抽一口凉气,二话不说捧着发青的手腕迈开步子就跑。

程宗扬心下暗骂,也顾不上理会。他肩头的伤口还未痊愈,这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匕首寒光飞舞,水银泄地般朝头陀攻去。

那头陀身体柔软得像一根柳条,作出种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古怪动作。程宗扬交手片刻,便发觉不妙。那头陀似乎能预知自己出手的方位,每次出手都比自己快半招。更让人难受的是他的攻击角度实在太变态了,胳膊拧到背后,竹杖从肩后刺出,这种都属于正常;上身俯在地上,从脑袋后面“呯”的踢出一脚,这才算有点看头;一脚踏着地面,从小腿开始,整个人拧得麻花一样,这种的马马虎虎算是有点难度;本来是脸对着你,突然扭个屁股出来,脏兮兮的裹体布掀开一半,该露的不该露的都跟要甩出来似的,冲着你挨个耀武扬威,那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忽然头陀上身往后一翻,身体像球一样滚成一团,双手和脑袋从裆下钻出。

程宗扬一刀朝他脑门削去,心里发狠,等逮住这孙子,非把他手脚拧到一起打成拴马结,让他再扭!

头陀一手撑住地面,身体倒立过来,手指一弹,猛然拔起尺许,接着“呼”的一声从上面飞出,程宗扬这才看到他黑乎乎的赤足一前一后夹住竹杖,朝自己肩头刺来。程宗扬躲闪不及,肩上血花飞溅,肩膀生生被竹杖刺穿,浑身的经脉都为之痉挛,他手掌一松,珊瑚匕首锵然落地。

头陀身体陀螺般一转,翻身站起,然后一手扯开他的衣袖,从里面取出琉璃天珠,一手鹰爪般朝他喉咙抓来。

手臂抬起时,头陀肩上的褡裢随之扬起,露出背面一个小小的图案,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子,还有圆圆的手--虽然画得不是很标准,但那图案自己不是一般的熟悉。

背包中有物一热,像是有东西要冲出来。程宗扬顾不上理会,他心头狂震,失声道:“阿姬曼!”

几根手指停在他喉咙上,微一用力就能捏碎他的喉骨。

背包中的物体逐渐收敛热度,那头陀凹陷的深目闪过一道光芒,然后把褡裢上的图案递到他面前,生硬地说道:“神像,谁?”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多啦A梦。”

头陀松开手,从褡裢中取出一团草枝,塞到口中嚼着,一直嚼到汁液横流,然后吐出来揉成一团,按到程宗扬肩上。如果有选择,程宗扬很想把这团脏兮兮的乱草塞回他嘴里,让他咽下去。

那头陀盘膝坐下,念了一段经文。程宗扬也听不懂,只觉得伤口又胀又麻,脑袋昏昏沉沉,直想睡去。

“哞……”

耳边传来一声梵唱,程宗扬身体一震,脑海恢复清明。

头陀一手指着自己,慢慢道:“实叉难陀。”

这孙子的名字够怪的,程宗扬也指着自己,“程宗扬。”

实叉难陀华言说得并不流利,慢慢说了半晌,程宗扬才知道他是外道出身,为佛祖所感,投入那烂陀寺。五天竺之乱,他随僧众迁至耽摩。一年前,阿姬曼回到耽摩,与哥哥重逢。实叉难陀因为修成神通,能从冥冥中获得感知,被派来寻找拯救了阿姬曼的恩人和她失散的母亲。实叉难陀先到的五原城,但程宗扬早已离开,他在五原城一无所获,便根据感应的方位,一路找到苍澜,进了太泉古阵。

他的神通只是在施展时能感应到目标的方位,因此虽然与程宗扬越走越近,却对面不识,直到程宗扬认出褡裢上的神像,才知道他是自己要找的人。

程宗扬拿出纸张,用左手拿起炭条,勉强写了几行字,“你带着这封信去建康的临江楼,有人会带你去找拉芝修黎。”

实叉难陀合掌向他施了一礼,接过书信。即使他有神通在身,想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人也非易事。他把书信收入褡裢,然后取出一件物品,递了过来。

那是一只黄金制成的多啦A梦,黑钻作成眼睛,面部和圆手是银制的,珠光宝气,华贵无比,但头上多了一只红宝石制成的花朵,肚子上的口袋换成一颗晶莹的明珠,倒像是个女版的多啦A梦,让程宗扬想起阿姬曼婀娜的身姿。

接着实叉难陀又递来那颗琉璃天珠。程宗扬没有接,问道:“听说大师得了一只佛祖舍利?”

