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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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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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自己只好减少一半,一个月往家里寄十两,然后还是让娘子大吃一惊,要知道十两银子已经足够他们花费半年了。

自己上个月过来江陵,就准备在江陵买一栋房子,然后把老爹和娘子接上来,当然还有自己一年多不见的两个娃娃,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原本以为年末的时候可以回家一趟,可是张大人出征,自己又怎么好意思回去,过了年,好吧,继续教学,嗯,到了六月份说要放两个月的假期,自己可高兴了一顿,可没想到又要集中一起再受教、再充实。

来到江陵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分发了房子,房子就在象山大学里面,听还在扩张的上养济院的帮工说,每个先生一座小院子,有大堂,侧房、偏房,如果不够住,还可以申请多一座小院子。

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

于石看了看时辰,还有小半个时辰,只是这读史诗再也写不出来了,这是一个系列的第一首,这是江陵日报主编陈孚陈刚中亲自登门向自己请稿,一个系列一共七首,刚好一个星期。

“介翁,这个忙你无论如何都要帮。”陈孚眼里全是黑线,均州小报改版成为江陵日报后,版面扩大了不知多少倍,内容也不知道扩大了多少,但人却没增加几个,也难怪陈孚头痛了。

听说陈孚曾再三请辞,说要回家照顾老娘,可怜陈孚刚把话说完,就给老娘刮了**掌:老娘在养济院过得好好的,跟你回家发闷?你不好好报答张大人,老娘就不认你了。

这件事还成了均州的笑话。

“老夫……”于石摇了摇头,道:“在下倒是想帮忙,可是在下学识不够,怎么帮得了刚中呢。”

“唉,”陈孚连哭的心都有了:“《石头记》,张大人的石头记说什么也不肯更新了,我没有办法啊,再这样下去非给人骂死不可啊。”

“就是,张大人怎么就不肯更新了。”于石也忍不住骂道:“真是害人不浅啊。”

“张大人不是在给你们授课吗?”陈孚莫名其妙的看着于石,试探道:“要不介翁劝一下?”

“我哪敢。”于石苦着脸:“连谢老出面,张大人还是说什么无益于国事,让我等先把这基础学好,还说了我等一日不学好,就一日不更新,这,这不是要把人逼疯了吗?”

“唉,”陈孚苦笑,道:“我知道介翁最近在读史,所以恳请介翁帮忙写七首读史诗,江陵日报编辑部已经议定,每首诗暂定为五两银子,还请介翁帮忙?”

“咦?怎么还有银子?”于石这一年多来沉迷学问和教学,对均州小报及江陵日报的发展也没多留意;他这些守旧的文人,倒以为江陵日报能帮忙宣传,已是给了自己面子,想不到还要给银子。

“怎么啦?介翁认为少了?”陈孚有点尴尬,江陵日报版面虽扩大了很多,但是支出也多了很多,江陵城内的商业还没完全发展起来,紧靠葛氏裁缝店、均州铁器铺这些从均州城搬过来的店铺支持。

于石看着这仓促写成的短诗,忍不住叹了一口,终于知道张大人为什么不愿意写《石头记》,这被逼出来的文字,确实不是文学啊。

于石收起这仓促写成的读史诗,希望明天不会被陈孚拒稿,然后就听到了窗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于学子,请关灯。”

“呼”的一声,于石吹灭了灯。

次日一早,巡更的学监如神龙般再次出现,辰时起床,然后洗涮,用早饭,最后就是一刻钟的早间操。到了巳时,准时上课,还是张大人那个黑面包公,然而大伙却不敢对这个黑面包公有任何意见。

到了午时准时走人,突然那个神秘的学监找到于石,说他的住所有人在等他,还没等于石回过神来,神龙却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于石只好疑惑的回到住所,却看到让他吃惊的一幕。

自己一年多没见的娘子,还有自己的老父亲,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葛起耕及她的母亲葛娘子,自己的娘子一看到自己,“呜呜”的哭了起来,反倒自己的老父亲,指着自己的鼻子就骂:“孽子,孽子。”

“阿爹,你怎么了?还有娘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于石昏了头,搞不清怎么一回事。

“孽子,怪不得你一年也不回家,然来竟是在这里取妾安家,你取妾也好,怎么不回家说一下。”老父亲怒道:“新妇有什么不好,辛辛苦苦帮我们于家生了两个孩子,含辛茹苦拉扯大,你倒好,在外头风流快活。”

说话家,从里面跑出两个小孩,不是自己的两个娃娃还有谁。

“娘子,你听我说。”于石刚要开口,平素善良的娘子已打断了自己的话:“相公,你不用说了,奴家知道你在外面也不容易。”

于石看了一眼面带微笑的葛娘子,有点尴尬:“娘子,你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呢?”于石的娘子呜咽道:“奴家刚到时,她就在这里,还问奴家要找谁。”

“呜呜,奴家也不责怪相公,只是相公要纳妾,怎么不跟奴家说一下,也好让奴家心里有一个准备。”

葛氏头痛,有点不好意思,只不过她刚才一说话,对方就哭,又有一个怒气冲冲的老人家,葛氏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再加上她和葛起耕两人又在这里等待于石,这下真是跳进水里也说不清楚。

“先生,”葛起耕见到自己娘亲一副为难的样子,连忙上前行礼,道:“这是师娘吗?”

