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神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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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魔祭-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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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穆山惊诧的看着吕布,以他对吕布的认识,骄傲如他,眼中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物的存在,而想说服他依计行事,至少也得是什么声名显赫,德高望重的老者才行:“究竟是什么少年?他叫什么名字?都跟你说了什么?”

“那少年先是让我在须卜骨都侯的领地内散布于夫罗南下洛阳寻求朝廷帮助的消息,以此令须卜骨都侯暂时放松警惕,同时也激起他心中的危机感。之后又透露给我张纯使者的行踪,让我前往截杀,并且假扮使者前往面见须卜骨都侯,要求与他联盟,共同南寇京师。”

“什么……”听到这里,穆山已然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想象到当时身处十万叛军围攻的凶险场景,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你该不会是只身一人前去刺杀须卜骨都侯吧?这也太胆大包天了!”

“当然不是。”吕布满饮爵中的美酒,豪爽笑道:“我虽然自负武艺天下无双,可也没有头脑昏聩到以为凭借自己一人之力,能够在众多匈奴高手保护之下斩杀须卜骨都侯的地步。”

“前去充当使者的是高顺。”吕布放下酒爵,眼中依稀残留着赞赏敬佩之意:“即是要去结盟,自然要送上礼品。高顺只身潜入敌阵,取得须卜骨都侯的信任,之后再送上七百多匹彪悍的战马,令须卜骨都侯能够感受到张纯的诚意,之后又再命人抬上百箱金银珠宝进献,早已放下戒心的须卜骨都侯,自然不虞有诈,待到他亲自打开宝箱的时刻……”

“咔……”吕布在自己的脖颈上比划了一下,面有得色道:“取下了须卜骨都侯的首级,我们再翻身骑上在场的战马,一路砍杀,待到匈奴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此与诸位饮酒庆功了。估计此时,那班匈奴蠢货,正气焰汹汹的带兵前去寻找张纯的晦气吧,哈哈……”

“妙啊!”穆山击节赞叹道:“既解除了匈奴叛军对并州的威胁,又能将祸水引向张纯,让他们自个狗咬狗,无暇顾及我们,实在是一石二鸟的妙计啊!”

“奉先,如此才华出众的少年,何不将他引荐给老朽,也好让他的才智能有发挥的舞台。”

“大人,并非我不肯引荐,而是那少年已被别家招揽,不肯轻换门面。”

“哦,已被别家招揽?难道你没有跟他表明我的身份?还是说招揽他的家族,比我还……”

“大人,招揽他的是四世三公的袁绍!”

“袁绍?胖墩!有如此才智,而又在胖墩手下充当幕僚的少年……”穆山双眉一扬,惊疑不定道:“奉先,那少年是不是叫做郭嘉?”

“正是,怎么,穆山与他认识?”

“真的是他!”知道了少年的身份,穆山的双眉反而紧锁起来,疑惑的小声嘀咕道:“荀先生、郭嘉、都认为胖墩不是能够成就大事的人,可是都一一屈居在他之下,他们到底都在打些什么主意?”

第三百八十八章 切磋武艺

酒酣耳熟之际,已到了半夜时分。

宴席欢乐而散,即便穆山酒量不小,在对面定邦以及丁原、吕布等人的频频劝盏之下,依旧喝得头昏脑涨,酒气熏天。

“那小丫头,竟然想灌醉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我可不是吃素的。”与吕布并肩而行,踉踉跄跄的行走在军营里,穆山一脸得瑟的炫耀道:“怎样,我还好好的,她自个先倒下了。”

“小丫头?什么小丫头?”

“呃……”穆山只觉脚下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走起路来轻飘飘的,看到吕布一脸迷惘的神情,不由讶异道:“怎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

“你在说谁?”

看来奉先当真不知晓那丫头是女儿身。

难道那丫头只是一厢情愿,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念至此,穆山顿时借着酒劲,装聋作哑起来:“什么谁呀,我有在说谁吗?咦,奉先,你看那边似乎……好像有人在练武。看来我是真的喝醉了,这深更半夜的,士兵哪还需要操练。”

“那是统领并州狼骑的骑都尉张辽。”

“张辽?”穆山强睁眼脸,看着远方的校场上,那个在月夜之下,演练戟法的魁梧身影:“怎么,方才他没有参加我们的庆功宴吗?”

“张辽性喜静,不爱凑热闹,而且只极度热衷于武事,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疯子?”穆山含糊的应答道:“是够疯的,三更半夜还在练武,难道不用休息吗?”

