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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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哥哥,请别引诱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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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准不准碰是要分人的,要是主子碰当然没问题了。不像有的人,就是几辈子也碰不到一根毫毛。”容岚抢先答道,轻蔑地看了一眼韩其弘。这人上一刻刚训斥完郡主,下一刻就说要娶郡主进门,还真把自己给当成郡主的夫君了,有够不要脸的。

“容岚,不得无礼。”景离的语气中并无责怪之意。

他抬起头来看向韩其弘,“这几年有劳韩公子了,本王代瑶儿在此谢过。不过眼下本王与四弟都已回来,往后瑶儿的事就无需韩公子费心了。”

韩其弘也走上前去,“王爷言重了,王爷和郡主以后若是有用得上其弘的地方,其弘定当尽力。”

皇贵妃病逝之后,瑾王跟着空空老人去了灵梧山,这一去就是十年,期间从未回过京城。也就是在这十年间,皇上一直着力打压宁家,虽未将其连根铲除,但还是削减了其不少势力。

现在大皇子虽然还稳稳地坐在太子之位上,但皇上早已发话,手中的兵权是要全数交予瑾王的。宁家以前或许还能够左右得了皇上,但如今已然是力不从心了。自己身为将军府的人,以后定是要效力于瑾王和四皇子的,现在瑾王回京了,自然要与之搞好关系。

“需要动手的事交给容岚就好,别脏了自己的手。”景离不再理会韩其弘,转头对梓瑶道,然后将手帕丢给容岚,“烧了。”

他看了看陆云舒,又望了一眼那群家丁,问梓瑶:“瑶儿之前是想要如何教训她?”

“就是想着先给她几耳光,让她以后嘴巴放干净些……”

“掌嘴两百下,要掌掌见血,再拔光牙齿,割掉舌头,烙上奴印,丢去军营做军妓。”景离看向景昕烨,“此事交给四弟,那些人也交由四弟处置。”

梓瑶张大了眼睛抬头看着景离,却并未开口阻止他。

景昕烨拍了拍手,随即就有十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身后,“将陆云舒带走,按瑾王说的做,剩下的这些人,全部都送去修城墙。”

众人听到要被送去修城墙,全都浑身抖如筛糠地跪趴在地上请求饶命。谁都知道,去修城墙与死无异,甚至比直接绞死他们还要痛苦。

“四皇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云舒和这些人并未犯下大错,为何要如此处置他们?”韩其弘想要上前制止,被景昕烨拦住。

“怎么过分了?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陆云舒以前害死那么多人难道就不过分了吗?别说什么你没见到过,所以不相信有这回事,我才不吃你那一套!”

景昕烨对自己这个表弟越来越无言,将军府怎么会养出如此妇人之仁的家伙。这么一个正人君子若是日后上了战场,保不准心一软,就把俘虏都给放了,那还怎生了得。看来需得和母妃提一提这件事,让舅舅尽快把他送去军营好好历练一番。

韩其弘听景昕烨这么说,知道他是不会听自己的了,虽然有些心虚,但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对景离道,“王爷,云舒今日虽有逾越,但罪不至此,还望王爷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容岚。”景离唤了他一声,然后就不再说话。

容岚终于可以和主子默契一回了,立即原原本本地将今早发生的事情向韩其弘复述了一遍。

韩其弘听完之后面色很是不好,他没想到云舒竟会对郡主如此大不敬,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刚才确实是错怪郡主了。

“王爷,郡主,云舒今日所做之事确实是不可轻饶。但她毕竟是陆丞相之女,若是真将她送去军营,怕是不好对陆丞相交待。”

谁人都知陆丞相最为疼爱云舒这个小女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说的话瑾王不一定会听,但是陆丞相毕竟是一国丞相。瑾王虽得皇上器重,但也还只是个皇子。若真是让云舒去做了军妓,陆丞相定是要发难的,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可就不好了。

景离轻笑一声,“韩公子大可以放心,本王此次代陆丞相管教他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儿,他不但不会找本王麻烦,还会感谢本王的。”他挥了挥手,两个黑衣人径直就架着陆云舒离开了王府,连让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韩其弘听到后身子一震,瑾王这话说得很是笃定,难不成陆丞相早已是归顺了瑾王?

他此时心中很是不解。这几年安亲王府的落魄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五年来,皇上一次都未召见过郡主,甚至还把之前发放的安亲王的俸禄都给停了。瑾王和四皇子在这期间也从未回过京,这刚一回来,就都对郡主维护有加。既是如此在意郡主,为何之前一直对她不管不问呢?