于石心中大赞葛起耕聪明,连忙道:“这就是你的师娘,还不赶紧上前行礼。”

葛起耕连忙乖巧的跪在于娘子面前,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大声道:“在下葛起耕,见过师娘,这是我的娘亲。”

“啊。”于娘子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和老父亲接到信后,不知道怎么过来,想不到就有人过来接他们,还说是奉了张大人的命令。

于娘子和老父亲商量了一下,又看到来人证件齐全,在加上来人说话平和可信,倒是相信了一半,最后还是老父亲下了决定:“介翁在信中也有说到张大人之处,看来倒是可信,不若我们跟他们走一趟,谅他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于是,老父亲带了于娘子还有两个孩子,在来人的帮忙下,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到江陵,想不到一到于石的住所,就看到葛娘子像一个主人家的在招待他们。

“大妹子,你来了就好了。”葛娘子知道她闹了一个误会,笑道:“这是小儿葛起耕,今日本想过来伺候先生,不过大妹子来了就好办很多了。”

于娘子有些尴尬:“大姐,奴家、奴家倒是冤枉你了。”

既然搞清楚了怎么一回事,大伙开开心心的到上养济院的酒馆大吃了一顿,反正于石现在的钱也一下子用不完,大方花也无所谓。

都是女子,也好谈话得很,不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葛氏三句不离本行:“大妹子,不是大姐说你,你这衣服也实在是破旧了一些,明**跟两个娃娃到大姐的裁缝店,大姐送你们一些好看的衣服。”

那个女子不喜欢新鲜的衣服?只是于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于娘子这两年虽然收到不少钱,可是总不敢乱花,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更是长途拨涉:“大姐,这怎么可以。”

“什么不可以的,你家相公是我家耕儿的先生,就是耕儿的半个爹爹,大妹子就是耕儿的半个娘亲,咱们算下来就是姐妹了,大姐给妹妹送点东西还不行。”

也容不得于娘子说半个“否”字,葛娘子就断了她后路:“大妹子不去,是不是看不起你大姐呢?”

可怜于娘子,在家里相夫教子,哪里碰到这样利索的妇人,只好苦笑的向于石求情,于石正在考虑带还是不带葛起耕,见娘子看过来,笑了笑道:“娘子明日带天儿和甜儿去逛一下,也好见识见识江陵的热闹。”

于娘子虽然同意,但是到了酉时于石回来,一家人洗刷完毕,又伺候老爹和两个娃娃睡觉,于娘子还是忍不住抱怨道:“相公,你怎么可以乱花钱,奴家又不是没有衣服穿,再说两个娃娃日后要求学,得花一大笔银子呢?”

“还有,相公不是让奴家过来江陵吗?奴家今天看了一下,江陵确实要比兰溪要好,可是要找地方住,不容易,相公赚钱也不容易。”

“看你胡乱担忧。”久别胜新婚,于石早已忍不住动手动脚,不过还是耐心说道:“娘子猜一下你相公现在一个月可以拿多少饷银?”

“奴家不知道。”于娘子老实说道:“不过这个世道,奴家还是认为省点用好,今日奴家还听说江陵城的粮食都三两银子一石,可不得了啊。”

“唉,好娘子,别担心了。”于石把手伸到于娘子咯吱窝下,挠了一下,笑道:“你相公一个月可以拿二十两银子,还有其他收入,钱都不知道怎么花了。”

“等象山大学修好,你相公还可以申领房子,如果不够住,还可以申请两座。”

“这世道还有这样的好事?相公小心点为好,别让人给骗了?”于娘子有点担心,她在家中相夫教子很少出门,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总是在别人的传言中。

“呵呵,傻担心。”于石笑了笑,道:“你相公能有什么好骗的?娘子放心,这里跟兰溪不一样,今日的葛娘子,你觉得葛娘子怎样?”

“奴家、奴家比不过她。”于娘子不知道于石怎么说起另外一个女子,心中有几分担忧,若相公真要开口取妾,自己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呢?

“葛娘子是葛氏裁缝店的掌柜,在均州、江陵开了两家分店,生意好得不得了。”于石认真说道:“相公只想告诉娘子,这江陵和兰溪,完全不一样,只要你有本领,你可以去做任何事,张大人都会支持你。”

“至于天儿和甜儿,江陵求学都不用钱了,书院还包食宿,娘子还担忧什么呢?”

