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是你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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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是你的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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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珏也笑了,他掩住对傅垏帧的不满,道,“今日我来是为战事。”

“哦?”冷俊的男人挑眉了,他记得他与郡王府可从没有什么军事上的来往。况且这次,皇上并没有批准郡王爷的参与。

白衣男人更是怒了,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可真是越看越不顺眼啦。他除了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有些看头,那一身冷冰冰可是会冻伤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看中的女人却要一心死守着这个冰人,傅垏帧是俊,是沉稳,是睿智,是骁勇,可是他也不差呀。他风度翩翩,丰神俊朗,他邪气的眼更是迷死女人的利器。可是他,却栽在了一个冷漠的女人手里。而那个女人……想到这,他恨不得朝那张冰冷的俊脸一拳挥过去!

但是,他最终压下了那股怒气,朝一旁的黑衣女子爱怜看了一眼,道,“傅垏帧,我们合作吧。给那帮乱臣贼子来个里外夹击!”







第六章 受伤养息

傅垏帧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小的竹屋。他欲起身,胸口一阵撕痛,低眼,发现胸前的绷带上又渗出点点血迹。他再次轻轻躺下,回想。

战场上,他带着他的镶黄旗正与乱党搏杀。忽被一群如潮水涌来的狼族死士包围着,而马上的他,稍一分神,突被一支飞来的利箭刺中胸口。而后他看到一片血腥的撕杀,而后他便陷入了黑暗中。

年大人从甘肃运往青海的粮草一夜之间被人在途中烧个精光!而青海总督胤禟九王爷居然与外族勾结已达一年,这次他们故意放关外的狼族入青海,给了他一个致命的反扑!

他锁紧眉头,这帮该死的乱党啊!胸口隐隐痛了起来,再次有大片血迹蔓延开来。床边的木塌上躺着一支暗黑的箭头,这箭,有剧毒。而有个人,救了他!

屋里飘着淡淡的幽香,他沉迷了起来,这是那个女子身上才有的幽香啊。是不是依若回来了?他激动起来。当看到门口的身影,他兴奋的眸暗沉了下来。

一身黑衣的女子端着汤药站在门前,她走进来,一身黑色纱衣随风飘舞着,身形轻盈,如一个神秘的仙子。女子将汤药放在桌上,那一头青丝随着她弯身的动作垂落胸前。她回首,一袭薄纱掩住了她的容颜。

“你是清格勒?弘珏贝勒的小师妹?”傅垏帧望着眼前的女子,开口了。这个女子,他记得,因为她身上有依若的气息。她虽穿着黑衣,但她身上有一种令他很渴望的气息。

女子不说话,只是轻晗首。她这样,很像依若晗首的模样!男人又有错觉了,而后他强迫自己挣脱那份胡思乱想,他告诉自己,肯定是他太想着那个女人了,所以……

看到她脉脉含情的水眸,他的眼又深了几分。那双望他的眼,跟依若望他的眼一模一样!只是这个黑衣女子的眸,多了份凄绝。他想起了依若落崖前那痛彻心扉的最后一眼……伤口又痛起来,而他的心,更痛!

“你不会说话?”他转移自己注意力。

黑衣女子点头,而后不再接受他的问题,端了汤药递给他,“趁热喝,你受伤了。”女子比划着。傅垏帧接过,很放心的将药一饮而尽,而后道,“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黑衣女子身形一顿,端了空碗便出去了。傅垏帧分明看到了她的背影给他的惊讶,她,认识他吗?她好象对他的谢意感到很讶意,和失望?

这几日,黑衣女子将床塌让给了受伤的他,而自己则在地上打着地铺。望着那一身神秘的黑,傅垏帧突然对这个女子好奇了起来。她连睡觉的时候都是蒙着面纱的,难道,她的脸上有着不能见人的苦衷?而后,他又自责起来,前方战事还不知如何,他却在这陌生的地方对一个女子来了兴趣!,想着,他侧过身,闻着那淡淡的幽香,强迫自己入睡。

清晨,他被一阵鸟儿的叫声吵醒,睁眼,地上早没了她的身影。他勉强爬起身走出内室,只见一室的清雅。简单的书桌,小巧的书架上整整齐齐放了几本书。一桌,两椅,一把檀木琴,再无多余的其他。这个女子,很清静。

眼前的一幕,让他回到了一年多前的傅府。那个时候,有个素衣女子也是如此爱着书籍,如此爱着这份清静……他走到窗边,小院里只有一方石桌,没有木棉和其他花草。随即便看到那个黑衣女子走进院子来,背上背着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篓。原来一大清早,她是去帮他采药去了!他莫名感动起来,不顾身上的伤,他奔了过去,欲接过她身上的药篓。却被她用柔荑挡开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她比划着,有纤柔的指比比他受伤的胸口。那双水眸分明带有几分焦急和心疼。“这点伤不算什么,只是这段时间让你辛苦了,清格勒。”女子听到最后三个字明显的怔愣了一下,随即她撇过他,不置一语,进了厨房熬药。

