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暖春风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玉暖春风娇- 第1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即便是她与他成亲了,可到底曾经的师徒名分在那,什么叫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楼逆撩开帐子,瞧着外面暮色已渐白,他拉了拉金铃,只有婢女将净室的热水准备妥当,他这才抱着人下床,去了净室,好生清理一番。

    即便如此,凤酌也是毫无所感,一丝眼缝都能睁开。

    待楼逆再抱着人回来的时候,凌乱的床榻间已经被整理换新,他瞥了眼正出去关门的婢女,看清是赤碧她们四个,便知都是可信任的,不会出去多言,这才放心。

    他在边漠之时,就要了凤酌去,今个洞房花烛夜,自然就没落红,他晓得凤酌不会太在意这些,可总要传出去点什么不好听的,他也不想他的端王妃平白受这委屈,好在这府中,多半都是亲信,皇后也并未差嬷嬷过来收敛元帕验看。

    是以,他放心大胆的搂着人,安心睡过去。

    卯时中,凤酌猛地睁眼,她还记着按规矩今个该进宫给皇后请安,可眼下居然没人唤醒她。

    她愣了愣,感受到腰间横着的手,一抬眼,将还在酣然的徒弟推了起来,“今个可是要进宫?”

    楼逆眼都没睁,径直将人又塞回被子里,嘟囔着道,“不去,三日后再请安也不迟。”他节估血。

    凤酌默然,她是晓得楼逆有三天的休沐,可这连请安都不去,让外面的人晓得了,更会落忍口实,端王是不敢编排的,那么受着的就只有她了。

    要是往常,她也不会理会这些,可眼下都已经嫁人为妻,她还是觉得性子中的肆意该收敛一些,也多为家人考虑才是。

    察觉师父还睁着眼,楼逆只得跟着坐起来,他摸了摸凤酌细软的发丝,瞧着她眼下的青影,难得的心虚和内疚起来。

    “师父安心,弟子差人进宫跟母后说声,咱们晚些再去,弟子是为皇族子嗣操劳,母后定会体谅的。”这等话,也只有楼逆才说得出口。

    然,他不提还好,这般一说,就叫凤酌忆起昨晚的事来,任凭她如何软硬兼施,这人就是一副铁石心肠,不放过她半点,况这会一身还酸软着很是难受,相当于新仇旧恨,叫她如何不火起。

    她看过去,冷笑一声,分明眼梢的媚态都还没消下去,这会又端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冰冷,端的是让楼逆心头一动,大清早的,这又是最易动邪念之时。

    凤酌不知晓这些,她反手将人推下床,抓紧帐子喝道,“给为师睡榻上,再敢爬上来,定打断你的腿!”

    楼逆一愣,光着身子冷嗖嗖的,他揉了揉眉心,望着将帐子拢起的凤酌,很是无可奈何,不过他昨晚确实过分了就是。


    

239、母亲带着小妹离家了
        楼逆说的晚些时候进宫请安,竟是到了巳时末才施施然从王府动身,那架势,分明还想蹭一顿午膳的架势,端的是让凤酌觉得没脸。

    两人才进宫门。长乐殿的严嬷嬷早在那翘首候着,眼见气度斐然的端王下了辂车,还不忘回头抬手,示意凤酌搭着他力下来。

    凤酌本想提起裙摆就跳下辂车,然瞅着不远处的严嬷嬷,她动作一顿,收敛了外露的肆意,抿了着唇,当真若大家闺秀一般,手搭端王臂上,娉婷下辂。

    手牵手的到严嬷嬷面前,端王清贵有礼的道,“劳烦嬷嬷久侯,是本王失礼了。”他乐厅弟。

    严嬷嬷哪里会在意这些,事实上今个皇后上朝之前。都还反复叮嘱了她一番,要她早早将人接到殿中,她会三两下处理了朝堂之事,赶紧下朝。

    是以,今日的早朝,群臣就见十年如一日勤勉的皇后,才坐上凤椅,十句话不到,就言“有事且奏,无事退朝。”

    这一出,让习惯了皇后雷厉风行的群臣愣了愣。转瞬才想起昨个可不是端王大婚来着,今日新妇要进宫请安,又念端王可是皇后所出唯一的皇子,且又是那般有能耐,便不难料想皇后此时的心思。

    故而,即便有本要参的言官御史,也按捺下来心思。

    哪知,皇后回了长乐殿,压根就没见到来请安的新人,不多时,就有端王府的宫人回禀,“殿下日夜会皇族大事操劳。容后请安。”

    饶是睿智如皇后,也是怔忡片刻,继而对这儿子如此不知廉耻的脸皮哭笑不得。

    严嬷嬷引着两人往长乐殿走,敏锐地察觉端王妃面色要比从前白上一些,她一沉吟,召来软轿,让心头已然恼羞成怒对徒弟暗恨不已的端王妃坐上去,这一抬。就一直抬进长乐殿中。

    见了皇后,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凤酌垂眸,乖巧地立在徒弟身边,对皇后的话一应听着就是。