“真的吗?于娘子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于石摆在咯吱窝下的手往上移了移,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嗯,真的。”

第二卷 正阳 第三十四章缔造江陵(15)

第三十四章缔造江陵(15)

“先生,据《汉书?艺文志》言经二传十。可见自从魏晋诸儒文言入经,而《易》非古,注疏传诵者苟且因循以至今。吕祖谦吕公通过精心考证,将《易》恢复其旧。而后朱子沿用吕本,但对于书中文字阙衍谬误,没有来得及全面订正。”

吴澄偷偷看了一眼程绍开,见他没有反应,低声说道:“弟子欲重加修订,以吕公古易本**,每卦先列卦变主交,每交先列变交,次列象占。十翼也各分章数,其训解各附句下,音释考证于经则附于每卦之末,于传则附于每章之末。”

吴澄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虽说他非常有主见,但程绍开毕竟是他的授业老师,而吕祖谦、朱熹毕竟是他的先辈,《易》又是自古以来最为天下学子关注的一本着作,自己还不到而惑之年而欲重新修订《易》,不知先生会不会说自己自不量力。

程绍开抚掌道:“以幼清之学,早应该重新修订《易》,以为师之意,不仅《易》,甚至《尚书》、《书》、《诗》、《春秋》、《礼仪》都应该重修修订及注解。”

“老夫纵观大宋,非老夫狂言,此事亦只有幼清能做到。”

“先生过奖了,”吴澄有些高兴,询问道:“世人多疑古文《尚书》为伪书,弟子曾计划以今文《尚书》为蓝本,取其中二十五篇自成卷帙,以区别于古文《尚书》;又将原书各篇开头的小序合并在一起,放在全书后一部分;至于孔安国孔公的一篇序文,也附录书末。”

“先生以为如何?”

“老夫对此书研究不大,不过幼清要记住一点,无论今文如何修订,皆要合乎古义,这才是正道,这才是其可取之处。”

“多谢先生指点。”吴澄谦虚拱手。

老爹吴枢也忍不住好奇问道:“幼清莫不是对《诗》也有修订的想法?”

吴澄点了点头,道:“父亲大人,幼清正有此意,自汉代以来,解说《诗》皆以《诗序》为本。尤其以毛公将《诗序》分置于各篇开头为甚,使后世读书人往往局限于只从序中去探索诗之大旨。”

“确实如此,”父亲吴枢点头,道:“朱子亦深斥其失而索性去掉序文,莫非幼清而另有打算?”

“其实亦非需要多大改动,”吴澄倒有几分不好意思:“幼清计划按照朱子所定,删掉各篇开头之序,以避免其混淆于《诗》正文,使之以诗求诗,而不为序文所惑。至于诗篇次第,亦酌情加以调整,使其编排更为合理便可。”

“嗯,如此一来,倒也算是幼清的一件功劳。”

“至于《春秋》,幼清亦有打算。”看来吴澄是早已有准备,隐居的他并不是整日吟诗作对:“汉儒对于《春秋》三传,专门守残护缺,不能贯穿异同而有所去取;唐代啖助、赵匡、陆淳三位先贤始能信经驳传,多得其本义,但仍有若干失当之处。”

吴澄慷慨说道:“为此,幼清打算将《春秋》再加审订,编为七纲八十一目,解说以左氏为主,兼采诸家传注,而参之以己见,旨在使学子知道《春秋》史笔有一定之法,相信**无不通之例,从而避免望文生义,误解圣贤之言。”

程绍开和吴枢相视看了一眼,两人心中皆大为安慰,刚开始还以为吴澄只想修订《易》,想不到吴澄心中早已有所准备,不但连《易》,甚至其他圣贤之书都有了计划。

吴澄说得有些得意忘形:“《仪礼》十七篇尚不完备,幼清计划从《礼记》、《大戴礼记》、《小戴礼记》以及郑玄《三礼注》等广泛摄拾,编成《仪礼逸经》八篇。”

“这八篇分别是即投壶礼、奔丧礼、公冠礼、诸侯迁庙礼、诸侯衅庙礼、祈帝于太庙礼、王居明堂礼。”

“另外尚需从《大戴礼记》、《小戴礼记》中采摭,编成《仪礼传》十篇,即冠仪、婚仪、士相见仪、乡饮酒仪、乡射仪、宴仪、大射仪、聘仪、公食大夫仪、朝事仪。”

“莫非友情计划仿照朱熹《仪礼经传通解》之例,按照古人行礼之节次编纂经传文字。”程绍开好奇问道。

“先生高见,弟子正欲如此。”吴澄自豪说道,他在隐居草庐之时,读书破万卷,就是为了今日做准备。

“如此编订,条理显得较为缜密,甚好。”程绍开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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