她带他出来散心,在这乡村的小道上,他享受着这个女子的温柔。只见黑衣女子轻扶着他中箭后的虚弱身体,靠得那么近,他可以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沁鼻幽香。她明明不是依若,但身上却偏偏有着佟依若的气息。他再次被那份幽香迷惑,仿佛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是那个让他痛彻心扉的素衣女子,他和她在这片净地过着没有战争的野鹤生活……

黑衣女子碰碰他的臂膀,示意他在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歇息。他坐下,而她也坐在旁边,两人都望着远处的山峦,没有言语。他看到她望着远方的眼神飘逸起来,似是回忆了一些美好的事和伤心的事,期待而绝望着,那侧容,带着一丝忧愁。那么令他熟悉和心痛。这个女子,为何总是露出和依若同样的神情?

女子转过头,对上他的眸,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而后平静无波。她静静看着他,看到他眼中期待的眼神,她用手势告诉他,“我毁了容也哑了嗓子,所以必须这样。”她指指脸上的轻纱,“不想吓了你,所以……”傅垏帧看着她眼里的自责和故作的坚强,他的心为她痛了一下。

那一身纯净的黑将女子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纤长的柔荑竟带着几分刺眼的苍白,她又侧过首,将那一脸淡淡忧思望向远方,“也许,我一直在期待着他来接我。”那眸,带了几抹忧愁。“可是我知道我再也等不到了。”

傅垏帧的心头猛的一震。

养伤的第五夜,傅垏帧突感体内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而身体却是一阵冰冷。接着是一番血气翻腾,一口乌黑的血从嘴里喷涌而出。而后他只觉得头沉重如千斤压着他,胸口的伤亦撕裂着他。

地上的女子连忙奔至床前,知是他体内的余毒复发了,取了针褪去他的上衣快速为他排毒。只见他宽厚的背上插满了银针,针身根根发黑,可见这毒是多么的狠毒了。取下针,黑衣女子看着男子愈加苍白的脸和发黑的唇,脸上的焦急又多了几分。

“冷……我好冷……”

女子看着床上愈来愈难受的身影,脸亦苍白了几分。这毒是西域而来,她只能帮他解四分啊,他能挺得过来吗?她痛苦起来,心口也痛了起来。她捂着胸口,慌乱中摸到了袖口里的一粒墨黑药丸,她取出药丸毫不犹豫喂进了男人的嘴里。接着她脱了身上的衣,躺在男人身边,盖了被窝,将自己的身体窝进男人冰冷的怀里,而后紧紧抱住他。

傅垏帧昏迷了三天三夜,这几天他总是做着同一个梦,他梦见依若回来了,她躺在他的臂弯,温柔的用她的发缠着他的发,在他耳边轻吐誓言,“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要相守到老,就这样纠缠着,永远不分开。”

他猛然睁开眼,一室的静谧。没有依若,没有誓言,也没有那个黑衣女子的身影。房里没有一个人,桌上放着准备好的清淡米粥和小菜,床边放着已经被清洗干净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男人衣物。他坐起身,感觉一阵神清气爽。拉开亵衣的襟口,那离心脏只有一指粗距离的伤口已没有再流血,开始结着淡淡的痂。头不沉,身体也不冷了。

披衣起身,他感觉自己又生龙活虎了起来。他走到门口,寻找着那个黑衣女子。院里没有,厨房也没有。这个时候他好想找到她,感谢她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然后……

“清格勒……”他急切搜寻着她的身影,“清格勒,你在哪?”没有人回应。“将军,是你吗?”一声惊喜叫住了正在寻找的男人。

傅垏帧回头,看到一脸胡渣的富尔。富尔见到傅垏帧,兴奋的大叫起来,“将军果真是你!你还活着!真好!他们说你中了毒箭被‘雷风’带往了日月山,我还以为……将军,快随我回去吧。”

“我失踪这几日战事如何?”

“那日狼族来犯,我军处于了劣势。后来,湟中的城门大开,原来是郡王爷的镶白旗骑兵在城内秘密捉拿了八王爷和九王爷,然后让其正蓝旗归顺。我们才得以击退狼族。”富尔眉开眼笑起来,“将军,我们这次可是大获全胜。将军快随我回去吧。”

傅垏帧看着跟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左都尉,他一向忠心耿耿,这次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战死了的时候是他毅然找了过来,他对这个一脸疲劳的属下轻声道,“富尔,你且先回去。我稍后与你们会合。”因为他还要亲口向那个黑衣女子道谢。

富尔的脸上染上一片急色,“将军,您现在非得回去不可啊。因为,心怜姑娘过来了。她现在正为找不到您伤心呢。”