    站的久了,楼逆长眉一皱,拉了人过来,半点都不客气的将人按在锦杌上坐好,还回头冲皇后道。“阿酌身子骨不好,还请母后见谅。”

    作为过来人,皇后哪里不晓得,她睨着两人眉目间了无痕的春意,意味深长地笑道,“本宫自然体谅,你二人若能赶紧诞下麟儿,就是将本宫这长乐殿当自个府上后庭,本宫也是不会介意的。”

    楼逆脸皮厚,这等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可凤酌就不行了,鬓边的耳尖红的来像要滴血一般,暗地里很是不善地瞪了楼逆一眼,很想挥爪子按着这罪魁祸首揍上一顿。

    可到底还在皇后面前,多少收敛着脾性,说来也是奇了,从前未与徒弟成亲之时,她面见皇后,大多心头都是尊敬的心思居多,而眼下,好歹大夏最权势的女人成了自个的婆婆,她就觉哪里都不自在,尊敬之中多了几分的拘束感。

    唯恐一言一行不妥当,招来不欢喜,且她本就不如旁的姑娘会说讨喜的话,性子也不圆滑,故而干脆缄口不言。

    楼逆自然是察觉了,不过,他再清楚凤酌的性子不过,半点都不勉强她去应和皇后,就这般不冷不热的挺好。

    他当着皇后的面,探手过去捏了捏凤酌拢在腰腹的指尖,转头对皇后道,“儿臣也这么觉得,眼下皇族子嗣不丰,儿臣还需多加努力才是,不若儿臣多休沐几天,日夜勤耕,总能尽早让阿酌怀上子嗣。”

    说白了,新婚燕尔,就是不想三日后就上朝,只恨不得将人日日夜夜都困在床榻上才好。

    皇后细眉一竖,怒喝道,“好个滑头的,不愿担圣人之位,本宫依着你,总还有十一是个孝顺的,眼下还这般得寸进尺,真该掌嘴。”

    两母子你一眼我一语的笑闹,严嬷嬷站在一边,眼角微润,她是好多年都没见皇后如此开怀过,又多看了不大吭声的凤酌几眼,见着端王眉目郁结的戾气全消,舒心一笑,顿觉岁月在世静好不过,只盼着如此安宁长长久久。

    成了亲,凤酌暂时不能时常往玉矿山跑,好在每每那龙头玉脉出了极品美玉,楼逆总是差人送到她面前,不管是解出来也好,还是珍藏,都由着她,如此十天半个月的倒也不无聊。

    且亲王府中的一应庶务,楼逆也没尽数都丢给她去管束,她本就不耐烦那些,故而基本都是堂堂的端王殿下亲自处置。

    好在府中人口简单,主子就只有两位,故而没那等污七糟八的事。

    如此新婚两月后,即便楼逆口头上说着日夜勤耕是为子嗣,为大公之义,非是私情,可到底凤酌还是怀上了,真真应验时,倒叫端王殿下好几天眉目郁郁,甚为不开怀。

    他才新婚来着,未曾缠绵个够,亲亲师父就有了身孕,又要饿上好几个月,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多半指的就是如此。

    然,再是郁闷不甘,见着面有茫然的师父,他还是只得温言细语的安抚开解一番,须知,凤酌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子嗣。

    说是一回事,当她肚子里真有了种,总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切,上一辈子只活到十六岁,不曾媒聘嫁娶,这一辈子,嫁是嫁了,她还在努力适应为人正妻的位置转变,猛不丁又跟她说,“端王妃身怀有孕,已月余的身子,前三月,一切自当小心。”

    当即,御医一走,关上门,她就狠狠地揍了徒弟一顿,心头竟觉莫名委屈,当真被宠的来娇气了。

    楼逆抽着泛痛的嘴角,抛开那点郁郁,再一想起,指不定是个和师父长的一模一样软软糯糯的娇娇闺女,就又乐了。

    唔,如此在这世间,他好歹就能分辨出两个人的相貌,还是他心悦进心坎的那种。

    他期待了,就对师父的娇纵不以为然,反正只要师父欢心了,让他做什么都行。

    凤酌哼哼唧唧,见徒弟那般狗腿,也不是个没分寸,不懂珍惜的,故而多半只是板着小脸,冷言冷语一番,日后却是再不动手了。

    她腰上那条暖玉腰带,当初结的死结,这会自然不能再戴着,楼逆毫不可惜的一手就掰断,准备扔一边,不要也罢。

    哪知凤酌瞪了他一眼,这物件,从前徒弟也花了好些功夫才雕成送她的,自然心有不舍。

    楼逆不以为意,还是花了心思,亲自描样融金,制成活扣镶玉腰带断裂处,艳红剔透的暖玉,映着山蔷薇的鎏金点光,煞是精致,半点都不看出瑕疵。

    十个月后,凤酌诞下皇族子嗣,竟是一子一女龙凤胎,叫皇后好生欢喜,立当大赦天下,并赐年长的世子名为扶苏,小半刻钟出生的郡主为荷华。

    而楼逆明显更偏心荷华郡主,在俩孩子半岁之际,这区别越发的明显,对自家闺女那是有求必应,宠溺到几乎与凤酌同等的地位。

    至于扶苏世子,才初初会走路,开口吐字的当,就扔给他一柄未开封的长剑,丢给十六卫和易大师好生教导去了。

    谁叫荷华郡主长了双和凤酌一般无二的琉璃眸子,白嫩嫩的小脸,浅淡的眉目,再拿块玉石,就与从前的凤酌好生相似。

    故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个和师父长的一模一样,软软糯糯的闺女的心愿,楼逆算是实现了。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儿子与他两看两相厌,御家特有的狭长凤眼,且世子越发大了后,肩胛锁骨处竟同样长了猩红色的龙纹印记。