韩其弘一个人站在原地皱眉思考,浑然不觉另外四人早已去到了一旁的架子车前。

有几个黑衣人已经将那众家丁带走,留下两个听候差遣。

“打开。”景昕烨对其中一人道。

一个黑衣人手执长剑,将盖在面上的草席挑开,露出底下陆秉涵的尸体。

梓瑶这时才将手从景离掌中抽出,走到尸体跟前细致地观察起来。景离感觉到掌心的空虚,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不舍。他又用指尖触了触掌心,然后才走上前去。

尸体已经完全僵硬,没有任何温度,看来确实是死去多时了。但奇怪的是,尸体上并无尸斑,也未腐烂,全身没有发现一处创伤,除面部皮肤微呈青紫色外,没有其他任何异常。

梓瑶在车前默哀了片刻,然后对黑衣人道,“盖上吧!好好地葬了。”虽然陆秉涵并非是被她所害,但毕竟是曾经伸手帮过自己的人。

“瑶儿不觉得头晕吗?”景离见她最后又伸出手去摸了摸尸体,挪揄道。

梓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要是这样子都能被吓晕,那我就别活了。”

景离笑了笑,“我现下需与四弟去一趟花惜楼,你暂时不要离府,晌午时分容岚会过来接你的。”

梓瑶本想跟着他们一起去的,但一想到王府里还有事要等着她处理,就对他点了点头,“好,我在府中等着。”

容岚抬手吹了一声口哨,哨音刚落,就见两匹骏马从不远处跑了过来。容岚和景离翻身上马,韩其弘也在景昕烨的注视下磨磨蹭蹭地上了自己的马。

“瑶儿,夕语已在府内,你去长平阁找她即可。”

“嗯,我知道了。”

景离又看了她一眼,这才调转马头,向花惜楼的方向奔去。

黑衣人已将尸体拉走,策马远去的四人的身影也已消失在了街口的拐角处,王府门前此时只余梓瑶一人。

她望着之前停放陆秉涵尸体的地方,将刚才触过尸体的手置到鼻尖下嗅了嗅,眸色渐渐加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正文 第11章 你到底是谁

梓瑶垂下手,走到王府大门正中央,凝视了一会儿大门上那块红底烫金字牌匾,然后抬脚入府。

她按照昨晚的路线,途经石竹轩,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才到达长平阁。虽然她知道,肯定有从大门直接通往长平阁的最短距离,但是她相信,靠她自己去探索的话,绝对会走成最远距离。所以说,她这么一个路痴在王府里,还是不要轻易冒险的好。

刚踏进长平阁,就见到一身深色武装的夕语,英姿飒爽,干练非凡,看起来很是洒脱。

之前韩其弘在发表长篇大论的时候,梓瑶就听到景离的一道传音入密,说他已命一名唤夕语的手下来王府,在她的功力还未完全恢复之前,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属下夕语见过郡主。”夕语见到梓瑶,恭敬地抱拳一礼,“人就在屋内,郡主是否现在问话?”

“早晚都是要问的,就现在吧!”

两人一齐进了屋,夕语走到兰杏身侧站定。虽然主子已经废了她的武功,但是为了防止她耍什么把戏,还是要好好盯着她。梓瑶则是走到兰杏跟前蹲下,静静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她。

“你是什么人?”梓瑶开门见山,“我问的是除了兰杏之外的另一个身份。”

“那你又是什么人?”兰杏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胆小怕事的丫鬟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平静。

“我就是我。”梓瑶微笑道。

“你确实是你,但你并不是郡主。”

“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郡主?”虽然被兰杏道出了真相,梓瑶却丝毫不在意。

之前在外面的时候她有想过,自己这具身子还是原来的郡主,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唯一发生了变化的,是这具身子里面装着的灵魂。

这五年来,她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接触的人屈指可数,其实根本无需担心被人发现有什么异常。就算是有人觉得她不对劲,也有她小时候的性格做底子,直接说自己是走出了低谷,恢复本色就好。

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几乎没有人会联想到,或者是相信这么玄乎的事情。

“因为你和以前的郡主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兰杏肯定地道。

“两个不同的人?”梓瑶挑了挑眉,看来她以为自己是在假扮郡主,“你跟了我不过才一年的时间,每日做的都是些端茶送水,伺候洗漱的事,并无多少深入的接触。你如何能够确定,我不是真正的郡主呢?”