“不,说他是个疯子,是因为他战斗起来,浑然舍生忘死,不知退避。记得有一次他带着两百并州狼骑外出巡视,遇上了乌丸的上万游骑,被他们团团围住。以他的武艺想要突围而出并非什么难事,然而他却像是发了癫狂一样,死战不退。”

吕布的眼中难得的露出一丝欣赏,道:“当我接到消息前往救援时,乌丸的大将已被他斩杀,死在他手中的敌骑不下千人,而他自身中的箭矢就有二十多支,加上其他的刀伤,几乎已是体无完肤。”

“歼敌近千?!”听到此处,穆山的瞳孔不由的微微收缩,历经过西凉战乱洗礼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单以个人的武艺,想在战场之上歼灭上千的敌人,且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是何等的困难:“奉先,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他的实力,好像还没有强横到那种程度吧?”

“沙场之上,比拼的可并不仅仅是实力,还有气势、意志,只要人的内心拥有着希望和信念,就能创造出无限的可能来。他的资质根骨,比起扬州那个水匪,要稍稍差上一丝,然而他对于武艺的执着,对于兵法的痴迷,都远非常人所能比拟。白天除了操练士卒,余下的时间就是翻读兵书,到了晚上时分,则一直不停的重复着枯燥的武艺训练,不到寅时绝不休息,相信以他付出的汗水和心血,将来总能闯出一番名堂来。”

“无限的可能……”穆山反复的咀嚼着吕布话中的韵味,看着视线之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身影,道:“呵呵,不得不说,人心真是一种奇妙难测的东西,甚至比起世上所有的功法加在一起,都要更加深奥,更加难以捉摸。”

“飞将军,来的正好,文远独自修炼武艺,刚好有所获益,还请将军不吝赐教。”

呵呵,好戏要上场了。时隔数年,也不知如今奉先的实力达到了什么程度,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观察一下。

想起几年前自己与吕布之间的差距,想到自己这几年来下的苦功夫,想到即将要揭开的答案,穆山的心绪顿时激动紧张起来。

“文远,想向我挑战,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正好,这里有个武艺不俗的校尉即将调拨到你麾下听令,趁着此时夜色不错,你们比划比划,彼此也能多一些了解。”

“什么,我……”穆山指着自己的鼻尖,错愕道:“奉先,你是说让我跟他比试?”

“你……”张辽上下的审视着穆山,一脸倨傲道:“强将麾下无弱兵,想在我手下混,最少也得能够撑过我三招才行!”

“三招?!”穆山也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听到张辽敢用如此轻蔑的口气跟他说话,心底的孤傲和桀骛瞬时被激发起来,怒极而笑道:“笑话,你能不能赢得过我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敢下这样的妄言,想必也有几分实力。即是如此……”张辽一抖手中长戟,浑身顿时绽放起万千青色雷光,如万鸟于夜色之下齐齐啼鸣:“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接招吧!”

“这功法,你是……”望着在视线之中,突兀一闪,而后化为一抹青色闪电,就此失去了踪影的张辽,穆山的脑海之中不由自主的浮起白虎坛时,曾经并肩作战过的徐晃:“雷陌宗的人?”

“铛……”戟刃与剑刃的铿锵碰撞,雷光与火花的交相绽放,将张辽怒目而视的脸庞,映照得分外狰狞。

“雷霆闪!不错的偷袭招式!”穆山信手一挥,截下张辽的攻击,面带笑意道:“想必乌丸大将并不知晓你的武艺来路,才会于万军之中被你斩于马下吧。”

“哼,看来你并非夸夸其谈之徒,如此甚好!”张辽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的意外,反而露出了几许的笑意和赞赏,道:“那么再接我几招试试,雷霆万钧!”

“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今夜定要与你见个高低。”望着戟刃上变得更加嚣张凶狂的青色雷光,穆山毫无惧意的往上一荡,试图在力量以及气势上将张辽压制下去。

“虚招……”剑刃上并未传来任何抵抗的力量,穆山倏然往上一扬,轻易的将张辽的戟刃荡开,然而几乎同时出现在视线之中的,还有地面撩起的无数沙土,迅疾的袭向穆山的瞳孔。

一抹低沉暗哑的青色雷光,在穆山的视线稍稍被沙土遮挡之时,以不及掩耳之速,悄无声息的朝着穆山的左肋穿刺过去。

“实力是有一些,可惜厮杀的经验太过浅薄!”

第三百八十九章 拟定计策

雷光骤然从穆山胸前洞穿而过,刺破黑夜。

“若论徘徊于生死之间的经验,我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论根骨天赋,我更是比你强出了一大截,我是不可能输给你的!”