    直至有次,楼逆无意在皇后身上也看到过同样的印记,才晓得,这印原来是御家独有的,御家祖祖辈辈,总会有那么一个身上长出此印,无一例外,有此印记者,多半都是惊艳才绝之辈。

    就如皇后来讲,闺中之时,才貌之名便响誉整个京城,后来毫不意外的做了皇后,再到今日的权倾天下。

    楼逆这时才明白,他身上的龙纹印记,也根本不是苏婉筝当年刺的,而是随着他年纪渐长,自行便有了。

    苏婉筝自然是见过的,多半那时,她也才晓得,养着的儿子,约莫是有御家血脉,而非自己亲生。

    再言扶苏世子,也不知随了谁的性子,不似楼逆的小人德性,也不似凤酌的张狂肆意,反而极为内敛和君子。

    不太爱说话,但言出必行,最喜的事便是陪着凤酌,看她解石,再不济领着荷华,安安静静地瞧她玩耍也是好的。

    凤酌是大为赞赏儿子的品性,如此君子之风,才是当世俊杰,徒弟那等的,只招人嫌弃。

    被母子俩都嫌弃的端王殿下,只得女儿的欢心。

    荷华郡主认为,父亲会雕玉珠、小兔子什么的,最好玩了。

    身心受到十二分伤害的端王殿下决定,必须再接再厉,务必要生个讨喜的娃儿出来,才能抚慰他。

    想到便做,将一双子女丢进宫里给皇后带着,除了上下朝处理公务,他将所有的空当都花在了凤酌的身上。

    十年如一日,徒弟还是这般缠人,痴缠腻歪得让人好生笑话,凤酌一怒之下,趁着端王上朝之际,进宫一趟,然后领着小荷华,果断的离家出走了。

    正在国子学研习课业的扶苏世子,没来及赶上母亲的趟,只得将堪堪下朝的父亲拦住,沉着个小脸,十分可怜的道,“父亲,母亲带着小妹离家了。”

    恰时,脑子里还琢磨着,趁两娃都不在府中,晚上可与师父赏月,赏到情到浓处,指不定还可巫山云雨一番的端王殿下,顿觉五雷轰顶,晴天霹雳!

240、择一人终老
        彼时的凤酌,背着五岁的小荷华,避开易被发现踪迹的城镇,离了京城老远,择了一不起眼的小镇。她才去随意买了几身换洗的棉布衣裳,不是多好看,胜在暖和贴身。

    小荷华满心兴奋,小脸红扑扑的,扎着总角的脑袋四处张望,看哪里都新鲜,看哪里都稀奇。

    两母子趁着天还未黑,就离开小镇,至此后,凤酌是逢林就入,不辨方向。

    如此三日后,一大一小进了深山老林,荷华更是欢快,就像是被放出栏的崽子,无一不欢喜。

    对她来说。母亲真是厉害。

    她说肚子饿了,母亲就背上她一剑一只兔子,再不济往天上扔几个小石子,就有肥鸟落下来。

    然后就地起火,翻出调料,烤的吃食直让她流口水。

    再是渴了,有甜汁汁的浆果可吃,要比府中灶房做的点心都还好吃。

    最最让她喜欢的还是晚上可以窝在母亲怀里睡觉,父亲再不会将她扔出去交给奶娘。

    白天,母亲还会带着她爬树,飞来飞去。偶尔找找玉石,简直让她乐不思蜀。

    小荷华日子很是快活,凤酌也觉逍遥非常,需知她都多少年没外出过了,先是嫁给徒弟,本以为日后多的是机会出来,哪想,没多久就身怀有孕,直到扶苏和荷华的出生,这一晃,便是五六年过去。

    娘俩过的舒心了,在亲王府里的扶苏和楼逆大眼望小眼。乌云罩顶。

    一天一夜后,楼逆脚一跺,往宫中递了话,不日,皇后就将一需要出京的差事交到他手里,至此,端王殿下正大光明的徇私舞弊,开始捉妻之路。

    小扶苏哪里会甘愿一个人留在京城。也不知他从哪里掌握了楼逆的行踪,硬是提前在京城外郊的官道上拦着,逼着父亲拖上自个。

    楼逆自有一套寻人的本事,特别这寻的人还是自家师父的时候,不过半日功夫,他就出现在凤酌曾经买过衣裳的小镇,稍作停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