“感觉。”兰杏有些含糊地道。

“感觉这东西,有时候可信,有时候却并不可信。你既然可以在我面前演上一年的戏,我又为什么不能在你面前演上一年的戏呢?”梓瑶觉得她像是在回避着什么,并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既然如此,郡主为何突然间就决定不演戏了呢?”兰杏依旧坚定地认为她不是郡主。

“那是因为你突然不演了啊!”梓瑶站起身走了两步,“你昨晚确实是欣喜地迎我进门,可是你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却是满脸错愕,好像我的回来让你很是意外。你明知我不愿让人触碰,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动作虽自然,但却是将手准确地搭上了我的脉门。我睡下之后,你去屋外倒水,虽然有水声掩盖,但我还是听到了暗哨声。我夜里下床的时候,你其实已经醒了,却并不起身,一直在装睡。”

兰杏抬起头望向她,“这么说来,郡主今早异于往日的言行是故意为之了?”

梓瑶听后笑道,“与其说是故意为之,倒不如说是本性使然。”

“兰杏有一事不明,想请郡主解惑。”

“有什么疑问就说吧!”

“过去一年里,兰杏的戏演得再真,也免不了会有疏漏。郡主的心思如此细腻,想必也曾察觉到兰杏的某些异常。兰杏不解的是,郡主向来都是沉默以对,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回复本性呢?”

“难道你没听过打草惊蛇这四个字吗?以前我势单力薄,不便与你摊开了说,现如今瑾王已回京,有他帮忙,我就无需再与你继续周旋下去了。我本以为揪出你的狐狸尾巴要耗上一段时间,但没想到你竟会那么沉不住气,明知瑾王已经怀疑你了,却还在大白天里放暗哨。”

兰杏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右手,“郡主可否让兰杏把一把脉?”

“郡主,小心有诈。”夕语见梓瑶又回到了兰杏身前,走上前来想要制止。

“不用担心。”梓瑶蹲下身,伸出手来,“她若是想害我早就害了,不会等到这个时候的。”

兰杏刚一将手搭上梓瑶的手腕,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神情复杂地盯着她看了许久,“你是郡主!”

“我早都说了我是郡主,你偏不相信。”梓瑶收回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吧?”

她之所以和兰杏绕上那么久,就是要让兰杏相信她是郡主不假,这样才好继续问话,同时也能套出些其它的内容。她虽然已经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但毕竟不够全面,很多事情都还不清楚。所以最好是能借此机会,从兰杏这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

以前的郡主应该是没有发现兰杏的异样,不然也不会一直留她在自己的身边了。梓瑶此时疑惑的是,作为一个早已被众人遗忘的落魄郡主,按理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为什么会有人将兰杏安插在她的身边整整一年呢?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兰杏既然可以不动声色地潜伏上一整年,说明她应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目的未达成前是不会轻易暴露的。为何自己昨晚回来之后,她会那么沉不住气,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短时间内连着放了两次暗哨。而且她为何会那么有把握,自己不是真正的郡主,却在把完脉后又肯定自己就是郡主呢?

“我到底是谁,郡主昨日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兰杏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既然你是真正的郡主,那么理应记得昨日发生的事情。除非你……”

她还未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梓瑶看了一眼兰杏,对夕语道,“你出去看看,我和她还有些话要说。”

夕语不太放心,但郡主的命令就是主子的命令,“她虽然武功全废,郡主还是要当心。”

“我知道了。”梓瑶点了点头,见夕语走出屋子关上了门,她才转过头来看向兰杏,“你刚才想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看来我应该是没有猜错了。”兰杏笑了笑,“屋外的那些人个个武功高强,郡主真的想让我就这么说出来吗?难道不怕被他们听到了?”

“那有什么好怕的,你说就是了。”梓瑶一边缓缓地道,一边在兰杏手上写着字。

她没有把握兰杏会配合自己,正在想着要不要来点暴力,兰杏就张嘴说了一句话,只有唇在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这一次轮到梓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神情复杂地盯着兰杏。

“我刚才想说,除非你昨日没有看到那张纸条,更没有注意到当时我也在场,所以才不知道我是谁。”兰杏拔出头上的发簪,“郡主,往后的日子,您就自求多福吧!”她刚一说完,就猛地将发簪刺向自己的心口。

待梓瑶反应过来时,三寸多长的发簪已尽根没入,只余一朵珠花在她的胸前。

“郡主!”夕语听到动静,急忙冲进屋来。见倒地的兰杏双目圆睁,面色发黑,知道那根发簪上有毒,心里不由一阵后怕。幸好兰杏是自尽,若是刺到了郡主的身上,主子非把她扒了皮不可。

梓瑶站起身,看了看已经断气的兰杏,朝后退了几步,“把尸体处理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黑衣人进屋将尸体抬了出去。

夕语见梓瑶面色凝重,对她道,“郡主,主子走之前说了,这个兰杏很不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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