“步法精妙难测,兼之速度奇快无比,不错!”吕布双眉一扬,有些意外的看着停留在视线之中的两个穆山,被张辽戟尾刺穿的穆山,身躯正在慢慢的淡化,及至消失,而另一个站在张辽身后,以辟邪剑尖顶在张辽后心的穆山,此刻正面带笑意,嘴角微微的往上扬起,带着几分自傲和桀骛。

“铛!”胜券在握之际,穆山脚尖似是黏在地面上,身形轻忽飘渺的沿着脚尖转动起来,划过一道椭圆的弧度,避开了身后突兀斩来的一戟,而后迅猛无俦的反身斩击,将同样神出鬼没的张辽再次逼开:“你的速度虽是很快,然而比起我来终究略逊半筹,而论技法以及真气,我都自认不在你之下,若是继续打下去,怕是会将全营的将士惊动起来,不若就此罢手,改日再在沙场之上,以猎取敌人的首级来一分高下如何?”

“有意思,可惜今夜不能尽兴,实是憾事。”

仔细的打量着前方持戟伫立,双目灼灼,依旧燃烧着无穷战意的张辽,穆山这才发觉原来此人的年纪也是与自己相仿,眉眼之间,不仅有着武者的彪悍气息,更是还复杂的融合了几许书生的儒雅,令人一眼难忘。

“文远,以后穆山就要在你麾下听令,你可不要慢待了他。他的实力与你在伯仲之间,战场之上有他助你一臂之力,当可让你如虎添翼。”

“吕将军与穆兄的关系似乎颇为密切,然而即便如此,文远也不会格外照顾。治军之道,在于法度的严明公正,没有人情可讲。穆兄明日到我营中听令,当尽快背熟军令,以免触犯军规。”

望着张辽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穆山心底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有些许的赞赏:“呵呵,你这人看着还真有点不近人情,死板的样子跟文则倒是有点像。不过不可否认,你说的不错,治军之道,在于法度的严明公正。我穆山也不是什么新兵蛋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中早已滚瓜烂熟,不会让你为难的。”

“奉先、文远,此刻正值无事,不如咱们闲聊一会儿。”

“也好,毕竟方才有丁大人在场,说话也多有不便。文远也并非多嘴多舌之人,有什么话,你尽可通通说出来。”

“既然吕将军要与穆兄畅谈私事,文远不便叨扰,这就告辞。”

“文远,稍等。”穆山叫住抱拳行礼,而后转身就走的张辽,道:“这可不是什么私事,而是大大的公事,想与你们商量商量。”

“公事?”吕布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你刚到晋阳,能有什么公事?”

“是为了张纯、张举之事。”穆山与吕布和张辽一同走到点将台上席地而坐,沉吟道:“之前在营中听到匈奴或许会去找张纯的麻烦,并州也许可保得一时的太平,然而若是只满足于自保,那么只怕离战祸就不远了。”

“不错,居安思危方才是真正远离忧患的法子!”张辽直言道:“莫非你已经想到了什么对付它们的计策?”

“便是有了计策又能如何?”吕布思忖片刻,道:“并州兵力有限,不能贸然调动,否则定会让一些黄巾残党钻了空子。而张纯的叛军有十万之众,再加上还有乌丸丘力居在其中虎视眈眈,若是只以少量兵力出征,则并无必胜把握。眼下我们也只能选择以逸待劳,兵来将挡了。”

“奉先,难道你忘了之前在营帐时说过的刺杀须卜骨都侯的策略了吗?”穆山双眉一扬,大而明亮的眸子,在这黑夜之中,仿佛绽放着无比澄澈深邃的光芒:“须卜骨都侯不认识张纯的人,同样的,丘力居、张举,同样也不可能会认识张纯的人……”

“此事不妥,须卜骨都侯被吕将军斩首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北地皆知,无论是丘力居、张纯、还是张举,都会加强防范,甚至彼此之间会约定什么暗号,以防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此时你若前往,无异于自投罗网,实属不智。”

“文远此话有理。”望着滔滔雄辩的张辽,穆山轻点其头,慢条斯理的分析道:“或许可以再退一步。张举自称天子,张纯、丘力居却并不买他的账,可见他们也并没有过深的交情,不过是因为彼此有共同的利益而走到了一起。若是我们能够在他们之间制造冲突嫌隙,挑破他们之间的矛盾,或许可收到奇效也说不定。”

吕布双眸深深的凝视着穆山,兴致盎然道:“哦,具体有什么计划?”

听到吕布带着鼓舞的话语,穆山心中愈发的激昂慷慨,颇有几分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豪爽:“张纯正在四处招募人才,若是我能混进他的帐下,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再离间他跟丘力居、张举三人之间的关系,或许能令他们自相残杀,三败俱亡!”

“此计可行。以穆兄的武艺,即便不能成功,全身而退也并非难事。而即便不能成功的离间张纯等人,也可探得他们的虚实,让我军能够知己知彼,从容应敌。”

张辽侃侃而谈道:“那么,你打算以什么身份混入张纯麾下?以你如今的身份,张纯不难查清你的底细,而若是让他躲在暗处算计你,那么你反倒危险了。”

“这个……”穆山一时为之语塞,道:“若是胡乱编造身份,反而更加容易露出马脚。我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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