实叉难陀点点头,他抬起手臂,用一柄尖刀割开皮肤,然后手指伸进伤口,从血肉中取出一截指骨大小的物体。

“佛指舍利。”

程宗扬不由苦笑。他已经看出来,那颗琉璃天珠放在自己手里只会招祸。他本来想商量商量,用琉璃天珠换实叉难陀的佛祖舍利。可这和尚竟然把舍利放在臂中--光看这决心,自己也不用开口了。

那枚舍利虽然是从血肉中取出,却没有沾上半点血迹,黑暗中散发出七彩的光华,一看便是难得的重宝。

程宗扬诚心诚意地说道:“恭喜大师。”

实叉难陀收起舍利,合什还礼,然后道:“公主说,她每日都在神前为你祈福,并许下心愿,冀求能与你重逢。”

说完,实叉难陀扶着竹杖悄然走远。

得知阿姬曼回到耽摩,程宗扬也放下一桩心事。不知她在耽摩过得可好?

程宗扬坐在黑暗中,一手握着那只黄金制成的多啦A梦,拨了拨它肚脐上那颗明珠,不禁微笑起来。

良久,程宗扬勉强站起身,自己本来伤的是左肩,现在右肩伤势更重,只好左手打开手电筒。

刚走几步,就看到一个熟人。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莫如霖这会儿老老实实躺在地上,死鱼一样两眼翻白,昏迷不醒。

程宗扬抬起手电筒,只见一个精灵般美貌的少女坐在半空中,她手肘支着膝盖,紫色的衣袖滑下半截,露出雪白的手臂,小手托着光润如玉的下巴,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少女红唇轻绽,“大笨瓜。”

“死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程头儿,有人天天为你祈福呢。”

“死丫头,你一直跟着我……不对!是跟着他吧?又打什么鬼主意呢?藏这么久,连面都不露。”

“刚才人好多。”

小紫说得若无其事,程宗扬心里却是一痛。虽然大家都认为小紫是岳鸟人的遗腹女,但程宗扬知道,小紫的生父其实还是个未解开的谜。这一点,小紫自己也心知肚明。她一直跟着莫如霖,却直到此时才露面,显然不愿把自己母亲不检点的一面公之于众。至于她本人,恐怕也不像表面显露的那么若无其事。

程宗扬看了看莫如霖,“不会就把他扔在这儿吧?怎么办?”

小紫道:“你陪我。”

“好。”

小紫嫣然一笑,然后跳了下来。

程宗扬这才发现她是坐在那辆九天玄兽的车头上,庞大的车体怪兽般蹲伏在黑暗中,黑色的车身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九天玄兽的后备厢面积比一张床还大,莫五那样的胖子,再塞几个也不占地方。程宗扬把他往里面一扔,“呯”的合上厢盖,然后过来准备坐他的驾驶席。

小紫笑道:“程头儿受伤了,要坐后面。”

程宗扬也不逞强,自己右臂几乎抬都抬不起来,刚才和实叉难陀又打了那么久,左肩的伤口也有恶化的趋势。勉强驾驶,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至于小紫,自己一点都不怀疑这丫头驾驶的技术。

程宗扬伸手去拉车门,“卡”的一声,车门从里面打开,门内露出一条白生生的手臂,一个女子柔声道:“主子。”

第八章

汽车在黑暗中无声的行驶着,小紫没有打开车灯,外面的黑暗在她眼中仿佛不存在一般。相比之下,车内并不黑暗,那些不知名的设备亮着微光,以程宗扬的目力已经足够。

车身仿佛在水面滑行一样,没有丝毫震动。庞大的车体像房车一样宽敞,柔软的座椅又宽又大,舒适无比。

程宗扬半躺在座椅上,笑道:“我还以为你把她们扔在那儿不管了呢。”

小紫一手按着方向盘,两眼目视前方,轻笑道:“人家好忙的。要不是正好路过,才不会理她们。”

“何帮主见我的时候还摆架子呢,这才几个时辰,跟换了个人似的--我就说嘛,还是得紫妈妈来教。”

何漪莲脸上微微一红。

“人家才没有教。她们两个都是被人调教过的,好懂事呢。”

小紫轻笑道:“程头儿想不想试试?”

“那还用说?来吧!”

程宗扬身边依偎着两具白生生的胴体,何漪莲和尹馥兰一左一右挨着主人,光洁的身子赤条条一丝不挂。听到吩咐,四只玉手同时伸来,帮主人解开衣物。

接着尹馥兰俯下身,柔软而湿润的红唇含住主人的阳具,温柔地吞吐起来。

自从进入太泉古阵,心头就紧绷到现在,加上刚才一连串的激战,程宗扬就是铁打的,也不禁身心俱疲。这会儿沉浸在温柔乡中,刚才血腥的厮杀都仿佛远去,只剩下眼前活色生香的肉体。