“什么?”心怜也过来了,她来这偏远的地方做什么?傅垏帧皱起眉头,匆匆取下腰间的一块上好玉佩放在竹桌上,而后深深看一眼小屋,跟富尔飞速离去。

山下的广袤草原上,成百上千个营帐快速被拆下,打完胜仗的大队兵马浩浩荡荡往京城方向而去。队伍最前头是一身戎装英气逼人的傅垏帧,他坐在骏马上,深邃的眸恋恋不舍的望了日月山方向几眼。然后担忧的望向后面的一辆马车,随风起舞的布幔里一白衣弱女子在车内若隐若现。

而日月山的山顶,一身着黑纱的苍白女子迎着山风驻足良久,直到山下越来越远的大军化为黑点,女子仍不愿离去。一高大白衣身影出现在她身旁,“清格勒,我们还是走吧。他不是个值得的人。”





第七章 重回故地

“垏帧,在想什么呢?”这个男人自从青海回来后就开始神不守色了,他时常在陪她的时候发呆走神!他,似乎有了心事。难道他仍是在为他前妻的事恼心吗?他,还在想着那个已经离世的女子吗?在青海的三个月,垏帧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事。

虽然对他的心不在焉有些小小的吃醋,但白心怜并未表现在脸上,她何苦要跟一个死去的女人争风吃醋呢?她站起身绕到男人的身后,柔荑放上男人宽厚的肩,轻轻揉捏起来。“垏帧,有没有感觉舒服些?”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关心的道,“你的病还没好呢,别太累。”说着,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抚着她稍有苍白的容颜。两个月前,她居然跑去青海找他了。当听到他战死的消息时,她受不住晕死过去。而那次打击和一路奔波对她的身子影响太大,以至现在柔弱多病起来。所以,他对心怜愈加愧疚起来。她把他放进了心底,把他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而他呢,还在想着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女人。所以他愧疚了起来,他发誓要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这个眼中只有他的女子。

“垏帧,我没事。只要你一切平安安好,我就心满意足。”“傻心怜。”傅垏帧搂紧她,给她一份无声的承诺。

“少爷,不好了,老夫人的病又犯了。”多罗氏的贴身婢女秋月急匆匆赶来,打破凉亭中两人的甜蜜。傅垏帧连忙站起身,直奔向母亲的房间。

只见房内,多罗氏保养娇好的容颜苍白了几分,也苍老了几分。她躺在床上,脸上呈现一片不正常的青色。“娘,是不是心绞痛又犯了?”赶过来的傅垏帧抓住母亲柔弱的手。

“帧儿,娘没事,娘只是年纪大了。”多罗氏咳嗽了几声,捂着胸口,“染了些风寒,胸口有点闷,吃些大夫开的药就没事的,帧儿不要担心。”而后看到随后赶过来的白心怜,她的脸刹时冷了几分。

“老夫人。”白心怜站在床边,不再前进一步。她知道多罗氏一直不喜欢她,所以她只是远远的问候了一声,“老夫人身体可好?”

多罗氏没有给她好脸色,“我的身体健朗得很。”一语双关。她直觉的认定这个汉女以美色迷惑垏帧,妄想攀上他们傅府这根高枝。她也不是一个不太明事理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这个长相艳丽的汉女。她想起了被垏帧休掉的依若,那个女子虽然是佟府之女,却颇入她的眼,虽然她后来没能为垏帧生下个孩子。还有红屏那丫头,她在出嫁前向她说明了当初的一切。

原来,她一直错怪依若了。她没有故意烫伤红屏,也没有撞掉红屏的孩子,一切,只是红屏为了得到帧儿而做的假象。对红屏这丫头,对她假怀孕的事,经过一年的时间,她看开了很多。当初,只怪她抱孙心切,才错失了依若这个好媳妇啊。

想到这里,她叹息起来。“帧儿,依若的忌日快到了吧,我想去给她拜拜。”

傅垏帧一愣,没想到娘亲会突然提起依若。他的脑海又涌起依若摔落崖底的那一幕,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再次撕裂起来。他会,永远把那个女子记在心底。“娘,等您病好,我们就去祭拜她。”

“牛婶,听说城西来了一对江湖侠医,他们现在是义诊,不收银两的。”

“是吗?可是不要银子是不是医术不怎么样啊?”

“嗳,你这就错了。前几天我隔壁的阿狗得了种怪病看了好多大夫都不见好转,后来去找了这对夫妻看病,他们只给阿狗开了副药,阿狗呕吐不止的病就好了。”

“真的吗?真的有这么好的事啊?我这腰整日酸得厉害,又不敢去找大夫看,你知道那些大夫收费都好高的,我们这些贫苦的人哪……哎……我们快去吧。”

“对,对,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菩萨啊,我们快去……”

……

只见京城西城门一僻静之处的独立小屋前排满了衣衫褴褛等着看病的穷苦老百姓,一白衣俊朗男子正坐在门前为那些病人把脉。而屋内,一蒙面黑纱女子正根据男子开的药方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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