这是一笔交易,自己给她们提供安全和庇护,她们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肉体。

这样的交易双方都不吃亏,只不过她们没有单方面解约的权力。

尹馥兰侧着身子趴在主人腿间,丰满的双乳贴在主人肌肉分明的小腹上,仿佛一对柔软的雪球来回滑动着。她中了行淫兽的淫毒,神智受创,这会儿闻到主人身上浓郁的雄性气息,已经饥渴多日的肉体立刻生出反应。她半眯着水汪汪的双眼,红艳的唇瓣包裹着阳具,以一种急切的姿态吞吐着。那具丰腴的肉体本能地来回扭动,仿佛一条光溜溜的白蛇,展露出诱人的曲线。

何漪莲伏在尹馥兰腰上,含笑看了主人一眼,然后双手抱着她白生生的雪臀往两边一分。程宗扬只觉眼前一亮,那团丰腻的雪肉腻脂般滑开,将光润的臀沟呈现在眼前。白花花雪臀间,那个熟艳美妇下体的秘境整个绽露出来。

何漪莲手指缓缓用力,那只雪白的大屁股越张越开,臀沟完全敞露,红艳的阴唇圆圆张开,露出里面一只湿润红嫩的肉孔,带着湿淋淋的光泽在美妙的玉户间一缩一缩,淫艳无比。何漪莲玉指拨开美妇的秘处,淫艳的花唇软软滑动着,一串淫液随之淌落。

何漪莲手指拨弄着,待尹馥兰下体完全湿透,手一松,被整个掰开的臀肉随即合拢,浑圆肥美的雪臀不停抖动着,仿佛一只充满弹性的雪球,臀间溅起一片湿痕。

“兰奴,爬过来。”

在何漪莲的吩咐下,尹馥兰爬到程宗扬腿间,背对着主人伏下身子,像驯服的雌兽一样,将雪白的大屁股耸翘起来,对着主人怒涨的阳具。

何漪莲一手剥开尹馥兰的性器,一手扶着程宗扬的阳具,顶住那只湿腻的穴口,笑道:“这贱奴是个天生的淫材儿,让她在上面摇屁股,好叫主子受用。”

程宗扬半躺在座椅上,何漪莲在尹馥兰肩头一推,那只美穴对着阳具坐下,“叽咛”一声,粗大的阳具滑进一半,将蜜穴塞得满满的。阳具初入时,蜜穴还有些狭窄,尹馥兰扭动着屁股,嘴里不住发出低低的浪叫,一点一点将肉棒纳入体内。湿腻的蜜穴蠕动着,一直到阳具整个插入穴内,美妇才翘着雪臀,用力套弄起来。

何漪莲抱着尹馥兰的屁股,让主人观赏阳具在淫穴中进出的艳态。程宗扬抬起左手,勾了勾手指。何漪莲摇晃着一双雪乳爬过来,一手掠起发丝,露出娇艳的面孔,然后俯下头,红唇微分,将香舌送到主人口中。

程宗扬毫不客气地亲吻着她的唇舌,良久才松开嘴,笑道:“你那会儿都被紫妈妈下了禁制,还装得一脸傲气。那副外强中干的样子,我看着就想干你。”

何漪莲讪讪道:“奴婢那时还不知道是主子。”

“我说了你信吗?”

程宗扬笑道:“你多半还在肚子里笑话我,觉得我是个不知道占便宜的傻瓜吧?”

何漪莲道:“奴婢那时虽然不认得主子,但知道主子是个好人。”

“那你可看错了……”

程宗扬坏笑着把她横抱在胸前,一手伸到她腿间。

与尹馥兰的妖娆风情相比,何漪莲少了几分媚艳,多了几分端庄,性器也不像尹馥兰那样丰隆肥厚,淫态横生,而是一条柔润的细线,微微隆起,握在手中柔腻动人。

手指拨开花唇,没入柔润的蜜腔,只拨弄两下,何漪莲玉颊便一片酡红,双腿不由自主地并紧,身体随着他指尖的动作不住颤抖。

尹馥兰伏在座椅上,那只雪白的大屁股用力耸动着,来回套弄主人的阳具。

何漪莲与她并肩伏在一起,两手抱着雪臀,那只娇艳的蜜穴敞露着,在主人的指下淫水四溢。

忽然尹馥兰身体一颤,丰满的雪臀战栗着,穴内传来阵阵抽动。

“啵”的一声,阳具从湿透的蜜穴中拔出,湿淋淋昂在面前,没有一丝软化的迹象。

程宗扬笑道:“莲奴,该你了。”

何漪莲面色绯红地扶着阳具,缓缓坐下。不多时,车内又响起柔媚的低叫,流露出无边春色。……

“怎么还没醒?”

莫如霖从昏迷中醒来,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黑暗。错愕了一下,莫如霖叫道:“好汉!饶命啊!”

程宗扬心下佩服,这家伙变色龙一样,能软能硬,能黑能白,该当大爷的时候派头十足,说装孙子就装孙子,一点都不含糊,真不愧是老江湖。

程宗扬朝他头上拍了一记,恶狠狠道:“叫什么叫!”

程宗扬口气虽然凶恶,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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